穿成庶子的庶子 第26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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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一次,他被人給打了,傷得是左腳,因為怕他娘發現,在家走路時強忍著痛不敢吭聲,還得走出六親不認的步伐。 晚上都息了燈,他娘突然拿著藥酒進了他的房間。 以為他睡著了,便偷偷給他的腳擦藥。 還邊擦邊掉眼淚,宋賢當時大氣都不敢出。 現在想想,自打何公公來了京都之后,他隱藏的其實一點都不好。 要是他娘真發現了,也不足為奇。 只不過她卻一直裝著什么都不知道,還張羅著要買房、修宅子,明年給他辦喜事。 現在和馬家已經選好了成親的日子。 宋賢道:“阿貞,你說我娘她要是知道了,為什么不說出來。” 秦貞默了一會道:“師兄,我猜伯母怕是已經知道你爹的身份了。” 宋賢外祖父家在老家那邊,算是數得上的富戶了,又只有宋母這么一個女兒,打小肯定金尊玉貴的嬌養著。 看宋母的言行舉止,秦貞就知道這是個飽讀詩書的女人。 連他這個外來的,都知道那玉佩的花紋代表了什么。 更別說宋母了。 至于知道了,為什么沒挑明。 甚至沒吵著要去找宋爹,秦貞估摸著只有一種可能。 他與宋賢能想到的,他娘肯定也想到了。 所以,她不想讓宋賢認祖歸宗。 宋賢走了,受害的就是宋氏一族,就算是天高皇帝遠,宋家人以后不管有沒有人入朝為官,搭上宋賢這樣的身份,日子都不怎么好過。 更何況,東景與西景兩國關系多么的微妙。 現在又要發起戰事了。 宋母這么張羅給宋賢成親,只有一個可能,她為了自己的族人,放棄了那個苦苦等了二十來年的男人。 就像宋賢說的,能認爹自然是好。 可相認之后的后果,如果傷害的是自己的親人、朋友,那么他只能舍棄了,二十年來只活在傳說中的父親了。 有些事能做,有些事不能做。 舍、得! 被秦貞這么一分析,宋賢心里那塊疙瘩突然就解開了。 長長吐了口氣道:“阿貞,謝謝你!” 秦貞道:“謝我,就請我吃雞爪。” “沒問題,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兩人自打回了京都,劉大人體恤他們在外頭受了驚嚇,給大家放了三天的假,再加上朝中現在都等著皇帝回京。 像翰林院這種很清閑的衙門,基本上也沒什么事。 兩人便趁著休息的這幾日,天天下午到私塾報道。 兩人過去時,私塾剛好下課了,孩子們有的在玩老鷹抓小雞,有的在跳繩,還有的拿了鞠在門外踢呢,見兩人過來,宋瑞笑道:“一起踢球吧。” 秦貞笑道:“行。” 宋賢理清了找爹這件事,心情大好。 張羅著石頭剪刀布看誰跟他一組,連曲先生都給喊了出來,讓他做個裁判,看看今日他與秦貞兩人帶的隊誰進球多。 宋瑞道:“表哥,你這么開心,是把債給還完了?” 宋賢笑道:“是呀,還完了,以后就安安心心地等著娶媳婦了。” 私塾正式開課到現在也有一個半月了。 先前跑幾步就氣喘吁吁的少年們,經過這段時間的鍛煉,半場球賽下來,倒是個個精神抖擻的。 秦貞道:“不錯呀!要不過幾日咱們與國子監那些人比一場吧。” 上一次輸到姥姥家了,這次一定能找回點場子。 眾人歡呼一聲。 秦貞道:“那明日我讓小勇去找下江元白,咱們與他們約個時間。” 秦貞還說去找江元白,從私塾回去時,江元白正在他們家院里和小七一起踢球呢。 見秦貞進門,江元白把球踢給小七,道:“秦先生,你怎么才回來?” 秦貞道:“我還打算明日去找你呢。” 江元白愣了一下,隨后笑道:“稀奇。” 秦貞道:“明日,你有時間嗎?能不能把你們那些好兄弟約出來,與我們私塾的孩子們來一場友誼賽。” 江元白忙道:“沒時間。” 秦貞:“……” 江元白把秦貞和宋賢拉到書房。 這才道:“我打算去從軍。” 江家是勛貴,在京里雖不及鄭王,可江大將軍現在鎮守南邊,是目前整個西景能與鄭王相提并論的不二人選。 可江家這一輩就江元白一根獨苗。 不管是太奶奶、奶奶,甚至母親,都不想讓他從軍。 要不然也不會非逼著他在國子監學習了。 至于不讓他去的原因,很簡單,他曾祖父、祖父都是死在戰場上的,也正因為此,江大將軍才一直鎮守在南邊,一心想為家里人報仇。 他還有個叔父,也戰死在邊疆。 他這一輩就他一個,老太太們說什么也不讓他去。 就算是以后江家沒有現在的榮華富貴了他們也不在乎。 可江元白在乎。 十七八歲的少年,天天被人當成紈绔。 誰見不在背后說一句,江大將軍那么了不起的一個人,居然生了這么一個兒子。 真是家門不幸! 江元白就想證明自己不比父親差。 可家里卻把他看得死死的,這次說是來找秦貞問課業,這才得以跑了出來,饒是如此,門外還有兩個侍衛跟著呢。 秦貞見他越說越激動,忙道:“其實我覺得吧,你太奶奶他們說的沒錯,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你如今年紀小,正是讀書學知識的時候,那些打打殺殺的事情不該你這個年紀來承擔。” 江元白氣得直瞪眼。 他一直以為秦貞能理解他,就像他能理解秦貞一樣。 這倒好,他給你來這么一出。 秦貞道:“先別生氣,我且問問你,他們為什么不讓你去?” 還不是因為沒有下一代,為什么江元白他爹去了,因為他有兒子了。 江元白差點拿硯臺扣他腦門上,“你奪筍吶。” 以后再也不能做朋友了。 他甩手就要離開,秦貞和宋賢一邊一條胳膊將人給拉了回來。 秦貞道:“你激動什么呀,我說的難道不是實話嗎?” “你現在要從軍,你去哪兒從呀?” 指南針帶了嗎? 金創藥帶了嗎? 還有銀子帶夠了嗎? 最好能帶點什么祛蟲避蛇的吧,這樣子行軍打仗更安全。 江元白直接翻了個白眼。 秦貞繼續叭叭,要是去南邊,這從軍跟沒從有什么區別,有他爹在,什么危險也輪不到他頭上,沖鋒陷陣的事永遠都離不開他。 江元白道:“我想好了,跟著鄭王去打東景。” 宋賢:“……” 他得到消息的速度比秦貞快。 東景那邊早在半個月前就開始擾邊了,如今邊關上兩軍正在對恃,因為長期有小規矩的戰爭,大家也都是有心理準備的。 饒是現在東景來真的,那邊也能頂上一段時間。 京都都在傳鄭王護送圣上回京,事實上,江元白得到消息,鄭王已帶著大軍去了邊關。 江元白現在走,剛好能趕上。 秦貞:“……” 你都想好了,還來我這兒干嘛。 “我告訴你,就是想要是我家人急得不行,你出面幫忙安撫一二。” 秦貞朝他拱拱手,“哥,我謝謝您看得起。” 他連江家的大門朝南還是朝北都不知道。 去人家家里勸人,他算哪根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