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庶子的庶子 第68節
書迷正在閱讀:同步心跳、離開豪門后,我成了團寵、女神她又逃婚了、穿書后我搶了男主劇本、我在宅斗文里當咸魚[穿書]、逃去關外開荒種地、養虎為患[女A男O]、逆徒怎么還不證道、要活命!就種田[末世]、通關游戲很難嗎[無限]
鄒掌柜那一對招風耳兩人還是能認得出來的。 柳成俊臉色一陣青紅皂白。 秦貞說完,又抱著書包折了回去。 鄒掌柜此時已經把鄒太太給扶了下來。 秦貞與鄒太太見過禮,便被鄒掌柜拉到了一旁,“上次影壁的畫客戶已經帶走了,覺得還不錯,這是給你的酬勞。” 秦貞把銀票收了起來,與上次的嫁衣圖一樣,都是一百兩。 該死的中間商。 秦貞暗罵了一句,才仔細聽鄒掌柜說明來意。 影壁畫的是“浮云萬里”,遠山長空還有兩只俯視天下的蒼鷹。 是仔細問過主人的身份與愛好和性格才做的決定。 所以,客戶一眼就敲定了。 這就是為什么,他要與客戶見面,或者仔細盤問搞清楚客戶的資料與要求,甚至年齡和平時穿衣風格,都在設計之中。 現在客戶想讓他再根據影壁的風格,幫忙畫一幅屏風圖。 是放在客廳里面的六扇大屏。 秦貞道:“他們著急嗎?” 現在已經三月初了,滿打滿算還有二十天的時間,要是真畫屏風,他就得壓縮不少的學習時間,府試好不好過他不清楚。 但是肯定比縣試難,而且都是各縣的佼佼者。 鄒掌柜道:“不著急,屏風的話,他們也不打刺繡,因為也知道您要參加府試,所以想讓我來問問,要是現在沒時間,待府試完甚至院試完,都可以。” 秦貞:“……” 這個客戶也太好說話了吧。 搞得他倒是不好意思了。 秦貞道:“那府試完,我去鋪子找您。” 鄒掌柜道:“還有一點,他們這次打算用布帛做畫,最后直接做成屏風的,所以,布帛的話,會過段時間才能送過來。” 顏料對方也給他們提供。 只需要秦貞出個人。 這么一聽,秦貞突然感覺,自己好像一直做的是無本買賣。 他記得,當時買了不少的畫紙,結果真正用上的也就那么幾張,鄒掌柜每次過來都自帶工具的。 秦貞道:“那您幫我回復他們一聲,可以。” “我去學校了,有什么事您先與我娘子說。” 秦貞說完,扭頭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沖向了私塾。 饒是緊趕慢趕,到了私塾先生也進教室了。 秦貞只得灰溜溜地跑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拿起紙筆開始答題。 下午是要求寫一篇五百字的策論。 題目就在黑板上,呂先生坐在第一排的位置上,拿著書看得仔細。 秦貞寫完文章交上去基本上就可以放學了。 收拾好書包準備離開時,卻見丙班一個姓張的師弟過來喊他:“師兄,先生在茶室等你。” 秦貞應了一聲,背著包跟著張師弟一起過去了。 佟先生剛給丙班上完課不久,此刻正在煮茶,見秦貞過來,朝他招了招手道:“阿貞嘗嘗我的茶怎么樣。” 秦貞看了一眼,道:“好茶。” 是王福禮姐夫李老板從省府帶回來的,王福禮過年時給他送來的。 佟先生道:“那你嘗嘗,看我泡得如何,別浪費了這么好的茶葉。” 佟先生不是來找他喝茶的。 因為佟先生一會還有課,秦貞抿了口茶道:“先生泡得也好,茶也好!兩者相得溢章,缺一不可。” 佟先生笑了笑,這才道:“老夫教了十來年學生了,也就教了中義一個秀才。” 童生倒是有兩個,不過現在已經不讀書了,不止是年紀上來了,主要還是因為家里負擔不起了。 十來年來,也就是秦貞他們這一批,縣試過了八個人。 是在本縣所有私塾里面獨一份。 且今年李青云榜首,秦貞第三名,朱玉山排在第八,這樣的成績讓他一時有點兒發虛,總感覺不那么真實。 自然在同行中揚眉吐氣那是一定的。 佟先生感慨了一會,突然道:“其實,你們先前不管是甲班還是乙班時,大家互相幫助,一起努力學習,做為先生都瞧在眼里,喜在心頭啊!” 可現在,雖說都過了縣試。 偏偏大家不親近了。 縣試的時候,小院是許中義幫忙找的。 府試他們的關系就到不了那兒了,而且府城參加考試的花費,比起縣城何止是高了一倍。 佟先生對于秦貞他們幾個提前訂房間這事,也能理解。 …… 秦貞雖說反應遲鈍些,但是還是能品出味來的。 尤其是被沈君月沒事傳授點社會經驗,人與人之間的微妙關系。 默了一會道:“先生是不是怪我,我大舅哥去府城幫忙訂房間這事,沒有告訴柳師兄他們三人?” 那天李青云提出提前訂房間。 而且沈大每個月要去府城的事情又不是什么秘密。 他們是前兩天就提出來的,雖說沒問到柳三他們頭上,但也沒刻意瞞著,甚至王福禮那個大嘴巴昨天下午還在教室問他,月初了,你大舅哥怎么還不去府城呀? 問雖問,不過放學的時候還是把銀子給他了。 當時柳三和柳成俊兩人剛好從旁邊經過是瞧見了的。 兩人當時腳步都沒停。 這事其實就是不是秘密的秘密。 縣城里來的幾位師兄都知道,其中一位師兄陪過小叔去府城考過試,還與李青云討論了一下,哪家客棧名聲好點。 氣運好點! 說自己已經在那邊訂了個房間云云。 李青云他們幾個能給秦貞五兩銀子每個,就是根據這位師兄和李青云上次參考的經驗給的數目,基本上八九不離十。 也就是說五兩銀子付店錢是足夠了,至于吃渴到時候還得算錢。 再加上一些雜七雜八,一趟府城下來,得十五至二十兩銀子。 秦貞沒想到,柳三他們三人居然把這事給捅到佟先生這邊來了。 秦貞話音一落,佟先生倒是沒抬頭,還在仔細倒自己的茶。 “倒不是怪你,大家都是一個私塾的,理應互相幫助,你們現在分成這個什么幾派的,誰跟誰玩,誰跟誰不玩的……” “我這個做先生的也挺著急。” 秦貞道:“先生說得對,這事是我沒問三位師兄,是我的不是,明日上課時我當著大家的面與三位師兄道歉。” “先生別太自責,這事是咱們幾個性格的不合的原因,與先生沒什么關系。” “先生把咱們教得這樣好,可有些事情,也不是一句兩句能說清楚的。” 佟先生倒是被他給安慰了,笑著拍了拍秦貞的肩道:“行吧,你記得好好學習,這事我知道不怪你,可你們幾個人總這么扭巴著也不是事兒不是。” 秦貞抽抽嘴角,這能怪誰? 夫妻分手不都說性格不合嗎? 他們幾個自然是性格不合。 秦貞估摸著時間快到了,便拱了拱手道:“先生,學生先回去了,還約了師兄們一起討論功課。” 莫名被佟先生單揪出來談心,秦貞心里不高興。 大家玩不到一起,就離遠些唄。 柳三和柳成俊他們有什么書,有什么試卷的時候怎么不找他一道看。 現在需要人給他們訂房間了,就又厚著臉皮說什么一個私塾的,啊呸—— 太厚顏無恥了。 秦貞捏著拳頭,雄赳赳、氣昂昂地出了私塾,王福禮在后頭喊了他好幾聲,他都沒聽見,一門心思快步往家走。 王福禮和楊喜在他家門口氣喘吁吁地追上他。 “阿貞怎么回事?喊你好幾聲了都不理人。” 王福禮說著還用手扇了扇風,說真的今年的春天來得早,進了三月居然熱得穿單一都有些受不了。 楊喜道:“佟先生找你是不是說咱們訂房間的事?” 秦貞點頭,“說我沒問他們幾個要不要與咱們訂一起。” 他真想呵呵他們一臉。 這種事情,樂意帶你那是情分。 不樂意誰也別瞎逼逼,秦貞想想還是挺氣。 沈君月前頭說得不對,有些事情不認同,就是不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