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去了你,會死。
這個話題令父女兩人心情格外沉重,沉默半天,秋豐實問:“這兩天……沒人去煩你吧?” “沒有?!鼻镉暄凵裼幸凰查g的慌亂,回想起那個人在走廊上突然堵住她時,她由慌亂生出的窒息感。 秋豐實沒再說話,又點上一根煙。 父女倆各自早早回屋。 秋雨卸下安慰父親時的輕松,神情苦澀,心里像堵了塊石頭。 她拿出日記本,伏在燈下,筆尖“刷刷”,不多時就寫滿了一頁。 停下筆,看著日記本前面那厚厚的一沓,她用手撫了撫,卻沒有去翻看的勇氣。 每一頁都大篇幅地記錄著她的傷痛和委屈,在結尾處又有她為自己打氣的話語。 合上日記,她咬唇發了會呆,拿起手機,編輯了一下今天的視頻,傳到社交平臺上。 她跟那個人劃清界限,自然也退出了方貴竹的直播間。 但是直播間給她帶來了很多粉絲,她看得出粉絲們對A大非常好奇,就試著拍攝Vlog上傳,用短短的幾分鐘視頻,向大家展示A大生活的一天。 果然如她所料,她的粉絲數目一直在持續上漲,評論區也都很熱情,她每天選幾個回復一下,把粉絲們逗得很開心。 她這樣做,并不是對這些粉圈的東西有什么留戀,而是,保持熱度才會有廣告找她,跟她出去做兼職相比,靈活,還節省時間。 從暑假到現在,她又攢了一筆錢,她現在不定時打開手機銀行看一下理財收入,這會讓她看到希望,驅散煩悶,心中踏實很多。 她無比渴望攢夠那筆金額的一天。還上,她就沒有任何心理負擔,徹徹底底跟那個人毫無瓜葛了。 社交平臺上推送了一些相關博主,秋雨不感興趣,正想退出去復習今天的功課,忽然覺得有個頭像有點眼熟。 她點進去,見是個剛有點知名度的男網紅,得得瑟瑟的,一大堆自拍照,越看越熟。 秋雨看了幾張他遠景照片,忽然想起來是誰了:是陳硯舒的前男友! 她蹙眉,點進去他的資料,找到他簽約的工作室,在網上細致地查了半天,終于發現了一點蛛絲馬跡。 工作室所屬的娛樂公司,是由幾家公司共同注資成立的,出資方似乎跟方貴竹和丁明琛都有千絲萬縷的關系。 秋雨放下手機,神情異常的凝重。 這不是巧合。 現在終于明白,跟陳硯舒完全兩個世界的前男友,為什么會那么主動地追求她,上趕著跟她在一起了。 雖然秋雨很痛恨陳硯舒,詛咒其多行不義必自斃,不會有好下場,但蓄意加害她卻從來沒想過。 陳硯舒做完流產手術,在家歇了一個月才返回校園,期末考也不理想。 這個學期她像變了個人,在宿舍從來不說話,也不像以前那樣爭強好勝,好像變得無所謂了。 這與毀掉武大風和張帥的方法一模一樣。 黑劣,陰毒,沒有底線,妄圖從精神上致人于死地。 秋雨的唇不自主地顫著,呼吸沉重,感到更深層次的痛苦,還有自我厭惡。 她居然喜歡過這種人,她居然跟他在一起過。 她的人生,就是場笑話吧。 秋雨都不知什么時候,自己竟然落了淚。 冰涼的淚滴打在她膝蓋上,她瑟縮了一下,脊背發涼,不自覺抱住了自己的手臂。 那她呢,他會怎么報復她呢。 他不會輕易放過她的吧。 …… * 新學期進入了平緩期,校園里少了一批老面孔,多了許多新鮮充滿好奇的面孔。 在A大這片沃土上,每個人都忙著探索全新的世界,壯志雄心地想要走向更遠的未來。 秋雨卻在拼命讓自己更忙起來,忙到沒有時間去傷、悔、恨、怕。 她重拾打球的愛好,在羽毛球社揮灑汗水,被教練選入了校隊,作為替補參加青年聯賽。 其實她小時候也被教練問過,要不要走專業羽毛球的路,因她成績一直很穩定,父母當然不同意,她也就與成為專業運動員的機會擦身而過。 現在,居然又能無比接近專業運動員,她少見的高興。 她人生只有兩個夢想,一個關乎生存,那就是考進A大成為牙醫留在A市,將來把父母接來一起生活;一個關乎興趣,就是成為專業的羽毛球運動員。 兩個夢想同時實現,讓她有了極大的滿足感與自豪。 回到家,她跟父親炫耀了好久。 “爸,你去看我比賽吧!”秋雨央求。 小時候參加的各種羽毛球比賽,父母都會去現場支持她。 秋豐實一口答應,“好。去看我女兒奪冠?!?/br> “太好啦!”秋雨開心地笑,站起來去翻自己的運動鞋,像個摩拳擦掌的小孩子。 好久沒見女兒這樣開心,秋豐實也笑得眼角堆起了皺紋,他說:“不奪冠也沒關系,主要是打打球,多認識人,心情還好?!?/br> 秋雨蹲在狹窄的房間里,跪在地上拖出床底的鞋盒,拿出去年用兼職的錢為自己買的運動鞋。她穿在腳上,走了幾個來回,讓父親看帥不帥。 “比賽當然是奔著奪冠去的。我想得第一?!鼻镉瓿赣H笑,“不過,我估計也沒有上場的機會。” “那也要好好準備。畢竟,我是校隊一份子。” 下午放了學,秋雨去圖書館查閱了點資料,回了趟宿舍,天色還亮著,屋里卻黑乎乎的。 只有陳硯舒一個人在寢室,拉著窗簾,開著臺燈,坐在桌前寫作業。 好像不管什么時候回到宿舍,她都以同一個姿勢,坐在同一個地方,生了根似的,都不知道她什么時候吃完飯的。 雖然同一個宿舍,可這學期,秋雨都沒跟她打過照面。 秋雨拿了東西要出門,又停下,語氣很友好,“羽毛球聯賽,我這里有票,你去不去看?” 陳硯舒頓住筆,回首,對上秋雨憫然的目光,她很憤怒,恨恨地問:“同情我?” “對?!鼻镉旰芴谷唬币曋?,很是干脆利索,“以前你還起碼像條瘋狗,現在像團死面。就你這鬼樣子,永遠別想超過我。我更瞧不起你了?!?/br> 陳硯舒眼神惡毒,“你還不是被丁明琛玩膩了甩掉的,有什么立場來同情我?” “你是失戀、流產,又不是流掉了腦子,怎么把自己看成了垃圾!為了渣男毀掉自己,你父母該多心疼!要是連自己都看低自己,誰還能瞧得起你?” 秋雨這番話是真情實意的,沒有一絲一毫的諷刺,陳硯舒也聽得出來,大概是有些感動,她神色松弛了些,鼓了鼓,一時沒說出話來。 秋雨也沒什么表情,不再多說,拉開門離開。 到了家,父親從超市拿回一些快遞,秋雨拿起刀子開快遞。 “這是什么?”秋雨自言自語,先拿起一個體積不小的紙盒,想不起有什么東西是要用這么大箱子的。 她記得從網上買的都是些生活用品的小件。 打開紙箱,里面是兩雙嶄新的專業運動鞋,適合打羽毛球的一個品牌,價格非常貴。 那個人去年給她買了一雙,但她幾乎沒穿過。 里面還有一張卡片,力透紙背的熟悉字體寫著:“秋雨,加油!” 秋雨像是觸電般,“刷”地蓋上盒子,將它推遠。 旁邊的秋豐實隨口問:“要退回去?” “嗯?!鼻镉旰鷣y答應著,立刻聯系了快遞員上門取件。 等待期間,她下決心似的,在卡片上寫了一句:“別打擾我。如果你真的希望我好,請從我生活中消失?!?/br> 將卡片扔進盒子,她手心都出了涼汗,心中狂跳。 她真的不想再受到sao擾。 每次只要跟他一接觸,她的心情就會起伏很久。 各種往事紛繁復雜,不時從腦海里蹦出來,讓她心理上和生理上都難過得要死。 現在,她只想收拾好心情,過好自己剩余的大學生活。 * 放學回到家中,丁明琛立刻打開快遞,他目光逡巡著,落在鞋間的卡片上。 他小心翼翼地拿起來,一個字一個字地讀那兩句話,看不夠似的,看了一遍又一遍。 腦海中無法自控地想象著秋雨寫這些的時候,是怎樣生氣的小模樣。 一定是像以前那樣,撅著嘴不高興吧。 每次她撅起小嘴,他就會忍不住親她。她會更生氣,過來打他,他與她玩鬧,很快會制服她,將她一通親揉舔咬,她就軟了身子,然后任他為所欲為。 他陷入幻想中,臉上不自覺帶了笑意。 他甜蜜笑著,將卡片放到鼻尖處,深深地嗅,去嗅秋雨的味道。 又去親吻那巴掌大的卡片,熱烈的情感令他喘息加重,用力地親秋雨的筆跡,將卡片蹂躪得皺成一團。 不夠,這樣不夠,還是觸摸不到她。 他閉目,去舔秋雨俊秀的筆跡。 腦海中浮現出自己舔著秋雨手指的情景:雪白纖細的手指,指縫間散著她身上的甜香,還有她護膚品的香氣,摻雜在一起,是他最熟悉、最迷戀的味道。 他一根根地吮吸,從指根開始,含著她的手指吞吐,在即將松開的時候,又在她指尖輕咬一口。 她不滿地“嗯”了聲,他含著她另一根手指,低聲笑,胸腔震動,卻沒有放過她的意思。 他眼神黏在她臉上,看著她的反應,舌頭靈活地打轉。 舔了一遍,她纖纖十指發紅,上面沾了一層透亮的涎液,yin靡曖昧。 秋雨有些生氣,往他身上使勁擦,他得意地笑,一把攥住她的小手,另一只手從她衣擺下面伸進去,揉她飽滿的胸部,修長的中指插進乳溝中,不正經地低語:“在這里再撒點東西好不好?” 秋雨愣了一秒,扭著身子要躲他,“下流!” 他更興奮,將秋雨手腕綁起來,哄著她:“寶貝,你不想做,總得讓我紓解一下,我們今天今天試點新花樣?!?/br> 他一把扯開秋雨的衣服,露出她的內衣。 她穿著一件黑色內衣,rufang又大又挺,雪白的乳rou中間一道深溝。 他埋進去,就著芬芳吃了一陣,然后拉開褲鏈,把硬物釋放出來,插進她深緊的乳溝中。 乳溝太短,只能包裹住他一小節性器,他將秋雨的下巴向下壓了一下,哄她:“乖,幫我含住?!?/br> 秋雨紅著臉罵了他一句,卻是愿意配合的,在他每次插到盡頭時就會伸出小舌,去舔他的頂端。 他舒爽得嘆氣,挺胯插了一會,覺得不夠過癮,大掌握住秋雨柔軟的rufang,一邊一個,向內擠壓。 渾圓的乳球緊緊擠住他的性器,令他快感加倍,他呻吟,用力摁住,甩著yinnang前后快插。 女孩的rufang被他擠得變了形,那層細膩的皮膚幾乎要透明,好像隨時要被里面的乳rou崩壞。 但她沒有不滿,反而勾著鮮紅的小舌,配合地舔他碩大的頂端。 他呻吟聲更大,伴著一聲沉似一聲的喘息,粗脹的性器越發猙獰,青筋跳動,挺胯的頻率越來越快,yinnang甩出兩團黑影,快得看不清影子。 秋雨被他撞得前后搖晃,不得不攥住他的手腕,才能讓自己不撞到床頭上。 碩大的頂端已經分泌粘液,房間內漫起腥膻氣,秋雨忍不住發出嬌喘,“明琛,射進來,都給我……” “給你,都給你……”丁明琛艱難地說完,低吼出聲,射了出來。 白色濁液接連不斷地射到女孩的臉上、頸上、唇邊,在她光潔的皮膚上留下斑駁的白色痕跡。 她伸出舌頭,將唇邊的jingye舔進去,晶亮的大眼睛嫵媚的看著他。 丁明琛只覺得性器立刻又脹得要炸,他有些粗暴地將女孩拖到身下,扶著性器對準花心處,啞聲說:“是你勾引我的,一會可別哭……” 秋雨手放在大腿根內側,將yinchun自己掰得更開,紅艷艷的小口對著他,妖媚地笑:“來呀。” …… 丁明琛去換了條長褲,將被弄臟的床單放進洗衣機,家政阿姨正好看到,說:“我來我來?!?/br> 她有些疑惑,不是今天剛換的嗎。 丁明琛走過去,她看了他一眼,提醒他:“明琛,你嘴上有黑色的東西?!?/br> 他曲手刮了一下,看著指腹上的黑色油墨,說了聲“沒事”,就去了洗手間清洗。 回到房間,他將那張洇成一團黑的卡片放在掌心,端詳著有些模糊的娟秀字體,指腹輕輕摩挲著凹進去的字印。 從頭到尾,好像都沒有讀出那幾個字的意思。 他拉開抽屜,將卡片放進去。 抽屜里整齊地擺放著一些小件的物品。 他像數寶物一樣,將它們巡視一遍,拿起黑色的塑料電子表戴在手腕上,想起秋雨趴在玻璃上,為他抓電子表時的專注,他忍不住唇角上揚。 打開鋼筆盒,閃耀的鋼筆上刻著他的“琛”字。 他一直舍不得用,原封不動的將它安放在鋼筆盒中,過段時間就打開看看。 這是最能代表他在秋雨心中分量的禮物。 家政阿姨敲了敲門,問他:“明琛,有件事跟你商量。” 丁明琛將抽屜合上,起身拉開門,語氣平淡,“什么事。” 他看起來神色平和,讀不出什么情緒。 自從秋雨不住了之后,家政阿姨跟丁明琛就恢復了之前的狀態——一個月都說不上兩句話。 無論丁明琛在不在家,家里都異常的安靜,她安靜地忙活完,安靜地離去。 還是很想念秋雨在的時候,只要她在家,明琛就眉開眼笑,發自內心的高興,話也多了很多,家里很有人氣。 “秋雨讓我把她的書帶給她。” 丁明琛略一思索,說:“明天下午六點過來拿。” 家政阿姨發過去消息,秋雨很快就回了,言簡意賅,“那算了?!?/br> 家政阿姨有些尷尬,轉達給丁明琛。 丁明琛神色瞬間黯淡,垂眸沉默幾秒,他淡淡地說:“那就先放這里吧。” 回到臥室,他滿面失落,愣愣地定在門后,心中的難過無法用言語形容。 秋雨,你明知,只要是你提的,任何要求,我都會眼睛不眨地去做。 可你寧可放棄,也一個字都不想跟我說。 這一瞬間,丁明琛感到濃重的自我厭棄。 這個世界對他而言,還有什么值得的價值。 她堅定地遠離他,不愿再跟他有任何交集,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 以前那個令他不安的想法是對的。 真正的他,根本就沒有能吸引到她的地方。 高中她喜歡他,喜歡的只是他刻意維持的、呈現給外人的那個“他”。 一切都是他強求來的。 所以,一旦崩裂,她看透他,毫無留戀,決不回頭。 可是,秋雨,你那樣堅持,我也是。你知道的。 不喜歡這樣的我,為什么要招惹我。 從小學到高中,你說了無數遍,說喜歡跟我在一起,我是你的好朋友,我對你很重要。 喜歡一個人,不應該是唯一的嗎。 你身邊為什么總有別人。 我容忍不了任何別人。我想讓他們消失,想讓他們死掉,從這個世界上消失,讓他們再也不能對你笑。 這個可怕的我,就是真實的我。你接受不了。你厭棄我,拋棄我。 可你要是沒有別人,只讓我陪在你身邊。就不會這樣了啊。 你也有錯,為什么要讓我獨自承擔這嚴重的懲罰。 秋雨,寶貝,這個世上最愛你的人是我。 秋豐實失去了你,還會再生一個女兒。 我失去了你,會死。 對不起。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 …… * 中午,秋雨在肥牛湯窗口排隊,聽見四周一陣議論聲。 她回首,見四名外形亮眼的高大男生站在一處,逡巡著餐廳的特色窗口,似乎在商議要去吃什么。 秋雨眼光掃過去,看到了方貴竹,在猝不及防地觸到那個人時,心猛地一顫,驚慌地收回了目光。 她打上飯,找了個角落,平時最愛吃的飯都食之無味,帽檐下的雙眸不時掃視一下四周,生怕有人突然走近前來。 吃完后去送盤子,遇見了米丹,米丹抱怨她:“打完飯怎么就找不到你了?” “抱歉?!鼻镉昕雌饋砘瓴皇厣?。 米丹也沒計較,兩人結伴往宿舍走。 豪華超跑無聲停下,車窗降下,里面的年輕男人將墨鏡扶到額上,叫她:“小雨meimei!” 秋雨下意識地扭頭,見是方貴竹,她神色變得冰冷,淡淡地點了下頭,就腳步不停地走了。 她對那個人和他的朋友都是這樣堅決的態度。他那樣,他的朋友從本質上講,也絕不是什么好人。 不管曾經多么熟稔友好,現在都只是陌生人。 方貴竹將墨鏡放到鼻梁上,對后座的人說:“明琛,你的小寶貝也太現實了吧,我做錯了什么,要這么對我?” 丁明琛好像沒聽到,目光追隨著秋雨,帶著些許貪婪。 方貴竹一踩油門,追上去,不緊不慢地跟著,讓好兄弟可以更近距離地看。 秋雨戴著一頂鴨舌帽,帽檐下一雙圓圓的大眼睛,柔順的黑發及肩,穿著一件黑色T恤和碎花長半裙,雖然看臉很清純,可卻有著成熟的女人曲線,有男生的目光不時落在她身上。 以方貴竹的經驗之談,妖媚的女人讓男人欲罷不能,再加上幾分sao浪賤,能讓男人把道德倫理全扔了。 但秋雨一樣都不占。 可就這樣一個老實本分的女孩,卻令明琛像中了蠱般的著迷。 看似單純可愛,卻是一副硬心腸,說甩就甩,看這樣子,連挽回的機會都沒有。 看明琛連上前說句話都不敢、只敢暗中偷看就知道了。 唉。一物降一物吧。 誰讓他丁明琛曾經傷過那么多女孩的心呢。 后面跟著的超跑不滿地打來電話:“老方,你帕金森么,踩個油門抖什么抖,利索點,沖出去!” “后座上那位要看美女,等會吧!”方貴竹說。 下午就是羽毛球青年聯賽,不止是冠軍和為校爭光的誘惑,獲得比賽名次,會有加分,這對秋雨誘惑很大,也讓她動力十足。 VIP座上坐著幾個俱樂部的老板、投資人,看起來都很年輕,交談甚歡。 丁明琛是個溫文儒雅的好學生模樣,跟這些人不像同一類。 可坐在他們中間,卻毫不違和。 他穩重沉靜,眼眸深邃,流轉間會透出年輕男人特有的銳利。 旁邊兩個球隊老板都一直在跟他說話,他禮貌地傾聽,不時頷首,與他們低聲交談。 他只穿了一件襯衣和長褲,寬肩長腿,豐神俊朗,與旁邊兩個精心打扮、從頭到腳锃光瓦亮的朋友相比,裝扮有些寡淡。 但他卻是VIP座中,一眼先望到的那個,無論是氣質還是樣貌,四周朋友都被他反壓一頭。看上去最像霸道總裁的,反而是他。 啦啦隊上場,都是青春靚麗的女學生,身段姣好,一下子將氣氛點燃。 丁明琛看了一眼,神情沒什么波動,又側首跟旁邊的方貴竹輕語。 帥哥美女通常都是輿論的中心。 知情的同學卻在議論丁明琛,說他跟那幾個朋友養了幾支球隊,他們開的超跑多少錢云云。 “聽說黎笑非在死追丁明琛,手段很厲害……” “政法有個學姐也在追他,不過聽說被拒了?!?/br> 米丹回頭看了他們一眼,皺起了眉頭,她真不希望秋雨聽到這些。 在同一個學校里,丁明琛又是名人,抬頭不見低頭見,分手了真是難看。得需要很強大的內心,才敢作出分手的決定吧。 A大羽毛球隊員上場,他們穿著印著A大名稱的T恤,邁著整齊的步伐,精神奕奕。 羽毛球社的球友們率先為他們鼓掌。主場優勢,場上的A大學子們也響起雷鳴般的掌聲。 前排的丁明琛立即停止了與朋友的對話,目光投向場下,聚精會神地盯著場上英姿颯爽的女孩。 她不像高中時那樣壯實了,看上去纖細了很多,卻仍有著少女特有的圓潤緊繃,黑色球服顯得她肌膚如雪。 他默默看著,卻想起她身上甜香的味道,想起她肌膚的光滑觸感。 明明她一身利落的球衣,他腦海中卻被她雪白光滑的裸體充斥著。 通體的雪白。 只有雙腿間,一道粉色的細縫。 他狠狠地插幾個來回,粉色就會翻出來,被插成深紅色。 平坦的小腹那里,印出他性器進出的形狀。 最后,那一片白色中總是布滿紅點。 細長的紅色縫隙,總是流著白色。 他深知,他病了,病得很嚴重。 解藥只有她。 …… 因為男女混打的女隊員腰傷復發,秋雨竟然獲得了上場的機會。 她深吸口氣,握緊拳頭為自己打氣。 同學們也在為她叫喊鼓勁,陳硯舒和米丹還揮著寫著她名字的橫幅為她吶喊助威。 秋雨看在眼里,沉下心,專注于比賽。 在旁觀戰的時候,她早就對對方的打法心中有數,她的優勢是目力和應激反應能力都很強,沒有接不到的球。 小心地打了幾個來回,她適應了節奏,開始扣速度很快、角度刁鉆的球。 她騰挪打球時,眼神堅毅,大腿、手臂上漂亮的肌rou來回鼓動。 看上去陽光健康,有莫名的感染力。 同學們又為她歡呼加油。 丁明琛屏住呼吸,看得目不轉睛,他唇角揚起,忽然間開心起來。 她本來不屑這樣的打法,她喜歡直打。 是他陪她打球時,他總是這樣打,讓她疲于接球,她抗議無效,也才學他的打法,來反制他,以牙還牙。 她沒有忘記他。她無法忘記他。 他的痕跡無處不在,他們已經滲透到對方的點點滴滴中。他們是分不開的。 這種運動很耗費體力,沒多時,秋雨臉上就浮出淡淡的紅色。 比賽過半,她的優勢就體現出來了:她心理素質非常穩定,無論得球失球,都沒什么情緒波動,當成一場考試一樣來對待,不答到最后一道題,她不妄下論斷。 比賽結束的那一刻,場上響起雷鳴般的歡呼,隊員們都興奮地跑上來,大家帶著汗水,互相擁抱。 丁明琛定定望著他們,也起身鼓掌。可他臉上卻沒有其他A大學子的喜悅。 盡管他站在最好的位置上,四周環繞著好友,可他看上去落寞,孤獨。 他多么希望,獲勝的那一刻,是他跑向秋雨,將她一把抱住,一起分享對方的喜悅。 秋雨朝父親的方向招手,看到父親也在笑著向她招手。 下了場,父親迎上來,為她遞上能量飲料,還是她小時候愛喝的那種。 秋雨有些感動,又有些好笑,擰開瓶蓋,喝了一大口。 一名男隊友湊過來,對著秋豐實熱情地叫:“叔叔好?!?/br> 秋豐實看得出隊友們對秋雨很照顧,就笑著對大家說:“有空來我家玩。我給你們做海鮮吃。” 男隊友立即應下了,“叔叔這可是你說的??!我這周六就有空!” 見女兒因奪冠而開心,秋豐實心情也異常的好,很爽快地說:“沒問題!都來我家吃海鮮,從青城運來的海鮮!大家都去!” “OK!”男隊員看了一眼秋雨,興奮得雙目放光。 超跑無聲駛過,丁明琛望著窗外被男隊員環繞的女孩,臉上肌rou形成僵硬的線條,眼眸深處的妒火熊熊,神情憤恨難當。 他恨毒了秋豐實。 不僅阻隔他跟秋雨,給秋雨灌迷魂湯,讓她離開他、不理他,還為其他男生創造機會,主動邀別人去他們家中。 想象其他男人進秋雨的房間,他心焦不已,痛苦難當。 秋豐實為了讓秋雨快些忘掉他,會不會主動給他們創造空間,讓他們在家中單獨相處? 車窗后,他目中充滿戾色,那雙深邃的眸子,黑冷探不見底,像至暗的地獄。 靜思了片刻,他忽而一笑。 那陰戾未褪去,英俊的臉上卻又升起莫名的笑意,讓原本斯文的他看起來更猙獰。 * 秋豐實終于又等到了張總的一部分匯款,老板對他的堅持表示了極高的評價,他這兩天興致格外的高。 秋雨余怒未消:“這是他本來就該付的,拖了這么長時間,放銀行里利息都多少了,我一點不感激。” 想起她和父親被那叁個無賴欺負的事,她就恨姓張的恨得牙癢。 打一巴掌,給個棗吃,她不稀罕,只想扔到他臉上。 “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鼻镓S實嘆了口氣說。 秋雨停筆,若有所思。 是啊。人這輩子,其實都是在妥協。不妥協,日子怎能過下去。 誰都曾年少氣盛,可年紀漸增,至中年,好像都會變得無所謂,熬到老年,又都慈祥寬容。 并不是真的本性容易將就,而是這幾十年中,被瑣碎磨平了棱角。 父親和母親都是如此。將來她也是如此。 她現今正是年輕氣盛的時候,不情愿的事,決不妥協。 過剛則折,她深知。 可原則性的事情,她確實做不到妥協。 比如說,受到欺辱,被人輕視。比如說,原諒那個人。 也許,她會為自己的“剛”付出代價。 但起碼中年之時回想當初,她是堅持了自己認為對的原則,對得起自己的內心,不后悔。 秋雨回過神來,見父親在收拾行李,他明天要出趟遠門為張總辦事。 她想到了什么,叮囑:“爸,姓張的不是好東西,他那些合作伙伴肯定也不是好東西。你只是為了追款,可別把自己當他的員工,為他賣力。” “張總也只是讓我跑個腿,別的我也不參與。放心吧,我有數?!?/br> “嗯,那就好。你什么時候回來?” “得兩天。你回宿舍住吧,一個人住在這里,我不放心?!?/br> “好。你回來那天我在家等你?!?/br> 晚上,秋豐實不知怎的,難以入睡,到客廳里開窗抽煙。 大概是被煙味嗆到,秋雨也醒了。 父女兩個也沒開燈,在客廳里就著月光聊天。 秋豐實說起秋雨出生時,爺爺奶奶都很高興,因為他們有了孫子秋朗,又有了孫女秋雨,覺得非常圓滿。 “你爺奶見人就夸你和秋朗,說你們學習第一,在A市上學,一說起來,那個高興?!?/br> 秋雨也知道,自己的爺奶逢人就炫耀自己的一對寶孫。 可她想到爺奶淳樸的笑容,忽地有些低落。 在爺奶心中,孫女應該是百分百純粹的好,誰也比不上。 可她不是,她有污點。 她喜歡過那個人,跟那個人在一起過,為此讓自己和朋友受到了無法補救的傷害。 這是她今生的污點。 大半夜的,秋豐實有些神神叨叨的,以為秋雨沒聽過,又說:“你小時候我就找人給你看過面相,人家說你不愁吃穿,婚姻美滿,兒孫滿堂,年紀越大越享福?!?/br> 秋雨原本有些悲傷的情緒被父親這番話驅散,她感到好笑,“這個社會,只要不懶,誰還愁吃穿了?算命的倒會說?!?/br> 秋豐實一臉正色,“都說他算得準?!?/br> 這東西,信也行,當個人生目標。秋雨只是笑,沒再說什么。 秋雨有些困了,但父親顯然正在興頭上,還在拉著她說,細細碎碎,啰里啰唆。 “閨女,你記住,這個世上,除了父母對你的好是不求回報,其他人都是有所圖的!” “這次把款全追回來,我就辭職,帶你跟你媽出去旅游一趟。你長大了之后,我們一家還沒出去玩過?!?/br> “我跟青城的朋友說好了把海鮮運過來,周末叫上你隊來家吃海鮮,讓他們嘗嘗咱們青城的好東西!” …… * 這兩天秋雨住在宿舍,每天跟舍友一起上課吃飯,時間過得很快。 第叁天下午上課時,不知為什么,她感覺心臟不太舒服。 心臟以一種快得可怕的速率在小幅度地跳,讓她產生了一種莫名的心慌。 每次體檢她心臟都很健康,家里也沒有心臟病史,突然這樣,令她疑惑又擔憂。 手機忽然震動,是秋朗打過來的,還在課堂上,秋雨掛斷了,下一秒,秋朗又立即打過來。 秋雨便知道堂兄是有重要的事找她。 一定是很緊迫的家事,要不然她掛了一次,哥哥肯定就知道她是在課堂上。 出于對秋朗的了解,秋雨不敢怠慢,悄悄從后門出去,接起了電話,“喂,哥?!?/br> “秋雨,有件事告訴你……你做好心理準備。” 秋朗語氣異常的沉重。 秋雨直覺有什么不好的事,不由得手心發涼,覺得心跳更快,簡直要從胸腔里跳出來。 “什么事?”她握緊了手機,凝神聽著話筒那邊。 秋朗如鯁在喉,艱難地說:“叔叔他……今天下午跳樓自殺了。” 停了好幾秒,卻聽秋雨傻傻地問:“哪個叔叔???” 話筒里只聽得見秋朗沉重的呼吸聲,卻沒有他的回應。 秋雨又問:“是我爸嗎?” 秋朗還是沒有回應,抽泣出聲。 “不可能!”秋雨氣憤地大聲吼叫。 她掛掉電話,忽然覺得眼前景物被一片黑霧籠罩。 那片黑霧一直在蔓延,蔓到她眼前一米處,令她什么都看不清。 她扶著墻壁前行,急切地想要回家。 可她心跳快得異常,令她全身發抖,她不想停,使出全身力氣,想要跑回家。 一發力,心臟處的急速跳動使她窒息休克,暈倒在了地上。 意識失去的那一刻,她好像聽到父親的歇斯底里的喊聲:“秋雨——” * 暑氣一絲絲抽去,天氣正在向初秋過渡。 初來A市的杜梅焦頭爛額,不過幾天功夫,人像老了十歲。 秋豐實墜樓時砸毀了一輛名車,雖然沒有傷到人,但這種晦氣的事,令車主滿腹怨言,寸步不讓,后來丁明琛托人從中斡旋了一番,才達成了賠償協議。 有了丁家的幫助,無論是賠償事宜,還是秋豐實的后事,都很順利地辦理完了。 這兩項的花費不是小數目,一分錢難倒英雄漢,秋朗縱使再不愿,也只得低頭接受恩惠。 杜梅在丁明琛面前,更是抬不起頭來。 他們一家,看起來,像極了吸血蟲。 丁明琛似乎看出來他們的不安,說:“我們是一家人,就不必說兩家話了??禳c處理完這些事,好專心照顧秋雨?!?/br> 杜梅好像也沒有別的選擇,只能聽從安排,住下來一起照顧秋雨。 她無法形容這段時間的心情。 一開始得知丈夫跳樓自殺的消息,她悲痛到好久都無法站立,可來了A市,得知他是因為運輸販賣毒品,被警察追捕才畏罪自殺的,她又對秋豐實充滿了恨意。 恨不得他還活著,她好狠狠地打他咬他,發泄自秋雨訂婚以來她的憋屈和恨意。 但在親眼見到他的慘狀后,她所有的恨又化為了悲傷和憐惜,還有無盡的后悔。 他是在A大附近一棟高樓墜下的,應該是想見女兒一面,來不及了便倉促跑進這棟高樓跳下。 墜樓前,他只給秋雨發了一條消息:“爸爸愛你?!?/br> 杜梅受到了極大的沖擊。 縱使秋豐實有萬種不是,但他還是個愛著女兒的父親。 …… 秋雨一直在發燒,醒來就哭,哭得全身發燙,臉上都崩出了很多條消不掉的青筋,燒也一直退不下去。 每次哭的時候,丁明琛就抱起她,在房間里來回走。 像哄小孩子那樣,托臀輕輕顛著,左右搖晃,輕聲哄她:“乖,別哭了。不退燒要一直打針?!?/br> 秋雨好像聽不見任何人說話,只是伏在他肩頭,“哇哇”地哭,嘴里喊著“疼”,鼻涕眼淚把他肩膀全打濕了。 通常是她難受地哭,沒一會,丁明琛也會紅了眼眶,跟著默默流淚。 他不肯松手,不讓別人接近,只他一個人照顧她。 杜梅看在眼里,心中亂糟糟的,不知是什么滋味。 女兒跟明琛到底是怎么回事,她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暑假前秋豐實跟她提了一嘴,說兩人分手了,什么原因也沒說。 新學期是什么情形,她更不清楚了。 但明琛很積極地幫秋豐實處理后事,主動照顧秋雨,對她也一如既往的尊敬,已經說明了女兒跟明琛是又和好了。 她問明琛,明琛給的回復也是這樣,他說:“阿姨,我跟秋雨在暑假前鬧了些矛盾,冷靜了一段時間,回來又和好了?!?/br> 就連秋雨,也記不清他們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她努力回憶,他們好像的確沒說過分手,但隱約記得是有過不愉快。 她現在印象最深的是,有一天下大雪,他們一起去踩雪,還照相,他還帶她去山里抓野兔。 還有高中的很多事都清清楚楚,他給她講題,他們一起回家,她住在他家里。 既然這樣,杜梅也不再多問,現在最重要的是秋雨的狀態。 她就答應了丁明琛的請求,暫住在他這里。 秋雨退燒之后,去醫院做了個全面檢察,一是心律不齊,二是大腦調節功能稍差。 她多了個頭疼的毛病,一頭疼就想睡覺,睡起來就會因可不控的病弱自己發脾氣。 因為丁明琛離她最近,所以她發脾氣的對象,主要是丁明琛。 有幾次,都將他的臉抓破了。 不管她怎樣鬧,丁明琛都很有耐心,總是哄著她,溫聲細語地開導她,連高聲說話都舍不得。 甚至她把他抓破了皮,他都要拉開她的手看看,再親親,問:“疼不疼?” 他這樣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少爺,居然親自為秋雨做蛋糕、煲湯、梳辮子,看起來很熟練,顯然不是第一次做。 連吃飯,都是他親自喂。吃藥的時候,會像哄小孩一樣,吃完藥就給秋雨一顆糖吃。 只要他在家,秋雨明顯會暴躁很多。 因為她知道有他在,沒有人敢管限她。 杜梅私下里對他說:“明琛,你別那么寵著她。醫生說恢復期情緒平和很重要,慣出她發脾氣的習慣我怕不好?!?/br> 丁明琛不置可否,只說:“我不寵她寵誰。” 杜梅也無法再說什么,她也是共同生活之后,才發現看起來文靜的丁明琛很強勢。 尤其跟秋雨有關的事,他說一不二。 前幾天,她去秋朗家商量秋豐實的事,保姆在家幫秋雨泡澡,結果秋雨在浴缸內睡著了,嗆得眼鼻一直癢讓他發覺了,他立刻把保姆辭退了。 丁明琛對秋雨的好,她這個母親可能也只能做到這個份上。 可她覺得,丁明琛作為外人,沒必要做到這個份上。 她有心理負擔,覺得他多半是為了男女朋友的責任,為了青梅竹馬的情誼,被道德綁架似的,綁在秋雨身上。 秋豐實畏罪自殺,秋雨大病一場,徐念泓和丁慎航那邊都沒有任何動靜,足以見得他們作為長輩,現在也并不認同這段關系了。這是人之常情。 只有明琛一個人在艱難地堅持。 本來秋雨跟他,就是他們高攀。 現在秋雨的狀況,相對于明琛,已經不足以談是否匹配了。 這種施舍的愛,對秋雨來說,只是表面繁榮,并非好事,遲早會在某天露出獠牙,傷害到秋雨。 秋雨不能再受刺激了。她作為母親,也會更痛心。 經歷了喪夫、女兒大病,她將女兒看得異常重要,生怕秋雨再有一絲閃失。 幾個不眠夜后,杜梅想得已經很清楚了,她買好車票,把秋雨的東西簡單收拾了一下,裝進行李箱中。 丁明琛放學回來,一進門就看到客廳兩個行李箱,其中一個正是秋雨的。 他神色遽然一變,冰冷的眸光射向杜梅,沉沉問:“阿姨,你要帶秋雨去哪里?” “明琛,你為秋雨做的已經夠多了,我們都很感激。我想帶秋雨回青城,不想再拖累你了。” 丁明琛聽此,神情緩和一分,說:“醫生說秋雨需要一段療養期,又不是一直這樣。青城醫療條件不如A市,也沒有家庭醫生,在這里是對秋雨最好的選擇?!?/br> 杜梅嘆了口氣,“明琛啊,我希望秋雨好,也希望你好。你們還是分開吧。” 丁明琛沒有半分猶疑,干脆利落地說:“我都是成年人了,很明白自己在做什么。我對秋雨,不是憐憫,是自愿。我想跟她結婚。只想跟她在一起?!?/br> 秋雨聽見了動靜,在書房里喊:“明琛,我有道題不會,你給我講!” 丁明琛立刻跑著去了書房。 高大的男生抱住膝上的女孩,將她環在懷中,下巴放在她肩上,看她寫字。 大概是杜梅想要帶她坐車的緣故,給她穿了件白裙子,她露著修長潔白的小腿,捏著筆垂首做題,模樣乖巧可愛。 丁明琛看得入了迷,全身發燙,手忍不住在她大腿處輕輕摩梭。 終于忍到她寫完,他低聲求她:“秋雨,讓我親一下?!?/br> 秋雨已經感覺出他那里不對勁,一直在硌她。 他經常這樣,她已經見怪不怪了。 她見他好像很可憐,就輕輕親了他的唇一下。 可他像被點著的火星子,一下子爆發出來,摟緊她,開始用力地吻她。 他好久好久都沒有親過秋雨了。 一時間激狂得呼吸錯亂,喘息粗厚,舌頭探進秋雨口中,將秋雨攪得唇舌發麻。 這還不夠,他拉開秋雨裙子后面的拉鏈,迫不及待地托住那一對豐滿的胸乳,咬住一個,換著角度大口地吃、舔、吸,大手揉著另一個,將它們完全霸在自己掌心。 秋雨有些驚恐,抓著他的短發,哼哼著叫他走開,可他依舊埋在她胸口,紅著眼咬她的乳rou,秋雨推不開他,到最后,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嘴里在哼哼些什么。 從胸口抬起來,丁明琛又對著秋雨的雪背一陣啃咬,在一片雪白上留下點點殷紅。 唇舌一路下移,到她的臀rou上,在她飽滿的臀上留滿了牙印,最后來到她花唇處。 以前的時候,她從不讓他舔。 現在,他承認,他有些趁人之危。 他打開她的大腿根,將她擺成M型,埋在她花唇處,舔她細長的粉色yinchun。 她那里已經分泌了透明的水液,這讓他欣喜不已。 他掰開她的yinchun,讓她最私密的地方對他打開,對著yinchun中間那顆小豆粒反復地舔,秋雨很快抖著,泄出更多春液,雙腿夾緊了他的臉。 丁明琛滿足地笑,又用舌尖去探她的yindao口,改用手揉她的陰蒂。 秋雨再次顫抖著到了之后,他解開褲鏈,釋放出吐著透明粘液的性器,掰開秋雨的yinchun,讓他粗長猙獰的性器在她兩片貝rou中間抽插。 女孩的春液將整根性器打濕,yinchun中間的那顆小rou粒被粗壯的roubang上下摩擦,很快挺立起來,發紅發腫。 “我不要!”秋雨掙扎了幾下。 她現在體弱,那點力道對丁明琛來說,小貓撓癢一樣,他將她控制住,哄她:“秋雨,夾緊腿,幫我射出來,我就放過你?!?/br> 秋雨果然聽話地加緊了腿,任由粗壯的性器在自己yinchun外面狠狠地摩擦。 他的速度越來越快,力道也不知輕重,磨得她yinchun那里又熱又疼,火辣辣的。 她無助地抱住他的肩膀,去親他的喉結,嬌聲說:“明琛,給我——” 丁明琛受不住她的嬌聲軟語,一泄如注,積攢了許久的白色粘液一股股地射到秋雨平坦的小腹上。 …… * 秋高氣爽的季節,夜晚格外涼爽,清涼的風吹過,帶來一陣陣花香。 靜謐的花園中,丁明琛陪著父親散步。 他這段時間很忙,除了上課,照顧秋雨,還在幫秋豐實洗脫罪名。 這樣做,只是想讓秋雨高興。 丁慎航知道兒子在忙什么,他主動叫兒子回來,就是為了跟兒子聊聊。 他不反對年輕人多去試探,多嘗試幾次挫折,這都是人生經驗。 畢竟一直碰壁,無計可施之后,就會想透放手。 可眼前這個年輕人,卻沒有,反而開始玩火自焚。 但丁慎航向來圓滑,從不會站在兒子的對立面,即使知道兒子行為已出現了偏差,他說話也仍溫和,“明琛,可能秋雨是你第一個女朋友,所以你很在意。但凡事不能強求。爸不是心疼錢,你用這種方式維持感情,是得不到真心的?!?/br> 到了現在,丁明琛怎會不知父親之前答應他的,會祝福他跟秋雨、待秋雨很客氣之類的話,都是哄騙他的。 秋雨病了之后,他向父親提出,趁杜梅在,希望父親和母親正式地去看望秋雨。 父親答應了,卻一直沒有去。 他徹底失望。感受到被背叛的憤怒。也為他們輕視秋雨感到怒不可遏。 所以,當丁慎航當面說出這種話的時候,他一瞬間充滿了戾氣。 他靜靜地笑,黑沉的眸中有絲鋒利的光芒。 他望向父親,“爸,你對尹莉阿姨不也是這樣?!?/br> 丁慎航眉頭微動,心中起了一絲波瀾,明白兒子天天在他身邊,將一切看得透亮,只是保持沉默而已。 “尹莉是我同學,現在過得不如意,我只是出于同學情分,幫她一下?!?/br> 明知兒子是看透了,丁慎航還是不動聲色地澄清。 丁明琛淡淡地笑,但那笑意清冷地掛在眼角,看上去更像嘲諷。 他語調不急不徐,“您總說工作上要有個得力助手,夸尹莉兒子是個可靠孩子,能當大任。我以為您是擔心我接管公司后,不再接濟他們,所以為他提前安排好飯碗。原來是我想多了。正好,他資質平庸,我并不認為他適合當助手?!?/br> 被兒子反將一軍,丁慎航臉色一時間很難看。 ———————————————————————————————— 大家應該都知道小丁做了什么。 接下來可能大概要有類似囚禁的東西,提前預警下~ 尒説 影視:PO1⑧KK.てOM(po18kk.)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