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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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落轉頭問道:葉尋有選擇困難癥? 陸有一面色復雜地點點頭,作為過來人的忠告,千萬不要陪他一起逛街買東西。 半夜的走廊上燈火透亮,他們走過長長的走廊,跟著香煙上樓的時候,聽到了砰砰的響動。 那聲音像是皮球在順著樓梯往下滾,一下彈起,又一下砸地,大半夜的時候突然響起這樣的聲音,一行人腳下一停。 但突然一下,樓梯內的燈滅了。 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襲來,陸有一抖著聲道:葉尋,江落? 葉尋冷靜地嗯了一聲,江落道:在呢在呢。 陸有一安心了些:這燈怎么突然滅了啊 他的話戛然而止。 因為在樓上不斷響起的皮球聲突然停了,短暫的寂靜后,又用比剛才快了兩三倍的速度朝他們靠近。 砰、砰砰、砰砰砰。 皮球飛速滾落,聲音越來越急促。 陸有一毛骨悚然,不由自主抓緊了江落的衣服,江落好笑道:陸有一,你怎么比我還慫。 陸有一瑟瑟發抖道:我怕黑啊。 江落:行吧。 談話的功夫,皮球聲已經到了他們上一層的樓梯上,江落被陸有一傳染得心跳聲也越來越快,正當他嚴陣以待時,聲音卻突然沒了。 寂靜重新來臨。 但這樣的寂靜,無異于暴風雨之前的平靜,讓人只覺得不寒而栗。 葉尋突然道:香煙往回飄了。 陸有一道:你看到了? 葉尋道:我聞到了。 那就證明就在剛剛,有東西從他們身前經過了。 回去吧,江落舔了舔干燥的唇,凝視著黑暗,我記得總閘就在樓梯道里,正好去看看是不是跳閘。 三個人又轉過身,小心翼翼地往回走去。 總閘果然在樓梯里,江落記性好,又熟悉設計結構,他摸了摸,失望道:不是跳閘,是沒電了。 三個人站著這里思考了片刻人生,江落耳朵突然一動,敏銳道:什么聲音! 叮鈴鈴的電話聲在走廊源頭響起。 陸有一:草! 他們往源頭看去,漆黑,什么都看不清的黑,看久了后好像有什么危險和怪物隱藏在黑暗之中,隨時能將他們吞噬。 葉尋率先走過去,淡定道:來個人接電話,我拿著香,沒法接。 江落被陸有一推了一把,無奈拿起了電話,喂? 電話那頭傳來老板的聲音,喂喂喂,是江同學嗎? 江落瞬間有種從陰間回到人間的感覺,是我,老板,我們這棟樓停電了。 對,我正要跟你們說這個問題,老板不好意思地道,白天忘說了,我們這邊最近在修路,電路不穩定,有時候會停電。咱們酒店的備用電源就在工作室里,你們打開備用電源的開關就行。 江落揉著額頭,頭疼道:好,我知道了。 工作室的位置,江落還記得。他們謹慎地往工作室摸去,因為怕看不清摔在一塊兒,排后面的人拽上了前面人的衣擺。江落只覺得身后拽著他的陸有一力氣越來越大,幾乎快要拽壞了他的衣服,陸有一,你力氣小點。 陸有一滿口應下,好好好。 過了幾秒鐘,江落卻仍舊覺得難受,你真的聽清楚我的意思了嗎? 他往后一轉頭,卻不小心踩上了身后人的腳。 江落下意識要說聲對不起,可陸有一卻沒有感覺似的,憤憤不平地道:我怎么沒聽見你的意思了,我這不是力氣變小了嗎? 江落所有的話噎在嗓子里,他的鼻端突地冒出了冷汗,陸有一,你不疼嗎? 陸有一奇怪道:疼什么? 江落沉默了,片刻后,他道:陸有一。 陸有一:嗯? 江落道:我們中間,好像多出來了一個人。 第5章 陸有一: 江落這句話說完,陸有一不受控制地打了個激靈,他頭皮發麻,摩挲身前人的衣服。 衣服布料粗糙而質硬,細聞之后,還有一股莫名其妙的發霉味道,像是在陰雨天中悶了許久似的,連帶著似有若無的土腥氣息。 確實不是江落。 陸有一冷汗涔涔,想要松開手,又怕驚擾到這個人:葉尋,我和江落之間真的多出來了一個東西。 他們中間多出來的人一動不動,還在原地站著,似乎沒有聽懂他們的對話。 葉尋問:是什么東西? 陸有一都快要哭了,我不知道,但聞著味道,好像是個走尸。 這里怎么會出現走尸? 葉尋皺眉,塞了張符到江落手里:貼它天中、天庭、司空處。 江落:不好意思這三個地方是? 葉尋,貼它額頭中心處。 江落把兔子玩偶放在左手抱著,騰出一只手抬手就去貼,他已經做好了碰觸到恐怖東西的準備,可出乎意料的是,他竟然什么都沒碰到。 江落愣了一愣,手指往下,碰到了黏膩冰冷的東西,質感僵硬又柔軟,某種涌動的蟲子在他撫摸的東西下方滾動,像是蛆蟲。 江落瞬間收回了手,他頃刻間就反應了過來,陰著臉道:它沒有腦袋。 他摸到的是走尸脖子上的rou。 腐爛的rou上面會長出什么樣的蟲子,他都可以不用說了。 葉尋抓住江落的手臂就要上前對付走尸,江落抬手阻止了他,冷靜道:我們先去把燈打開。它既然跟在我們身后什么也不做,那就暫時安全,先帶它去工作室開了燈再說。 江落說得也是,在黑暗中對付這種東西對他們來說并不占優勢。三個人維持著原來的姿勢往前方走去,陸有一在走尸身后,還有些慶幸,還好它跟著的是你。 江落警惕地提防來自身后的危險,他聞言隨口道:你怎么知道它跟的是我?它沒有腦袋,如果是面向著你在倒退,只是反手抓著我呢? 陸有一雞皮疙瘩炸起,臥槽,別開玩笑! 走尸拽著江落衣服的力氣越來越重,腳步的摩擦聲也越來越大,類似尸體被拖在地上行走的聲音。一行人提心吊膽地走到工作室,葉尋去找開關,一分鐘后,刺目燈光驟然亮起。 陸有一下意識眨了眨眼,下一刻就看清了面前走尸的模樣,腦袋的地方確實空空蕩蕩。走尸穿著一身被血染紅的囚衣,皮膚青紫還有著尸斑,他脖頸處的傷口猙獰,血rou外翻,還殘留著刀銹的痕跡,以及一些爬動的蛆蟲。 江落早已跑到了幾米之外,找出一包濕巾使勁擦著手,面無表情地盯著走尸。因為走尸抓著他衣服的力道實在是大,他一逃跑,衣服也被撕扯下來了一部分,快要蓋不住腰。 走尸這視覺效果駭人極了,陸有一震驚地道,真他媽會有能動的尸體啊 話音未落,他低頭看到了走尸的腳。 腳尖正朝著他的方向。 陸有一尖叫出聲:臥槽啊啊啊!!! 這走尸竟然真的面對著他倒退著走了一路! 陸有一一邊叫,一邊抬腳踹了一腳走尸,慌里慌張地朝江落和葉尋奔來。走尸踉蹌了一步,轉過身子面向了他們,突然跑著沖了過來。 三個人轉身就跑,葉尋淡定極了,看著江落跑著還不忘擦手,安慰道:專家研究過,蛆蟲并不臟,蛆蟲在吞噬腐rou后可以拉出含有殺菌性質的鹽,體內還有抗生素和提高免疫力的東西,其實是個好蟲。 江落假笑道:大哥,你再不動手,就可以親自嘗嘗蛆蟲的味道了。 葉尋腳步一停,從江落抱著的玩偶嘴里抽出一條黑色的網子,陸有一! 陸有一拉著江落就引著無頭走尸往另一個方向跑去,葉尋你快點這東西速度好快我撐不住多久! 他急得唾沫橫飛,都不帶歇口氣,江落都快要被他拽得飛了起來,江落大聲道:陸有一,你沒點什么對付這東西的手段? 陸有一更大聲地回答:江落,你腦子壞了嗎!雖然你是班里倒數第一,但倒數第二就是我啊! 江落: 陸有一想起江落之前對他的贊美和信任,心里有些虛,越心虛聲音就越大,猶如一個大炮仗,再說,我他么以前只聽說過行尸,從來沒見過啊! 江落:你別說了。 他猛地加快速度,沖在了陸有一的前頭。 陸有一目瞪口呆:草! 無頭尸體緊緊追了上來,他的速度很快,頃刻間就和陸有一只隔著半米的距離。陸有一咬咬牙,突然轉過身怒吼:我和你拼了! 然而無頭尸體卻徑自超過了他,目標明確地追著江落而去。 陸有一滿臉問號。 幸福來的這么突然嗎? 江落也看到了這一幕,太陽xue突突地跳著:它為什么非要追著我? 急速的奔跑讓他的呼吸逐漸急促,原主疏忽鍛煉,能提起這么快的速度超過陸有一已經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江落感到呼吸變得熾熱,喉嚨刺痛隱隱,他用舌尖頂在上顎上,努力保持著均勻的呼吸。 葉尋已經借著柱子將黑網扯開,高聲道:江落,跑回來! 江落轉身帶著走尸朝他跑去。 走尸不會累,速度越來越快,急速的奔跑讓走尸身上腐爛的味道彌漫整個樓梯道和工作間。江落聽到自己越來越重的鼻息聲和心臟的跳動,腿部已然酸軟,快要到了極限的邊緣。 他抬頭看了一眼不遠處頭上的黑網,黑網掉下來也需要時間,走尸和他的距離已經不足三米,即使黑網落下,也大概率罩不住走尸。 他得再快一點,把黑網降落的時間給預留出來。 血腥味從嗓子處蔓延到嘴里,江落對自己的身體素質也有些無奈。他做了一次深呼吸,用最后的力氣進行提速,猛得沖刺過了黑網地帶。 幾乎在他穿過去的一瞬間,黑網便被葉尋拽了下來,迎頭罩住了無頭走尸。 無頭尸體掙了掙,皮膚立即被黑網燙出了深黑色的焦印,腐rou被烤炙后的味道又香又刺鼻,陸有一干嘔了幾聲,捂住鼻子給江落遞了一瓶水。 江落雙腿抖著扶著墻站了一會兒,就近坐在了工作臺上。他的氣息還有些激烈,黑發黏在脖頸上臉蛋上,狼狽得不行,顧不得空氣的難聞氣息,他大口喘著氣,半晌后才有力氣擰開瓶蓋喝了一口水:這個黑網是什么? 黑狗血泡過的繩子,陸有一塞了兩團紙堵住了鼻孔,蹲在黑網旁研究走尸,里面應該還裹著一層符箓。 葉尋的黑網將無頭尸體纏得結結實實,無頭尸體像是死了一樣沒有動彈。陸有一稀奇地看了好久,葉尋,你說它怎么就認準江落追呢? 葉尋搖搖頭:不知道。 江落咳嗽了幾聲,不太舒服地捏了捏嗓子,道:它身上穿的是囚服吧。 陸有一道:對啊。 看這個囚服的樣式,這具尸體應該死了有幾百年了,江落打量著走尸,肯定地道,既然是古人,它的腦袋上應該也有一頭長發,我們三個人里面就我的頭發最長,它大約是把我的腦袋認成了它的腦袋。 陸有一和葉尋恍然大悟,陸有一道:有道理。 先前在樓梯上聽到的皮球聲應該就是它的腦袋,江落又抿了一口水,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它的腦袋會和它的身體分開。 葉尋若有所思,突然道:失蹤的那三個女生也是長頭發。 陸有一頓時握緊了拳頭,可惡!一定是這具走尸把她們的頭顱認成了自己的頭,才把他們殺害了。 江落卻覺得并不一定。 如果真的是無頭尸體殺死了三個女生,即便它拿走了女生們的頭顱,那尸體為什么也會找不到? 更何況失蹤當日的房間現場干凈而整潔,沒有一絲血跡,難不成女生們還會主動跟著無頭尸體走? 但他并沒有反駁陸有一的話,只是聳了聳肩,從桌子上下來,要去另一股香煙飄去的地方看看嗎? 自然是要去的。 路上,陸有一拖著黑網,動作粗暴,他轉頭嫌棄地跟江落道:江落,回學校之后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鍛煉?你的身體素質太差了。被鬼追都逃不了多久。 江落想起剛剛跑完步后的難受,心有余悸,好,我確實該多鍛煉鍛煉了。 葉尋手里的香已經燃了三分之二,煙灰落在米飯上,香煙仍然分成了兩股,一股指向身后被抓住的無頭走尸,一股帶著他們走到了一間陌生的房門面前。 江落上前敲了敲門,反復敲了兩次,門里面沒有人應聲,他索性直接推開門,香煙直直飄了進去,竄到了床底下。 房間里也沒有人的身影。 三個人謹慎地包圍了床,葉尋將香放在床旁地上,重新抱回江落手里的兔子玩偶,冷聲道:滾出來。 床下突然響起了皮球滾動聲,一個頭顱從床尾滾了出來,黑發纏繞著這顆頭顱,幾乎像個長滿了頭發的球。 葉尋一動不動,頭顱自來熟地滾到了江落的腳邊,從頭發中露出一只眼睛,小友,你的頭發可真是飄逸光亮,可否告訴小生你是如何護養頭發的? 陸有一冷笑一聲,上前一步抓著頭顱,惡狠狠地道:我看你的頭發也不錯! 頭顱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別這樣拽我,我會禿的!我會禿的! 陸有一嚇得一個哆嗦,兇狠的笑維持不住,差點松開了手,臥槽你別叫了! 頭顱嗚咽地哭了起來,死鬼,你別拽人家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