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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人員抬頭,用十分奇怪的眼神打量她,甚至覺得她不是什么好人。 像號販子、暴力傷醫、患者頻繁爽約、惡意拖欠費用等行為,嚴重者,會被醫療系統拉黑。 工作人員對號入座,不免就把唐美茹認定成這其中的一種了。 所以她的態度自然也就比較生硬。 “不好意思,你沒法掛號。” “咦?這人為什么掛不上號?。俊?/br> “看她穿得人模人樣,也不像壞人???” “誰知道呢,說不定是號販子,幫人掛號,轉手幾倍價賣出去!” “黑心啊,病人的錢都黑?這種人就該下地獄!” “呸!” 后面掛號排隊的人議論紛紛起來,朝唐美茹遞去憎惡的目光。 唐美茹像過街老鼠般,拿走自己的身份證,倉皇而逃。 昨晚她還抱有僥幸心理,今天看來,確實得去求一求溫賤人了。 真沒想到,溫賤人能耐確實不小! 不過,她也給溫賤人準備了一份大禮,一份足以讓她倒大霉的大禮! …… 溫雨綿早上坐診,下午有一臺手術。 等她做完手術回來,太陽已經下山了。 她穿著手術服朝辦公室的方向走去,老遠便看到唐美茹守在她辦公室門口,東張西望。 當唐美茹視線轉到溫雨綿身上時,她「撲通」一聲,立馬跪了下來。 “溫醫生,我今天是誠心誠意來給你道歉的,昨晚還欠你三個響頭,我現在就磕!” 說完,單手伏地,另外一條纏了繃帶的胳膊吃力地懸著,很用力地磕了起來。 「砰砰砰」,每一下聲音都很沉重,很響。 唐美茹這一舉動,立馬引來旁人圍觀。 大家一臉莫名,搞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 “溫醫生,你看解氣么?要是不解氣,你打我罵我,怎么樣都可以!求求你了,別跟我一般見識,我是小人,你大人不記小人過?!?/br> “戲演得不錯,得了,你跟我進來。”溫雨綿冷哼了一聲,譏笑道。 推開辦公室的門,徑直走了進去。 唐美茹遲疑了一下,猝然起身,跟著走了進去。 溫雨綿把門重重關上,并反鎖好。 唐美茹聽到落鎖的聲音,不知道為什么,心里頓時毛毛的。 “來,躺病床上去,我給你處理傷口?!?/br> 她語調平靜,一副履行醫生職責的樣子。 “你膝蓋上不是有傷么?躺著!” “欸,是!” 唐美茹呆怔了片刻,反應過來后,立馬爬上了病床。 不管溫賤人是好意還是惡意,既然她來求人原諒,那戲好歹得演足。 溫雨綿換了一副手套,將一瓶稍濃的酒精拿了過來。 大步走到唐美茹跟前,把濃酒精往她膝蓋上脫皮的地方倒。 唐美茹絲毫沒有防備,疼得鬼叫起來。 膝蓋上像是被火燒著了一般,火辣辣地疼。 好像有東西在撕扯每一寸皮膚般。 “你干什么!” 唐美茹疼得坐起來,聲音又尖又兇。 溫雨綿手里拿著還剩一半酒精的瓶子,神情和舉止都異常地從容。 可正是這樣的從容,反而顯得很詭異,很可怕。 “這點痛,跟火燒在身上相比,簡直不值一提。唐美茹,要不要感受下被火燒身的感覺?” 溫雨綿勾了勾嘴角,笑得很冷,很邪。 她轉身抓來一只打火機,將火點燃。 一束黃色的火焰騰地冒出來,一晃一晃的,照在她臉上,襯得她的表情愈發陰森。 唐美茹嚇得都要魂飛魄散了,眼看著溫雨綿舉著打火機,就要往她身上靠近。 一旦她身上的酒精被點燃,那她整個人都會燒起來! “你……你瘋了啊!這里是醫院,你的辦公室!你別亂來!” “呵?!睖赜昃d冷笑了一下,把火吹滅。 狹長的眼睛一瞇,危險氣息十足。 “劉長你認識吧,他什么都招了?!?/br> “你在說什么?” 唐美茹慌張地從病床上跳下來,腳沒站穩,直接摔在了地上。 「劉長」一個死人,這個名字從溫雨綿的嘴里說出來,還是挺恐怖的。 “我三師兄的醫術不輸我,他救活了劉長,劉長什么都招了。包括你和他的jian情,你已經查出我是誰,安排了那場車禍,這一切,我都知道了?!?/br> 溫雨綿頎長而立,輕飄飄地說話。 她身上的手術服沾了血,加上她這會兒說話的語氣和眼神都很陰森,所以唐美茹一直不敢正眼瞧她。 “別這么緊張,游戲才剛剛開始,我不會這么快把你弄死,五年前你加注在我身上的傷害,我會一點,一點的討回來!” “瘋子!你……我不跟你說了……” 唐美茹全身發抖,跌跌撞撞,一瘸一拐地逃出了辦公室。 她之所以害怕,一方面是心虛,擔心溫雨綿確實找到了證據,到時候一紙訴狀把她告上法庭,那她這輩子就完了! 另一方面,溫雨綿已經今非昔比,比五年前不知道強了多少倍。 現在的自己跟她相比,簡直是以卵擊石,根本比不過。 怎么辦? 唐美茹頓時像失了智一般,兩眼空洞無神,扶著醫院的墻,漫無目的地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