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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描述下你的病情。” 蘇煦炎擔心溫雨綿見到仇人情緒失控,所以問她要病歷,打算自己寫。 紀存修便看到兩人相碰撞的無名指上,都畫了一枚戒指。 看戒指的筆跡和顏色,應該是同一時間一起畫的。 呵呵,沒想到溫暖這個女人這么好哄?一枚虛無縹緲的戒指,就把她的芳心虜獲了? 紀存修勾了勾唇,冷笑著坐下。 “醫生,我也想知道我到底怎么了,昨晚夢到我死去的前妻,醒來后就發高燒,你說,這難道是害了相思病?” 第23章 溫雨綿冷笑:這不是相思病!是做多了缺德事,嚇病的 “紀存修紀先生是吧?你這不是相思病,而是對你死去的前妻做多了缺德事,嚇病的。我聽說,五年前你的前妻死于一場火災,死后更是草草安葬。” 溫雨綿直接懟回去,面無表情。 她這話可把旁邊的小護士嚇到了。 果然,常文娟坐不住了,立馬跳起來,指著溫雨綿的鼻子破口大罵:“你什么醫生啊?胡說八道什么?我要投訴你!你看病就看病,扯我家家事做什么?” 比起紀存修,常文娟才是更心虛的那個。 知道溫雨綿被大火燒死的時候,她高興了好一陣子。 可是沒過多久,她就經常做噩夢,夢到溫雨綿化身厲鬼來找她。 所以在紀家,「溫雨綿」三個字就是禁忌,誰都不準提。 非但自家人不能提,外人也不行。 “胡說八道?我說的難道不是事實?”溫雨綿挑了挑眉,把筆放下,不打算再記錄病歷了。 “這位病人家屬,投訴柜臺出門右轉,小琴,把病人和家屬請出去,叫下一個病人進來!” 在常文娟還要叫囂前,蘇煦炎開口打斷了她的話。 平素待人溫和的他,第一次露出了強硬的姿態,表情森嚴,不容置喙的語氣。 常文娟氣得捂著胸口。 她有心絞痛,這些年只要一生氣就會犯病。 “你們這什么態度?你們知道我是誰?我兒子是誰么?我要投訴你們!絕對要投訴!” “媽,你先出去。” 常文娟嗷嗷叫的時候,紀存修打斷了她的話。 “修兒,你……” “先出去。”紀存修不怒自威,背影冷森森的,戾氣十足。 常文娟心有不甘,但還是挺畏懼這個兒子的。 于是拎起包包,氣呼呼地離開。 待聽到病房的門關上后,紀存修才勾了勾嘴角,笑得很冷酷:“醫生,繼續,我的病因到底來自哪里,你們還沒查。” 他那雙鷹隼般的眸子直勾勾地盯著蘇煦炎,儼然將對方當做死敵一般。 蘇煦炎沒理他,而是看向溫雨綿:“要不,你先休息?” “沒事,不至于。”溫雨綿輕松地笑了笑,重新提起筆,在病歷欄上寫下紀存修三個字。 當她要填年齡那一欄的時候,她抬起了頭,冷淡地詢問:“今年多大?” “26。”紀存修回應著,目光卻一瞬不瞬地盯著溫雨綿的臉,看她到底是真不知道,還是裝的? “這里,先去做這些檢查,你這病因到底是什么,得等我們看完報告再說。” 蘇煦炎在鍵盤上敲字,開好檢查單。 溫雨綿瞄了一眼,會心一笑。 師兄不愧是師兄,懂她。 當紀存修接過一沓檢查單時,皺了皺眉。 單單血常規檢查,就有十幾項,再一看,腦部彩超,CT,都來了全套。 “呵呵。”他當場笑了笑,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臨走前,把檢查單全部揉成團,當著蘇煦炎和溫雨綿的面,丟進了垃圾桶。 兩人合起伙來整他,他怎么會不知道? 當他看到溫雨綿跟蘇煦炎眉來眼去的樣子,他就感覺憋悶。 這鬼地方,他是一秒都待不下去了。 “卡羅林看來得整頓整頓了,以免一些庸醫忝列其中。” 冷冷丟下這句話,他抬步便走。 剛走出診室,他便拿出手機,給劉寬打電話。 “卡羅林有一個叫蘇煦炎的醫生,一天內,我要看到他的解雇信!” 說完這句話,他便冷漠地把電話掛斷。 常文娟聞聲,激動地搭話:“那個男醫生還好,沒那么討厭,關鍵是那個女醫生,修兒,你得封殺她,讓她在醫學界徹底混不下去!” “媽,我公司還有事,以后來醫院看病這種事,我不會再配合。” 說完,紀存修攏了攏西裝,大步離開。 四名保鏢中的其中兩位,立馬抬步跟上。 …… 紀存修是蘇煦炎今天最后一個病人。 溫雨綿幫他收拾辦公室里的東西,略帶抱歉地看他:“師兄,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 “傻瓜,這算什么麻煩?”蘇煦炎抬手,看了眼腕表:“我該去查房了。” “恩,我去院長那邊報到。”溫雨綿點了點頭,心里頭挺過意不去的。 從診室出來,跟蘇煦炎分開后,溫雨綿找了個僻靜的角落打電話。 電話先是秘書接到的,過了片刻,才轉到一個中年男子手里。 “趙叔叔,有件事要麻煩您。” …… 掛斷電話后,溫雨綿朝院長辦公室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