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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她敢,她都敢打我,告狀這種動動嘴皮子的事,她怕什么?”紀存禮不贊同,連忙插話,話里有話,陰陽怪氣的。 紀存修跟他們三人隔得有些遠,他大步走到沙發邊坐下,翹起二郎腿,順勢從兜里掏出煙和打火機,便點燃抽了起來。 瞇縫著眼睛,吞云吐霧,他譏笑了一聲。 在他看來,溫雨綿就是朵白蓮花,心腸歹毒,可卻總偽裝地很柔弱。 尤其在爺爺面前,她慣會佯裝弱小,博同情。讓人覺得她在這個家里受了很多委屈。 像她這種下三濫的伎倆,他早就看透了! 先消失一個月,回來就大張旗鼓地要鬧離婚,做這一切無非是想引起爺爺的注意,讓爺爺來主持公道罷了。 最后會是什么樣的結果,他多多少少也猜到了。 …… 一家四口各有心思,都在等著老爺子做最終決斷。 溫雨綿沒牽絆老爺子太久。 老爺子嘆了口氣,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大步走在了前面,朝室內走去。 他剛進去,紀剛、常文娟和紀存禮三人便簇擁了過來。 老爺子遠遠地瞧了沙發上的紀存修一眼,聲音故意拔高,很高亢:“綿綿要跟修兒離婚,這事我同意了,修兒,簽字吧!” 第7章 意外大火,溫雨綿被燒死了? 老太爺話音落下,一家四口全都怔住了。 尤其是紀剛和常文娟夫婦,完全傻了眼,根本就沒想到。 原本以為溫雨綿就是虛張聲勢,提出離婚是假,想找來老爺子主持公道是真。 可他們萬萬沒想到,溫雨綿真的敢離婚! 并且老爺子還答應了? “爸,您沒糊涂吧?當初把溫雨綿娶進門的時候,咱們可是給了她2%的股份,可她連顆蛋都沒下,就要這么一走了之,是不是太便宜了?” 常文娟氣極了,有些口不擇言。 紀剛此刻也沒空維護妻子,激動道:“爸,兩個孩子小打小鬧呢,您怎么能跟著摻和呢?俗話說,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不是?” 他嘴角扯了扯,笑得很勉強。 見父母這么著急,紀存禮自動往后退了一步,不參與其中。 “都閉嘴!”老爺子聽不下去了,厲聲呵斥,不再理會自己的兒子和兒媳,而是催促孫子:“修兒?” 紀存修把手里的煙按在煙灰缸里,起身去拿牛皮紙袋。 將協議書從里面拿了出來,快速地掃了一眼,冷笑了一下,搖了搖頭。 什么話都沒說,從上衣掏出自己隨身攜帶的簽名筆,「沙沙沙」筆走龍蛇般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他拿走了屬于自己的那份協議書,邁著大長腿,背影陰鶩至極。 走了兩步,他又停了下來,微微偏頭,涼薄的眼神落在溫雨綿身上,聲音沒有任何溫度:“明天早上八點,民政局。” 溫雨綿沒有回應他,走過去把自己的那份協議書拿走。 臨走前,沖老爺子深深鞠了個躬。 老爺子很難受,轉過身去,擺了擺手。 這段孽緣由他而起,那就由他結束吧。 …… 翌日…… 溫雨綿早早地來到了民政局大門前。 今天的她,和以往任何時候都不同。 一件黑色的蕾絲小短裙,剛剛到小腿部分,那露出的小腿又長又直,加上腳底踩著一雙同樣黑色的高跟鞋,便將她的腿型修飾地越發完美。 她剪了一頭披肩短發,還特地去燙了點波浪卷,臉上化了點淡妝,粉色的眼影勾勒地她眉眼越發嫵媚。 當紀存修推門下車,遠遠看著等在民政局大門前的溫雨綿時,整個人都魔怔了。 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鄉下土妞么? 她舉手投足之間,皆是自信和張揚,完全就像脫胎換骨了一般。 唐美茹從副駕駛下來時,也被溫雨綿的美貌吸引去了注意力。 溫雨綿本身就很漂亮,但以前她為人妻,打扮都很保守,風格一直都是走的居家風,一身碎花長裙,搭配一頭隨意扎起的秀發,徒有美貌,絲毫沒有韻味。 可現在的她,真的是美貌與韻味并存。 這不禁讓一直自信滿滿的唐美茹心虛起來,有種被對方比下去的感覺。 …… 整個離婚手續辦得很順暢,溫雨綿全程沒有看紀存修一眼,該簽字的時候,「沙沙沙」,絲毫不猶豫。 當拿到離婚證的那一刻,她緊緊地攥在手心里,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紀存修看著溫雨綿腳底生煙,恨不得立刻離開,皺起了眉。 走出民政局大廳,便看到她優美的背影鉆進一輛商務車內,一個穿白西裝的男人為她關上了車門,轉身繞去駕駛位,把車子開走。 紀存修瞇了瞇眼睛,眼里劃過一道危險的寒光。 唐美茹走了過來,見紀存修看得出神,不禁有些吃醋:“怪不得綿綿打扮地這么好看呢,原來是另結新歡了,俗話說得好,女為悅己者容,以前,她可從來不打扮的。 現在綿綿能遇到一個自己真心喜歡的人,為了這個男人好好打扮自己,我真替她感到開心。” “你倒是心地善良。”紀存修冷哼了一聲,臉上的表情陰沉。 從兜里掏出煙,咬在嘴里,按下打火機,讓那幽蘭色的火苗竄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