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漁陽相匯 pǒ#9329;вL.#169;ǒ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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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痛快!” “這段日子可憋死俺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子龍,再比一場!” “好?!?/br> 剛追上策馬狂奔兩人的穆嬡拉緊了手里的韁繩,還沒來得及說話,前面那兩人又吆喝一聲沖了出去。 穆嬡咬牙,怨氣滿滿地盯著縱馬而去,身影越來越小的兩人。 這兩人一路疾馳,跟閃電一樣。 得虧他倆,他們行軍的進度都被拉快不少。 本來,她還想乘機刷一刷子龍的忠誠值…… “大哥?!?/br> 身旁的二爺人遞來水袋,穆嬡接過湊到嘴邊咕嚕咕嚕灌了幾口,遞還:“多謝云長?!?/br> 二爺把水袋放好,朝前方眺了一眼,臉色微冷:“叁弟真是亂來,我去把他帶回?!?/br> 隨軍的輜重隊伍已經因為他們過快的行軍速度疲憊不堪。 不能再讓翼德妄為下去。 “唉?!蹦聥車@口氣,無奈的制住他,“罷了,隨他去吧,我們放慢速度,翼德累了自然會找來。” 她看子龍似乎也很開心的樣子。 至少在她面前就沒露出過那樣恣意的笑。 英氣十足,馳騁在明媚陽光下的身姿頗有血性男兒的雄偉風姿。 就連額前飄飛的束帶都壓不住的英勇颯爽。 任務目標能這樣,她很欣慰,可惜讓他愉悅的對象不是她。 這特么的,一點忠誠值都帶不漲的! 穆嬡挪了挪屁股,牽馬慢行。 關羽手執青龍偃月刀在她身旁,身后是訓練有素的白馬義從和五千精兵。 一行人聲勢浩大的趕往漁陽,與劉虞所領軍隊匯合。 行路不過兩日。 將到漁陽境內。 “大人。” 有一義從恭敬行禮道。 正在歇息休整的穆嬡及其身旁叁人齊齊向他看來。 穆嬡看向那義從,疑惑問道:“可是有事?” 義從掌中呈現一卷竹簡,躬身道:“大人,將軍留有文書,讓屬下在大人將與幽州牧匯合之時交給大人?!?/br> 幾人面面相覷,隨后穆嬡接過竹簡。 打開繩結。 “玄德親啟: 知你懶憊不探敵情,瓚連夜作書,告君詳情。 張舉本為泰山太守,因不獲張溫重用而心生不憤,與張純及烏桓丘力居等人叛亂。 二人領軍劫略薊中,殺護烏桓校尉公綦稠、右北平太守劉政、遼東太守陽終等人,聚眾已十余萬人,屯兵肥如,又掠奪青州、冀州。 張舉此人原是漁陽郡豪強,不足為懼,玄德當小心張純,其人曾任中山相,為人兇暴,用兵多險——” 看到此處,穆嬡額角青筋冒出,一臉的便秘狀。 公孫瓚那人竟在竹簡上用筆畫了個頗為形象的烏龜,留下一句:玄德,醒醒,莫睡了。 穆嬡:…… 怒! 她是那種看關鍵軍情會看睡著的人嗎? 她幾乎都能想到這人寫這句話時,伏在案上放肆笑的模樣了。 捏著竹簡,穆嬡忍住把竹簡摔地上的沖動,側頭想緩情緒。 不想湊到她面前與她一同看竹簡的叁爺正用一種莫名贊同的神情盯著竹簡。 穆嬡臉色泛青,給了叁爺一肘子,往右邊的趙云處走了兩步,對他道:“去去,去幫云長生火去?!?/br> 叁爺摸了摸被大哥擊中卻一點也不痛的肚子,委屈的看了眼一臉不耐的自家大哥應道:“噢?!?/br> 蹲下身時,他還嘀咕了一句:“大哥打人痛也不痛?!?/br> 聽進去的穆嬡覺得自己額頭上怕是已經冒出了兩條青筋。 她瞪一眼叁爺,轉過身背對他,和趙云一起看竹簡。 “青冀二州已被劫掠,瓚領軍阻斷其后援,制約烏桓,玄德盡可放心攻打。 幽州牧劉虞與瓚素來不和,瓚厭其假仁假義。 玄德許是不知,此人衣帽皆有補丁,府中姬妾卻穿戴極奢。 但若是玄德,定能與他相處甚悅。 瓚之白馬義從可由子龍暫領,能保無憂。 感言,信末以詩寄君,望君知情意: 大車檻檻,毳衣如菼。豈不爾思?畏子不敢。大車啍啍,毳衣如璊。豈不爾思?畏子不奔。榖則異室,死則同xue。謂予不信,有如皦日?!?/br> 洋洋灑灑一篇文書,龍飛鳳舞的字體宛如這人一樣。 穆嬡得到很多訊息,就是最后那幾句詩句她沒看懂。 什么意思? 她……她是個老文盲了。 穆嬡不懂詩意,身旁的趙云卻不會不懂。 他心中思緒萬千,被那段字駭得怔在了原地。 將軍與大人…… 她…… 驀地,腦海里浮現出那她曾問出口的那句話。 “男子與男子,該怎么行房?” 細想之下,公孫將軍所帶回的姬妾,無一不是與她有相像之處的女子。 他們二人……竟是…… 趙云雖心性堅定,卻也被此事擾亂了一瞬心神。 他目光落在已經被穆嬡收起來的竹簡上,出聲道:“大人,趙云愿幫大人保管竹簡?!?/br> 只是喜好異于常人而已,若她仁德,心念百姓,愿行義事,這又能算什么。 見任務對象開口,文盲穆嬡樂滋滋的把竹簡放到他手上,開口道謝:“有勞子龍了?!?/br> 趙云手握竹簡,低頭應道:“趙云份內之事?!?/br> 此事一過。 傍晚,穆嬡就與劉虞的隊伍在漁陽外相匯。 通報身份和來意后,已收到代州劉恢舉薦書信的劉虞大喜,親自迎接穆嬡等人,設宴款待。 宴上,劉虞命穆嬡為都尉,明日引兵直搗賊巢。 席間,穆嬡看到那個穿著隨意甚至能算得上破舊的人,想起了公孫瓚的那句假仁假義。 她聯想到自己,她好像……甚至……還不如這位幽州牧。 說仁義,她就一個普通炮灰,仁義二字在她這里是天邊云,嘴邊話;說德行,作為炮灰,她的德行從不被人要求。 “兵強馬壯,物資充沛,此戰定能取勝!” “有云長翼德和子龍在,我心定矣?!?/br> “明日,讓俺去會會張純那廝!看俺取他項上人頭獻給大哥!” “趙云,愿為大人效力。” 酒過叁巡。 席間歌舞已散。 臉頰暈紅的二爺和被穆嬡哄著飲了不少酒的趙云拖著兩個醉醺醺的人往軍帳走。 那兩人一副哥倆好的模樣,攬著肩,一路上吵吵嚷嚷。 張飛聲音粗獷又大,嚇到不少守軍。 穆嬡則是嘴里亂七八糟的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此時,她伸手指向一處:“那長了朵花。” 醉酒的叁爺望去,哈哈哈大笑:“大哥,那明明就是塊石頭!” 扶住穆嬡的趙云也朝那邊看去,卻只見到一片綠茵的草。 已經熟悉兩人酒后秉性的二爺,冷著一張臉拖住人往前走。 穆嬡抬起頭又道:“好多星星,它們在眨眼睛?!?/br> 叁爺低頭貼近地面,皺著眉,不滿道:“大哥騙人,俺,俺就看沒到……” 忍無可忍的二爺提起他的衣領,迫使他抬頭看天。 叁爺眨了眨圓眼,愣愣道:“好亮,起,起火了?” 二爺的一張臉更冷了。 這邊的穆嬡突然推一把,把叁爺給推開了。 她整個人撲到扶住她走的趙云身前,嘴里嚷著:“子龍子龍,你跟我走吧,公孫瓚他是個彎的嗚嗚嗚……” 趙云被她這無厘頭的話說得微愣,但還是伸手去抱住她,以免她穩不住身體摔倒。 一旁的二爺拉住穆嬡的手臂把她往外拉,卻不敢太用力。 穆嬡晃了晃,想擺脫他的手,死死抱住趙云,甚至踮起腳,伸出雙手去環他的肩胛。 二爺:“大哥。” 穆嬡:“子龍,你說話啊……” 二爺:“大哥,該回去歇息了?!?/br> 穆嬡:“小鳳凰走了,子龍,我不能沒有你……” 二爺咬咬牙,拖著叁爺就往軍帳走。 “子龍,勞煩你了。” 被人緊貼抱住的趙云手臂環上她的腰,收緊,便把這人半提起往她的軍帳走。 穆嬡抱住他,還在喃喃自語。 “子龍,你怎么這么冷?是不是涼到了?” “云長云長,快拿我的衣袍來與子龍穿上……” “我怎么這么熱啊……云長,我想喝水……” 把人帶回軍帳后,二爺和趙云都沒法讓穆嬡松開抱住趙云的手,便只能作罷,讓趙云把她帶回他的軍帳歇息一晚。 回帳后。 趙云想去褪下她的外袍,解開她腰間衣帶后,便脫不下來了。 趙云拉住她的外袍,低頭看她:“大人,寬衣……” 他本是沒打算她能配合的,不想原本死死抱住他的人聽后居然松手了。 趙云順勢去脫下她的外衣。 醉得頭暈的穆嬡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怏怏道:“好渴……” 趙云手一頓,轉身去倒水。 背后的穆嬡視線一直落在他身后那條在空中劃過優美弧度的青色布帶上,眼眸閃了閃。 趙云拿起碗倒了水,剛要轉身,額前的帶子就被人從身后解開了。 青色布帶下滑,從他額前,眼下,緩緩滑落。 來人是誰,他知道。 他轉身,想要把水遞給她,解渴。 不想那人卻是借著他的手,一手攥著扯下的布帶,一手攥著他身上的衣裳,直接低下頭去湊到他手里去飲用那碗水。 咕—— 咕?!?/br> 穆嬡喝夠了,仰起頭去看他,唇上濕漉漉的,臉頰也因酒醉氤氳了紅。 她捂住額頭,張唇低吟了一聲,弱弱的道:“好暈……” 趙云伸手去扶她。 她目光鎖著他,看他額上已結痂的傷痕,撇了撇嘴,踮起腳用手去遮那道傷。 趙云的手在空中一頓,見她動作,便微微俯身,主動去貼近她的手掌,一雙淺色的眼眸倒映出她的身影。 見他離自己越來越近,穆嬡眸光晶亮,舉著手里的青色布帶便去環在他眼上,遮住了那雙專注又溫順的淺色眸子。 動作不算輕柔的把布帶束在趙云眼前,她彎起唇,便去抱他:“子龍,真好看?!?/br> 眼睛被蒙,失了視覺,趙云只能微微側頭,仔細聽聲去分辨她的動作。 她好似在撫摸他眼上的布帶……和額間的疤痕…… 直到,微醺的酒氣拂面,唇上傳來一道柔軟濕漉的觸感。 他呆愣在原地。 腦海里又想起那句問話。 “男子與男子,該怎么行房?” ——————————— 詩經翻譯: 大車行走聲檻檻,青色毛衣像嫩菼。難道是我不像你?相愛就怕你不敢。 大車前行聲啍啍,紅色毛衣色如璊。難道是我不像你?怕你不跟我私奔。 活著不能在一室,死后同埋一個坑。我說的話你不信,就讓太陽來作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