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
你竟然敢想給老子戴綠帽子,你等著,等過了今夜,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還敢想找天師滅了老子,你知道老子是誰嗎?老子是你相公,你想滅老子,你這是殺夫!! 真是個惡毒的婆娘!! 徐二柱對著陸知知罵罵咧咧,時不時用怨毒的眼神看著他和旁邊的陸之幾眼。 你們這些婆娘,就是膚淺的很,看見別的男人有錢看見那些小白臉長得好看,你們就想貼上去,真是不要臉,愛慕虛榮 許離朝毫不懷疑等他教訓完陸知知之后,他會沖過來揍他和陸之幾拳。 嗯,前提是他不知道他是天師。 聽陸之說他是天師之后,徐二柱一下子飄到了墻邊,戒備的看著他。 許離朝一直沒有特意往他那邊看,只是看著陸知知的背后,說道:那個鬼就是你身后一米的地方,是個紅衣女鬼。 陸知知聽到這話驚叫了一聲,往后看了一眼,然后又面露喜意的問許離朝:那大師你能把這個鬼給滅了嗎? 許離朝用讓客人放心的語氣篤定道:當然可以。 陸知知喜極而泣:太好了!! 聽到許離朝說話的不止陸知知一個,還有之前躲到墻邊的徐二柱。 他哈哈大笑,粗啞的聲音難聽無比:什么紅衣女鬼,這里只有老子一個鬼! 傻貨!你們都被騙了! 他看了看許離朝,又看了看陸之,語氣輕蔑又自得:你個蠢貨,你不是很聰明嗎?怎么?竟然這么輕易的就被騙了?老子告訴你,老子活著的時候可沒你這么好騙,你個蠢豬!老子可比你厲害多了! 男鬼徐二柱罵著,臉上神色一變,惡狠狠的看著陸之:不過就是比我長得好看一些,別的你還有什么地方比得上我?憑什么你這個男人這么受人歡迎,我生前死后都被女人厭惡? 那些看臉的女人不是什么好東西,你這種小白臉也欠教訓! 許離朝勾起的嘴角上揚了一下。 徐二柱這樣的鬼,他在夢中見到過不少。 生前不如常人,死后活得久了,見得多了,時間長了,就真的以為自己是個厲害的了,然后沖著同他一樣失敗的展示自己的過人之處,對比他優秀的言語羞辱甚至想要出手加害。 他忘了生前的失敗,忘了許離朝的左手夾著一張攻字符,微微抬起,搭在了陸之的后背,心中道,忘了自己生前是真的不怎么聰明啊。 下一秒,惡狠狠盯著陸之的男鬼徐二柱就直直的向著陸之沖了過來。 他丑陋的臉上掛著不懷好意的獰笑:來來,大舅子,妹夫我再給你一點陰氣,等下開車上路的時候可要小心 啊啊啊!!! 徐二柱穿過陸之的時候,直直的裝上的許離朝手中的符箓,他嘴角得意的笑變成了驚恐的慘叫,身子被擊飛三四米遠。 徐二柱雖然比趙春花晚死三四十年,可他是個怨鬼,周身氣息比趙春花強勁很多,挨了許離朝一擊并沒有暈過去,在地上趴了兩秒就爬了起來。 這個小子真的是天師! 意識到這一點的徐二柱心生恐懼,他顧不上身上的疼痛,也沒想著去跟許離朝打斗,心中只想著逃走。 可已經晚了。 早在符箓擊中徐二柱的時候,許離朝就上前兩步,在徐二柱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張困字符又拍在了他身上。 拍完困字符,又拍攻字符,兩張攻字符之后,再來一張困字符,這樣循環往復幾次,百年怨鬼徐二柱只剩下了一層慘淡的陰氣,魂體若隱若現,幾乎快要保持不住身影。 許離朝往他身上拍了又一道困字符,站了起來。 好了。他對著陸之他們說,這個鬼已經被我抓住了。 7.第 7 章 張翠萍氣得手都有些發抖。 她知道兒子找的這個大師很可能是假的,可她想著如果能安撫下女兒,假的就假的吧。 可沒想到,這個假大師竟然這么猖狂,把他們當傻子耍也不拿出些真本事!! 女兒聽這個假大師說可以滅她身上的鬼后,高興的又哭又笑,她在這邊安撫了女兒兩句,那邊這個假大師就向前沖了兩步,在空地上拍了一張又一張的黃符,然后站起來對他們說:好了,鬼被我滅了! 從他進門到現在,不到五分鐘的時間,而從出手到事了,更是前后都不到一分鐘!! 一分鐘能干什么?一分鐘能捉什么鬼? 還一個勁的在同一個地方拍符,人家鬼就躺在那里不動讓你按著打對吧! 別說那黃符燃了,是!那黃符是燃了,可燃了又怎么樣?那叫什么自燃!跟鬼沒有關系!是可以用科學解釋的戲法! 她張翠萍是沒有見識,可還沒有沒見識到隨便讓人糊弄的地步! 自女兒不對勁起,張翠萍就一直憋著一股氣,不能跟丈夫和兒子發火,他們兩個也在為女兒的病發愁,女兒病了,她更不會跟女兒發火,至于其他人,臉上掛著笑來關心他們或者真心實意的替他們想辦法,她也沒辦法發火。 此刻,對著許離朝這個騙子,張翠萍壓抑了這么多天的不安和急躁終于爆發了。 鬼被你抓住了?!!你說抓住就抓住了,你別以為 媽!旁邊的陸之打斷了張翠萍,許大師說抓住了,就是抓住了。 張翠萍吸了口氣,努力不讓自己的怒火發到兒子身上:陸之,這是個假大師!你被他 陸之當然不會等張翠萍說完才跟她細細解釋,他又打斷張翠萍,道:是真的,我親身體會了。 他轉頭對許離朝道歉:不好意思許天師,我媽最近有些焦慮,我替她向您道歉。 陸之說完又道:我想再買三張通靈符給我爸媽他們貼上,可以嗎? 許離朝:可以。 當然可以。 許離朝掏出了三張通靈符,在張翠萍懷疑的眼中把這三張符貼到了他們的手背上。 當然,陸之的那張符,也給他重新貼上了。 是的,他把之前貼在陸之身上的通靈符給揭掉了。 許離朝從來沒想過就這么簡單的放走徐二柱,剛才在外面問陸之【是想把他趕走就好,還是更想抓住他,弄明白為什么他會纏上你meimei,然后給他個教訓】不是想多要錢,而是需要陸之配合。 趕走徐二柱不讓他接近陸知知很容易,可是真要捉到徐二柱,就有些困難了。 符箓這種東西和術法不一樣,術法可以隔空攻擊,而符箓,則要貼在鬼怪的身上才能生效。 鬼是用飄的,速度很快,別說他現在這幾乎連跑都跑不了的破身體,就是他之前全盛狀態的時候,也不一定能跑得過鬼。 如果徐二柱發現不對逃跑了,他是沒有辦法單靠符箓捉到徐二柱的。 到時候說不定得用術法。 可使用術法會減少他的生機,讓他現在本來就不多的壽命縮得更短。 如非必要,許離朝是真的不想用這招。 他決定先假裝自己是個騙子看看能不能騙到徐二柱,等徐二柱放松警惕到他身邊的時候或者等他無意間靠近徐二柱的時候,再拿出符箓貼上去,一鼓作氣的把徐二柱困住。 方便又快捷又省力氣。 這樣一來,陸之身上的通靈符就要揭掉了陸之沒有見過鬼,他要是見了男鬼徐二柱,說不定會穩不住讓徐二柱看出不對勁,打亂他的計劃。 而計劃進行的比他設想中的還要順利,這種順利,倒也不算在他意料之外。 進門他就看到了,陸家四口人,除了陸知知外,就陸之身上的陰氣最重,甚至比陸家夫妻兩個加一起的陰氣還要重。 這說明徐二柱經常在陸之身邊晃蕩,不是很喜歡陸之,就是很討厭他。 果然,他連動都沒有動,徐二柱就沖過來準備教訓下陸之,然后迫不及待的撞上了他的攻字符,隨后一切的主動權就徹底掌握在了他的手里,徐二柱只能像現在這樣,被困字符困在一立方米左右的空間里,發現自己突破不出去后,痛哭求饒。 天師大人我錯了,我剛才不該瞪您,不該對您口出惡言,您大人有大量,饒我一命。 您饒我一命,我愿意為您做牛做馬報答您,您讓我做什么都成,只要您能饒我一命。 徐二柱一改剛才的張狂惡毒,跪在地上一個勁的扣頭,粗啞的聲音中是瑟瑟發抖的怯怕,整個人縮成了一團,看起來可憐極了,活似許離朝是殘害壓迫老實人的混蛋。 他睜開快要瞇成縫的雙眼的,努力用跟語氣一樣可憐兮兮的眼神看著許離朝:天師大人,您修為高深,也該看出來了,我不是什么胡作非為的鬼,我沒有殺過人,我身上氣息干凈得很。 沒有殺過人? 看陸之身上的陰氣和剛才徐二柱的言行就知道,徐二柱之前沒少做這種穿身而過給他人增陰氣的行為。 同樣是穿身而過,趙春花只是垂涎他人美色,而徐二柱的目的確實讓他人神情恍惚出事致死。 就這他還敢說他沒有殺過人? 也是,他是沒有直接殺人,可能只是間接的害死過人。 許離朝無聲嗤笑了下,剛想說話,旁邊就傳來了陸之帶著冷意的聲音。 沒有胡作非為,那我家知知算什么?你現在不就是在害她? 陸之雖然聽許離朝說了他家中有鬼,可卻不知道鬼到底在那里,等通靈符重新貼上,他就看到了。 原本沒有任何東西的地板上憑空出現了一個身材矮小的丑陋男人,他的身子有些飄忽,此時正跪在那里不住的磕頭哀求。 哪怕之前許離朝就說他家中可能有鬼了,這時候親眼看見,陸之還是忍不住小小的抽了一口涼氣。 旁邊的陸國安和張翠萍也是一臉震驚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徐二柱,陸知知更是驚叫一聲,抱住了mama張翠萍。 幾個人看看地上的男鬼徐二柱,又看了看許離朝,最后還是陸之立刻反應過來,準備對許離朝道謝。 只是道謝的話還沒有說出口,陸之就被徐二柱的無恥給氣到了。 這個鬼把他們家折騰得不得安寧,把知知弄得神經兮兮的,他竟然說自己沒有胡作非為? 陸之這一開口,還在震驚中的張翠萍也反應過來了,她沖著徐二柱怒聲道:我們家跟你什么仇什么怨,你為什么要來害我們家知知! 我沒有害她,岳母大人,我怎么會害自己的娘子呢?徐二柱這樣回了張翠萍一句,然后縮著身子看著許離朝,小心翼翼的說道,天師大人您修為高深,應該能看得到,我跟知知是成了親的,成了親住在一起不是再正常不過,怎么能說我在害我家娘子呢。 聽了徐二柱的話,陸家四口全部都驚了,繼而感到無比的荒唐。 陸知知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聲音發顫:誰是你娘子? 陸之則皺了皺眉:我meimei跟你成親? 張翠萍更是壓不住,直接罵道:叫什么岳母!我女兒跟你成親?什么時候成的親,我怎么不知道? 我家知知好好的一個姑娘大活人,怎么可能跟一個鬼成親,還是你這樣的一個鬼!! 徐二柱瞇瞇眼中閃過一絲猙獰,又很快被他壓下,他沒有搭理陸家的人,而是看著許離朝:天師大人,您是可以看到的對吧?我娘子身上有我的陰氣,代表著她確實答應跟我成親了。 陸知知身上確實有一條從徐二柱身上蔓延出來的陰線,這也確實說明了陸知知是答應了和徐二柱成親。 只是,許離朝道:你確定她不是她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被人算計了,這才答應和你成親? 徐二柱窺了許離朝一眼,臉上掛了些許的茫然:天師大人,您在說什么,她當然是自愿和我成親的。 你胡說,我沒有。旁邊的陸知知面色蒼白,我怎么可能自愿跟你成親? 她說完咬了咬牙,怒瞪著徐二柱,質問道:你認識李瑩吧?你們兩個,聯起手算計我! 張翠萍他們一驚:什么? 張翠萍夫妻和李瑩的爸媽是多年的朋友,知知和李瑩更是從小一起長大,他們兩家原本家境差不多,可是陸家出了一個經商頭腦的陸之,這些年變得越來越有錢,跟李家就有了些許的距離。 不過陸家發家時間短,張翠萍夫婦又是個念舊的,兩家也沒有斷了來往,到了這一兩年,陸知知和李瑩進了同一家公司工作,兩家更是又重新親密了起來。 陸知知出事,李瑩這幾天也是天天來看望,每天幫忙照看陸知知兩三個小時才走,張翠萍心中還覺得她真是個懂事又貼心的好孩子。 卻沒想到陸知知出事竟然跟李瑩有關! 張翠萍不可置信的問陸知知:這事和瑩瑩有什么關系? 陸知知想起一周前的事,本就蒼白的臉上更不見了血色:一個星期前,李瑩讓我和她玩了一個跟鬼成親的游戲,李瑩扮鬼,我扮那個和鬼成親的新娘。 她問徐二柱:你是不是叫徐二柱? 徐二柱看了許離朝一眼,沒有立刻回答,反倒是許離朝當即道:他是叫徐二柱。 許離朝這樣一說,原本徐二柱也趕緊道:是,我是叫徐二柱,可天師大人,我也沒有作惡啊,這個姻緣也不是我強求的,是李家人主動給我的,我也不知道這個 他陰沉沉的看了陸知知一眼,轉頭用可憐巴巴的語氣對許離朝道,我也不知道她不愿意啊。 陸知知覺得可笑:你不知道我不愿意? 這些天我怕成這樣,你不覺得不對勁?再說了,我姓陸,跟李家又沒有關系,他們憑什么做我的主? 徐二柱支吾了下:我我沒想那么多。 許離朝:你不是沒想這么多,你是覺得陸小姐相貌比較好,就將錯就錯了吧? 徐二柱不說話了。 他確實是覺得陸知知比李瑩好看,這才就這么接受了換人的事。 至于陸知知本人知不知情愿不愿意,他根本就不在意。 可、可就算這樣,作惡的也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