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5)
林臻見他這么高興,就道:走,出去替你慶祝一下。 袁緣立馬歡呼道:好啊! 終于可以出門了,他都快要憋死了。 林臻沒叫司機,自己開了輛車拉著袁緣出發了。 袁緣坐在副駕位上,腳都不敢亂伸,系安全帶也插了幾下才插進卡座。林臻沒笑話他,只是行云流水地把車開出了小區。袁緣看他開車的模樣心癢手也癢,恨不得替他把著方向盤。 林臻眼角余光瞥見他抓耳撓腮躍躍欲試的樣子,問:你會開車? 袁緣說:會啊,我以前考過駕照的,不信我開給你看! 就是以前開車的機會不多,沒開過這么好的車,更沒開過磁懸浮車。 不過看起來cao作方法差不多,阿爾法星磁懸浮車的駕駛難度似乎還低一點,而安全性更高。倘若駕駛員開小差或者出現違規行為,系統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自動糾錯,避免大部分的交通事故。 林臻顯然對此存疑:不必了,等你成年了自己再去重新考個駕照。 身份信息可以找人做,駕照就算了,實打實地考過才讓人放心。 袁緣只望車興嘆,真想馬上就成年。 林臻開車在中心城兜了一圈,走馬觀花地讓袁緣認識了一下幾個地標性的建筑物。然后帶他去了一家服裝店,給他買一套正式點的衣服。 再過幾天就是《皆大歡喜》的首映式了,林滾滾沒了,袁緣可以用人類的身份參加,不過不作為劇組成員一起登臺。 林臻下車時戴上一幅墨鏡,進店后在終端掃描儀上刷了一下手環,店員小姐們立即關上店門,門外掛上暫停營業的牌子,齊齊躬身向他問候:林先生,歡迎光臨。 袁緣看得一愣一愣的,這就是傳說中給身份非同一般的特殊客人提供的閉店服務嗎?今天總算見識到了。 店員聽說是給袁緣買衣服,一邊夸他長得帥,一邊熱情地推薦了好幾套。 袁緣被漂亮小jiejie們說得臉都紅了,不知道選哪一套才好。 林臻卻自己親自挑了一套,加上幾件配飾讓袁緣去試衣間換上。 袁緣進了試衣間,隨手看了一下衣服上的價簽,頓時如同燙到一般打了個激靈。這一套衣服抵得上他以前全年的工資了,可得仔細點。 林大影帝的眼光依舊精準,質地精良剪裁考究的深色正裝一上身,袁緣自我感覺簡直好到爆棚,覺得鏡子里的自己人模人樣的,像個真正的成年人。 不過他不會打領帶,像系紅領巾一樣歪歪扭扭。 出來后林臻先是露出贊許之色,隨即眉頭一蹙,抬手給他把領帶解開,重新打了個結。 他修長的手指無意間劃過袁緣的下巴,袁緣不知怎么的,感覺那塊皮膚像過了電,臉刷的一下又紅了,屏住呼吸不敢亂動,兩個眼珠子朝下盯著那雙大手,都快成斗雞眼了。 林臻本來沒多想,被他這個臉紅弄得也有點不自在,收了手道:回去多練練,這種事以后自己來。 袁緣連忙應了。 回去的路上,林臻說:你現在是袁緣而非林滾滾,不是《皆大歡喜》的攝制人員,首映式的時候要和我分開入場,觀影區也不在一起。 嗯嗯,沒關系。 雖然不以林滾滾的形象現身,也沒法和林臻一起出席有點可惜,但夠參加首映式袁緣就已經很滿足了。 一到家,袁緣上揚了一路的嘴角就耷拉下來,因為菲歐娜突然來了,正在家里等著林臻,說學院組織樂團學生到中心城參加一場演出,就抽空過來看看小舅。 袁緣想起去年自己離家出走的烏龍,怪有點不自在的,想躲起來不見這位大小姐,卻又不不見。 菲歐娜早就聽說了林滾滾跑丟了的事,也覺得挺可惜的,安慰林臻道:小舅,你別難過,林滾滾一定沒事的。如果它不回來,肯定是被哪戶人家收養了。 林臻說:嗯,我不難過。 袁緣從樓梯上下來,菲歐娜一眼就看到了他,驚訝地說:咦,這小孩兒是誰? 她很了解自己的小舅,不必要的社交免則免,人緣雖然很好,但知交好友不多,有資格在家里住宿的人當然也少之又少。 何況這少年還這么年輕,不可是小舅的朋友,真是稀奇了。 袁緣聽得心里有點不舒服,什么小孩兒,他不小了好嗎。 林臻淡定道:介紹一下,他叫袁緣,是我爸一個朋友的孩子,家里出了變故,新年那天剛來中心城,以后就住我這里了。袁緣,這是我的外甥女,菲歐娜。 菲歐娜還是有點疑惑,外公哪個朋友的孩子啊,我怎么以前從來沒見過? 林臻說:那位叔叔你兩三歲的時候才見過一次,不要說阿緣了。 這樣啊。菲歐娜上下打量袁緣,袁緣渾身別扭,硬著頭皮跟她打招呼:菲歐娜小姐,你好。 菲歐娜見這少年長得干凈俊秀,又懂禮貌,不像別的小男生咋咋呼呼的,對他印象倒不錯,笑道:喊什么小姐,我比你大幾歲,你得叫我jiejie才對吧。 袁緣霎時紅了臉,變成林滾滾之前他比菲歐娜要大三歲,這聲jiejie怎么也叫不出口。 林臻在一邊悠閑地喝咖啡,明顯沒有幫忙的意思。 袁緣憋半天才說:我叫林臻哥哥,應該比你大一輩才對。 菲歐娜:可你明明比我小。 袁緣:輩分不按年紀來算。 菲歐娜見這方面說不過他,就換了個話題:你還沒到十八歲吧,就呆在我小舅家里不上學了嗎? 袁緣語塞,他根本沒想過這個問題,因為本來就大學畢業一年有余了。 看他答不上來,林臻終于開口替人解圍:阿緣暫時休學,等年底參加聯考后去上大學。 袁緣: 阿爾法星的聯考就相當于中國的高考,每年12月1號舉行。難道他還得重新經歷一次地獄般的高考,重上一次大學嗎?哦漏! 菲歐娜見袁緣臉色有點發綠,心里頓時平衡了,笑道:那阿緣可以考慮我們學院,全星球重點音樂院校,以后jiejie罩著你。 袁緣敬謝不敏:不好意思啊,我沒有音樂細胞。 阿緣對影視表演藝術比較感興趣,會考這方面的學校。林臻一錘定音,阻止兩人繼續吵嘴,好了,吃飯吧。 還好菲歐娜吃過晚飯后就回學院安排的酒店了,沒在林家多待,不然袁緣真不知道要如何應付這位jiejie。 不過對于要參加聯考的事,他心里還是很發怵,晚上跟林臻商量:哥,我在我們那里已經考過一次上過大學了,不需要再來一次吧? 需要,菲歐娜提醒我了。林臻不容置疑地說,你這個年紀必須讀書,不然對外沒法交待,而且讀個影視相關專業對你今后從事演藝工作也有好處。還有一年的準備時間,等下我讓皮特把要考的科目和教輔資料準備好以后發給你,你有空就學一下。 袁緣只得耷拉著腦袋應道:那好吧。 林臻接著道:等《天羅地網》拍完后,9月份要先參加藝術類的專業考試,我選幾個學校替你報個名,然后12月進行文化考試。 袁緣愁眉苦臉地說:那我肯定考不上。 距離他參加高考已經過去了五年,對阿爾法星又不了解,不知道要考哪些東西,再加上還要藝考,就這么點時間哪里夠啊,除非他是神仙。 林臻也知道備考時間過于倉促,有點強人所難,便安撫道:先試試吧,了解一下這里的考試流程,也有助于你更好地融入阿爾法星球。 這就是沒有通融的余地了,袁緣只苦著臉答應了。 晚上袁緣的手環上果然收到了一大堆資料,他大概翻了一下主考科目,松了半口氣。 阿爾法星的聯考模式和中國差不多,也分文理科,數學中文和英語是必考科目,考試內容并不算難,基本上都是基礎知識,袁緣大部分都學過。理科要考理化生的綜合科目,和數學一樣以通用的基礎理論為主;文綜是政史地,對于才穿來不久的袁緣來說要想在短時間內補起來就難如登天了,于是原本就是理科生的他毫不猶豫地選了理科。 袁緣讀書時成績不錯,在重點學校的班里屬于上游,只是高考前倒霉地生了病,發揮失常才讀了個二本。不過畢竟離高考已經過了幾年了,當年學的東西忘了不少,下點功夫復習還是必要的。 對他而言藝考難度更大,一是要考理論,二是要考表演功底和藝術特長。理論倒是其次,這幾天他看了一些書,硬啃的話不是啃不下來。關鍵問題是表演他才剛接觸,特長方面更差,樂器一竅不通,跳舞嘛只在上大學時參加社團學過一點街舞,唱歌也只說勉強不跑調,就沒有一樣特別拿得出手的才。 袁緣心里實在很沒底,就跟林臻說:哥,我唱首歌你聽聽看行不行。 唱吧。 袁緣想了想,聲情并茂地唱了首旋律和歌詞自己記得比較清楚的老歌《月亮代表我的心》: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有幾分。我的情也真,我的愛也真,月亮代表我的心 林臻頓時露出了異樣之色,眸光沉了下來。 袁緣心里一緊,趕忙澄清:哥,你別誤會,我對你絕對沒有非分之想,只是單純喜歡這首歌而已! 林臻: 作者有話要說: 影帝:給你個機會再說一次。 32.《天羅地網》 林臻有點無語, 袁緣這句澄清對于一個風靡全星系億萬男女的影帝來說實在不怎么動聽。 算了,跟一個只懂吃的小妖精計較什么,沒必要。 轉而問道:這首歌我沒聽過, 應該不是你自己寫的, 是你家鄉的歌? 袁緣說:是啊是啊, 你覺得我唱得怎么樣? 要聽實話? 當然! 這首歌本身詞作很美,旋律動人, 我可以給滿分10分,但你的唱功只能給3分。 其實袁緣唱得沒這么糟糕,雖然沒什么技巧,但他音色不錯, 有一種純凈真摯的味道在里面,還是有幾分動人的。然而誰讓小東西剛才說的那句話不中聽呢,林大影帝心里不爽, 于是多扣了兩分。 袁緣有點沮喪,好吧, 看來自己確實沒有這方面的天賦。 看著那顆耷拉下來的腦袋,林臻心里又略為不忍, 伸手揉了一把那個柔軟烏黑的腦瓜頂,說:沒事,藝考雖然會考舞蹈、聲樂、形體等項目, 但并不是要選拔出舞蹈家或者音樂家,主要看的是考生的臺詞功底,身體協調性以及臨場的應變和表現力, 這些你都是可以爭取的。萬一今年考不過,明年再來也沒關系。 嗯嗯。 袁緣心里稍稍安定了一點,今年就拼一下吧, 就像林臻說的,走個流程,了解一下大概是怎么回事,大不了明年再來。 于是從這天開始,袁緣又有事做了,好好學習,備戰聯考。 一年時間很緊張,游戲是不能玩了,網頁也得少刷,袁緣怕自己偷懶,就給自己訂了個課表,從早上八點到晚上十一點安排得滿滿當當,逼著自己一邊看書復習,一邊為藝考項目做準備。 林臻很快就注意到袁緣的勤奮,就說不用這么辛苦,差不多就可以了。 袁緣嘴上應了,轉過身并沒有松懈。 哪怕今年過不了,他也不想考得太差,給林臻臉上抹黑。 到了1月8號,《皆大歡喜》舉行首映式。 傍晚吃過晚飯,袁緣回房洗了個澡,換上前陣子林臻帶他買的正裝,腳蹬一雙锃亮的黑皮鞋,在鏡子前照了半天后覺得還差了點什么。片刻后發現癥結所在,就臭美地往頭上抹了點發蠟,把有些長的細軟頭發往后抓了個造型,露出額頭,以便讓自己看起來更成熟一點。 這下好了,完美。 袁緣伸出兩根手指對著鏡子里的自己比了個耶,然后意氣風地地出了臥室。 林臻已經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著了,袁緣看到他時腳下差點來個拌蒜。 即將步入而立之年的男人身著一套黑色禮服,領口繡著暗銀色的花紋,神秘而優雅,完美地包裹著底下那具強健挺拔的軀體,如同暗夜的王者。 對比之下,袁緣就是個故作成熟的楞頭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