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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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小皓可能還是太緊張了,要不先拍我和小陸的對手戲吧。 正喝水的陸朗清聽見,眉毛輕挑,看向金燦兒的方向。 金燦兒恰好也在看他,目光里帶著他不能理解的隱隱恨意。 呃看來小唐說得對啊,金燦兒對他,好像真的有不能理解的恨意。 為什么啊?好奇怪哦! 陸朗清不能理解。 導演也覺得這么耗下去不是事兒,只能過來對陸朗清說:陸老師,要不拍你和金老師的這場戲?也讓白老師調整一下。 陸朗清笑了笑:不敢當老師,但,沒問題。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內容,我盡力了~么么噠。 第59章 惡意啦 陸朗清答應換場戲拍之后, 導演都顯然松了一口氣,可又怕白少爺鬧,忙再去安撫一番白皓, 還讓他和衛薇過一下他們之間的對手戲。 白皓沒用的自尊心又爆炸了, 正要發脾氣的時候, 金燦兒叫住了他。 小皓, 聽導演的。她笑得很慈祥, 戲啊,得慢慢拍。 導演見白皓神色好了點兒, 也就松了口氣, 開始安排各部門做好準備, 改拍陸朗清和金燦兒的對手戲。 陸朗清將金燦兒和白皓說話的樣子看在眼底,又在金燦兒看向她的時候, 移開了目光。 今天他和金燦兒的對手戲啊他想著, 舌尖在嘴里繞了一圈, 又鼓著嘴,看起來特別滑稽。 唐小唐見他這樣, 不覺好笑:哥,怎么了? 活動面部肌rou, 好拍戲。陸朗清一本正經地說。 唐小唐都不知道他是真是假,只沒等他說什么, 就忽覺有道目光投向他們這里, 帶著惡意,讓他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白皓則和衛薇在更遠的地方, 背對著他們準備劇本,金燦兒則坐在自己的地方閉目養神。 唐小唐眉頭輕動,家族原因, 他對于敵意和危險,總是敏銳的。 金燦兒嗎?她的惡意到底從何而來? 想著,唐小唐雙眉舒展開,看著仿佛什么都沒發生似的,只拿起劇本,想要看看他們接下來的戲是什么。 陸朗清早就防著他看劇本了,見狀立刻按下他的手,嬉皮笑臉地說:寶,先陪我去換衣服。 他的唐很聰明,小脾氣比他還暴些。 嘖,后悔了,不該讓他跟這個組的。 唐小唐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神色漠然地放下劇本,造型師已經將要換的衣服送過來了。 葉書的造型個個金燦燦,換裝也只需要換外面的兩層,因此不用非去換衣間了。 衣服換好后是化妝師來補妝,陸朗清有一搭沒一搭地和他隨意聊著,和往常一樣,陸影帝不知疲倦地絮絮叨叨,唐小唐在他的每一個斷句點,回應以嗯啊哦是之類的詞。 特像個盡職的捧哏。 只是劇本,一直沒有離開陸朗清的手,他也并不看,只在準備好后,就安靜地坐在那兒,兩眼放空,尋找角色的狀態。 無論接下來會發生什么,對他而言,完成拍攝才是第一位的。 即使在同樣的場景之下 ,不同場戲的燈光、道具、群演的調整依舊需要不短的時間,好在不差錢的劇組給每個主演都配了個光替,專門幫主演們在調光時走戲,也讓演員有了足夠的時間保證入戲。 唐小唐坐在陸朗清對面的休息椅上,安靜地看著,大部分時間在看陸朗清,少部分時間會瞄向他手中的劇本,以及被夾在劇本中的通告單。 大約半個小時后,一切調整完畢,陸朗清才放下了劇本,對唐小唐說: 去買幾杯咖啡。 幾杯?唐小唐眉毛輕揚,要請誰喝? 他笑得和平時一樣,讓陸朗清想起了他第一次跟著自己進組的時候,怯意,少言寡語,相信他的每一句話,認真看他的每一場戲。 這讓陸朗清在那么一瞬間,有了他沒識破自己拙劣的、想要隱藏什么的演技的錯覺。 旋即他就笑了。 他的粉絲說得對,自己的這個經紀人啊,可以直接出道的。 今天那個群演領隊,以前帶過我,燈光組的齊叔和我熟得很,我做光替的時候他教了我不少,那個煙火師絕對的業內頂尖他湊近唐小唐,再次絮絮叨叨了一堆,等到導演助理再次來催的啥時候,他才說完,人紅了也不能忘本哦,快去吧。 嗯,好的。唐小唐優雅地點點頭,將于右喊來,讓他看好陸朗清的東西,并做好錄制,自己則轉身離開。 陸朗清這才舒了一口氣,準備上場拍戲。 只是唐小唐也不過是轉過了拐角,就站住,人靠著墻角微微探出頭看著。 真要安排人買咖啡,還有于右這個助理。 而唐小唐買咖啡并不需要親自去,可以叫外賣,或者直接安排他的人送來, 他知道陸朗清只是想找借口,讓他不看接下來的這場戲。 到底是什么戲?值得他這樣如臨大敵? * 陸朗清和金燦兒的這場對手戲,特別簡單。 說的是葉書因為女主傾心男主,所以更恨李君,便在他的茶水里下藥后,導致他受傷,而就在葉書非常得意的時候,金燦兒扮演的葉書的母親陳氏知道發生了什么,便沖過來打了他一巴掌,并責罵他不義。 隨后,中毒的李君依舊戰勝了葉書,葉書再次灰頭土臉地離開,而陳氏并不在意葉書,而是安撫李君,并囑咐李君和女主百年好合。 現在他們要拍的,正是李君中毒無力倒下時,陳氏沖進來打葉書的那一巴掌。 特別簡單,而且戲的關鍵在陸朗清挨打之后的特寫表情上,需要顯示葉書挨打之后的情緒變化。 這段戲并非全無邏輯,陸朗清理解的是一個母親對親生兒子的極度失望,從而對完美無缺點的李君產生了母愛。 畢竟孩子嘛,總是別人家的好。 因此,他在準備這段戲的時候,想象葉書的情緒應該是短暫的愧疚與驚訝后,便是對李君更大的嫉妒與怨恨。 嫉妒的是李君能得到一切,恨的是他連自己的母親都搶走,怨的是為什么自己的母親都喜歡李君,卻從不和自己好好說話。 簡單極了。 在他,這場戲簡單;在金燦兒,這場戲簡單;哪怕在對白皓,這場戲都簡單極了:因為他只需要趴在桌子上就行。 但鑒于白皓如今的狀態,那個趴著的背影,自然就由替身代勞的。 簡單到在場除陸朗清之外的其他人,都覺得必能一條過。開拍第一條。 葉書! 金燦兒扮演的陳氏快走幾步到了陸朗清面前,用力給了他一巴掌。 啪的一聲,又快又恨又實在,哪怕陸朗清這種戲演多了,自我保護意識強的人,都沒能及時動作,生生挨了這一巴掌。 連監視器后面的導演都嚇了一跳,于右托著攝像機的手都抖了,衛薇捂著嘴更是捂著嘴,倒吸了一口冷氣。 唯獨本還陰郁的白皓在看見這一幕后,眼中忽然就有了光。 不過他人的情緒并沒有影響陸朗清,事實上在金燦兒提出拍這場戲的時候,他就有了準備。 所以雖然沒躲開這一巴掌,但他整個人依舊在戲里,調度自己的情緒。 可他還在戲里,金燦兒卻忽然甩甩手,一臉歉意地說:抱歉,導演,我忘詞了。 不需要再來幾次,就這一下,導演就已經意識到不對了。 陸老師 沒事兒,再來。陸朗清捏著自己的臉調整了一下,淡淡地說。 他果然還是想簡單了,不過也是常有事,不新鮮。 支開唐小唐是對的,雖然他事后一定會知道,可真讓他目睹這一幕,只怕那孩子要瘋。 導演見狀,便對金燦兒:金老師,不需要打得那么重。 金燦兒嗤笑一聲,不咸不淡地說:不重,怎么體現一個母親對兒子的徹底絕望?小陸啊,你不會連這么一巴掌都受不了吧?現在的年輕人這么脆弱啊? 陸朗清迎著她挑釁的目光,笑容越發淡然:我們年輕人的確少歷練,不像金老師,戲拍多了,臺詞都背不下來。 認慫是不能認慫的,打都挨了,再慫下去豈不是面子里子都沒了? 想他上輩子當替身的時候被武行擠兌,打戲挨踢二十幾腳,肋骨都斷了也沒向人低頭,現在只是挨個巴掌而已,更不會了。 導演聽他這話,倒吸一口涼氣,金燦兒的眼神陰了陰,陸朗清卻只對導演說: 繼續吧。 第二次,小陸,你這個走位錯了吧?啊?是我記錯了嗎?抱歉啊,再來一條吧。 第三次,哎呀,不好意思,絆到了,導演,這塊地有問題。 第四次,小陸,你這個詞說慢了吧? 第五次 一巴掌又一巴掌,整個劇組的空氣也越發凝重。 其實這類仗著地位就欺負新人的時候,每個組或多或少都有,人人也都經歷過,只是如今天金燦兒這種的,屬實很少見。 尤其是陸清朗不但不是新人,還是最近勢頭很強的人。 只是論地位,金燦兒又的確一騎絕塵,所以哪怕人人都覺得陸朗清受了委屈,也沒有人敢出頭。 于右更加不知所措地站在那兒,只是拍攝的手沒有放下過。 白皓的神色,此刻越來越放松了,眼神中還帶著詭異的光。 他可太愛看陸朗清倒霉了。 唯有墻角站著的唐小唐,神色平靜。 他的確生氣,也知道身為經紀人,此時應該去為自家藝人出頭,保護他。 可他就是沒有動。 他知道從陸朗清不許他看劇本,支走他起,他就做好了準備面對這些。 在陸朗清看來,完成拍攝很重要,即使被人找茬被人羞辱,戲也比他自己重要。 這固然是一種迂闊,但卻是唐小唐喜歡他的原因之一。 所以只要陸朗清還站在鏡頭前,還在戲里,他再氣,也不會去做什么。 啪! 第八次,金燦兒剛剛打完他,就嘆了口氣,再次甩著手,似笑非笑地看著陸朗清:對不起,我沒進入狀態,小陸,我們再來一條吧,好不好? 陸朗清神色還是那樣淡淡的,半點兒看不出生氣,只向著化妝師的方向說:補妝。 化妝師急忙過來給陸朗清補妝,發現他臉上的紅印,已經不是補妝就能掩蓋的了。 哪怕劇組演員間的恩怨與化妝師們無關,此刻負責陸朗清的化妝師都看不下去了。 她是看到了今早發生的事情,不過畢竟與她無關,所以不想評價什么,只內心覺得今后離那兩位化妝組的同事遠點兒,可現在金燦兒做的也太過分了吧? 倚老賣老也得有個限度,這種故意找茬太惡劣了。 她刻意高了聲音建議說:陸老師,得重新上妝吧,這樣不行啊。 導演也著實看不下去了,偏偏受人之托的他又誰也不敢得罪,只能過來說:陸老師,金老師,這一條總不順利,要不 陸朗清打斷了他的話,平和地說:導演,這場戲早晚都要拍,金老師既然不會演,那我就陪著她學明白。 金燦兒一聽這話,眼神頓時尖銳起來。 出道這么多年,獲獎無數,她還是第一次聽見有人說她不會演戲,這個還是陸清朗! 陸清朗,你說什么?她聲音銳利地問。 陸朗清看向金燦兒,眼帶看不上的嘲弄:金老師放心,在戲上我一貫耐心,剛才怎么給白皓喂戲,我也會怎么給你喂戲。加油,總能演好的。 本來得意于陸朗清被羞辱的白皓,忽聽見這句話,臉色立刻耷拉下來了。 只是除了衛薇之外,沒人留意到他的變化。 本也擔心陸朗清的衛薇,因為他的種種表現,內心有了些懷疑。 金燦兒聽著他語氣中的譏諷,再看他那雙眼睛,心中繃著的那根弦,忽然就斷開了。 她腦海中想著的卻是另一個人。 他們不但眼睛很像,連譏諷人時說的話,都是一樣的。 往事浮上來,她忘記了自己所在的地方,只抬手就要再次打人:你怎么敢 只是這次,不在戲中的陸朗清穩穩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金燦兒疼得發出了一聲怪叫:陸清朗,你敢打人! 陸朗清捏得卻更緊了。 作為一個生活習慣很好且健身的男人,陸朗清的力氣怎么都要比個年過半百的女性大很多。 這也是他即使被刻意打了八巴掌,反擊時也僅止于捏住她手腕的原因。 金燦兒,他淡漠地說,我敬老,但脾氣并不好,能拍就好好拍戲,不能拍,開機第一天,滾蛋也來得及。 你 導演。 金燦兒還要再罵人的時候,唐小唐終于從角落里走出,到了他們身邊,并不看陸朗清和金燦兒,只對導演展露了非常職業的笑容,說: 導演,換替身吧。 陸朗清眉毛一挑,扭頭看向唐小唐,但沒有說話。 一看就知道,唐小唐一定是看完了全部。 所以他不看他們,也是怕自己壓不住脾氣打人吧,陸朗清越想越后悔,嘖,這個組的確不適合小唐跟,不然天天要氣死。 金姐既然不會拍這場戲,那就換她的替身吧。唐小唐不知道他陸哥正琢磨著怎么把他送走,只對導演做出了要求。。 陸朗清想笑,只是這一笑扯動了臉頰,終于覺得疼了。 該死,下手真TM重。 恰好此時唐小唐扭過頭,看見了他眉目間傳遞著的隱隱疼痛,內心的火氣更盛了。 只是越生氣,他反而越平靜:大半天了,一場戲都沒拍完,太耽誤進度了。我們陸哥雖然愿意教對手演戲,但畢竟只拿一份片酬。 正焦頭爛額的導演聽他的提議,頓時眼前一亮,也顧不上很多了,忙說:也好。 為什么用替身?金燦兒眼睛發紅,怨毒地看著陸朗清,恨不能多抽他幾巴掌,我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