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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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朗清抬手揉著脖頸:真這么夸張嗎?他說著,這才在化妝鏡看了一眼,而后倒吸了一口涼氣。 比他想象中還要夸張的一條紅痕。 他沉默了片刻,幽怨地看了唐小唐一眼。 都這樣了,就該先報警。 唐小唐卻忽然就對蔣楠陽化妝箱中的一盒亮片產生了濃厚的興趣,直勾勾地盯著看。 蔣楠陽會錯了意:難道是你們兩個人打架? 藝人和經紀人打到動手?不能吧?那后臺不早就亂了? 哪有,他怎么可能打得過我,陸朗清切了一聲,一屁股坐在化妝椅上,不小心撞門上了。 好撞。蔣楠陽想象不出得什么姿勢才能撞成這樣,只是她不是個愛多管閑事的人,說了一句后就開始上妝了。 妝造完成后,粉底與衣服的遮擋,終于讓人看不出脖子上的痕跡了。 陸老師可千萬別出汗。蔣楠陽不咋放心地說。 您的要求有些過了。陸朗清無奈地聳肩。 舞臺上的燈光集中,自然很熱,怎可能不出汗?只能說希望這厚重的粉底真的持久,別露怯吧。 正說著話,化妝室的門打開了,安堯和白家兄弟兩個走進來。 安堯還是如常打招呼,白皓依舊冷冷淡淡的,白赟看見陸朗清的瞬間,眼底閃過一絲陰霾,旋即又恢復了正常。 嘴角還多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有些人的幸運啊,好像都點在怎樣活命上了。 我去觀眾席了,演出加油。他想著。拍了拍白皓,又對安堯打了個招呼,便離開了。 唐小唐看著白赟的背影,安靜,木然,還是那個話少不言語的樣子。 但陸朗清則饒有興趣地看著白皓,直到看得白皓不舒服地瞪了他一眼,才一笑后,坐在化妝室里,開始和安堯扯閑篇。 安堯覺得特別奇怪,只是白皓在這兒,他又不好直接問,便拿出手機假裝回信息的時候,發了個問號給陸朗清。 他不知道陸朗清的手機已經在犧牲了,等了半天見陸朗清和唐小唐都不為所動,還挺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陸朗清迎著他的目光,笑著低聲說:安哥,不管今晚發生了什么,別怪我啊。 安堯的眼皮一跳。 陸朗清再次意味深長地看了眼雖然在化妝,卻一直向他們這邊伸耳朵的白皓,離開了化妝室。 * 所有人化妝準備完到后臺候場的時候,導演最后一次來和眾人確定流程完畢,陸朗清忽然懶洋洋開口了: 導演,雖然咱們是現場直播,但歸根結底,還是綜藝,而且是具有對抗性質的綜藝,對嗎? 導演怔了一下,直覺這話不太對,旋即賠笑說:應該反過來說,我們雖然是一檔有競賽性質的綜藝,但這可是現場直播,千萬不能出岔子啊。 陸朗清拉了個長音的嗯,目光卻飄向了站在一旁的白皓,笑說: 對啊,競爭性質的綜藝,卻采用了直播的形式,可千萬不能出錯,對吧?白老師? 這還是他在節目下,第一次主動和白皓說話。 在白皓的一愣之間,陸朗清已經回過頭,和旁邊的嚴躍談笑風生了。 白皓卻看著陸朗清的背影,再想想他今天在化妝室里說的那句話,越想越覺得今晚的演出,會有陰謀。 陸陸老師。他沒忍住,喊了他一聲,你過來一下。 陸朗清難得特別順從地走到他身旁,,笑盈盈地看他:有事? 你的話什么意思? 本還笑著的陸朗清,忽然就臉色一冷。 他本就比白皓略高一些,一冷之間的壓迫感,讓他后退了半步。 只是也不過是一瞬,陸朗清就收斂了自己,淺笑著點了點自己的脖子,身子微微前傾,用只有他們能聽見的聲音說: 字面上的意思,白老師以為我會做什么呢?哦,對了,沈溫陽也在臺下吧?給他看些什么好戲呢? 他每說一個字,白皓的臉色就陰沉一分。 他,到底要做什么! * 這天八點,最終舞臺的網絡直播,正式開始了。 網線另一端的觀眾所看見的,是立體視效的舞臺,而有幸在現場的觀眾,看見的則是絕佳的燈光秀。 古意,古色,滿滿的都是傳統元素,瞬間就能將人拉進舞臺。 頂點娛樂,有錢,任性! 我已經期待起來了呢! 開場結束,并沒有主持人,而是直接開始第一個合奏的曲目。 最先在一片氤氳燈光里登場的陸朗清緩步走著,吹奏著手中的笙。 聲音清且脆、溫柔又悠長,但是又那么一些歡樂。 我有嘉賓,鼓瑟吹笙,穿越千年的迎客之聲,能讓每個人都沉浸其中,感覺到愉悅。 相較于現場觀眾的沉浸,屏幕前的人,則全都被他驚艷了。 也許是我的錯覺,此刻的陸清朗,竟有了十分的書香氣。 懂了,長得好看的人自帶詩書。 說書香氣的格局小了,這是仙氣??! 陸妃,你還有多少驚喜是我們不知道的。 泥塑biss警告! 誰說他現代了?真是完美滿足了我對古裝美人的全部想象。 陸清朗真的不考慮正經拍一部古裝戲嗎? 身為民樂初學者,我竟然覺得他吹得實在不錯。 哪怕其他嘉賓也陸續登場,哪怕因為樂器的原因,陸朗清是站在舞臺的偏右側,實時彈幕和評論依舊集中在陸朗清身上。 平日里看起來不服不忿,動輒陰郁一下的陸清朗,此時在舞臺上是那樣的舒展、大方、低眉、垂目,仿佛周身都散著柔光。 和平時,完全不同。 不管屏幕前還是現場中,沒有發現在舞臺C位彈奏古琴的白皓,此刻面上的表情,卻是那樣緊張。 他沒辦法不去想陸朗清的話。 他要做什么?他會做什么?他能做什么? 白皓想不到,又因為想不到而更加心慌,心慌了,自然就 在演奏快到結尾的時候,他的一抹動作失范,掌心繃得太緊,肘又不退,以至于出來的音完全錯了。 糟了! 白皓只覺得眼前一片空白,想要補救時卻又因為太過緊張而忘了譜子,以至于徹底漏了一段。 差點兒把場上其他人帶跑了。 場面頓時尷尬了起來,只是在場的都是經驗豐富的人,臨場不亂還是做得到的,哪怕結尾變得嘈雜,依舊還是勉強將合奏完成了。 現場的觀眾到底因為氛圍感,還不覺得十分拙劣,可是屏幕前的人就不一樣了。 呃,這個古琴是錯音了? 我沒學過都能聽出來錯了吧?好像噪音??! 搞什么搞啊,后半段徹底亂了。 噪音讓我后半段都沒辦法關注陸清朗的臉了,顏粉震怒! 好在主持人已經登場,帶熱場上的氣氛,祝大家新年快樂,介紹嘉賓并開始CUE流程,好歹算是將這虎頭蛇尾的合奏事故,遮了過去。 只有白皓的臉色蒼白,想要擠出笑容都難。 他,搞砸了。 而同臺站著的陸朗清,含笑捧著他的笙。 就那么幾句話就崩心態了? 嘖,白老師這抗壓能力,顯然不行啊。 那還玩什么啊? 舞臺之下,觀眾們還是挺沉浸于臺上的表演,而白赟和沈溫陽并坐在前排。 白赟的表情并沒有因為白皓的失誤而有太多的變化,心底反而是早知如此的冷笑。 要不家里不想讓他混圈子呢。 沈溫陽并沒有留神到白皓的失誤。 事實上,打從陸朗清出場起,他的目光就一直在陸朗清身上打轉,等到一曲終了時,全場掌聲響起,他才驀然意識到,自己在看向什么人。 一個就在剛剛,遭受過暴力對待的人。 他為什么可以完全不受影響?為什么還能夠做到自己的最好? 偏偏就是這樣的他,卻充滿了吸引力,會讓人忍不住將目光投向他。 沈溫陽忽然有些迷茫了。 他忽然想起了之前他演戲時候的樣子。 那種游刃有余的自信。 好像只要在鏡頭前,只要是一個舞臺,似乎及時陸朗清不站在中心,也能把自己變成焦點。 為什么他從沒發現過? * 唐小唐站在遠遠的門口,聽完了合奏。 后排距離舞臺的距離的確很遠,根本看不清表情,可他就覺得即使不看大屏幕,也能想象出陸朗清低眉淺笑的模樣。 其實公道說,陸朗清的確因為外貌濃艷,攻擊性強,所以的確沒有古典氣質。 可偏偏在穿上古裝走到臺上的時候,他收斂了那些攻擊性。 極致的美貌與將攻擊性內斂相結合,立刻迸發出了不同以往的美。 他陸哥就是最棒的。 唐小唐想著,退到了劇場外,找了個安靜的角落撥通了施平的電話。 老板?你和陸清朗說了?施平小心翼翼地問。 Muses酒吧的監控,去年六月至今的,找出來。 ???這么久?早就被覆蓋了吧? Muses之前出過事,所以他們規定監控錄像的留存時間是一年。唐小唐淡淡地說。 施平沒想到自家宅出水平的老板,竟然知道他這種時尚玩咖都不知道的事情,遲鈍了一下才說:哦,老板是想找什么內容? 里面應該會找到白皓與人接吻的內容。 啊? 還有,白赟這個人,我要他的資料,越詳細越好。 詳細到施平更不確定了。 全部細節。唐小唐的聲音非常平靜。 電話另一頭,施平沉默了很久,才不小心翼翼地表達不贊同:老板,這不像你的行事風格。 唐小唐不說話,但施平已經感受到了壓力。 可他還是堅持說:老板不是這種拿人隱私搞事的人,更何況老板,想想你和陸老板這太不光明了啊。 唐小唐這才明白施平在以為什么,卻懶得解釋,只是說:給你三天的時間。 行吧。施平畢竟只是打工的,不贊同也只能聽命。 還有,一天,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讓唐小易知道,我討厭姓白的,以及沈溫陽。 是,老板。 唐小唐說完,就將手機掛斷了,抬頭看了會遠處城市里的煙花,又撥通了一個號碼。 響了一會兒,電話另一頭傳來了唐小易不耐煩的聲音。 干嘛? 你想要參與影視劇投資的事情?唐小唐問。 要你管!唐小易更不耐煩了。 呵呵。唐小唐嘲弄地笑了兩聲,便將電話掛斷了。 那邊,唐小易聽著手機里的忙音,差點兒將手機扔出去摔碎。 什么意思?看不起他嗎? 唐小唐!我會讓你為看不起我付出代價的!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內容寫得還挺順~就不切章了~不過可能會有錯別字,等我回頭再改吧~愛大家,么么噠! 第44章 事故啦 唐小唐掛斷電話后, 握著手機在外面多站了片刻。 手機啊,對了,應該要給陸朗清換個新的手機了。 他再次打開手機, 搜索了一下初四開業的商店, 而后再次將手機收了起來, 心情早已經無謂氣不氣了。 曾經很長的一段時間, 他都是在父母的庇護下孤獨地活著, 但不代表他不經世事,相反因為父母做的大部分事情都不背他, 所以對于事情, 他有足夠的思考量。 對方步步緊逼, 他就必須把所有的可能性都考慮到,并且做好充足的準備, 讓對方有所顧忌, 讓對方不敢將陸朗清的身世當成威脅的籌碼。 唐小唐想起的, 并非方才舞臺上看似文質彬彬的年輕人,而是日常生活里那個看似大而化之卻又對自身要求嚴苛的人。 他不該被那樣對待。而替他周道地解決問題, 正是他這個經紀人該做的事情。 唐小唐又站了一會兒,等覺得有了冷意, 才抬了一下羽絨服的領子,回身走進劇場。 卻不料剛剛走進大門口, 就有人伸手攔住了他。 是沈溫陽。 唐小唐本就不愛和陌生人交流, 哪怕父母去世后不得不站出來處理事務,多數時候也是以施平為傳話筒, 是在做了經紀人后,他才強迫自己適應與外界的溝通。 但現在這個外界,是沈溫陽。 唐小唐并不知道今天的事情他參與了多少, 也懶得問他,只警惕地后退兩步避開他伸來的手。 但沈溫陽卻近前兩步,再次攔住了他的去路。 唐小唐的臉上蒙上了一層陰霾,不得不停步,疏離又沉郁地問:有事? 沈溫陽沒有因他的距離感而生氣,笑容越發和氣:唐先生,之前種種,失敬了。 唐小唐有些意外,轉念一想便知在情理之中。 實則相較于孔雀開屏、很容易瞧不起人的白皓而言,沈溫陽的確更像個受過良好教育,懂得尊重別人,懂得收斂鋒芒的人。 只是他的尊重,分人。 而白皓和陸清朗,又是與其他人不同的例外。 白皓的事情上,沈溫陽就是徹頭徹尾的愛情至上,他可以放棄自尊和尊重,為白皓爭取最大的利益。 而面對陸清朗時,沈溫陽非但無半分尊重可言,更可以毫無顧忌地踐踏他的自尊。 唐小唐之前就隱約感到,無論陸清朗是不是藝人,有沒有今天的地位,沈溫陽都會這樣對待他。 令人咋舌的自私,旁人無法理解的惡意。 而這種感覺,在今天他知道了陸清朗的身世之后,成為了必然的真實。 白家的私生子。 這個極可能傷害到白皓的身份在沈溫陽看來,自然是微賤又微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