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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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小唐點頭,拿出手機打開一個app,里面是他的休息室以及大廳鐘表附近的實時場景:得讓他得意,才能瘋極。 DV是他改裝的,通過網絡直連他的手機,如今被留在大廳;而進組第一天他就在陸朗清的休息室安裝了監控。 因為陸朗清在片場的休息室,大部分時間是無人的,誰都可能進入。 基于他自身缺乏安全感的行為,傻但可怕,所以他沒有告訴陸朗清,卻不想真拍上了用場。 鉆石就在薛璐身上,而事發突然,今天成了他最后一次栽贓陸朗清的機會。 陸朗清看著手機屏幕,好半天才非常謙虛又希冀地問: 小唐啊,你真的算不出新一期的彩票嗎? 唐小唐: 陸哥,說正事呢! 作者有話要說: 陸朗清:我只想演戲! 唐小唐:我沉迷間諜游戲。 第17章 落定啦 雖然說著玩笑的話,但今天的陸朗清,還真的不是真的快樂。 說起來他這人吧,沒有不良嗜好。 他不抽煙未成年中二病時期也追過時髦,接過胡同里的大金鏈子小金表、畫著左青龍右白虎的大哥手里的華子,但還沒點上,就被外祖母和片區民警陳叔叔發現了,讓小陸朗清體驗了一回別樣的男女混合雙打。 他不喝酒雖是能一直喝的量,但他不大喜歡酒的味道,因此除了交際周旋,他壓根兒不碰。 他不愛打游戲原因簡單到離譜:先是沒錢,再是沒時間。網吧遍地時他沒錢,有錢時他又因沉迷演戲而沒有時間。當然,他不是不玩,比如他那世的電腦里還存著諸如需求人生、滿城刁民、養殖場之星等打發時間的游戲。 但總體而言,陸朗清在愛好方面,格外的老派并無趣。 他最大的興趣,是圍繞著演戲建立自己的興趣。 專注而執著,高調又張揚,這是他令人又愛又恨的原因。 前世娛樂圈中,蠅營狗茍之徒他并非沒見過,可像書中世界這般單純針對他的陰謀,卻是第一次經歷。 這不禁讓他懷疑,自己是踩了老天爺貓尾巴嗎?讓他受這罪? 況且若只是針對他自己,陸朗清自信哪怕對方有錢有權,他的街頭智慧也夠用了。 偏人生在世,到底都不是獨夫孤子,就算沒了外祖母,但先是安堯,再是唐小唐。 他,沒法不顧及身邊的人。 陸朗清煩惱,陸朗清郁悶,于是摳門兒兮兮的陸影帝決定通過花錢,排遣心中的情緒。 他算得可準了,按照劉制片的性格,落地鐘雖然是投資人的贈送,但既然是古董,損壞了必定要通知投資人。 投資人來需要時間,來之后鑒定損壞程度需要時間,鑒定后發現鉆石被掉包,依舊需要時間。 尤其是最后一項,陸朗清尋思能不能發現也是兩說。 不過當然,薛璐既然想栽贓,他就一定會讓別人發現鉆石被掉包了。 如此算來,時間很夠用呢。 因此他帶著唐小唐,直接來到燕城西邊最大的商業街,進入了極大的購物中心。 只是在他們進門的瞬間,恰好有一群年輕人結伴往外走 陸朗清前世自在慣了,深知越躲越會被人認出的道理,只徑自往里走。 卻不料身側的唐小唐,因為與突如起來的陌生人群而開始呼吸急促,后退半步,又慌又怕地拽著陸朗清的衣襟兒,像是個怕被人群沖散的小尾巴。 陸朗清有些意外,便帶著他走到角落,待他情緒穩定后才問:你還好嗎?要不,你的眼鏡在哪里配的?我們去你熟悉的地方? 唐小唐搖搖頭。 一則他戴的是平光鏡,無需驗光,二則他配眼鏡,向來都是請人直接到家里來。 沒事兒的,就是剛才人太多了。他不好意思地說,對不起啊陸哥,我總是這樣。 這有什么可道歉的,陸朗清笑了,見門口冷清了,才一邊往里走一邊問:但你剛才好像和之前的怕生不太一樣,反而像是害怕? 唐小唐不意被他發現了,張張嘴,猶豫片刻才說:我小時候,被人拐走過。 ??!陸朗清明白了,在這樣的地方? 公園,我只記得也是這樣一群人走過來,后面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唐小唐說,只知道我mama說,如果不是查得快,我現在可能都被賣到東南亞去了。 至于期間夾雜的家中丑聞,他不好意思說,也沒必要告訴陸朗清。 陸朗清聽得直皺眉頭。 以前他住的地方也鬧過人販子,他見過失去孩子的家庭是怎樣崩塌的,給他小小的心靈造成了很大的沖擊。 該死的人販子他說著,仗著比唐小唐高一點點,拍了拍他的頭頂,柔聲安撫說,放心吧,有哥在呢,不會讓人欺負你的。 唐小唐被他拍了頭,才意識到自己并沒有躲,不由羞赧又感動地笑了: 哦。 而且都這么大個子,沒人拐地動你了。陸朗清照實說。 哦 陸朗清,破壞溫情是一流的。 * 唐小唐的選擇依舊是巨大的金絲框鏡,瞧著都和沒變化似的,但顯然,他的瑟縮在戴上眼鏡的瞬間,消褪了許多。 眼鏡錢是陸朗清豪氣的付款,還順便也給自己挑了個墨鏡。 唐小唐特別不好意思,堅持要請陸朗清吃飯。 挑挑揀揀了半天,還是陸朗清拍板選了購物中心頂層的一座小面館就那種雖然裝修很干凈,但沒人相信會在里面遇見明星的普通面館,還得到前臺點餐的那種。 我得控制體重啊。他對著總想請他吃貴點兒的唐小唐笑說。 可是吃面,不是更容易發胖嗎? 但陸朗清很堅持。 吃飯的時候,唐小唐一直在看手機,本來神色還好,等他們吃完飯時,唐小唐不知道在屏幕里看見了什么,臉色頓時就冷了下來。 怎么了?陸朗清問,真的發生了? 嗯。唐小唐收斂神色,點點頭,還來了,很多人 陸朗清了然,拿起張面巾紙擦了擦嘴,起身說:走吧。 只是在回片場的路上,唐小唐更加沉默,也不再看窗外風景,而是低頭看手發呆。 直到將車停好,陸朗清摘下安全帶的時候沒有立刻下車,而是看著唐小唐忽然問:想進去嗎?如果不想,就在這兒待會兒吧。 唐小唐遲鈍片刻反應過來,扶了一下新買的眼鏡偷偷看他一眼,又迅速低下頭去,喃喃說:里面,現在很多人 他的聲音和抓著手機的手一樣,微微發顫, 陸朗清笑從他手中拿過手機:你做得已經很多了,接下來的事情我自己去就行。 陸哥唐小唐叫了他一聲,可是在迎上他那雙赤誠的眼睛時,他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最終只能喃喃說,當心啊 放心吧。 看著陸朗清輕松的背影,唐小唐垂下了眼睛,內心只剩愧疚。 他又拿出了一個手機,看著里面的信息。 二老爺在。 后邊,還跟了很大的感嘆號。 他出現,是希望調查出真相的,可似乎就是今天,他給陸清朗,惹了很大的麻煩啊。 * 陸朗清攥著唐小唐的手機回到別墅大廳時,其中已經站了很多人。 除了劇組的人之外,還有一個高大、健壯的年輕光頭肌rou男,后腦還有個特拉風的老鷹紋身;一個挺著精瘦到顴骨突出,嘴角往下耷拉,看人陰冷的中年男子;一個拎著個皮箱,須發皆白的老先生;以及幾名警察。 大部分人都圍著那個損壞的落地鐘,拍照的拍照,低語的低語,只有那個陰冷的中年人在環顧大廳,并在陸朗清進門時,打量了他一眼。 帶著上位者的俯視與鄙夷,而且特像是面對一個物件,衡量其價格的一眼。 陸朗清本能地不舒服起來,就聽見那人轉頭去問劉制片: 怎么又來了個人?你們這里是片場還是菜市場? 所以才有了你挑菜的眼神嗎? 陸朗清呵呵一笑,并沒有理會中年男人,而是環視屋中,目光從站在角落的薛璐身上掃過,站在人群之外對眾人說: 不少人啊,都是來修鐘的? 而劉制片見是他,頓時長松了一口氣,也顧不得中年男人的尖刻態度,忙走過來說:可算回來了,小唐呢?我剛要給你電話 可是她的話還沒說完,薛璐忽然指著陸朗清,大聲說:問他!我見過他和他的經紀人,經常圍著鐘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計劃著什么。 因為他這聲過于響亮,在場眾人先是一愣,而后目光齊刷刷地從薛璐身上,移到了陸朗清身上。 陸朗清半點兒沒有被看的慌張,神色極是輕松地揉著耳朵,佯裝不懂問他: 你那么大聲干什么?鐘怎么了?不是被你撞壞了嗎? 別裝了!我們之中,可是只有你出去過。薛璐眼中閃耀著得逞的惡毒光芒。 劉制片心中煩死了插嘴的薛璐,但因為茲事體大,只能急切地對陸朗清:小陸啊,剛發現表盤上的鉆石被人掉包了,所以才報了警。小唐呢?你們不是一起出去的嗎? 找他做什么?又不會是他拿的。陸朗清擺擺手,不屑地說,不過鉆石啊原來這表是金貴在這兒,那是應該報警。 薛璐聽他袒護唐小唐,更加興奮了,大聲說:是他的經紀人,一定是,今天就是他的經紀人故意挑釁我,讓我去撞那個鐘的。我雖然沖動了,但我也是受害者! 他話音落時,那個中年男子打量陸朗清的眼神,更森然了,開口緩緩說:既然如此,那是該叫你的經紀人來問問。 他們這你一言我一語的,別人還可,幾個勘查現場,正低聲說話的警察,面有不虞之色。 這里是失竊現場,怎么他們還沒說話,這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就和把賊定了似的呢? 陸朗清打量了一下中年男子身上的西裝,嗤笑一聲,再次沒有接他這話,而是對著一旁站著的警察笑了: 警察大哥,我的經紀人與此事沒關系,而且,我很想知道他的目光再次轉到了薛璐身上,這個鐘在這里擺了快兩周,今天才發現東西被掉包,可是為什么你的話,仿佛認定了,東西就是今天丟的呢? 敏銳的警察剛才也恰是因為覺察出此事不對,因此才在低語。 薛璐被問得一噎,心中暗想糟糕。他知道今天之后,他已經不可能再留在劇組了,所以只想著趕緊栽贓在他身上。 卻沒想到正因為急于求成,反而露出了最大的破綻。 陸朗清這才取出唐小唐的手機,擺弄了一下后,遞給面前的公安,笑說: 警察大哥,鉆石呢,的確就在我的休息室里 話沒說完,在場所有人眼睛都瞪大了。 緊接著就聽他說:不但鉆石在我的休息室,還有一段特別精彩的視頻,給警察大哥當證據的。 連胡導那樣穩重的人都沒忍住,湊過來看了一眼手機中的內容。 是一段視頻。 內容,赫然是薛璐溜進陸朗清的休息室,將鉆石放在了他轉在背包中的水杯里。 看見視頻的人都呆住了,通通看向薛璐。 而其他沒看見視頻的人,只看別人的眼神,也意識到是發生了什么,不可思議地看向薛璐。 多大仇多大怨啊?雖然他進組那天起,就表現出了對陸清朗的敵意,但沒人想到他會做到這一步。 圖什么呢? 而薛璐僵硬地站在角落里,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想了那么久的主意,怎么一瞬間就被破了? 哪兒來的視頻???! 警察對八卦沒興趣,已經讓人看好薛璐,又對陸朗清說:謝謝這位同志提供線索,手機我們需要留下提取視頻,還有我們現在需要去搜查你的休息室。 熱心好市民陸朗清順手將那看似遺落在大廳的DV機收下后,引著警察往二樓去喋喋不休地說:需要我配合作口供的話,我也隨時可以配合哦。 眾人看著一群人上樓去的背影,再看看霜打的薛璐,老覺得今天的種種,和做夢似的。 陸清朗的休息室里,怎么會有監控?賀晟意識到了一個更嚴重的問題,皺著眉頭問,我們都有嗎? 那畢竟是休息、更衣的地方,一旦被拍了什么流出去,就遭了。 以屈梅為首的一眾女演員,臉色更糟了,紛紛看向劉制片,想要個解釋。 本就焦頭爛額的劉制片,此刻更是有口難辯。 就在劉制片難以解釋的時候,陸朗清再次出現在樓梯口,笑嘻嘻地說:是我讓小唐安的監控。來這兒的第一天,就有人趁我們不在的時候,進過我的休息室。 其他的演員都松了一口氣,都沒懷疑他的話,只認為都是薛璐引起,心中更厭惡他了。 只就在這時,中年男子再次開口找存在感了: 鉆石雖然找了回來,但是鐘損壞成這樣,還是要說清楚賠償的問題。 鉆石只要沒丟,鐘表就有修復的可能,所以劉制片臉上重新掛上了笑容,連聲說:是是是,她指著那位老先生說,周老師很厲害的鐘表修復師,一定能修好的。 是嗎?中年男斜著眼睛打量了一下周老先生,神色還是那樣估價般的令人厭惡,家里的不肖子孫隨意處置東西,大人總要管的。只是有合同在,我們也不想那樣小氣,但現在被你們弄壞了,得修,也得追責。剛才那小子不是說,還有個經紀人小崽子嗎?也應該一起追責。 他就是要攪和地他們拍不下去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