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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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既然是為了江兄開罪的魔宗,不如江兄把人帶回淮陰劍宗供著?好過在我這里受罪。徐妄之真誠建議。 江顯南垂眼:淮陰劍宗,不是我能做主的。 這鍋甩的 徐妄之心底再次翻了個白眼。 既然如此,那江兄聽好了,程贏的命是我的,不管我罵他還是打他,他都只能受著。徐妄之拿出原主混不吝的氣質(zhì),我要他生,他就不能死,我要他死,這世上就沒有他的容身之所。 聽他如此大言不慚,江顯南的臉色沉了下來:以往聽說鳳慶城少城主狂妄乖戾,我還不信,今日算是見識了。 徐妄之虛拱了拱手:謬贊,江兄謙虛了,在下雖狂,卻也沒狂到要做淮陰劍宗的主,江兄倒是狂到要做鳳慶城的主了。 開口就要教他怎么做事,他誰呀? 你 這豎子,江顯南伸手按在桌上,怒意裹挾劍氣顯露出來。 如果不是有個大宗師當(dāng)?shù)@家伙連靈根都沒有,哪里來的底氣這么跟自己說話? 銳利劍氣劃過臉頰,徐妄之只覺頰邊一痛,還未反應(yīng)過來時,窗外陡然橫了把劍進來點在木桌中央,將他和江顯南隔了開來。 無形屏障張開,徐妄之再感受不到絲毫銳利劍意。 你敢傷他? 熟悉的聲音自窗外傳來,徐妄之側(cè)頭看去。 程贏不知何時來的,一手握著未出鞘的劍,看向江顯南的眼神極為冷漠。 見是他,江顯南斂了劍意。 阿贏 只是未待他再說什么,程贏拔劍出鞘,劍光迅如閃電,擦過江顯南臉側(cè),在和徐妄之臉上同樣的位置,留下了更深的傷痕。 你認(rèn)識的那個程贏,一年前已經(jīng)死了。 不要再叫我那兩個字,你不配。 他聽著也惡心。 第20章 賒賬(修) 江顯南錯愕,正打算開口,茶館中憑空出現(xiàn)數(shù)名身著黑衣的暗衛(wèi)。 他們站位看似散亂,實則將江顯南團團圍住,只要他有任何異動,都能做出反應(yīng)。 少爺。其中額縛黑綢的人沖徐妄之眼神示意,請示該如何處置此人。 江顯南看清形勢,皺起眉來,目光從程贏身上離開,投向徐妄之:我是淮陰劍宗的弟子,你想讓鳳慶城和淮陰反目? 徐妄之冷笑一聲:先動手的是誰,需要我提醒你嗎? 是我冒犯了。江顯南退了一步。 徐妄之也無意與他再多糾纏,他站起身來,瞥了江顯南臉上的傷口一眼:江兄,再會。 走過江顯南身旁時,徐妄之突然對行甲道:行甲,今天這里發(fā)生的事,不要告訴我爹。 行甲垂首:是。 徐妄之離開的同時,程贏收劍轉(zhuǎn)身。 江顯南卻望著他的背影開口了:阿贏,我們是怎么走到這一步的? 程贏離開的腳步頓了一下,但只是一瞬,便再次邁開步子。 是十年前那一晚江家父母的取舍,又或者是在魔宗那些痛苦的日子,還是江顯南不顧他安危的高調(diào)復(fù)仇 程贏不清楚。 他只知道,兩人早已陌路殊途。 回程的馬車上,徐妄之從車窗探出頭來,問跟上來的程贏。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里? 程贏:我是護衛(wèi),少爺在哪里,我自然就在哪里。 昨天剛拿了給蒙洛的謝禮,今天就難得的出了門,不用猜也知道人是來驛站了。 其實徐妄之也不是真的想追問他怎么找到這里的:崖前草我給蒙洛了,你想要什么,回去之后去私庫里自己挑吧。 程贏騎在馬上,聞言踢了下馬,往前靠近車窗,低下頭來:少爺,我可以換個別的東西嗎? 徐妄之因他的湊近愣了下,隨后往車?yán)锟s了縮脖子:你想換什么? 還不知道,少爺可以先賒著。程贏勾起嘴角。 徐妄之抬手放下車簾,隔開他那張總是不自覺讓人看入迷的臉,不怕我過后賴賬的話,那就賒著吧。 看樣子,什么江顯南之流,已經(jīng)被這家伙扔腦后了。 被甩簾子,程贏嘴角的弧度反而大了些,他直起身子,騎著馬跟在車后回城主府。 隨著慶典落幕,前來祝賀的各方代表離開,鳳慶城逐漸恢復(fù)了往日的平靜。 方鏡軒未歸,徐妄之便繼續(xù)把注意力放在了城主府中的典籍上。 向善得到徐妄之的允許,已經(jīng)能光明正大去練武場修煉。 程贏開始不時就要失蹤一段時間,行甲提醒過徐妄之,徐妄之只說是自己允許的。 一開始徐妄之確實沒有過多去想程贏出去做什么,不過時間長了,徐妄之也大概猜出來。 程贏應(yīng)該是去青冥山秘境修煉了。 但程贏不說,他也就沒問。 自從記起魔宗給程贏兩年的逃亡時間,徐妄之就不糾結(jié)怎么遠離主角了。 屆時時機到了,估計就算他想留人,程贏也不可能會留下。 還剩一年左右的時間,他沒有必要去當(dāng)那個壞人。 這日徐妄之倚著茶幾正看一本書入神,手里的書卻冷不防被人抽走,他抬眼看去,是程贏。 程贏,你最近越來越放肆了。 后面的話還未說完,程贏已經(jīng)在一旁坐下,繼續(xù)他剛剛沒看完的段落,念了起來。 徐妄之住了嘴,認(rèn)真聽他讀書。 符修凝修為于紙上,辨陰陽納乾坤 等將徐妄之沒看完的那篇讀完,程贏才停了下來。 少爺。 嗯?徐妄之懶懶應(yīng)道。 我最近都會在府里。程贏合上書。 徐妄之從書里內(nèi)容回過神來,聞言挑眉:哦? 見他這樣的反應(yīng),程贏立刻明白:你猜到我去哪了? 徐妄之哼笑:我又不傻。 多虧了少爺,我的修為才能有所突破。程贏熟練地說著仿若哄人的話。 突破了? 徐妄之不自覺坐直了身子,心跳也快了些許,現(xiàn)在有些事的進展已經(jīng)比書里原來的劇情快了許多,還有的早已偏離原本劇情。 蝴蝶效應(yīng)之下,終有一天他將再無法預(yù)知未來會發(fā)生什么。 察覺到他走神,程贏喚他:少爺不高興? 我有什么不高興的。徐妄之按耐住有些不安的心情,重新倚著茶幾:多個高戰(zhàn)力的護衛(wèi),對我又沒壞處。 程贏深深看了他一眼,卻沒說什么,只是重新拿起書,翻開新的一頁,讀了起來。 直至年關(guān),無論是鳳慶城,還是城主府,都處于極致的平靜之中,仿佛風(fēng)雨欲來 年關(guān)剛過不久,方鏡軒終于來信說已經(jīng)在回鳳慶城的路上。 這次跟著他來鳳慶城做客的,還有梧莊莊主長子慕容拓、次女慕容曦。 第21章 來客(捉蟲) 方鏡軒回城當(dāng)天,徐重親自帶著徐妄之到城門口迎接。 飛鶴車仗從遠方駛來,清脆的鶴鳴聲宛若天籟,轉(zhuǎn)眼,一輛裝飾豪華的車輿落在了城門前的空地上。 很快,四個人從車內(nèi)步出。 走在最前面的正是方鏡軒。 鏡軒。徐重迎了上去。 姐夫,方鏡軒臉上滿是笑容,沖徐重點了下頭,目光落在了他身旁的徐妄之身上,念瀟。 徐妄之乖巧打招呼:舅父。 我給你們介紹一下。方鏡軒側(cè)過身子,讓出身后的人,我在梧莊叨擾了許久,承蒙莊主照顧,前不久莊主聽聞姐夫剿滅狼窟,造福一方百姓,欽佩姐夫為人,特意讓大公子代他前來見過姐夫,這位便是梧莊大公子慕容拓。 一襲紫衣的慕容拓抱手行禮:久聞徐城主英名,百聞不如一見。 徐重:大公子和犬子一般年歲,卻已經(jīng)能代父處理莊內(nèi)事務(wù),年少有為呀。 ?沉默旁觀的徐妄之莫名覺得自己中了箭。 方鏡軒也看了徐妄之一眼,才又道:這是莊主次女慕容曦,曦兒活潑好動,正是外出歷練的年紀(jì),這次便也一起來了。 慕容曦一襲紅衣,笑著行禮:徐伯伯。 徐重聽她叫得親切,不由笑得愈發(fā)慈祥:曦兒不用多禮,過幾日讓你念瀟哥哥帶你們在城里好好玩。 已經(jīng)不自覺開始走神的徐妄之: 慕容曦看向徐妄之:你就是徐伯伯的兒子,徐妄之? 曦兒,不得無禮。慕容拓皺眉打斷她。 慕容曦眨了眨眼,好奇地打量著徐妄之,卻也聽話的不再開口。 徐重笑笑:大公子無需如此嚴(yán)厲,曦兒來鳳慶城就跟回家一樣,不用拘謹(jǐn)。 聽他給自己撐腰,慕容曦燦然一笑:謝謝徐伯伯。 仿佛已經(jīng)成為局外人的徐妄之:他是誰,他在哪兒? 還有這位。方鏡軒適時繼續(xù)介紹,符修連訣,路上我們遇到烏妖獸群圍攻,幸得連兄弟相助,才毫發(fā)無損。 是符修卻未自稱符宗弟子,應(yīng)該是散修。 連訣嘴角含笑:見過徐城主。 徐重點頭:來者是客,連兄弟不必多禮。 城門口停著數(shù)輛徐重讓人安排好的馬車。 諸位風(fēng)塵仆仆,不如先到城主府稍作休息,等晚上接風(fēng)宴,我們再暢聊一番。徐重說著,拍了拍方鏡軒肩膀,你這次瘦了不少,先回城歇歇,過后再聊。 好。方鏡軒嘴上這么應(yīng)著,上馬車前卻一把攬過跟在徐重身旁就沒說過幾句話的徐妄之,這孩子今天怎么這么安靜,來,上舅父的馬車,跟舅父說說,這段時間都看了哪些書? 答得不好,可就沒獎賞了。 徐妄之:我不是小孩子了。 方鏡軒笑著揉了把他的腦袋,先一步上了馬車,顯然沒把他的抗議當(dāng)回事。 接風(fēng)宴后,徐重和方鏡軒徹夜長談,暫定半月后等梧莊的客人離開,再給徐妄之洗靈根。 而在這些人離開前的這段時間,徐妄之被安排了任務(wù),要帶慕容兄妹和連訣在城里好好游玩。 穿書前徐妄之就是個喜歡宅在家里的人,穿書后也極少出府,因此安排行程的事就落在了向善身上。 這日,徐妄之帶著一行人去湖邊游玩,但很快,方鏡軒、慕容拓和連訣走著走著突然沒了身影,只剩下慕容曦在他身旁。 誒,徐妄之。慕容曦喊他。 慕容姑娘。徐妄之客氣回應(yīng)。 慕容曦:你不用一口一個姑娘的,叫我曦兒就可以。雖然你身子贏弱,也沒有天生靈根,但是我不會嫌棄你的,只要你對我好,等我們成婚后,如果有人敢欺負你,我一定保護你。 徐妄之被她的話噎住,失語片刻才找回聲音:你想和我成親? 爹爹說徐城主是大宗師,我和你成親對我對梧莊都是好事。慕容曦倒是坦誠,來之前我本來擔(dān)心不知道徐城主脾氣好不好,沒想到他對我十分和藹,你人又不像傳說中那么乖戾妄為,我想我們成親也沒什么不好的。 徐妄之失笑:那,你喜歡我嗎? 你雖然身子不好又不是天生靈根,但是長得挺合我心意的,而且沒我厲害,欺負不了我,我不討厭你。慕容曦說著,隨手扯了一旁的柳葉在手中。 徐妄之聽得直搖頭:慕容姑娘,成親不是找個不討厭的人就可以,應(yīng)該找個自己喜歡的人。 聞言,慕容曦的目光落到了他身上:是這樣嗎?但大姐說,女子應(yīng)該找個家世顯赫的夫君,男方弱勢些最好,這樣也不用擔(dān)心嫁過去會被欺負,感情的話,現(xiàn)在喜歡的東西說不定過幾日就不喜歡了,現(xiàn)在不喜歡也不一定之后會不喜歡,所以不必考慮,婚后再培養(yǎng)就好了。 我不會和你成親的。徐妄之不知道怎么和這個小姑娘交流了,只能直白道。 慕容曦停下腳步,皺眉:為什么,是我長得不漂亮嗎?亦或者是我家世不夠好嗎?還是我修為不夠強? 徐妄之嘆氣:都不是,相反,你很漂亮,家世很好,修為也比我強,只是我不喜歡你。 不喜歡? 原本還滔滔不絕的慕容曦閉上了嘴,她瞪著他,突然就紅了眼眶,小鹿般的眼睛淚瑩瑩的。 未待徐妄之再說些什么安慰的話,她轉(zhuǎn)過身就跑開了。 徐妄之看著她的背影撫額,他是不是說得太狠了? 少爺很受姑娘喜歡。程贏不知何時出現(xiàn),抱著雙手站在他身后說著風(fēng)涼話。 徐妄之斜了他一眼,這本來應(yīng)該是程贏的桃花才對,但不知為何,這幾日兩人壓根沒有任何交集。 你羨慕?徐妄之挖苦他。 程贏搖頭,碧綠色的眸子專注地看著徐妄之:我嫉妒。 徐妄之想也不想便道:有什么好嫉妒的,你這身皮囊就算什么都不做,也會有不少人為你動心。 聽他這樣說,程贏有些意外,他輕輕挑眉,故意頓了一下問:那,少爺動心嗎? 動心嗎? 徐妄之愣住,只覺周遭瞬間安靜了下來,似乎連心都忘記了跳動。 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