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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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贏是斷袖? 程贏不是斷袖! 是?不是? 但那日后,程贏舉止和往常沒什么差別,對待他也無甚特殊,讓徐妄之實在做不出判斷。 應該不可能吧。徐妄之覺得或許是自己魔怔了。 程贏不恨原主已經很難得了,怎么可能還會喜歡原主,又不是斯德哥爾摩。 當然后期囚禁原主也肯定不是搞小黑屋 嗯。 想好答案,徐妄之的注意力重新回到了徐重這邊。 淮陰劍宗大弟子江顯南,恭賀徐城主入大宗師境。 三禾劍宗人數眾多,各地設有分據點,勢力盤根錯節,這么些年來發展迅猛的幾個據點已經隱隱有擁器自重的局勢,其中以淮陰劍宗最為典型,尤其去歲淮陰劍宗長老莫掠塵已經突破大宗師。 各位路途辛苦,替我向莫長老問好。 江顯南:長老囑咐,誠邀徐城主開春來淮陰賞花。 一定。徐重笑了笑。 清婉,你先帶諸位下去休息。 晚上府中有設晚宴,望諸位屆時玩得開心。 江顯南帶著幾個弟子抱拳行了個禮,轉身便待離開。 離開前,他抬頭看了眼上座的幾人,卻在目光掠過站在少城主位置身后的人時,神情怔了怔。 時間短暫,沒有人注意到他的反常。除了徐妄之和程贏。 徐妄之在聽到這人自我介紹叫江顯南的時候,就已經不怎么淡定了。 如果他沒記錯,江顯南,不就是背叛了主角的那位兄弟么。 十年前,曹不寧率魔宗十余人屠盡淮陰藥宗江家滿門,身為江家養子的程贏,為了掩護江顯南逃走,落入曹不寧手中。 多虧了他那雙碧眸,曹不寧沒殺他。 四年后兩人重逢,曹不寧行事謹慎,要對江家斬草除根,程贏冒著生命危險騙過曹不寧,再次救了江顯南一命。 一年前,江顯南率淮陰劍宗弟子絞殺魔宗在淮陰的分部。 有心算無心,魔宗弟子無一生還。 這兄弟滅了人家就算了,還留下大名。 曹不寧震怒,當年負責斬草除根沒除盡的程贏可不就倒霉了。 他被曹不寧逐出魔宗,曹不寧答應他,只要他逃得了,魔宗就放過他。 離開魔宗,程贏立即被魔宗走狗隨行追殺,走投無路之際他去找過江顯南。 江顯南卻連見都沒見他,只讓人傳信于他,說程贏曾是魔宗的人,淮陰劍宗不可能接納他,他也無能為力。 直到被原主救下前,程贏已經很久沒有在一個地方逗留超過十天了。 是原主,把程贏藏了起來。 只因為他覺得救個魔宗追殺的人,挺有趣的。 想到這里,徐妄之下意識回頭看了眼程贏。 程贏面色如常,仿佛沒有注意到剛剛出現的人一樣。 徐妄之失望地收回眼神,還以為能看到主角破防的樣子,是他小瞧程贏了。 等等 腦海中有什么一閃而過,徐妄之愣住。 他想起來程贏為什么堅持不離開鳳慶城了。 曹不寧給程贏的逃亡時間,正好是兩年。 在鳳慶城,原主想藏一個人還是能做到的,因此現在魔宗并不知道程贏人在這里。 而程贏墜崖后回到鳳慶城,正好是兩年期滿,無需再躲藏的時間。 他先前是病糊涂了不成,居然把程贏和魔宗的恩怨忘得干干凈凈,仿佛被下了藥似的。 等等,下藥? 腦海中隱約浮現出片段宋體小四排版字樣。 徐妄之按住胸口,書里后面原主被關起來之后,是不是有一段寫了徐延來看望原主,跟他說自己一直偷偷在給原主下藥導致原主性情越來越陰郁極端的事? 看書囫圇吞棗情節丟三落四,穿書病殃殃的忘東忘西,如果不是黃泉花,他豈不是就要成為史上死得最不明不白的穿書人了? 念瀟,你身體不舒服嗎? 見他臉色實在太過難看,徐重擔憂地問道。 徐妄之回過神來,扯起一抹難看的笑容:爹,我想回去休息會兒。 得知徐妄之治好了體弱之癥,這幾日不時來探望他的人極多,徐重不管,徐妄之又不是誰都見,免不了就要辛苦向善他們了。 堂少爺見諒,少城主身子剛好了些,醫官囑咐還是得多休息,不如您過段時間再來吧。向善陪著笑,攔住了一位錦衣華服的修士。 修士叫徐延,其父乃徐重兄長,只是可惜是個凡人。他自己爭氣點,拜在徐重門下入了劍宗,只是天資有限,十幾年了,徐重送了不少珍貴補品,也只堪堪穩在呈虹中期。 劍修修煉等級分為六等:起士、呈虹、不夢、懷古、大宗師、虛淡(圣人)。 虛淡境的圣人已經絕跡百年,現在東岐大陸之上,普遍以大宗師為尊。 麻煩你通傳一下,妄之知是我,不會不見的。徐延假笑著堅持。 向善腦海里浮現徐妄之一早就下的死命令,一個也不見,只得呵呵一聲:這,也不是少城主想不想見,實在是醫官囑咐了,若是少城主見了您,身體出了什么岔子,城主知道了,肯定不高興,您說是不是? 徐延臉上的笑掛不住了:一個小小的仆從也敢在我面前陰陽怪氣,平日里對妄之想必也少不了欺上瞞下,我今日就替妄之好好管教你們。 向善聽他這么說心里有些打鼓,但面上卻不退讓:堂少爺這是說的哪里話,小的都是為了少城主好 徐延不想再聽他廢話,身后捧劍的隨從上前一步,長劍出鞘,向善瞳孔微縮,毫不懷疑自己下一刻就要身首異處。 吵什么?不輕不重的聲音自身后傳來。 向善長松了口氣,忽略后背沁出的冷汗,轉身朝來人跪下。 少爺。 院中其他仆從跟著紛紛下跪。 披著織金氅衣的徐妄之站在廊下,由程贏扶著一只手,神情淡漠,目光落在了不速之客身上。 見他出來,徐延收劍回鞘。 妄之,這刁奴背主欺客,我正想替你教訓他一番呢。 徐延笑著,抬腳邁上石階,打算越過跪著的一地仆從,靠近徐妄之。 徐妄之看著,突然勾唇笑了下,不置可否地問了句:是嗎? 蔥白的手指往身旁斜里探去,握住冷硬劍柄,緩緩地拔了出來。 程贏站直身子,隨著身側一輕,自己的劍被徐妄之提在了手里。 見狀,徐延停下腳步,眼皮跳了跳:妄之,你這是做什么? 徐妄之:我記得,你是劍修? 徐延勉強一笑:是。 長劍被他隨手一拋,掉在了向善腳邊。 向善抬頭看向徐妄之。 徐妄之也正看著他。 打出去。 話音落地,空氣凝滯。 徐延反應過來后,捏緊了拳頭:妄之,你可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向善也反應過來了。 徐妄之卻不再給他眼神,直接轉身離開。 程贏虛扶著他,也跟著要離開,卻聽見他低聲吩咐:你在這里看著。 于是程贏留了下來,雙手抱臂站在一旁。 身后,向善咬了下唇,伸手撿起徐妄之扔給他的長劍,站起身來,朝徐延抱拳一禮。 堂少爺,向善不才,呈虹初期,請賜教。 話音落地,只見平時唯唯諾諾的人牙根一咬,長劍破空向前,如電如虹。 少爺! 徐妄之在屋內沒坐多久,向善就抱著劍跑了進來。 少爺,我把堂少爺他們趕走了! 一進門,他就跪了下來,只是不像以往那樣俯首叩地,而是仰著頭,亮晶晶的眼睛盯著徐妄之,似乎在求夸獎。 徐妄之笑了起來:表現不錯。 呈虹初期能壓制呈虹中期,是很不錯。程贏跟著他后腳進來,顯然也有些意外。 向善:堂少爺這個中期嗑藥嗑來的,自然不穩。 徐妄之:注水的,不意外。 程贏和向善反應了片刻才明白過來注水的意思,都覺得是十分貼切的形容。 還不把劍還給程贏?徐妄之抬了抬下巴,讓向善還東西。 向善連忙捧著劍給程贏遞去:程護衛。 他知道剛剛程贏留在一旁是徐妄之擔心自己應付不了徐延,此刻心底不論是對徐妄之,還是對程贏,都覺得親近了許多。 程贏卻不接:我非劍宗,這把劍更適合你。 向善愣住。 徐妄之明白了他的意思,見向善捧著劍沒反應,便道:向善,以后要練劍,在院子里光明正大練即可,要去練武場也可以去,有人問的話,就說是我的意思。 向善鼻子微酸:少爺他沒想到有朝一日鼓勵自己走修士這條路的會是徐妄之。 徐妄之:我的身邊不留沒用的人,懂嗎? 向善用力眨了眨眼,把眼淚憋了回去:是,向善明白了! 徐妄之笑了笑。 要在這個修□□安穩地活下去,除了倚仗徐重,他也必須要開始培植自己的勢力了。 第18章 藥宗(修) 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你。 夜光琉璃玉鋪就的夜宴廳,江顯南走近默默站在角落的程贏,出聲感慨道。 程贏的目光一直落在宴前的徐妄之身上,聽到聲音回頭,沒有說話。 你的選擇是明智的,現在鳳慶城有了大宗師,就算是曹不寧,動手前也會三思。江顯南順著他剛剛的目光看向主座。 程贏側身,擋住了徐妄之的身影:你準備告訴曹不寧我的行蹤? 言外之意,魔宗現在不知道我在這里,如果后續有魔宗的人發現我在這里,那就是你告的密。 江顯南皺眉:阿贏,你是這么想我的?我怎么可能和魔宗通謀害你。 程贏和他已經沒什么好說的:那自然是最好的,我還有事,你請自便。 說完,不待江顯南再說些什么,程贏已徑自離開。 今晚夜宴,來的人不少,且大部分同屬劍宗,彼此都是熟面孔,氣氛融洽自然。 酒至興時,藥宗現任宗主嫡孫蒙洛站起身來,舉著杯酒朝主座右側一臉百無聊賴的徐妄之走去。 少城主。 以為又是一個來敬自己酒的,徐妄之皮笑rou不笑地應付道:我不喝酒。 蒙洛已經觀察徐妄之有一會兒了,對他的拒絕并不意外,只道:少城主誤會了,這杯不是酒,是靈茶湯。 徐妄之揚眉:哦? 聽聞少城主近日剛剛病體痊愈,蒙洛自然不敢勸酒,這茶湯是我藥宗長老專門研制,為宗內弟子調養所用,對身體極有益處,少城主,可要試試?蒙洛臉上掛著溫和的笑,耐心解釋道。 在他面前,似乎再有戾氣的人都會不自覺跟著平和下來。 徐妄之的重點卻放在了另一個地方:藥宗? 蒙洛點頭:正是。 徐妄之伸手接過茶盞,低頭抿了一口。 嗯好喝。徐妄之稱贊了一句,隨后問蒙洛道,蒙洛,明日有空閑的話,可來無題齋找我,我不久前得了株仙草,可惜遍尋典籍找不出是什么品類,問醫官也不知曉,想請教一下你。 蒙洛有些驚訝,他本意便是想和徐妄之套近乎,沒想到這么容易就成功了:好,明日我定上門拜訪。 徐妄之沖他笑了下,抬手將他帶來的藥湯一飲而盡。 蒙洛也回他一笑,轉身回了先前的位置。 兩人這仿佛相見恨晚惺惺相惜的模樣,被剛剛走過來的程贏看在眼里。 程贏在徐妄之身后站定:藥宗? 徐妄之:嗯,說叫蒙洛。 是藥宗宗主嫡孫。程贏看向落座的蒙洛。 哦?徐妄之本以為只是個藥宗的弟子,沒想到會是宗主嫡孫。 程贏:和其他仙宗相比,藥宗宗門勢弱,蒙洛親自前來,還有意與你交好,想來是看中了鳳慶城大宗師的庇護。 徐妄之聽著他的分析,心底只覺得有些古怪:你今天怎么話這么多? 看出他的疑惑,程贏前進了半步,低頭湊近他耳旁:少爺不是說身邊不留無用之人? 溫熱氣息撲來,徐妄之下意識看向周圍,確定沒人看他們之后,伸手往后推了程贏一把。 程贏沒有用力,順著他的力道后退了半步。 知道了。本來極平常的動作,但在徐妄之懷疑過程贏是不是斷袖之后,就無法等閑視之了。靠這么近做什么,他又沒聾。 兩人仿若打鬧的動作被徐重盡收眼底,聯想起最近聽到的一些傳言,徐重輕輕皺起眉來。 翌日午后,蒙洛果然登門來拜訪,徐妄之親自出去接的人。 無題齋? 蒙洛看見門口的匾額,念了出來。 徐妄之:之前叫極樂齋,不久前剛改的。 蒙洛:無題何解? 徐妄之笑笑:無解。 蒙洛怔了下,眼底有一絲觸動:妙哉。 這個少城主,和他入城以來聽說的種種形象,似乎南轅北轍。 徐妄之:隨手定的,蒙洛你可別取笑我了,里面請。 兩人穿過游廊,來到會客室。 向善備了茶端上來,隨后退到一旁,不打擾兩人講話。 程贏如往常一樣站在門口。 飲了口茶,蒙洛提起徐妄之昨晚說的那株仙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