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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倫:“……” 能量罩里,他的手慢慢握緊,強大的能量順著手心蓄勢待發(fā)。 幸好,那雙眼睛看了他一眼,又離開了。 亞倫感覺自己松了一口氣,雖然在這個空間里并沒有可以呼吸的空氣。 陸黎均被紅布條遮住的那雙眼睛明顯沒有多少理智,暗處還有一個隨時會出現(xiàn)的恐怖頭目銀河,能不用動手,是最好的結果。 銀河并沒有讓他們等待太久,在他留下的手下都被殺完以后,他終于還是出現(xiàn)了。 亞倫感覺到了空間壁的波動,然后強光從空間里一道口子迸發(fā)而出,咔擦的皸裂聲從四面八方傳來,成千上萬的機甲戰(zhàn)艦從那些裂開的口子里出來,轉眼間把異能化的陸黎均團團圍住。 沒有任何交涉,戰(zhàn)艦的各個炮口都對準陸黎均在蓄力中,下一秒成千上萬的炮火一齊發(fā)射,如同最盛大的煙火。 所有的能量炮火都集中在陸黎均異化的那團黑霧上,猛烈的攻擊下,那團黑霧好像被打散了,下一秒又重新聚攏,如此反復,那團黑霧竟然越涌越多,越來越大,黑霧中妖異的紅眸上,那塊紅綢越來越亮,越來越亮。 血腥,罪惡,恐怖,如果有魔王,大抵也就是如此模樣。 密集的炮火中,由那團黑霧引起的壓迫感逐漸逼近,那些黑霧蔓延到很遠的地方,直到覆蓋住向他開火的戰(zhàn)艦。 很多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黑霧吞噬殆盡,戰(zhàn)艦集體啞火,多數(shù)異能者都打開了機甲的緊急防護罩,但是大多數(shù)都沒用,被黑霧碰到,然后化為一捧黑色的煙塵。 王座下的緋戀看著不遠處的那團黑霧,只覺得記憶中的那個清冷的皇子更帥了,她的眼神癡迷,每個細胞都在叫囂著得到,得到他,馴服他,這么強的omega,注定只能是她的。 銀河聞到一股跟濃郁的Alpha信息素,他皺了皺眉頭,不悅地看向下首,緋戀旁邊的那個人感覺到首領的殺氣,他走過去拍了拍緋戀的肩。 “別亂發(fā).sao。” 那個人存在感不強,一件簡單的連帽衛(wèi)衣和牛仔褲,背后背著兩把細長的武士刀,他低著頭,過長的劉海遮住雙眼,臉看不清。 他提醒了緋戀后,又主動退回去站好。 緋戀稍微冷靜了一下,感受到首領的不悅,她的背后升起一陣冷汗,幾乎是一瞬間,她竟然覺得自己從生到死,從死到生。 生到死,死到生,那種被cao控著直面死亡的驚懼和痛苦,沒有人想體驗第二遍。 她知道自己不是錯覺,銀河的手段就是cao控人的生死,他想要任何人生任何人死都在他的一念之間。 緋戀的后背被冷汗浸濕,她慌忙跪在地上,祈求道,“首領,緋戀再也不敢了,緋戀再也不敢了。” 她敢肖想高高在上的陸黎均,也敢對堂堂的基洛皇太子極盡玩.弄,她的情人有社會名流,天王巨星,各個階成,多不勝數(shù),但她只是銀河腳底下的一片爛泥。 銀河說:“沒有下次。” 緋戀癱坐在地上,普通清秀的臉上,妝容花成一團。 旁邊背著刀的男人看了她一眼,面無表情道,“還不起來。” 說完,眼睛繼續(xù)看向不遠處的戰(zhàn)場。 戰(zhàn)況對他們來說并不樂觀,戰(zhàn)艦毀的毀,機甲戰(zhàn)士死傷過半,七千多名天狼戰(zhàn)士,眼見著就要全部折在陸黎均手里。 銀河的手摩挲薔薇王座,他手指上帶著一枚祖母綠寶石戒指,純金的王座被他手上的戒指敲出清脆的響聲,那些響聲連成一段好聽的旋律。 “還是不夠啊。”他看著不遠處異化的陸黎均,口吻帶著幾分遺憾,“不夠強,也只是一個殘次品。” 亞倫在暗處聽到這句話,一頭霧水,陸黎均還不夠強?這個年紀這個天賦這個實力只是一個殘次品? “緋戀,他不是要搶月靈果嗎,月靈果給你,你知道怎么辦。” 一個黑色的匣子出現(xiàn)在緋戀的手上,她打了一個響指,一臺巨大的粉紅色機甲出現(xiàn)在半空中。 感受到黑匣子中那一股純凈剔透的能量,亞倫走出陰影,背好背包跟了上去。 …… 海沙星時間,晚上十點。 陳喚從路西的房間里出來,見過了治療艙里最壞情況下的路西,她的心情很沉重。 實踐課結束后,她沒有跟學校一起走,而是選擇乘坐飛船來看路西,同行的還有喬伊。 路西的情況比他們想的還要糟糕,陳喚拍了視頻,給亞修傳送過去。 她不祈禱大少爺會愧疚,她只是想告訴亞修,就算她不是真正的路西,你也沒有資格動手。 喬伊還在病房里,那個貓眼少年被校園暴力所受的傷已經(jīng)好完全了,他守在路西的治療艙前,叫都叫不走。 陳喚可以理解,路西畢竟幫過他。 陳喚還看到了路西的父親,那個溫柔斯文的男人。 陸斯年身邊跟著一個神秘的長袍男人,那個男人身體清瘦得就像是沾了毒的癮君子,皮膚蒼白,瘦骨嶙峋,穿著印有神秘圖案的長袍和斗篷,蒙著臉,在斗篷帽子下只看得見一雙金色的獸瞳。 北星域獸人國的咒術師。 不是第一次看見了,以前在伯爵府也看到過,也不是不好奇,陳喚有很多疑問,但是她問不出口。 總覺得很多事情不是她應該知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