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芳菲和高長恭之前完全沒有排練過,高長恭也不曾聽過這首樂曲,但是他卻緊跟芳菲的每一個音節,琴聲或高昂或低沉,他的笛聲都能完美跟上。 厲害啊,不愧是精通音律的大神! 說實話在琴音剛開始響起時,高長恭有片刻遲疑,因為這曲子的風格是他從不曾見過的,與齊國廣為流傳的曲風大不相同,但是新奇的事物他也是樂于去嘗試的。待歌聲響起,他才意識到,原來這首曲子的點睛之筆竟在此處。 如此悠揚婉轉的旋律,配上此等清脆悅耳的歌聲,以及這充滿意境的詩詞,實屬世間罕見。 鄭如櫻臉上那挑釁的笑早已僵化,驚愕得微張著嘴,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其他人也是眼睛都看直了,都忘了最初看熱鬧的心理,紛紛側耳聆聽,沉醉其中。 “轉朱閣,低綺戶,照無眠……” “但愿人長久,千里共嬋娟……” 在這初春的寒夜里,芳菲硬是唱出了中秋賞月的意境,一曲唱罷,琴聲和笛聲隨之而止,芳菲收回雙手離開琴弦,高長恭也緩緩將玉笛放下。 再抬頭一看席間眾人,還處在驚愕陶醉的狀態,整個大殿鴉雀無聲。 這氣氛可不是芳菲想要的。 許愿這次也來了,是扮成宋玉meimei的身份出席宮宴的,故而她現在就坐在宋玉身旁,與宋玉同席。 芳菲目光流轉之間看向許愿,悄然對她使了個眼色,因為許愿聽過這首曲也知道這首詩詞,所以沒有像其他人那樣傻愣愣的。接收到芳菲的暗示,許愿非常配合,立即抬起雙手鼓掌并大聲稱贊:“好!好曲!” 有了開頭之人,其他人愣了一瞬,隨即也跟著拍手稱好,氣氛莫名奇妙就被許愿帶了起來。 眾人都只是潛意識跟隨許愿的動作,都沒意識到在這個時代根本不流行鼓掌。 “好!” “好曲!” …… 席間的稱贊聲此起彼伏,本來鴉雀無聲的殿堂此時熱鬧喧天,連高湛也拍了兩下手,甚是滿意地點頭贊嘆:“明月幾時有……這首詩詞的意境當真絕妙!曲子也是朕從未聽過的風格,如此優美的旋律世間難得聽聞一次,侄媳真乃奇人也!” 作為一個凡夫俗子,芳菲自然也很享受眾人驚艷的目光,心都快飄上天了,但面上還是故作謙虛:“陛下謬贊了,這都是平日里蘭陵王教導有方。” 說完,芳菲還特意朝高長恭甜甜一笑。 眾人瞬間都羞紅了臉,開始有點不敢直視他們二人,高湛也是輕咳了兩聲掩飾尷尬。 既然要裝作夫妻恩愛,那戲就要做全套。 高長恭倒沒有芳菲那般肆意,只是在芳菲看過來時,非常配合地與她對視了一眼。 接下來便是一片溢美之詞,什么郎才女貌啊,什么天作之合啊,絕世佳偶啊都一個個往外蹦,把他們夫妻吹捧得跟天人似的。這些人之所以大肆贊揚芳菲與高長恭,一來兩人的合奏確實非常驚艷,二來蘭陵王府現在風光正盛,難免會有人想要巴結高長恭。 而后妃席中的鄭如櫻,臉色自然是沉得不能再沉了,那含恨的眼神猶如一把鋒利的刀,恨不能將芳菲給一刀斃命。 芳菲懶得理會她,與高長恭一前一后回到了席位。 殊不知,在高湛的身后方有一侍衛穿著的人,那如鷹般鋒銳的眼神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其臉上戴著玄黑面具,口中低喃了一句:“蘭陵王妃……” …… 在落座之前,芳菲特意朝后方席位的許愿眨了下眼睛,會心一笑,許愿亦是滿臉欣慰之色,嬌羞地笑了笑。 在看著芳菲轉身坐下之后,許愿便聽見身旁響起一陣低語:“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身旁人正在默默低喃芳菲方才所唱的《水調歌頭》,語態聽似平和,可他既然會默念,那便少不了驚嘆。許愿沒有去看他,索性就當作什么都沒聽到。 蘇東坡的《水調歌頭》聞名千古,雖是后世之作,卻也足以驚艷前人。 宴席結束后,接下來便是放花燈了。 由高湛帶領群臣去宮中的湖邊放花燈,但君王畢竟是君王,有獨屬于自己的一大片水域,除了君王身邊之人,其他人都只能去別的水域放燈。 所以,芳菲所在的湖岸便是龍魚混雜。 看著那些人爭先恐后地往湖邊擠,手里捧著花燈興致勃勃,將花燈放于水面上,雙手合十虔誠許愿,而芳菲卻只是遠遠觀望,并沒有要和他們一樣去放花燈的意思。 許愿湊到芳菲跟前挽起她的胳膊,興致勃勃地沖她笑:“菲菲,我們也去放花燈祈愿吧?” 旁邊的衛玠也走上前來,“是啊,一起去吧。” 他本以為芳菲會跟隨而來,所以直接越過了她往前走,結果走出幾步之后卻發現身后毫無動靜,衛玠回頭奇怪地看了眼還站在原地的芳菲,只見后者輕飄飄地解釋道:“作為現代人,深知放花燈祈愿不過是尋求心理安慰罷了,沒有什么實際用處。我心理好得很,也無所求,就懶得去做這種浪費時間的事了。” 一來所謂的祈福許愿確實是封建迷信,只為討個好彩頭而已,二來湖岸邊的人實在太多,芳菲可不想去跟他們擠。 天這么冷,若是被擠得掉進湖里,估計不淹死也得凍死。 芳菲可不想再成為落湯雞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