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女配她超有錢[快穿] 第7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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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到晚,似乎只有鐘mama偶爾出去廚房領一份吃食,要么就是進進出出的抓藥,主仆二人過的既清凈又心酸。 但實際上卻是,付綿綿身上的傷在喝藥和沒日沒夜運行功法的雙重調理之下,沒幾日就恢復了個七七八八。至于剩下的時間,她白日里乖乖的躺在榻上修養,晚上則是在鐘mama的掩護下從付府的角門偷偷跑了出去。 一開始,鐘mama很是反對她孤身一人出去閑逛,但在她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十分詳盡的分析了眼下在府內討生活多么的艱難之后,對方終于松了口,同意了。 當然了,這一切都同某天她無意中掰掉了茱萸院內唯一一個用作裝飾用的石桌一角沒什么關系,那石桌積年累月的風吹日曬,用的石料又是最下等的,簡直和一塊豆腐無甚差別。 在她接連偷跑出府一個來月后,京城內一家賣脂粉鋪子悄無聲息的開張了,因為這家鋪子地處偏僻,所以并沒有太多的人注意到,且店里面只有一個掌柜的和一個伙計,每天只能零星的賣給附近的街坊一些,從外面看進去,閑的都要打蒼蠅了。 對于這不景氣的生意,付綿綿倒是不怎么在意,她當了李姨娘留下來的兩支金釵,多少都能支撐那間小脂粉鋪子一段時間。 終于,茱萸院的大門兒在這天早上蒙蒙亮的時候四敞大開了,付綿綿一臉喜氣洋洋的在鐘mama的陪伴下往王氏所在的雪松院走去。待二人行至雪松院外,守門的婆子才剛剛打著哈欠推開了院門兒,在看清門外站著的人影兒后,有些吃驚的瞪圓了眼。 隨后,婆子急忙稍稍福了福身:“老奴給四小姐請安了,四小姐似乎……許久未來了?!?/br> 不管原主在付府里多么的不受寵,就連王氏拿捏她那也是在私下里,明面上一眾下人都將規矩做的非常到位,畢竟付老爺特別看重‘家風’,總不能傳出去不好聽的污了付府的名頭。 面對這婆子明里詢問、按理嘲諷的話語,付綿綿神色未變的點了點頭算是回應,然后一刻也不停留的邁過門檻走進了雪松院。廊下掛著的鳥兒正發出嘰嘰喳喳的叫聲,院子里的兩個灑掃丫頭也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一邊驚訝一邊行禮,最后她被主屋的大丫鬟給攔在了門外。 又過了約莫一刻鐘的時間,丫鬟出來請她進去,越過打開的簾子,她一抬眼就看到了此時正坐在外間短榻上的付夫人王氏。 王氏看起來不過是三十七八的年紀,長著一張標準的鵝蛋臉,面容和付嘉致有著四五分相似。年輕的時候也是遠近聞名的美人兒,家世也與幾代清流的付家很是匹配,她與付老爺的結合算得上是門當戶對了。 自從嫁到付家,她的日子過得還算可以,雖然付老爺后來又先后娶了三房姨娘,但對她一向都是敬重有加的。三個姨娘雖然分的走付老爺的寵愛,卻依舊翻不起什么風浪來,加上后來中途又死了一個,后院就更加清凈了幾分。 至于那些庶子庶女……也都成不了什么氣候。 王氏自己生了一子一女,分別是嫡長子付嘉致,和府中的五小姐付雪晴。 那三個姨娘,總共育有一子四女。其中女主三小姐付梓妍和府中的二少爺乃是一母同胞,生母為吳姨娘;剩下的那兩個則是從宋姨娘的肚子里爬出來的。 說實話,要是從庶子女的數量上來看,這王氏稱得上是一聲賢惠。畢竟京中勛貴人家眾多,可家中能夠像付府這般人丁興旺的,還真是少見。 宋姨娘的那兩個女兒,都于年前出了閣,一個嫁予八品小官做了正房,另一個則是給一名年歲頗大的京官做了填房。表面上瞧著婚姻似乎都還可以,但內里究竟如何,怕也只有王氏及她們自己最清楚了。 就這樣,宋姨娘還要對王氏感恩戴德,因為考慮到兩個女兒日后還要依仗娘家,所以完全不敢逾矩半分,乖的不得了。 而那個吳姨娘,雖然心思頗重,可生出來的庶子并不爭氣,文不成武不就,見天兒的就會出去伙同一群紈绔念一些上不得臺面的酸詩,合該議親的年紀卻一直遇不到合適人家的小姐。 當啷。 是杯盤之間發生碰撞的細微聲響將付綿綿喚回了心神,只見她規規矩矩的福身行禮:“給母親請安了,前些日子女兒因為……身體抱恙,一直未能前來盡孝,還望母親大人大量,原諒則個。” 王氏端起了茶杯,眼皮抬都不抬的任由她維持這個姿勢許久,末了才清了清嗓子:“你和致哥兒之間的事兒,我也聽說了,無規矩不成方圓,致哥兒管教你,你可服氣?” “服氣?!备毒d綿很乖巧。 王氏這才滿意的垂眸,看在她受傷這么重也沒鬧出什么幺蛾子的面子上,微微抬手示意她坐下。 二人之間倒也無甚可說的,就這么靜默的過了一會兒,簾子再次被人從外打開,緊接著付嘉致就走了進來。男人在看到付綿綿也在的時候,顯然是有些吃驚的,不過也僅僅只是瞇了瞇眼,并未太過放在心上。 在他的眼里,這個不識好歹的庶妹不過就是一個惱人的蟲子罷了,只要他想,隨時都可以捏死。之前的二十大板算是小懲大誡,以后若是乖了也就罷了,要是還動那些歪心思……可別怪他不留情面了。 “母親安好?!备都沃率栈亓艘暰€,沖著王氏恭敬的行禮,然后便在王氏的招呼下,做到了短榻之上。 付綿綿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安靜的做好一個背景板,就在王氏絮絮叨叨的叮囑了男人許久之后,對方像是才抽出功夫來隨意的問了身旁的丫鬟一句:“怎的今日不見三小姐?” 大丫鬟低頭輕聲回應著:“說是三小姐身子不爽……” 這時,付嘉致接過了話茬,替付梓妍開脫道:“三妹許是昨天夜里貪涼染了風寒,將養兩日就會恢復的,母親不必掛懷。” 他說這話的時候,俊臉上的神情隱約透著絲絲饜足,付綿綿在一邊看在眼中,不由得垂頭借由帕子的掩蓋迅速的撇了撇嘴。這瞎話扯的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如此的明目張膽,還真以為這府中眾人都是盲的不成? 果然,王氏聞言有些不滿的蹙了蹙眉,聲音也冷了下來:“今日被夢魘嚇破了膽,明日染了風寒,后日又不小心扭了腳!怎的就她一天到晚的有這么多的理由?我看還不如四丫頭,瞧著走路還沒怎么利索,都知道第一時間來給我請安!” “母親。”付嘉致雖然還在笑著,但眼底卻透著些許的微寒:“莫要如此苛責,三妹自小身子骨就弱,只要心里尊您重您,那便是個好的了?!?/br> “今日兒子要外出訪友,就不陪您用早飯了?!闭f話間,他站起身,敷衍的拱了拱手,便大步流星的走了。 王氏見狀,臉色鐵青,忍了又忍終究是在看不到男人背影的時候,咬著牙道:“混賬東西!” 這話,自然不是罵付嘉致的。 一邊的大丫鬟看她氣的不輕,急忙上前兩步替她順氣,然后嘴里小聲安慰著:“大爺和三小姐一向親近,夫人切莫因為這種小事兒,同大爺離了心?。∏腋行值芙忝枚嘤H近,也是老爺時常掛在嘴邊的話,您先消消氣兒?!?/br> 坐在下方的付綿綿此時抬起手撓了撓額角,心中有了點計較,看來這王氏還沒能發現其中的貓膩兒,亦或者說……發現了,只是不愿意深想,在自欺欺人罷了。 想到這,她揚起了一抹微笑:“三jiejie平日里瞧著健健康康的,怎么偏偏每次兄長一回來就不舒服呢?這病生的倒是巧,我看啊……她不過是仗著兄長喜愛她,想趁機多討厭點禮物罷了。” 說著,她還撅起了嘴,面露嫉妒。 可說者無意,聽者有心。王氏聞言眉間的皺褶更深了幾分,握著茶杯的手也下意識的用上了些力氣。 第126章 卑微的庶女(3) “……” 大丫鬟看著自家夫人那沉下的眉眼, 眼珠子一轉就開口替少爺辯解起來:“三小姐到底是姨娘肚子里出來的,見識短些也是有的,許是像四小姐說的, 貪圖大爺送出去的那些稀罕玩意兒也說不定。” “稀罕玩意兒?!蓖跏侠湫α艘宦? 卻也沒再多說什么,只是看著表情不大松快,心中盤算著的也只有她自己才知曉了。 就在這時, 付綿綿又開了口:“看來三jiejie還慣是小孩子脾氣, 凈耍一些上不得臺面的小心思,現下在家里倒是無甚所謂, 待到日后嫁做人婦還這般作態, 只怕惹人笑話丟了付府的臉面。” “嫁做人婦……”王氏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微瞇起了一雙眸子,表情有些意味深長:“說起來三丫頭也快十七了吧, 這樣的年歲,也該開始相看人家了才對。這點倒是我疏忽了,只是最近過于繁忙,一時間忘了?!?/br> 說到這,她拿起了茶杯湊到嘴邊,然后挑眉看向了下方正端坐的人, 似笑非笑的道:“話說回來,四丫頭的年紀只比三丫頭小上半歲而已, 這兩日我便替你們兩個好好謀劃一遭,也好讓你們都能嫁的像大丫頭和二丫頭那般稱心如意。” 付綿綿聞言, 頓時露出了羞澀的表情, 然后矜持的輕輕的抿了抿唇, 幾經扭捏還是沒有說出什么拒絕的話, 只是站起來深深的福了福身:“全憑母親做主?!?/br> “行了,你且先回自己的院子里去吧?!蓖跏狭滔虏璞髷[了擺手,看起來就像是在打發什么小貓小狗一般。 “是,女兒告退。”付綿綿略微向后退了兩步,然后才轉過身,保持著低垂著頭的姿勢出了雪松院主屋的門兒。待到她走出雪松院之后,這才神情頗為輕巧的喚上了等在一旁正和看門婆子閑聊的鐘mama,主仆二人順著花叢中的小路往茱萸院的方向去了。 “四小姐,老奴剛才可是看見大爺臉色不甚好的出了來,他該不會又為難您了吧?”鐘mama左右看了看,確定四周無人之后,擔憂的開口問道。 “那倒沒有,不過夫人說,準備替我和三jiejie相看合適的京中公子了?!备毒d綿說這話的時候,神情平靜無半點波瀾,還哪里有方才的小女兒姿態,看起來就像是在敘述著別人的事情一樣,甚至眉頭連動都不曾動一下。 鐘mama聽到這個消息,先是一喜,隨后又有些憂心忡忡:“嫁人自然是好事,可夫人她……真的會替您和三小姐上心嗎?” 自然不會,就看之前付府嫁出去的兩個庶女,也能將王氏對待庶女婚嫁的態度摸個八九不離十。適齡的時候絕對不會拿出去婚配的,生怕庶女被什么好人家相中了,嫁出去以后會脫離她的掌控。于是就將前兩個硬生生的拖到了十九、二十歲,然后成為了她替付老爺拉攏人心的強有力的工具。 比如之前那個八品小官,又比如那個年歲與付老爺相當的京官,這二人均和付老爺本人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說是密不可分那也不為過。 她今日前往雪松院的目的,也從來不是這個。回過神之后,付綿綿回身輕輕拍了拍鐘mama交握在身前的手算是安撫,接著主仆兩個很有默契的加快了腳步,一個轉彎便消失在了小路的盡頭。 幾天后的一大清早,付府內就開始熱鬧了起來,許多下人來來往往于前院和后院之間,神情中帶上了幾絲匆忙。 因著外面人聲鼎沸,鐘mama便出了茱萸院去打聽了一番,待到回來之后興奮的沖進了廂房里,看著這會兒正翻看著一本游記的付綿綿,輕聲稟報道:“四小姐,老奴方才去大門那張望了好一會兒,只看見許多馬車都陸續停在了門前,上面還下來了不少勛貴人家的夫人和小姐。于是老奴又向那守門的小廝打聽了一番,對方說夫人今日要在東面的小花園里宴請許多人。老奴瞧著,那些馬車都華貴非?!?/br> “四小姐,看來那日夫人所說的確屬實,她已經著手開始替您和三小姐相看人家了!”鐘mama高興極了,這婚姻自古以來都是父母之命,只要王氏摸清了誰家有品行端正的公子,哪怕是個庶子,那也是很好的。畢竟男人可以在外行走拼功名,不拘出身,不限嫡庶。 付綿綿顯得興致缺缺,先是打了一個哈欠,然后慢悠悠的又將手中的游記翻了一頁:“鐘mama,您也不想想,什么時候替家中女兒相看合適的人家的時候,竟需要夫人們的女兒一起同行了?” 鐘mama一愣。 “夫人這明顯是替兄長選妻呢,說起來兄長今年也已經年滿二十了,到了該成家的年紀,之前兩年是因為他常年行走于軍中,這才硬生生的拖到了現在。眼下我朝邊境安穩,基本上沒有什么吃緊的戰事,兄長回京述職得了大幾個月的空閑,夫人又豈能不著急?”付綿綿歪了歪頭,意料之中的勾起了一抹淺笑。 光是對方剛剛所描述的那些高規格的馬車,就能夠推測出今日前來赴宴的人家非富即貴,王氏何時會有這種好心眼,能讓庶女攀上這種人家。 “這也是說不準的,或許夫人想兩全其美也說不定……”鐘mama有些底氣不足的嘟囔著,然后就搬著一個小凳子,坐在了茱萸院門口伸長了脖子期盼著。可盼來盼去也沒有盼到雪松院的人過來請付綿綿去小花園。 直到臨近晌午的時候,終于遠處一道身影緩緩地朝著茱萸院走了過來,鐘mama神情一喜立馬站起了身??纱綄Ψ阶呓?,她才發現是大廚房的一個婆子,那婆子手中還提溜著一個不大不小的食盒。 “老張家的,你怎么過來了?”她強打起精神招呼道。 那婆子不算熱情的回了一句:“這不今日夫人在小花園設宴,吩咐廚房做了不少好東西,夫人院里的大丫鬟鴛鴦特地吩咐了,說是讓我們把一些吃食送予三小姐和四小姐?!?/br> 說罷,婆子將手中的食盒塞給了鐘mama,然后便走了。 鐘mama低頭看了一眼往外正散發著陣陣香氣的食盒,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正巧趕上付綿綿從廂房出來,于是她便歡欣雀躍的拉過鐘mama一同坐在了那缺了一角的石桌邊上。 在將食盒中的菜飯都取了出來之后,她見對面的人還是耷拉著眉眼沒什么精神,便開口勸慰:“難得能在大廚房領到這么豐盛的飯菜,鐘mama,咱們兩個還是先填飽肚子最要緊,至于其他……不過都是命?!?/br> 鐘mama抬起手臂,用衣袖擦拭了一下眼角的淚,隨即點了點頭:“四小姐說得對,老奴省的了?!?/br> 在用過午飯之后,付綿綿提議出去走走消消食,起先鐘mama還以為她想要趁機溜到府內東面的小花園去,卻沒有想到還真是正兒八經的消食。 付綿綿邁著四方步,手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有些微圓的肚皮溜達到了前院通往后院必經的那處池塘邊,在繞著池塘走了一圈之后,最終停在了距離前方石亭不遠的地方。 她瞇起眼望了望,果真在那石亭之中見到了隱約的人影,這樣便好,總算沒白折騰一遭。 這個時間會守在在這處的人,身份必定不簡單,因為這條路乃是前院想要進入后院必定會經過的地方。也就是說,只要付嘉致想去后院,便只能走這條路,毫無什么意外可言。 石亭之中那人的身份似乎已經昭然若揭了,估計是王氏尤為相中的某家的小姐,身份更是貴重到讓眼高于頂的王氏都做出了讓步。估摸著是雙方的母親在宴席之上達成了共識,于是王氏便幫著這家小姐找了個不勝酒力的借口來到這處石亭醒酒,隨后只要再編個借口將付嘉致喚到后院,便能讓兩個人短暫的互相看上一眼。 這也是京中勛貴人家在定親之前慣用的手段,雖說婚姻大事自古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貴族總會格外謹慎一些,免得盲婚出現什么意外,到時候兩家再鬧得不愉快。親家沒做成,倒結出了些許仇怨,如此反而不美。 回過神之后,付綿綿邁開步子又往前走了走,忽而就從石亭中傳來了一聲尖利的呵斥:“來者何人,竟敢驚擾我家小姐休憩?!” 不過很快又響起了一道還算溫和的女聲:“玉珠,不得無禮,這可是在付府?!?/br> 付綿綿微不可查的揚了揚眉,再次上前兩步一個轉身終于看清了石亭之內坐著那人的面容。對方長著一張端莊大氣的微圓臉,一雙杏眼中透著些許的好奇,長相絕不是男人喜歡的那種弱柳扶風,但卻是長輩們愛不釋手的沉穩。從其衣著及身上、頭上所戴的首飾來看,家世必然貴重。 “不好意思,今日母親在小花園設宴,我也沒想到這處會有人在?!备毒d綿語氣歉然,十分有規矩的沖著對方行了一個平禮。 對方聞言,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心中顯然對于她的身份已經有了計較。緊接著,在丫鬟的攙扶下也站了起來,微微的甩了一下帕子算作回應:“我也只是一時吃多了桂花釀,所以付夫人才命府中的下人帶我來這處散散酒氣,只是不知面前的是府中的哪位小姐?” “我行四。”付綿綿十分活潑的回應道,然后不顧那名叫玉珠的丫鬟的盯視,徑直走上了臺階,到了石亭里:“不知jiejie是哪家的仙女兒?” “原是四小姐?!睂Ψ诫m然略顯不悅,但依舊十分有禮的開了口,待聽到她最后的那句話后,下意識的抿唇笑了笑:“家父唐聞?!?/br> 唐聞? 那個位居正二品的開國郡公?原劇情中似乎也提到過這位郡公府的嬌小姐,只不過因為沒有她摻和,對方在付梓妍親事已定之后才出的場。也是沒想到時間整整提前了一年余,王氏相中的依舊是這位,當真是緣分妙不可言。 要說這門親事,表面上看起來還真是付嘉致高攀了,無怪乎王氏這么熱衷。但從更深的一面來講,開國郡公府上未必沒有自己的小九九,現在付嘉致雖然僅僅只是個正五品定遠將軍,但是勝在年輕,未來有著無限的可能。加之男人在軍中表現一向良好,還得過皇帝的親口稱贊,前途完全可以說是一片光明,是京中難得的青年才俊了。 唐聞自身本就是武將出身,會選中這么一個女婿,也不值得大驚小怪的。更何況付老爺這會兒瞧著是個正三品,但保不齊后面就一躍成為了太子之師呢?唐聞本就是太子一脈,這樣一來兩個府上想要結姻親,完全是合情又合理。 “原來是唐二小姐!”付綿綿驚嘆了一聲,再次湊近了一些:“無怪乎母親總是將唐二小姐放在嘴邊夸贊,今日一見,果真是京中貴女的典范了?!?/br> 好聽話總是格外的討人歡心,這邊的唐漪雖然心焦于稍后和付嘉致的短暫會面,但卻無法將趕人的話說出口。她本就是客,又豈有張嘴攆主人家的道理?只可惜為了避免人多口雜,王氏特別囑咐方才將她送過來的下人先行退下了,要不然這會兒還能有點用處。 于是唐漪眨了眨眼,有些不好意思的捏著帕子掩嘴輕笑:“付夫人過譽了。” 緊接著,她只覺得一陣細膩的桃花香縈繞在周身,待到她想去細細嗅聞的時候,一陣清風吹過,頓時那香氣就淡了許多。 唐漪有些好奇的抬眼看向了剛剛才后退了兩步,同自己拉開距離的付家四小姐,終究是按捺不住的開了口:“不知付四小姐用的是哪種香膏,真是好香的味道?!?/br> 那邊話音還沒落下呢,付綿綿就不知從何處掏出了一個精致的鎏金小盒子,十分大方的遞到了對方的面前:“唐二小姐也喜歡花香?這香膏也是我無意中路過一家脂粉鋪子隨手買的,你若喜歡,拿去用就是了。” “這……”唐漪本想拒絕的,但不知為何卻伸出手接過了那香膏,未等打開蓋子,她都能聞到上面散發出陣陣好聞的幽香,推拒的話就這么卡在了嘴邊,無論如何都沒能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