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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佬女配她超有錢[快穿] 第30節

    但大多數的坊間傳聞都是四六不著,大家伙也只是聽個樂呵,并沒有人會當真。

    京中最不缺的就是抓人眼球的八卦,很快唐胥和趙樂之兩個人之間的事就被眾人遺忘在了腦后,慢慢地再無人提及半句。

    兩年后。

    大昌國南方一帶遭遇了百年罕見的旱災,朝廷反應也算是迅速,即刻便派了官員前往受災地區賑災順便安撫民心。但大昌國的國庫因為前些年的戰亂已經虧空,僅僅兩年的時間根本不夠國家恢復的,賑災所需的糧款讓老皇帝覺得束手無策,在勤政殿急白了頭發。

    就在此時,趙樂之同其父趙力一起進了宮,獻上了平日里經商所得的大量錢財,以表忠心。

    老皇帝龍顏大悅,大手一揮便將趙樂之封為了安樂縣主,不僅有品級,還有了一塊不大不小的封地。雖然那封地算不上什么好地方,但是也算是京城里的頭一份兒了。

    那些勛貴雖然很瞧不上她這一身的銅臭味,但卻也只敢在背地里嚼舌根,這些人一旦面對趙力,就完全變成了另一幅嘴臉。

    趙樂之在成為縣主之后,前來威武侯府求娶她的人更加多了,錢氏每天都覺得煩不勝煩。當然了想要求娶付綿綿的也不是沒有,只可惜錢氏放出了話去,付綿綿的婚事由她自己做主,威武侯府可管不了。

    然那些男子每每被付綿綿斜睨上一眼都要嚇得尿褲子,根本沒有幾個人敢到她的近前,久而久之便也都漸漸歇了與付將軍結親的心思。

    畢竟,權勢雖然誘人,但是命更重要。

    又是一年年關將至,西城區的街上十分的熱鬧,因著南方的旱災安然度過,加上大昌國的國力日漸繁盛,老百姓的臉上都是喜氣洋洋的。集市上可以說是紅彤彤的一片,幾乎每個在逛集市的人手里都拎著些東西:幾兩rou、一塊布、一串燈籠亦或是一掛鞭炮,街頭街尾充滿了年節的氣氛。

    此時在京城最為繁華的酒樓里,三樓的一間臨街包廂的窗戶四敞大開的,趙樂之脖子上圍著白狐貍毛做成的圍脖,手里捧著手爐看向窗外:“jiejie,這家的栗子糕祖母最喜歡,一會兒你給拎回去,祖母一定高興。”

    付綿綿笑著點了點頭,隨即打趣道:“難得安樂縣主肯賞臉陪我吃飯,今兒怎么不見追在你屁股后面的那群追求者啊?”

    趙樂之聞言表情有些嫌棄:“提他們作甚?”

    “對了jiejie,我聽說草原上的匈奴似乎又不怎么安分?你會不會……”

    “不會,皇上派了唐胥前去彰武城探一探具體的情況。”說到這,付綿綿頓了頓才接著道:“只是可惜了六公主,剛嫁給唐將軍也沒多久呢,就要獨守空房了。”

    趙樂之撇了撇嘴,本朝沒有尚公主的說法,所以就算唐胥娶了六公主,也仍然可以做自己的將軍。聽說那六公主性子潑辣的不得了,嫁到唐府沒兩天就鬧著要分家,唐家人不敢有異議,六公主和唐胥便搬到了一早就準備好了的將軍府去了。

    唐胥因為日子過得不大順心,這兩年愈發的瘦削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多年前在戰場受了重傷的原因,身子骨一直不大好,染上病之后就會長期纏綿病榻。不過即便這樣,他也主動請纓前往邊境線,許是實在受不住六公主的折騰,才寧愿常年呆在那寒苦之地也不愿歸京。

    還有那個男主的白月光,聽說日子也不好過,之前老皇帝就是用她流犯的身份強壓著唐胥同意和離的。這樣一來,唐胥便不可能再接她入府,畢竟皇帝允許她留在京中已經算是格外仁慈了,她若一旦入了唐府,那么等待唐府上下的將是天子的雷霆震怒。

    “我聽說六公主對于唐胥養外室也有很大的意見,梁雅云好像被折騰的不輕。”趙樂之唏噓,堂堂一國公主想要處理一個外室,誰又敢說半個不字?

    付綿綿拿起了一邊的布巾擦了擦嘴:“種什么瓜,結什么果,唐將軍也怨不得別人。”

    “外面天要黑了,該回府了,老太太還等著呢!”

    話音落下,酒樓三樓的窗前就沒了人影,只余下天空中飄落下來的雪花輕輕立在了窗欞上,慢慢地融化變成了水,之后消失的一干二凈。

    同年,京城里發生了一件大事。

    據說是唐將軍的外室有了身孕,最后卻因為難產母子雙亡,唐母也一病不起,大家都在私下里議論這事兒同六公主脫不開關系。

    唐胥接到了消息就連夜趕回了京城,在回唐府見了母親之后,得知了六公主算計梁雅云生子還沖撞了唐母的真相,頓時一口血就噴了出來。他回到將軍府與六公主爆發了劇烈的爭吵,最后竟還掌摑了六公主。

    事后,老皇帝因為六公主的哭訴,打了唐胥三十杖,接著命宮人抬著渾身是血的男人招搖過市,把他送回了將軍府。

    在老皇帝看來,唐胥為了一個流犯打了六公主這個金枝玉葉是不可饒恕的,能夠留他一條性命也是顧念他身上所背負的戰功,換做旁人早就砍了腦袋了事,豈會容他活在世上!

    唐胥經過了這么一番折騰,似乎就開始一蹶不振了,雖然還掛著將軍的官職,卻幾乎不怎么現于人前,更別提像以前那般意氣風發的帶兵打仗了。漸漸地,京城中的人便只記得他是六公主的駙馬,再不記得他是個將軍。

    后經史書記載,大昌國歷史上有兩位十分有名的女性。

    其一便是安樂縣主,她極具經商頭腦,在世的時候穿梭于各國之間大肆斂財,而那些銀錢幾乎全部都用于了大昌國的民生建設,后被眾人打趣的稱為‘大昌國的錢庫’。

    另一位則是付將軍,她一生征戰無數,不僅屢次為大昌國擴展了疆土,更是令周邊的幾個國家聞風喪膽。她還推行了軍隊改革,使得大昌國兵馬強盛不衰,甚至以一人之力護得大昌國近七十余年的平安。

    她身故之后,世人在各地都建了廟宇,并且替她打造了金身,供老百姓參拜,以此感念她對國家做出的貢獻。

    …………

    疼……

    付綿綿睜了睜眼,只覺得入目是白茫茫的一片,刺目的光讓她下意識的就閉上了眼。

    靜靜的感受著這具身體各處傳來的鈍痛感,不用說她就知道這是又穿了,在嘗試動彈一下四肢失敗以后,她很快就放棄了掙扎,干脆開始接收起這本書的劇情。

    等到把劇情和原主的記憶在腦子里過了一遍之后,她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面上也露出了一言難盡的表情。

    本書的女主叫蘭娜,家境自小優渥,可以說是一個集所有美好詞匯為一身的女子,但天有不測之風云,她的父親一朝生意失敗就跳了樓,導致她只能跟著母親相依為命,艱苦度日。

    但是身為女主,必然有著別人所沒有的堅強,即便她的人生已經跌入谷底,仍然可以活得很好。

    為了給母親治病,她白天在公司里上班,晚上去外面的培訓機構給小朋友補習鋼琴,日子過得可以說是相當的辛苦。

    忽然有一天,她所在的公司忽然被另一家公司收購了,緊接著她便遇到了男主,一個集一整部刑法于一身的男子。

    男主名叫路明朗,他和女主之間的淵源若是簡單來說的話就是,女主的爸爸曾經坑死過他爸爸的這種血海深仇吧。在這種大前提下,男主在認出女主之后,自然是要想盡辦法把她弄到身邊,然后百般折磨的。

    就這樣,兩個人彼此糾纏,虐身虐心,最終……愉快的忘記了血海深仇,he了。

    至于原主的身份就更加的神奇了,她是路明朗的大嫂,一個被用來襯托女主蘭娜究竟有多么溫柔善良的悲慘工具人。

    原主本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上班族,因為長相姣好被路明朗的大哥路偉誠看中了,并迅速展開了熱烈的追求。身為普通人的原主自然抵擋不住路偉誠這種成功人士的攻勢,很快就答應了對方的求婚,二人還舉行了一場人人稱羨的盛大婚禮。

    但很快,原主就陷入到了無邊的噩夢當中,路偉誠有著強到變態的占有欲及控制欲,在婚后不僅不許她隨意出門,還經常因為一點小事就對她拳打腳踢的。原主最開始不是沒有想過反抗,但路偉誠就用各種手段對她進行了威脅恐嚇,最終為了家人,原主只能選擇繼續忍氣吞聲。

    就在這時,男主路明朗把女主蘭娜帶回了路家的老宅。

    而蘭娜則是在被男主虐身虐心的過程中,無意發現了原主被家暴的秘密,于是‘善良’到極點的女主在自身都難保的情況下還經常去安慰原主。

    在原主又一次被路偉誠打的奄奄一息之后,蘭娜決定冒險借用路明朗的身份替原主聯系了一家醫院,彼時路明朗正在國外出差,對這一切一無所知。

    然而這一切卻被路偉誠給發現了,他以為原主‘不守婦道’的勾搭上了自己的弟弟,一氣之下便將原主從醫院帶回家揍的更狠了,最后直接把原主給打斷了氣。

    “嘶……”付綿綿感受著臉上扣著的氧氣罩和被固定住的四肢,這回穿過來的時間節點是顯而易見的,眼下原主應該已經被自己的丈夫給打死了,她這才能順理成章的接手了這具已然千瘡百孔的軀體。

    就tm離譜……

    對于這本書劇情的狗血程度,付綿綿感到牙酸。

    就在她躺在那里感慨萬千的時候,病房的門忽然被人從外面推了開,她反應極快的重新閉上了雙眼,并且努力讓呼吸恢復了之前毫無意識的平穩狀態。

    噠噠噠。

    來人腳步聲放的很輕,待走到了病床前之后,便停了下來。

    瞬間,周圍的空氣都充滿了古龍水的味道。

    下一秒,付綿綿只覺得身上的汗毛根根豎起,壓根不受她的控制,這種下意識的反應似乎……更像是這具身體長久以來的一種條件反射。

    第51章 家暴男的妻子(1)

    床邊站著的那個人似乎是在欣賞她此時安安靜靜躺在床上的模樣, 末了終于伸出了手,冰涼的指尖輕輕的落在了她那蒼白的臉頰上。

    “綿綿……你真是嚇死我了, 昨天夜里醫生竟然給你下了病危通知書,我一度以為自己要失去你了……”來人嗓音沙啞,語氣里有著三分恐懼,七分慶幸:“好在,你堅強的挺了過來,這說明你也是不舍得離開我的對不對?”

    “……”如果這具身體但凡能動彈一下,付綿綿發誓自己一定跳起來錘爆這個死變態的頭。

    “對不起啊綿綿……你再原諒我一次, 我只是太愛你了。”路偉誠坐在了床頭的那個沙發上,傾身上前將嘴唇湊到了她的耳邊, 深情繾綣,遠遠看過去就好像情人之間在曖昧的低喃。

    這時, 病房的門被敲響了,一名小護士進來之后正好撞見了這一幕。

    小護士露出了十分善意的微笑,先是詢問了一番付綿綿的基本情況,然后又仔細查看了連接在付綿綿身上的儀器工作是否正常, 緊接著開口贊道:“路先生對您的妻子真好, 路太太這次從那么高的樓梯下摔下來,傷勢這么嚴重,您卻一直守在這里。”

    之前原主進醫院幾乎每次都是以從高處摔下為借口,這家私人醫院有著路家的股份,醫生們就算心知肚明也不敢去觸了路偉誠的霉頭。

    是以這會兒這個小護士面上頗為感慨, 話里話外很有一種‘妻子腦癱生活不能自理以致于經常摔跤, 而優秀的丈夫不離不棄’的意思。

    路偉誠長相很斯文, 身上穿著高檔西裝還帶著金框眼鏡, 一副成功人士的模樣。他聞言只是嘴角揚起了一個清淺的弧度, 緊接著便一直坐在床頭的位置上抓著付綿綿的左手,看起來深情款款。

    小護士在吃了一肚子狗糧之后,很有眼力見的退了出去。

    “綿綿,你看看,這世界上所有人都知道我愛你,為什么你卻不相信呢?”路偉誠輕嘆了一口氣之后,又去撥弄付綿綿額頭上的頭發,隨即慢慢靠近了,看樣子竟是想吻上去。

    要不是付綿綿控制力驚人,她的臉在這一瞬間一定就變成了一張痛苦面具,保守估計原主躺在病床上怎么都也有兩三天了,滿面油光加上已經成了縷的頭發,她也不清楚這個路偉誠的口味為何這么重。

    好在病房的門再次被敲響了,路偉誠只能停下了動作,皺著眉望向了門口的方向。

    先是一名女人被猛地從外面推了進來,然后幾經踉蹌才勉強穩住了自己的身形,她的身高約莫在一米五八左右,但身材卻是前凸后翹、異常火爆的那種。

    女人的臉很美,是偏清純的那一掛,這會兒正哭的梨花帶雨的,正是女主蘭娜。

    緊跟著她后面走進來的是一名長相十分俊美的男子,身材也很高大,相比于路偉誠的斯文,這個男人從外表上看明顯更具侵略性,一眼望去就會令人心生壓力。

    不過若是仔細觀察就會發現,他同路偉誠在眉眼的位置上有著幾分相似,應該就是男主路明朗了。

    兄弟二人對視了一眼,路偉誠好整以暇的翹起了二郎腿,靜靜的望著站在那里抽噎的蘭娜,一言不發。

    而路明朗則更為干脆,上前直接拽住了對方的后脖領,把人提溜到了病床前,指著床上看起來毫無生氣的付綿綿道:“瞧瞧你的好友吧,畢竟全都是因為你,她才會變成這樣的。”

    蘭娜被嚇得渾身都打起了哆嗦,但嘴里卻還下意識的替自己辯駁:“你們兄弟兩個都是魔鬼……魔鬼!打人本就不對,她當時受了那么重的傷甚至還吐了血,你們就不怕她死掉嗎?!我做錯什么了?我只是為了救人啊!”

    “你自身都難保,還想著同情別人呢?”路明朗說著,就把她甩到了不遠處的墻上,緊接著用大手鉗制住了對方那纖細的脖頸,臉上的笑容十分的嗜血:“結果呢?你還不是害的她差點丟了性命?她若真的死了,你會不會內疚到自殺啊?”

    回應他的是蘭娜有些破碎的細微的呼救聲,她顯然已經有些喘不過氣了。

    付綿綿聽著耳邊傳來的動靜,不由得在心里腹誹,女主當然不會內疚到自殺了,在原劇情里原主死了之后蘭娜也不過只是哭了兩天,緊接著便被路明朗虐的死去活來了幾次,隨即便完全把原主這個人拋在腦后了。

    “行了吧。”路偉誠似乎有些看不下去了,眉頭微微皺起語氣不悅:“明朗,我勸你以后把自己養的小東西看嚴一點,這次要不是因為她多管閑事,我與你大嫂之間也不至于鬧成這個樣子。”

    “看在你的面子上,我自然不會追究她的責任,你們兩個還是先離開吧,這樣哭天搶地的,會影響到你大嫂休息。”

    路明朗適時松開了手,蘭娜滑坐在地發出了劇烈的咳嗽聲,然而她還沒緩過這口氣呢,就再次被男人攥住了手臂強拉了起來。

    “好,那我就不耽誤大嫂休息了。”路明朗一路拖拽著蘭娜走出了病房,還十分瀟灑的背對著路偉誠揮了揮手。

    病房門關上,很快病房內就再次恢復了原本的安靜。

    雖然沒能親眼看到方才在這里上演的精彩場面,但付綿綿光是靠聽覺就已經能夠腦補出所有的場景了,男女主這般的相處模式最后竟還能有一個圓滿的結局,很難不讓人覺得這個女主有點啥大病。

    不過路明朗再怎么生氣似乎也只是拖、拽、掐脖子這種常規手段,并沒有將蘭娜打到吐血過,或許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吧,女主一看到原主的慘狀,沒準還會對男主心存感激?

    具體對方心里是個什么樣的想法,付綿綿自然不得而知,她開始默默地盤算起來,接下來究竟要怎么辦。總不能一輩子就躺在這病床上裝植物人吧,這不等同于讓路偉誠這個變態實現了永遠將原主留在身邊的愿望?

    但原主生前的情況實在不容樂觀,路偉誠規定她只能在路家的老宅范圍內活動,身邊二十四小時有人盯著她的一舉一動,每天只能看兩個小時的電視新聞了解外面世界的最新動態,其余的時間原主要么畫畫、要么插花、亦或者請專門的老師來家里面做做瑜伽。

    她甚至沒有一支屬于自己的移動電話,日常想要聯系家里人也需要路偉誠的同意,若是家里人打電話找她旁邊也會站著一個保鏢監聽她的一字一句。

    這種毫無自由可言的生活,光是回憶了一番,付綿綿都感覺到了深深的窒息。

    得好好的想想法子才成。

    而沙發上的路偉誠經過剛才路明朗那么一鬧,也歇了去親吻付綿綿的心思,靜靜的坐在那里待了一會兒后,身上的電話便忽然響了起來。他接通電話也只說了寥寥幾句,聽起來應該是工作上的事兒,隨即便快步走出了病房。

    當天深夜,付綿綿按照自己的計劃‘蘇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