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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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畫中藏著刻毒的詛咒。 凡是覬覦神明的,全都該死。 到底是什么瘋子才能畫出這樣偏執又癲狂的作品,又是為什么阮夭會長得畫中美人一模一樣,甚至連眼尾垂落的弧度都不差分毫。 我已經讓人去查明這副畫的來源。趙凜皺著眉,帶著手套的手指輕輕地摩挲過黃花梨的畫框,在畫框的右下角發現一個古怪的標記。 像一朵頹敗的鳶尾。 畫出這幅畫的人現在已經無從考證,只知道最早出現在公眾視野里的時候,是二十年前的香港蘇富比拍賣行,一個姓顧的商人用五百萬港幣拍下了它。 那個時候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畫家的作品能拍賣出五百萬天價應該是很大的新聞,但是不知道為什么,這件事只有一家三流報社出過一條報道,五年之后,那個顧姓商人就被害而死,這副畫就此失去蹤跡。 趙凜伸出一只手蓋住了畫中美人栩栩如生的眼睛。 他第二次出現,就是現在了。 不知道那個瘋子是從哪里得到的這副畫,但是他殺人的動機一定和這副畫背后的秘密脫不了干系。 商遲無意識地用指節敲打著桌面,這是他陷入思考時最習慣的小動作。 搜查全城,看哪家店曾經有男性來購買過黑色長假發。 男人精致如畫的五官在越來越深重的暮色中恍若鍍上了一層燦爛卻沒有溫度的金邊,深黑色眼珠里滾著一點鋒利的寒芒。 男性,身高一米八左右,身形偏瘦弱,精神狀態極不穩定,可能會時常自言自語說些常人聽不懂的話。 這樣的顧客,店主的映像一定會很深刻。 申請搜查令,犯人現在一定在下城區。 老老大,你在家嗎?剃著莫西干頭的精神小弟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門,見里面沒有反應估摸著自家老大應該還在睡覺。 本著尊敬老大,愛護老大的本分,下一秒小弟清了清嗓子: 老大!!!!!!快開門!!!! 停在樓道里的麻雀被這猛地一聲吼嚇得從欄桿上摔了下去,好半天才撲棱著翅膀歪歪扭扭地飛起來。 這里的老破小房子隔音非常差,這一聲吼起碼半條街的人都能聽見,小弟反應極快地側身一閃,一只鑲著巨大水鉆的拖鞋擦著耳朵飛過去砸到了墻上。 徐野還沒有開門,鄰居已經怒不可遏地扯開了嗓子:大清早的吵老娘睡覺你他媽要死啊! 小弟賠著笑嘿嘿了兩聲: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緊閉的大門終于砰地一聲被拉開了,小弟本來還笑嘻嘻的臉上瞬間露出了見了鬼似的表情。 老大你你你 徐野兇名在外,就算是在魚龍混雜的下城區也稱得上是要人人避讓的煞星,從來沒有人因為他還是個半大小子就敢在老虎屁股上拔毛。 然而此刻,少年英俊兇戾的臉上正映著好幾個七零八落的淺粉色的貓貓梅花印,不知道這只恃寵而驕的小貓用了多大的力氣,就算是在黑皮上都顯眼的厲害。 可惡,誰家的小貓咪脾氣這么壞。 必須要好好抓起來教育一下。 然而小弟慫兮兮地只敢在心里偷偷云吸貓,表面上還要維護老大的面子,結結巴巴地開口打招呼:老大你怎么被貓給撓了? 徐野: 小弟頂著自家老大要殺人的視線冷汗涔涔目光游離:我什么都沒看到。 你可以滾了。 頂著翹得亂七八糟頭發的少年臭著臉接過賢惠小弟馬不停蹄送來的凍干和貓條,面無表情地關上了大門。 小弟站在門口默默流淚。 好像看看老大家養的貓哦。 像老大這么帥氣的男人,養的貓也一定很兇殘吧。 要符合老大勇猛英俊的外形,最起碼都要是只巨大的緬因吧?可以一拳一個哈士奇的那種。 害,不管是什么貓都配不上老大的威武雄壯呢,要不老大干脆養只吊睛白額大蟲吧! 面上黑氣繚繞的街頭老大徐野同學拎著一大堆零食走近深處的房間。作為獨自生活的年輕男生,徐野的房間干凈到可以說是惹人詫異了。 平時光亮的地板上甚至連根頭發都找不到。 只是最近幾天卻多了很多銀灰色的毛團團,還有各種軟乎乎的隨意丟在床上沙發上的抱枕。 少年嘴角抽搐了一下,面對血rou橫飛的斗毆場面都能面不改色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痛苦的神色。 拼命深呼吸了一下,徐野手里捏住了一根剛拆封的貓條,擠出一個扭曲的微笑:夭夭,別躲了,快出來吧。 是我做錯了,我下次不會了。脾氣比石頭還硬的少年難得服一次軟,好聲好氣地哄著房間里某只氣急敗壞的小貓團。 我承認我太過激了,但是誰讓你在那種時候還要提別人。 我買了零食哦。 埋在兩坨衣服之間的大尾巴十分不引人注意地晃了晃。 一雙尖尖耳朵從衣服堆中豎了起來。 但是阮夭現在顯然不打算這么輕易地原諒這只臭狗。 小貓從來沒有這么生氣過,氣得幼藍色的圓眼睛里都蓄滿了粼粼的眼淚。徐野再激他一起可能真的會張嘴哭出來。 阮夭本來以為變成貓咪形態之后,徐野就沒有辦法再對他做什么。完全沒有想到,徐野響指一打,很干脆地也變回了原形。 一只光是爪子就有阮夭腦袋大的威風凜凜的狼犬。 被那雙燦金色的眼瞳盯住的第一秒,阮夭不知道為什么下意識地浸出了冷汗。 你以為變成貓我就什么也做不了了? 大狗很輕松地用爪子把玻璃小貓禁錮在懷里,尖銳犬齒很澀情地抵在小貓柔軟的后頸rou上,粗糙舌尖舔舐過銀灰色的蓬松長毛。 你會后悔的,夭夭。燦金色的眼眸因為舒爽微微地瞇起,連喘息都低沉到仿佛要榨出小貓最后的汁液。 阮夭確實是后悔了。 瘋起來的大狗根本攔都攔不住,小貓連叫都只能含在喉嚨里嗚嗚咽咽地叫,全身矜貴漂亮的長毛都被笨狗舔得濕漉漉的,從頭到腳任何一個地方都沒有被放過。 小貓本來就是很敏感的生物,大狗毫無分寸地舔來舔去,小貓都后來叫的時候聲音里都染上了細細弱弱的春色。 逐漸升騰的溫度讓小貓不自覺地主動攀在大狗生著厚實長毛的胸口。 他舔得太舒服了。 天**享樂的小貓完全丟盔棄甲,一邊哼哼唧唧地罵人,一邊不由自主地撅起了屁股。 大狗的眼神更暗。 好粉。 小貓團成一團懶洋洋地搖著尾巴,湛藍色的圓圓眼珠上覆滿了破碎零星的微光,宛若夜幕下溫柔浪漫的海。 對視的時候幾乎能聽到濕涼的海潮。 水汽撲面而來,靈魂都為之軟化沉溺。 小貓是很高傲的生物,雖然抵抗不了生物求歡的本能,但是還要顫顫巍巍地端著自己搖搖欲墜的自尊心,皺著濕漉漉的粉紅鼻頭勉為其難地同意大狗舔舔。 完全沒有發現自己已經被小貓咪身體出賣了呢。 徐野壞的要命,蹭著化成雪白奶團的小貓臉頰,抵著小貓尖尖的耳朵道: 夭夭,好sao。 這一下子就把阮夭給惹生氣了。 雖然還是很想要被大狗親親蹭蹭,但是小貓炸毛也很厲害,非常要面子地讓大狗快點滾開。 我滾開了你想去找誰?大狗好像對阮夭一身的皮rou都非常感興趣,不知疲倦地用舌尖感受每一個地方的溫度。 小貓懵懵懂懂,只覺得不能讓大狗得意,雖然軟得連站都站不住,只能坐在自己毛絨絨的大尾巴上,還是很硬氣地仰著臉:我要回去了,我要找商遲。 * 作者有話要說: 小貓,身體敏感但是很要面子:才不是本大爺求著臭狗舔的! 第102章 寵物情人(22) 所謂禍從口出或許就是這樣吧。 想要惹怒大狗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但是到頭來受罪的還是阮夭自己。 小貓猝不及防被狼犬舔了一跟頭,咕嚕嚕地在大床上滾了一圈,摔得暈頭轉向的,四腳朝天翻出軟白的糯米糍似的肚皮,生著果凍粉rou墊的爪子迷茫地在空中揮了兩下。 臉上一副被摔蒙了的笨蛋表情。 下一秒大狗就欺身而上兜頭把小貓整個罩在了身下。 喵嗚小貓這才后知后覺地知道害怕,討饒似的揮了揮爪子。 甚至還主動仰起臉用生著倒刺的舌尖輕輕地蹭過大狗的臉頰。 然后徐野喘出的氣息變得更燙了。 小貓還不知道自己每次求饒都只會起到適得其反的作用。 阮夭的每個地方都是淺淺的很嬌嫩的粉色。 用人類的手指圈住的話,稍微用點力就會抖得連站都站不住,整只小貓會分泌出甜膩黏滑,香氣四溢的汁水。 更遑論再過分一點,用嘴巴叼住那一小塊敏感的皮膚,尖銳犬齒細細地研磨而過。 軟白皮膚上會立刻冒起小小的疙瘩,逼得阮夭喉間都溢出軟弱的,生著鉤子似的喘聲。 聽得徐野更/硬/了。 野獸的本能燒灼得狼狗的眼睛都泛上了詭異的紅色,若不是擔心硬來的話會把小貓薄薄軟軟的肚皮撐破,他一定會立刻從里到外在小貓身上標記個透。 浪蕩的小貓,就應該全身都帶著他的氣息,可憐又委屈地躺倒在他的懷里。 生活在貧民窟里養得一身地痞習氣的少年自小便明白一件事:有些東西,求是求不來的,想要得到只能靠搶。 或許他會后悔自己沒有早些時候遇上阮夭,但是沒關系。 至少現在阮夭是他的。 用下作的手段蒙騙強搶都好,誰也沒有資格把他帶走。 徐野已經完全把阮夭當成了自己的雌性,遵照動物原始的本性,待阮夭體型長得再大一點,徐野就會灌滿他薄軟的肚皮,看著晶瑩雪白的肚子漸漸地被種子填滿,最后生下濕漉漉的小狗崽。 徐野好像完全沒有想到貓和狗會不會存在生殖隔離這種事。 當然肆無忌憚地放縱了一夜的后果就是,徐野從溫香軟玉里清醒過來之后便承受了小貓前所未有的怒火。 阮夭現在小小一個,隨便往哪個隱蔽的角落里一藏,男生就算是把房子翻過來都找不到小貓在哪。 任徐野磨破了嘴皮子,小貓也拒絕在臭狗面前出現。 指不定這人手里還藏著什么更過分的cao作呢。 阮夭一想到昨天大狗連那么臟的地方都要伸舌頭就忍不住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真虧他下得了嘴。 果然是臭狗。阮夭憤憤地想著。這么喜歡舔來舔去的話,直接舔自己不就好了,非要來招惹他做什么。 大狗一瘋起來就不管不顧,到后來小貓那一身被養的油光水滑漂漂亮亮的銀灰色長毛全都炸的亂七八糟,看起來簡直像是一塊濕噠噠的抹布。 這簡直是在臭美小貓的底線上瘋狂蹦迪。 阮夭一邊罵罵咧咧一邊給自己順毛,心里把臭狗揍了一百八十回。 徐野清醒之后也知道自己玩大了,大清早讓小弟買了一大堆貓零食給小貓請罪。 可惜阮夭根本不理他。 徐野決定祭出殺手锏,讓小弟滾去買貓薄荷球來。 他就不信有小貓可以抵抗得了貓薄荷的誘惑。光是想象小貓蹭著貓薄荷球無法自拔的樣子,少年眸色便深了許多。 真是一只心機深重的壞狗勾。 徐野還沒走到玄關,門外卻率先響起了敲門聲。 很急切的一陣聲響,非常狂躁地催促著主人快來開門。用力之大好像要把門都給砸爛。 徐野還以為是蠢貨小弟又有什么事,陰沉著臉開門,卻意外地發現并沒有人在。 徐野微微一愣,微微聳動著鼻尖,嗅到了一股古怪的濃郁腥氣。 少年一低頭,微微睜大了眼睛。 一封被鮮血浸透的信封安靜地躺在少年的腳尖前面,令人作嘔的腥氣正是從這里散發出來的。 徐野神色一凜。 這是血腥味。 徐野皺著眉摸出了一只塑料手套,輕輕地捻起了信封的一角。 紙殼子里裝的鼓鼓囊囊的,徐野一提起來,里面一小團血rou模糊的東西就滾到了地上。那是一只被硬生生拔了毛的麻雀。 看樣子這只麻雀還活著,烏棱棱的眼珠艱難地轉動著,張開的尖嘴里小口小口地吐著血。 跟著全身是血的麻雀一起掉出來的還有一張銀灰色的卡片。 男人的字跡很丑,一看就知道很少動過筆,歪歪扭扭的爬蟲似的可笑字體,卻因為內容無端透出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 把他還給我。 還給誰? 徐野嗤笑一聲,還敢挑釁到本大爺頭上來了,也不去打聽打聽他徐野是個什么人。 這樣愚蠢的恐嚇方式,只要稍微轉一下腦子就明白過來是誰寄的信了。 到底是個年少輕狂的半大少年,徐野冷哼了一聲,對著空蕩蕩的樓道挑釁地豎起了中指。 下城區的房屋蓋得矮小而擁擠,老式居民樓之間的距離貼的極近,徐野家的對面正好對著一幢五層高的樓房。 被油煙熏得黑黃的窗戶上有一個被淘氣小孩用石子砸出來的小洞,一只爬滿血絲的眼球正透過那枚破碎的小孔惡狠狠地瞪著對面囂張的紅發少年。 你會后悔的。 你會后悔的! 賤人賤人賤人! 喉結上下地翻滾,唇齒間溢出暴怒的粗喘。 一股溫熱的血流慢慢地溢到他的腳下,男人機械地緩緩低下頭,然后飛起一腳把那具可憐的,還穿著居家服的尸體踢到了角落里。 他來回走動著,在到處都是破碎家具的狹窄房間里如困獸一般轉來轉去最后又停在了那扇正對著徐野家的窗戶前。 他的神明被人藏起來了。 那只紅頭發的野狗一定是垂涎他的神明,把他藏在了什么地方。 是不是在他的家里。 是不是? 他神經質地咬住自己的手指,尖銳牙齒咬破了皮膚,guntang的血液順著舌頭囫圇滾進了食道,男人臉上露出一絲饜足的詭異的微笑。 他要把那只野狗的頭砍下來,給他的神明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