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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惡毒炮灰每天都在翻車[快穿]在線閱讀 - 分卷(47)

分卷(47)

    但是整都整了,不得硬著頭皮繼續嗎。

    裴西楠看著沒有反應,少年清秀精致的面容在月光下顯得溫柔了很多,深黑眉眼宛如漩渦。

    阮夭膽子大了一點,翻身把裴西楠按在了自己身下。

    看起來非常帥氣。

    阮夭建議此段被送選今年十佳精彩演出。

    裴西楠的臉上難得露出一絲迷茫,直愣愣地看著那張冶艷的臉蛋就這么貼近。

    阮夭手臂撐在男生臉側,他低下頭,微涼的發絲就掃在少年果露的頸側。阮夭感覺到裴西楠的身體在自己身下似乎在發顫。

    像是在極力壓抑著什么。

    阮夭細聲細氣地,香氣要把裴西楠吞沒了:你或許不相信,我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就喜歡你了。

    裴西楠在月色下的臉騰地紅了。

    滴檢測到主角受好感度增加10%

    阮夭有點緊張,不自覺咬著自己的唇rou。在裴西楠眼里便是一線雪白貝齒咬著殷紅唇瓣,唇珠蒙著一層亮晶晶的水膜,宛如被含在唇心的一簇顫顫的花蕊,靡艷得讓他心驚。

    阮夭雙膝在柔軟床墊里陷得更深了一點,睡衣不小心被撩起下擺,露出后腰兩盞玲瓏腰窩。

    裴西楠感覺沁甜的觸感如羽毛一般落在唇上。

    甜絲絲的,啾的一聲。

    主角受好感度達到90%,等級測評如魔之愛,請宿主大人再接再厲。

    裴西楠躲在錄音房里給喬心妍發短信。

    當初在那場紙醉金迷的晚宴里,就是紅裙的女人告訴他,那個叫阮夭的男人是不可以隨意靠近的,他是裹著蜜糖的毒藥,離他太近,會瘋的。

    女人回的很快:裴少爺怎么有時間給我發消息?

    裴西楠冷著臉,單刀直入:阮夭身后的人是誰?

    那邊沉默了很久,時間一點一滴地流逝,就在裴西楠耐心消減到零的時候,女人直接撥通了他的電話。

    女人指間還夾著一根女士煙,涂著鮮亮紅色的唇吐出了一團鬼魅似的云霧。

    你還是愛上他了是嗎?喬心妍的語氣是十足的篤定,甚至還帶著輕蔑的笑意,我還以為你是不一樣的呢。

    裴西楠眼皮都懶得掀,他看著自己撐在桌上的手指,他的手指生的纖長白皙,左手無名指上卻紋著一個花體英文單詞Leviathan(利維坦):廢話少說,阮夭的金主到底是誰?

    喬心妍吃吃地笑起來:說了又怎么樣,阮夭是個騙子,他只愛權力和金錢,你不是離家出走了嗎,小孩,憑你一個小明星拿什么和那個人斗呢?

    她聲音甜蜜,又含著一點淬了毒似的惡意:阮夭又憑什么會喜歡你啊。

    告訴我,我可以答應你一個要求。

    喬心妍卷著自己一綹燙卷了的棕色長發,眼前閃過魅魔似的少年遙遙沖著自己的綺艷一笑,紅唇彎得更深:好啊,他背后的人,就是盛以容。

    那個年紀輕輕就執掌了大半個娛樂帝國的男人。

    裴西楠就算再不關心周圍,也聽聞過此人的大名,先前更是被迫聽過很多人得罪盛以容之后的悲慘下場。

    女人捻滅了手里的香煙,唇邊呵氣如蘭,茶色眼眸魅惑如絲:

    至于我的要求,很簡單,我最近新開了一家酒吧,你讓夭夭來。

    與此同時,阮夭放在一邊的手機驟然開始震動。

    阮夭嚇了一跳,拿起了震個不停的手機,屏幕上連來電人的備注都沒有,就是一串數字。一根無形的絲弦卻在剎那間勒住了阮夭的頭顱。

    他臉上血色盡褪,手機拿了好幾次都沒拿住。

    原主本來就是阮夭的一縷意識,刻在靈魂上的恐懼連帶著讓阮夭下意識地手腳發涼。

    他接通了電話,語氣里都不自覺帶著軟和的氣息,中間還磕絆了一下:喂喂

    夭夭,你現在在哪?男人甚至還略帶笑意的問話讓阮夭在三十多度的室外溫度下還不禁打了個寒顫。

    楊斐低眸垂手站在寒氣彌漫的辦公室里,紅木辦公桌后,男人含笑的臉色看起來極其可怕。

    *

    作者有話要說:

    有無在河南的寶子們,你們一定要平安一定要平安一定要平安!

    第62章 桃色傳聞(6)

    阮夭不見了。

    他站過的地方只留下一灘已經化掉的冰淇凌和被踩碎的蛋筒,連一根發絲都沒有留下。

    裴西楠眼看著他樂顛顛地出門,然后就沒有回來了。

    小區的監控里只留下一段阮夭站在樹下接電話的片段,剩下便是一段毫無意義的雪花。物業擦著汗給這位少年歌手賠罪,說是監控器不巧壞了。

    只消看一眼裴西楠就明白發生了什么。

    裴西楠默默地蹲在地上,薄唇緊抿成鋒利的一線,烏沉沉的黑眼睛陰郁地盯著那攤融化的乳白痕跡。

    從日頭高懸一直到暮色四合的時候,裴西楠終于站起來了,早已麻痹的雙腿傳來針扎一般的刺痛,手臂上的傷口似乎又有要裂開的趨勢。

    他得把阮夭搶回來。

    對著冰淇凌看了大半天的裴西楠最后這么想著。

    被人牽掛著的阮夭,這個時候正昏昏沉沉地躺在一間被黑暗灌滿的房間里。

    沉重的天鵝絨簾幕將窗外的景色遮得嚴嚴實實,連一絲微光都透不進來。大門終日里鎖著,只有送飯的時候才會有人進來。

    房間里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除了自己身下柔軟的大床和四肢上被捂出一絲溫熱的金屬手銬,什么都感受不到。

    像是漂浮在一片寂靜的空氣里,四周渺無邊際,除了身下的軟床,再也觸摸不到任何實體。無法感知時間的流逝,視覺和聽覺一起被剝奪,連自己是否活著都成了懷疑,絕對的黑暗與沉寂壓抑到讓人精神戰栗,足以逼人發狂。

    黃銅門鎖被人輕輕地擰開了。

    一線澄明的光落在針落可聞的房間里。

    紅松大門只開了一隙,微弱光線瞬間照亮了房間中心的床,黑色的柔軟床褥之間可以看到一只雪白修長的小腿,花苞似的淡粉色腳趾都蜷縮在一起,細瓷似的腳腕上纏著小指粗的金屬鏈子,如同不斷攀附生長的藤蔓絞得少年動彈不得。

    男人落鎖的動作也是優雅而緩慢的,他垂眼看著陷入昏睡的少年,嘴角還噙著一抹稱得上溫柔的笑。

    阮夭被關進小黑屋的這幾天向系統申請了身體托管,任憑環境多壓抑,拇指小人阮夭在意識海里和系統雙排打游戲摸魚摸得飛起。

    系統閃著小紅燈告訴阮夭盛以容來了的時候,阮夭甚至還很遺憾地嘆了口氣。

    再多關幾天也不是不行。

    身邊的床褥稍稍凹陷下去了一點,男人徑直坐在了阮夭的身側。

    是一伸手就能把人完全禁錮在懷里的距離。

    連續三天被關在黑暗里,少年的神經已經敏感到了極致,幾乎是男人坐下的瞬間,藏在薄被里的身體就不由自主地顫了顫。

    男人伸出一只手,輕輕地描摹著令無數人瘋狂沉淪的精致輪廓。他的手指是溫熱的,指腹上還生著一層粗糲的繭。

    阮夭本來就薄的肌膚被一蹭就染上了紅痕,但是他好像被嚇狠了,不僅不躲甚至顫顫巍巍地自己把臉蛋迎上男人的指尖。

    他被關得太久了,這種時候只要稍微一點動靜就能讓他生出無限的渴慕,不管是疼痛還是愛撫,只要讓他知道自己還活著就行。

    對他做什么都可以,只要能給他安全感,讓他知道自己還存在。

    這算什么,斯德哥爾摩嗎?

    有夠狼狽的。

    但是被禁錮了許久的少年再也忍不住了。

    男人手指抽離的一瞬他從喉間溢出小動物似的哀鳴:別走。

    細白手指惶然無措地抓皺了男人的西裝袖口,少年琥珀色的眼瞳在黑暗里盈著更詭艷的水色,斑駁星點在瞳孔深處攫取對視者的魂魄。

    盛以容微微一頓。

    少年聲音也是又細又弱的,帶著一點破碎的崩潰哭腔,一聲又一聲地哀求男人別走。

    男人只是伸手很貼心地將散亂的鬢發掖到霜白耳根,磁性優雅的男低音在空曠的房間里像是能蕩起回音,內容殘忍酷烈:我說過的,別哭,哭對我是最沒有效果的武器。

    壞孩子需要教訓,下次才會長記性。

    墨筆描繪般的眼尾洇著嫵艷的緋色,眼眶里蓄滿了淚水強撐著不敢落下。

    他哆哆嗦嗦不顧一切地抓住了男人的衣袖,姿態可憐如流浪的小鹿,圓眼睛宛如品色絕代的琥珀,瞧得人心都浸得濕軟。

    我錯了。他道歉得好誠懇,雖然完全不知道自己錯哪了。

    他討好地抱住了肩背寬厚的男人,有些消瘦下來的尖尖下頦很乖巧地靠在男人肩上,手腕上的鏈子丁零當啷一陣亂響。

    我永遠是你的。他眼里碎光浮動,話說的深情又動人。

    明明知道他是在騙人,還是總有人義無反顧地為了一句謊言飛蛾撲火。

    男人聲音在笑,指尖卻是冷的。

    壞孩子。

    你以為這么簡單就放過你了嗎?

    這是《灰藍》即將發售的雜志,那邊把樣本和底片發來先讓我們檢查一遍。秦霜步履匆匆地遞給裴西楠一封用牛皮紙包好的雜志。

    沒問題的話就確定下周發行了。

    裴西楠一言不發地接過牛皮紙袋,驀然回想起阮夭在他唇上落下的那個輕飄飄的吻。

    秦霜皺著眉頭盯著裴西楠的手臂:你的傷好點了嗎?最好再去醫院看看絕對不能留下疤痕。

    我沒事。

    裴西楠抽出紙袋里裝的雜志,臉色驟然變了。

    明明是兩人合拍,但是每一張照片里,都沒有阮夭的臉。

    后期總是恰到好處地將那張冶艷到攝人的臉裁掉或是用云霧還是其他的特效掩蓋,連一絲一毫露臉的機會都不給。

    裴西楠仔細翻遍了每一頁的角落,連阮夭的名字都沒找到。

    他好像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屏蔽了,在娛樂圈里只留下了滿身的污名和臟水。

    秦霜看起來有一種意料之內的漠然:我說過了最好不要和他牽扯上關系,我們惹不起的。

    惹不起?裴西楠冷笑一聲,我倒要看看這個老東西到底有多牛逼。

    秦霜臉色一變,低聲呵斥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她確認了一圈周圍沒有別的人,把他拉到角落里語氣很急:都說了惹怒盛以容我們都沒有好果子吃,你自己闖禍到時候整個公司都要陪你受罪!

    你知不知道他跟著盛以容多久了,所有人都知道他是盛以容的逆鱗,想碰他你是嫌命太長了!

    他站在窗邊,低眉看了一眼在烈日下顯得有些無精打采的香樟樹,手里那本沉甸甸的雜志被隨手丟在了桌上,舌尖抵在后槽牙上緩緩舔舐過一圈。

    我不會連累你們的。

    但是阮夭必須得是他的,畢竟親都親過了。

    裴西楠在此之前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喜歡上一個同性,不過感覺也不錯。

    K社大樓下停了一輛火紅的跑車,張揚的顏色吸引了所有路過人的眼球。

    一只踩著鋒利高跟鞋的腳從車門外探出,棕色波浪卷發的女人戴著副寬大墨鏡搖曳生姿地走進了K社大門。

    我靠,K社什么時候有個這么拽的美女,剛簽的?

    放屁,剛簽的練習生誰氣場這么牛逼。

    兩個員工目瞪口呆地看著一身長裙的女人踩著十寸高跟鞋徑直走到前臺,墨鏡下的茶色眼睛露出嫵媚笑意:幫我叫下裴西楠,找他有事。

    你過來干什么?

    喬心妍懶洋洋地撐著側臉,媚眼如絲地看著裴西楠:這不是怕你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嗎。

    她笑瞇瞇地看著滿臉冷漠的少年:想必你經紀人已經告訴過你,盛以容是個怎么樣的人了,想對付他,可是不容易的。

    我早就說過,喜歡上他會后悔的,趁還沒有愛上,及時抽手還來得及。喬心妍點上了一根煙懶懶夾在了指間。

    她打量著少年溢滿戾氣的眉目,饒有興趣地說:看來我好像說晚了。

    一枚U盤從女人涂了猩紅指甲的手指尖悄無聲息地滑到裴西楠面前:當我還裴家的人情,不過勸你三思,里面的東西不是一個只會唱歌的小明星可以動的。

    就看你是裴西楠,她滿是惡意的笑容弧度緩緩擴大,還是裴少爺了。

    女人話音剛落,裴西楠的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裴西楠一看手機屏幕臉色變得飛快,結滿寒霜的眉眼甚至還看出一點春風拂面式的溫柔,偏偏還要強撐著面子,語氣硬梆梆地:喂,我以為你趁機跑了呢。

    里面傳來阮夭低不可聞的微弱咳嗽,好像是被嗆到了,裴西楠莫名地就能想象出霜白容顏染上緋色的模樣,手指不自覺地攥緊了。

    我沒有跑。他很委屈,話音里帶著一點撩人不自知的嘶啞,語氣飄忽著,我只是突然有點急事。

    阮夭現在在干嘛,為什么聲音聽起來像是哭過的樣子。

    裴西楠眉梢罕見的溫柔一點一點地冷下來。

    一個瘋狂的計劃霎那間在他心里成型了。

    他看了一眼喬心妍,眼瞳黑沉,唇畔微彎:我朋友最近有個重要的活動,不知道你愿不愿意來

    沒有等他說完,那邊細聲細氣地說:好的哦,我會來的。

    裴西楠垂下眼睫遮住眼底山雨欲來的暗色,盛以容想把阮夭藏起來,他就偏不讓他藏。

    喬心妍站起來捻滅了指間的女士煙,笑嘻嘻地說:你們斗得越厲害其實我越高興。

    最好是,兩敗俱傷。

    *

    作者有話要說:

    得了一種打開文檔就犯困的不治之癥z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