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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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謊的孩子會受到懲罰的哦。 阮夭下意識打了個寒噤,他不是很想知道變態所說的懲罰是什么。 你不要站在門口!我不想看見你。 他任南啊瘋性地提出要求,被綁架了還能和綁架犯發脾氣的人質也是獨他一個。 明知道阮夭看不到,溫斯言還是舉起雙手笑得狹長眼睛都彎起來,語調輕快:好的好的。 阮夭屏著氣小心地推開門。 門外好像真的沒有動靜了。 打開房門就是一條寬闊的走廊,可以隔著雕花的圍欄看到一樓整潔寬敞的大廳。 沒有人。 阮夭心里想這也太好騙了,他迫不及待地想快點回學校報警。 溫斯言沒有攔他,他人仿佛就在一瞬間消失了。偌大一個房子里阮夭只能聽得到自己的呼吸聲。 電視機開著卻只是停在花花綠綠的主頁,茶幾上灑滿了一桌的照片,一臺筆記本因為長時間沒有使用而黑了屏。 甚至還有一杯仍在冒著裊裊熱氣的清茶。 阮夭踩在軟綿綿的毛絨地毯上,有點顫抖地抓住了黑色的金屬欄桿。藥物的后遺癥讓他光是走了短短一段路就站不穩了。 大門就在眼前,他卻敏銳地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少年頓了頓,猛地回過頭,看見穿一身名貴西裝的男人正站在他的身后,距離不過一步之遙。 哎呀,反應好快。男人聳了聳肩,正大光明地當著阮夭的面把一支注射器遺憾地塞回了口袋。 阮夭就說那股子奇奇怪怪的感覺是哪里來的。 憑溫斯言狡詐的性格能這樣輕松地放過他就有鬼了。 溫斯言,你到底想做什么?殺了我?阮夭額頭上沁出了豆大的冷汗,漆黑眼睫上兜著一層薄薄的水色,我不記得我有得罪過你。 溫斯言有點傷心地撇下嘴角:我都說了我喜歡你呀,不會殺你的。 阮夭被他步步緊逼著,不得不倒退:那楊熙宇 溫斯言臉色冷淡下來:哦,你說他啊,因為他是個變態啊。 我看你更像變態。 溫斯言嘆了口氣,攤開手:我是在保護你,你不會想知道那位死掉的楊同學做了什么的。 男人明明已經到了快三十的年紀,笑起來的模樣有一種孩子氣的殘忍,人類的生命對他而言就好像是幼童因為好奇隨手碾死的螞蟻。 他猝不及防地伸手握住了阮夭因為恐懼而冰涼的手腕,邀功似的把他按在了沙發上:我請夭夭看個好戲。 他說話的時候湊得極近,阮夭很快地撇過了腦袋。 那種被蛇信子舔過的糟糕感覺又來了。 說到看好戲,男人一下子又高興起來,也不在意阮夭不理他,拿出了遙控器隨手按了幾下,電視上一下子出現了高清的畫面。 這是一段錄像。 阮夭本來不想看,但是耐不住好奇,還是偷偷地瞥了一眼。 這一眼直接驚得阮夭整個人都坐直了。 這是一段從監控錄像上截取下來的畫面,在電視里分成了兩個小屏,一邊是面色冷得可怕的楚凌衣,另一邊是同樣陰沉的林懸。 他們似乎在著急找著什么,阮夭從來沒有見過他們這樣慌亂的時刻。 你別傷害他們!阮夭內心一千頭草泥馬呼嘯而過,主角攻受要是出了什么岔子他可以直接收拾收拾準備失業了。 你要是想報復,完全可以報復我,他們兩個人明明和你沒什么交集不是嗎?阮夭一只手緊緊攥著沙發上的布藝,林懸是高一級的學長,楚凌衣是這個月才轉學過來的,怎么看都是他的原因更大。 要是因為他這兩人出了什么事,他該怎么辦呢? 阮夭的腦子里從來沒想過這么復雜的東西,慌亂之中眼淚就一直掉,聲音都是軟糯糯的哭腔,汗濕的黑發就這么凌亂地貼在雪白臉頰上,哭得眼尾泛起桃花一般的顏色。 你還是殺我吧。反正這個世界死了頂多痛一下。 阮夭怕的厲害,攥起的細瘦指節泛著硬玉般的冷色。 咬住的水紅色嘴唇上也滲出了一絲鮮紅。 溫斯言低頭仔細地打量他,狹長眼睛里好像無機物一般的冷灰色調,阮夭宛如是被蟒蛇盯住了。 溫斯言用指腹抹去了阮夭唇上的鮮血。 不要傷害自己,夭夭。他嘆了一口長氣,很無奈的樣子,這樣會讓我很難辦的。 我只是想和夭夭玩個游戲。 他捏著阮夭的臉頰,言笑晏晏像個清風朗月的正人君子:二選一,夭夭想選哪個? 剩下來的那個會死哦。 我 沒有兩個人一起的選項,夭夭要是選不出來,就一起殺了吧。 溫斯言語氣輕柔,隨便得就像只是談論路邊枯萎掉的花。 * 作者有話要說: 對付情敵還是老溫狠。 第29章 私立男高日常(29) 一個小小的包裹出現在楚凌衣的桌斗。 包裹整個用牛皮紙整齊包著,每一道褶子都被抹得鋒利,上面貼著一枚微笑臉的圓形貼紙。那笑臉怎么看都覺得賤的不行。 楚凌衣的眼下帶著掩不住的青黑,整個班級里的氣氛都躁動不安,隱隱有陰云在無聲彌漫。 這是阮夭失蹤的第三天。 學校第一時間封鎖了消息,但是作為同班同學,怎么可能不知道阮夭出了什么事。 本來就因為楊熙宇的死而氣氛沉悶的班級現在更加壓抑了。 身高一米九多的黑皮膚少年握拳狠狠地在桌面上砸了一下,驚得臺上的老師怒氣沖沖:徐欽!上課呢你想造反嗎! 徐欽喉結上下滾動了一圈,臉色沉得能擰出水來:老師,阮夭去哪了? 那老師也是平時只管上課不大管其他瑣事的,這幾天好死不死的他們班主任溫斯言也請假了,他哪里有經驗對付的來這群年輕氣盛的小兔崽子。 阮夭生病了,他家人帶他回去了,過幾天會回來的。他隨口說了個上面已經約定好的理由,盡量穩定住躁動的學生。 怎么偏偏這個時候生病啊,老師你別不是騙人的吧? 已經是第四個人了,阮夭會不會有危險啊,楊熙宇都被殺了,還不知道那個變態會對阮夭做什么呢。 男生們四下里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眼看著課堂有要被帶歪的趨勢。 那個老師咳嗽了一聲,在講臺上用力敲了兩下才強行讓人都安靜下來:阮夭現在很安全,你們就不要瞎想,學生的職責是什么?就是上課!你們現在一個個都干什么? 誰再說話就給我出去罰站寫檢討啊! 底下有幾個膽大包天的法外狂徒在桌子底下手指按得飛起: 沃日沃日,我好他媽慌啊公主沒事吧? 放你他娘的狗屁,你有事公主都沒事。 嗚嗚嗚那個傻逼要是敢對公主做什么我爬也要爬過去撕碎他qwq 公主護衛隊呢集合!報數! 楚凌衣的手藏在課桌下,撕開了那份牛皮紙包裹。 里面居然是一張刻錄好的光碟。 上面用油性筆寫著很端莊文雅的兩個大字:阮夭。 楚凌衣腦中猛地閃過一線靈光,他翻出一大堆化學試卷,隨便翻出一張寫了評語的卷子。 雪白卷面上紅色油性筆的痕跡格外明顯。 這分明就是一模一樣的字跡。 一枚一元硬幣當啷一聲掉在茶幾上。 溫斯言低著頭溫聲對阮夭說:夭夭,花心可不好。 他用一只手蓋住了那枚硬幣,蒼白手背上浮著淺青色的脈絡,在燈光下越發顯得像雕塑一般,冷冷的,仿佛沒有溫度。 就讓它來決定吧。溫斯言彎著狹長的鳳眼,把那枚硬幣重新攥在掌心,變魔術似的在阮夭眼前晃了一下。 字是林懸,花是楚凌衣,夭夭你要自己來,還是我來? 阮夭不想伸手,把手指藏在蜷起來的膝蓋窩窩里。 溫斯言就很沒辦法似的搖了搖頭,說:要是夭夭兩個人都討厭的話,老師也不是不可以辛苦一點。 阮夭不說話,他害怕溫斯言的親昵,拼命地撇過臉去。 統子哥,我們有沒有什么技能可以直接制裁這個壞蛋哇?阮夭在意識海里的小人淚眼汪汪的。 系統遞給阮夭一條小手絹,心虛得機械音都飄忽了:我們的權限還達不到開啟大型殺傷力技能呢。 而且就算給您解開禁制的話,根據您的妖族譜系,您并沒有可以強大到殺人的技能呀。系統為難地小小聲道。 阮夭動作一頓,委屈得連眼淚都擦不下去了。 知道我很弱了,氣氛都被破壞了謝謝。 那就只能智取了。阮夭攥拳。 系統完全相信自己的宿主,斗志昂揚地繞著阮夭的意識小人轉圈圈:加油加油,宿主大人就是最牛的! 你是騙我的吧?阮夭扭過臉去,他竭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微微顫動的眼睫乖巧地垂落,開口的時候嗓音帶著一絲恐懼平息之后的沙啞。 他這個樣子太過乖覺了。 和溫斯言第一眼見到他的時候好像完全是兩個人。 那個高高在上的百無聊賴地坐在廢棄課桌上的少年,艷麗、危險,和這個櫥窗里的瓷娃娃完全是兩個極端。 要是阮夭知道他心聲的話說不定還會謝謝他,畢竟這是除系統外第一個這么肯定他演技的人類。 溫斯言笑容未變:夭夭為什么要這么說呢? 要是能一直一直這么乖就更好了。 阮夭膽子小,面對變態殺人犯的時候明明眼眶都嚇紅了,還要努力抑制住自己小貓一樣的細細的哭腔:你已經把楊熙宇殺了,我憑什么相信你? 溫斯言嘆了口氣:我說了楊熙宇他不是好人。 不是好人那也肯定比你好。 阮夭眼神顯然不信,他抱著膝蓋,把自己縮成小小的一團,是很抗拒別人接近的姿態。 溫斯言手下沒有停頓地迅速調出了幾張照片。 阮夭一愣。 那是他洗澡時的照片。隔著一層軟紗似的輕霧,少年溫潤如羊脂玉的身體在水幕里影影綽綽,好像在故意誘惑著鏡頭這一邊的看客。 即使拍了這種照片,他也是個好人嗎? 想想只是挖了他的眼睛還是有點不甘心,所以還是讓他去死吧。溫斯言語氣很柔和地說道。 這些照片差一點就流去了黑市呢。 如果這些照片被其他人看到,阮夭就完了。 作為阮家光風霽月的小公子,卻蠢到被拍到這種照片。 爸爸也會對他失望的。 阮夭的手指快把自己的大腿摳破了,他臉都白了,襯得被溫斯言捏紅的指痕更加鮮艷。 他怎么會做出這種事呢?阮夭好像零件缺失的小機器人,眼睛一下一下眨得好慢,蹙起的眉尖顯露出痛楚的意味。 硬幣夾在溫斯言的修長指尖,他帶著蠱惑似的笑意:誰知道這兩個家伙背地里做了什么骯臟事呢,夭夭快點選吧。 阮夭不敢看那些圖片,低著眼睛,很弱勢的模樣:求求你,刪了它們。 溫斯言把硬幣放在阮夭微微發顫的掌心,硬幣上還帶著溫斯言的體溫。 阮夭低眸看著掌心的硬幣。 心里瘋狂call系統:統子哥怎么辦怎么辦! 作為一個惡毒反派,這個時候為了保全自己,就應該出賣別人,而被出賣的對象一般都是主角受OR女主角。系統拎著一本《反派基礎知識大全》,我覺得雖然我們是炮灰,但好歹是有分量的炮灰,看看反派BOSS專業書也挺好的。 按照慣例,主角受被拯救之后我們的厭惡值會直接滿點,達成罪有應得成就。 這個成就等級評價里屬于銀級成就,可以換一百萬的積分呢,我們就暴富啦! 好耶! 阮夭嚴肅皺眉思考了一番,覺得系統說的有道理。 但是阮夭看向了畫面復又變成監控錄像的屏幕。 如果不是現在這種處境,溫斯言真的是一個稱得上紳士的男人。 阮夭因為驚恐遲遲不能做出選擇,他就面帶微笑地等著他做出決定,好像這個男人身上擁有無盡的耐心。 深吸了一口氣,阮夭逼自己和溫斯言對視,緋紅色的唇角露出一個堪稱艷麗的弧度:你不是早就替我選好了嗎? 小少爺揚起下巴,淺色瞳孔如貓一般倨傲:那你還裝模做樣什么? 畫面上只剩下了楚凌衣一張清秀冷淡的臉。 楚凌衣把光碟裝進轉換器里。 他想知道阮夭那天在聯誼晚會的后臺到底發生了什么。 畫面錄得很清晰,好巧不巧剛好就是在監控室里被黑掉的那一段。 楚凌衣一幀一幀地翻過視頻,生怕自己看漏了什么線索。 畫面顯示是當天差不多下午七點左右,剛好是阮夭結束表演回到后臺的時候。 穿著繁復舞蹈服的少年從舞臺后方小跑下來似乎是急著去換衣服。 但是他被一個帶著鴨舌帽的后勤攔住了。 后勤看起來很高,大概比阮夭高出兩個頭的樣子,很瘦,露出的皮膚白得像死人。 阮夭毫無防備地和他說話,禮貌地接過了后勤遞來的水杯。 后勤自來熟的靠在阮夭耳邊說話,樣子親密得仿佛是相戀已經的愛人。楚凌衣默默在鏡頭另一側捏緊了拳頭。 他不知道這個王八蛋對阮夭說了什么,很快少年精致的臉上露出慌張的表情,楚凌衣猜測阮夭大概是發現不對勁了。他想跑,可惜沒跑幾步便藥效發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