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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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張沙發,沈淮到他房間前還躺在這里,封凌好像還能嗅到他留下的味道。 他閉眼時想,怎么會有這么折磨人的人。 封凌早上六點多準時起床,讓阿童給他拿了套衣服和洗漱用品,以及他的手機。 兩人都沒有很早的戲,封凌跑完步吃完早餐沒有打擾沈淮睡覺,想了下直接去片場了。 片場場務們正在忙碌,剛拍完一場戲,他們正收拾場地。 這時候導演沒在忙,封凌走到他身邊坐下。 你怎么這么早就來了?導演問他。 封凌沒理他,導演轉頭見他正看手機看得皺眉,好奇地探頭,你在看什么呢? 一眼看到封凌在看他和沈淮的一個動圖。 是沈淮從梯子上掉下來那個。 導演感慨:沈老師真是我見過最敬業的演員了。 果然。 導演是這么想的。 封凌想,他不會是最后一個知道真相的吧? 封凌問:這些物料傳出去,沈老師知道嗎? 導演用你是不是傻的眼神看著他,沈老師要是不知道,我敢給宣發組? 沈老師不僅知道,還是他主動提醒我這些可以用的。導演感慨:沈老師什么都懂,一個人就可以撐起一個劇組啊。 封凌:什么意思? 導演指著他手機上那個動圖,你還記得這個場景嗎?當時沈老師從梯子上掉下來,劇組的人都擔心壞了。 封凌記得,當時片場圍過來好多人,而沈淮站在他和書架間淡定地系著敞開的衣衫。 當時我在忙沒注意,后來聽到也是后怕,叮囑沈老師以后一定要注意。 沈老師就給我發微信讓我放心,說他不是不小心掉下去的,他是故意的,在貼著人設準備cp素材。 那天我還沒查看當天的鏡頭呢,他就告訴我哪個機位拍到了,怎么剪給宣發組用。導演說起來還是很佩服,你說牛不牛! 封凌: 他沒回答,導演自己捧場地回答了,牛啊!還這么敬業,這多危險啊,但確實是有點瘋批的朱夜曦能做出來的事,正常人做不來。 導演又推了他一下,激動地說:沈老師激發了我的靈感,我們拍攝進度比預想的快,會剩下兩三天空余時間,我想按這個動圖,讓編劇寫幾個小劇場,那兩天拍出來當驚喜番外,怎么樣?你支持嗎? 封凌還是沒說出話。 導演說了那么長,都沒叫回他的愣神,一道很輕的笑聲卻一下把他喚醒了。 他轉頭,沈淮正站在他身后淺笑。 導演咳了一聲,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說多了,趕緊走了。 沈淮坐到封凌身邊,疑惑地問:封凌,怎么感覺你有點震驚的樣子? 他歪了下頭,難道你不知道嗎?那你以為我在做什么?釣你嗎? 封凌: 沈淮若有所思,看來你不反感別人釣你,這樣的話,封凌,讓我釣釣你好嗎? 第43章 我不是不介意別人釣我你說什么? 封凌解釋一半,心頭一跳,為什么要釣釣我? 沈淮說:已經貼人設炒了好幾次了,剩下幾天不如拋開劇里的人設試試,就當演員的自我突破。 很多演員演不來和自己性格相反的角色,要在生活和片場不斷打磨,我覺得這是個難得的好機會。 封凌大腦飛快運轉,他也覺得這是個難得的好機會。 他籌劃很久,上次要跟沈淮表白時被意外打斷,劇組拍攝進入尾聲,他不能再拖了,正好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在一個合適的氛圍跟沈淮表白? 沈淮試著釣他的時候,他也可以有行動不是嗎。 沈淮:錯過這次,不知道還能不能遇到合適的人和機會了。 還想找別人? 封凌立即:行,我配合沈老師。 沈淮:那我怎么釣啊? 封凌:隨便釣。 沈淮不知道為什么沉默了會兒,他說:那我摸索摸索,我做的好的不好的地方你都告訴我。 封凌剛陷入沈淮沒在釣他的深深失落里,又迎來了難以置信的新機遇,好像春天猝不及防在寒冬中到來了。 他差點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壓了壓激動,神情平靜地說:行。 沈淮笑了笑,那我努力。 我也努力。封凌說:我會認真點,會回應你。 他差點被喜悅沖昏頭腦,說他會當真。 沈淮去化妝后,封凌嘴角終于沒控制住揚了起來,眉宇間盡是春色,看得人一臉懵。 衛黛實在好奇,沒忍住走過來問他:你怎么了? 封凌表情立即收斂,之前誤會的尷尬又冒出頭,他看衛黛的眼神都不太一樣了。 尷尬自己的同時,看衛黛也有點同情。 衛黛:? 封凌直接問:你是不是覺得沈老師在釣我? 衛黛眼里的疑惑變震驚,一副臥槽你竟然知道的表情。 封凌嘆了口氣,你果然還是太年輕了。 導演好幾次說不理解衛黛,有一次直接當著他和沈淮的面說的,當時他以為導演不了解cp粉,還跟導演說衛黛是他和沈淮的cp粉。 導演說他拍過好幾部耽改劇當然知道cp粉,他以為這是導演在挽尊。 現在看來,小丑竟然他自己。 導演不理解的大概是,明明都是演出來的,為什么衛黛能磕得這么真情實感,到捂嘴尖叫的程度。 衛黛:? 她年輕怎么了? 封凌站起來,感慨:cp粉果然是傻的。 衛黛:??? 話給她說清楚。 他竟然有資格說cp粉傻? 中午吃飯的時候,封凌主動來跟沈淮一起。 有了這個計劃后,他找沈淮都不需要什么借口了,隨時可以靠近。 何鶴自然跟著他,四個人圍坐在一起吃午飯。 封凌開口就是:沈老師,你什么時候開始釣我? 何鶴:? 阿童: 何鶴:什、什么意思? 他看了一眼對面即便坐在小馬扎上,依然清冷端方的沈淮,生怕他下一秒就給封凌一巴掌。 封凌這突然而來的一句話,實在像調戲天仙的浪蕩子。 沈淮:什么時候都可以。 他喝了口水,問封凌:我先調研一下,身體和心靈上,對你來說,釣哪一塊更能讓你有觸動? 何鶴:? 大概是在玩什么游戲,或者做什么訓練? 阿童: 阿童看著認真思考的封凌,恨不得翻個白眼。 大狐貍只露出一點尾巴,他就被引誘上鉤了,還將要底褲都不剩地交出自己的信息,被大狐貍肆無忌憚入侵。 封凌:在我這里,兩方面分不開。 實際上,在思考這個問題時,他腦袋里能想到的全被沈淮填滿了。 在遇到沈淮之前幾乎是空白的。 想爬他床的人不是沒有,他只覺得惡心。 給過他引導的讓他敬重的前輩不是沒有,但他從未生出過一絲其他情愫,哪怕一秒。 只有沈淮不同。 如果一定要回答這個問題的話,他覺得內在外在是分不開的。 沈淮啊了一聲。 那他第一階段,用外貌、身體等外在性的東西來首先吸引封凌的目光,觸發他的感官,其實是有點危險的? 第二階段進階的時候,內在情感觸動,同時不忘記身體接觸,是正確的。 沈淮想了想,又問:什么讓你心緒起伏更大? 為了方便封凌回答,他舉例了幾個選項,同情,心疼,嫉妒,贊賞等。 贊賞,心疼,嫉妒。沈淮說的,除了同情他都說了。 其實他很想告訴沈淮,別調研了,只要人對了,什么都對。 他還是回答了。 可能這就是學霸型演員固執的認真,就和當時沈淮拿著滿滿筆記的劇本,來他房間跟他討論為什么手腕會敏感一樣。 封凌非常配合他的認真。 沈淮點了下頭,問他:那你喜歡對方撒嬌賣萌,強勢引導,還是其他方式? 封凌: 這是他能選的嗎? 雖然都可以,但沈淮對他撒嬌? 封凌喉結微動,咳了一聲,不看沈淮,側頭說:撒嬌吧。 沈淮有點為難的樣子,但他還是說:好的。 阿童: 何鶴一臉茫然。 接下來沈淮就開始認真吃飯了,一邊吃飯一邊思考,再沒說過話。 弄得封凌有點著急。 他想早點開始。 想多給他的表白增加成功的可能性。 沈老師,沒多少天了。 沈淮說:我知道。 說著知道,接下來的半天,沈淮一點舉動都沒有。 封凌以為沈淮在片場不好行動,畢竟沈淮要是撒嬌,片場得驚掉一地下巴。 可是晚上回到酒店,沈淮還是沒行動。 第二天還是沒行動。 甚至比以往對他還冷淡。 封凌:? 封凌不想讓這個期待落空,他有點等不及地問:沈老師,你不釣我了嗎? 沈淮看起來不像是故意冷淡他的樣子,很快就回了他的消息,啊?我不是正在釣你嗎? 封凌:? 怎么釣的?像當時秦東谷教他的欲擒故縱? 封凌:[沈老師,據我了解欲擒故縱不是個好辦法。] 沈淮:[?我沒有欲擒故縱。] 封凌也疑惑了,[那你在做什么?] 沈淮:[我在撒嬌啊。] 封凌:??? 沈淮:[我不理你,在等你來哄我,這不是撒嬌嗎?] 封凌: 他頓了一下,忽地笑了出聲,眉眼浸滿愉悅。 他從來不知道沈老師也可以這么可愛。 不知道該他說單純,還是笨,在這方面像個孩子,有自己幼稚又特殊的想法。 但實在可愛,可愛得讓人心癢。 果然還是為難到他了,不過沈淮式撒嬌也很成功。 封凌:[現在是了,我去哄你。] 封凌胸腔里填滿柔軟的開心,又有點激動。 他不知道要怎么哄一個人,現在只來得及去花店給他買一束大飛燕。 有點寒磣了。 見了他,任他提要求就是了。 封凌像是初次約會的人,滿心歡喜和期待,但又沒那么緊張,這種感覺太好,他嘴角的笑意就沒消失過。 封凌去沈淮房間時,沈淮正練瑜伽。 難得今天拍攝晚飯前就結束了,有比較長的休息時間,沈淮在落地窗前的地板上鋪了瑜伽墊,重拾荒廢好久的瑜伽。 阿童給他開了門就識趣的走了。 封凌進門時,沈淮正在做一個瑜伽經典動作,駱駝式。 不知道是不是沒帶瑜伽服的原因,他身上穿的不是典型的緊身瑜伽服,而是面料如水練月光的寬松綢緞睡衣。 他跪在瑜伽墊上,身體后彎,雙手撐在腳上,順滑寬松的月牙白綢緞在他身上蜿蜒而下。 這個動作,他雙臂撐直,后腰延展,纖長的脖子向后仰,弓起一個漂亮的弧度,身體曲線柔軟又優美。 頭發隨著動作向兩邊垂落,月華落在毫無遮擋的清冷眉眼上,如電影中最美的剪影。 封凌看了好幾秒,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眼神有多專注幽深。 仰頭正向上的喉結微動,沈淮手臂抖了一下,這個動作撐不久了。 封凌快步走到他身后,把一把長長的藍色大飛燕放在一旁,伸手托住沈淮的后背。 沈淮的胳膊在順滑的袖子中瘦得看不到形狀,露在袖子外的手腕那么細,撐起身體已經用盡了全力,幸而封凌托住了他的后背,托住了他半身的力氣。 封凌垂頭看沈淮,沈淮抬頭看他。 后仰的動作,兩人頭部交錯,眼睛對上的是彼此的下巴和脖頸。 沈淮后仰時,衣服下滑,腰間是中式系帶的設計,兩條綢帶向下垂著,領口也是,大片鎖骨露在封凌眼下。 用完力氣后,身體有點抖,綢帶在晃,喉結在動,在又長又白的脖頸上。 沈淮這樣望著他,如一只引戮的白天鵝。 封凌托在沈淮后背上的手有點發熱,安靜地看著他,難以移開視線。 他知道沈淮強撐著,想要他撐住或者把他托起來,但沈淮只是這樣看著他,并不出聲。 封凌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是來哄沈淮的。 這個瑜伽動作別人最多能做多久?封凌問他。 沈淮呼吸不穩地說:不知道,我猜測一個小時,我只知道我十分鐘都堅持不了,非常差勁。 沈淮感覺完全覆蓋住他后背的手掌用了點力,托起他身體的重量,封凌頭低了一點,更貼近他。 近到有種有要咬上他咽喉的錯覺。 沈淮被他半籠在身下,手臂一點使不上力。 那我們做一個半小時,好嗎? 沈淮望著他說話時自然輕動的喉結,說:不好,太累了。 不用你出力,我托著你。 沈淮沒說話,他看著封凌的下巴和脖頸半晌,撐在腳上的手一點點松開了,同時腰背卸力,全身沒有一點力氣要向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