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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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凌知道沒有表面那么淡,親熱戲開拍在即,一向敬業的沈淮竟然沒再繼續熟悉身體行動。 上次是因為身上沾了別人的香水味,這次是因為去了夜店,沈淮的潔癖讓他咬牙又無可奈何。 趕走了想要看戲的秦東谷,封凌洗完澡認命地給沈淮發消息。 封凌:[沈老師,明天就要拍那場戲了,我們今晚要先熟悉一下嗎?] 沈淮:[不用。] 連理由都沒有,就是不想碰他。 封凌咬了咬牙關了手機。 這場原本計劃花最多時間準備的戲,最后開始得最倉促。 導演們沒問,他們甚至沒問沈淮要不要真吻。 其實這場戲不算露骨,太露骨過不了審。 其他戲份必然是假的,但吻這一塊其實導演們很想要真的,要有兩人側臉的清晰鏡頭,真正的唇舌攪動的吻和假的自然不一樣。 要是假的氛圍感就少了一大半。 導演不敢問,他覺得沈淮來拍這部戲就委屈了,他怎么還能讓從不真吻的沈淮犧牲自己的吻呢。 他們決定,就讓沈淮自己決定。 導演只能跟沈淮說:沈老師,這場戲是你主導,你得主動點。 沈淮神情淡淡地點頭:好,準備開始吧。 第22章 沈淮說準備開始,整個劇組就開始準備了。 沒有人問封凌的意見。 就連一向站在封凌這邊的何鶴,都覺得封凌一點也不需要準備,在導演要清場時,他羨慕地看了封凌一眼,輕快地離開了。 封凌: 他其實需要準備一下。 就算沒那么露骨,導演也為沈淮,以及保密考量,做了清場處理。 封凌見徐郡賢今天也來片場了,他要靠近時被一個副導演攔住,向這邊看了好幾眼,直到沈淮回看他一眼才回去。 封凌不知道沈淮回看時是什么表情,但他忽然覺得自己不需要準備了。 等人都走后,導演終于想到封凌,他對封凌說:你就按劇本上寫的,跟著沈老師走就行,別亂發揮。 也別尷尬,反正都是演戲,是假的,我們只是呈現幾個有感覺的畫面。 封凌點頭。 沈淮換好了衣服,一件絲棉里衣和一層淺綠薄紗外衣,松松垮垮地掛在身上,用一根腰帶收緊。 衣服越是寬松越顯得腰細,細得讓人懷疑那里纖弱易折斷。 導演和攝影師還在最后準備片場。 沈淮隔著幾片薄紗抬眼看向封凌。 他們在一個劇組專門建好的,說是水上房子更像是水上涼亭的木屋。 木屋只有兩面木墻,對著湖面和橋的另外兩面是白紗,里面軟塌四周也垂落無數條白紗,在鼓風機的風里輕輕飄揚。 封凌坐在榻上,也是一身寬松的衣袍,他肩寬腰細能把這種衣服撐出不羈而風流的感覺。 在沈淮看向他時,他也看向沈淮,幾片薄紗被吹開時,兩人視線相對。 這兩天兩人關系冷淡,已經好幾天沒這么對視了,看到彼此眼睛那一瞬間,都靜默了下來。 導演和攝影師們安靜地不發出一點聲音。 現場的氛圍好像已經開始有了。 沈淮赤腳走向封凌。 劇里兩人第一次發生關系,是在喝酒時朱夜曦設計了程懷霄,在他酒里給他下了恰到好處的藥。 劇組的化妝師很有水平,為了營造酒后的感覺,沒有在封凌臉頰上加紅暈,而是在把這抹紅暈染在他眼尾。 封凌的眼睛本就有些長,長眸飛揚染紅,凌厲的同時又惑人。 封凌坐在軟塌上,沈淮站在他面前,垂頭看他。 導演聲音都放得很輕,沈老師,封凌,可以開始了嗎? 沈淮很輕地點了下頭。 導演喊開始后,封凌立即閉上眼,眉頭微微蹙起,是在忍耐著什么,抗拒著酒里的東西。 沈淮就這么站在他面前看著他,腰背挺得筆直,長發在背,側面清瘦挺拔如青竹剪影。 如玉骨的手指撫上封凌的臉,那手連拇指都長而細,拇指指腹按在高挺窄緊的鼻尖上,輕輕一下,又加了點力氣向下碾按。 指腹順著鼻梁骨向上滑,慢慢撫過凸高的山根,食指蹭過鼻梁和眼窩間細軟的皮膚,即將碰觸到眉頭。 眉頭皺得更深。 那手卻沒撫上他的眉,而是滑到了他的下頜上,柔軟的指腹撫過凌厲清晰的下頜骨,落在脖頸凸起的喉結上。 手指按在那里。 有個機位推近,近距離給慢鏡頭。 手指的力度加重,喉結難以自持地滾動,手指懲罰性地加重力度,指甲幾乎要扣進喉結里,留下細細的紅痕,喉結如困獸再也無法動彈。 眉間的折痕越來也深,蹙出痛苦的痕跡。 那手指這才放過喉結。 雙手順著下頜骨向下,劃過脖頸兩側,滑到脖子底又滑上去,滑到脖頸后將人更帶向自己。 鼓風機找準風向,吹起片片白紗,其中一片混到沈淮長而密的頭發中,一起劃過封凌的側臉,飄向他身后。 留下海水中水生花的味道,蓮花的清香混著海藻的濕潮。 沈淮低頭,鼻尖嗅到了同樣的味道,他把這味道用鼻尖送到封凌的鼻尖。 鼻尖相抵交纏,額頭相抵。 程哥哥,你還記得我嗎?沈淮閉眼輕問,纖長的睫毛隨著呼吸輕顫。 那么緊密的距離,氣音帶出的呼吸拂在封凌臉上,又回到沈淮臉上。 房間內安靜極了,只能聽到鼓風機工作的聲音。 兩個導演屏住呼吸,他們都知道沈淮要吻了,是真吻還是假吻他們都不知道。 額頭下移,沈淮的唇落到封凌的唇上。 鏡頭在他們側面,只看到沈淮的下頜下移伸展,臉頰微微凹陷,喉結上下滾動,側面弧度清絕性感。 兩個導演眼光忽地亮了起來,興奮地差點發出聲音。 封凌猛地睜開眼,不知道是不是眼尾那抹紅音襯的,他眼里一片若隱若現的紅光,裹在漆黑的眸光里。 神情凌厲到兇狠,額頭有青筋從皮膚下透出。 一直隱忍的人伸手拽住沈淮的腰帶,那手極大,指骨凸出,展示著其中蘊含的力道,那根腰帶根本經不住。 沈淮被推倒時,雙腿從散落的衣服里露出,勾住封凌勁瘦的腰,然后被一只手握住腳掌。 封凌咬住他的下巴,聽到他的悶哼后,牙齒移到他鎖骨的胎記上,用另一種東西遮住紅色的胎花。 鏡頭移到晃動的片片白紗上,移到窗外清澈的湖面上。 只留下忽輕忽重的呼吸聲。 導演和攝影師剛從房間出來,阿童和何鶴就立即圍了上來。 拍好了?沈淮怎么沒出來? 可以進去看看了嗎? 導演樂呵呵地擋住他們:等一下,沈老師小腿抽筋了,讓他緩一下。 ? 聽導演這么說,耳朵朝這邊豎著的人都詭異地沉默了一下,思維根本控制不住地開始發散。 阿童:他缺鈣,偶爾是會抽筋,我就讓他吃鈣片吧。 這個時候真的只是缺鈣嗎? 過了十分鐘導演才給兩個助理兩件寬大的戲服,讓他們進去。 他們進去時,沈懷和封凌都坐在軟塌上,衣服穿的好好的,就是氣氛很是沉默。 阿童走到沈淮身邊,沈淮靠坐在軟塌上,腿平直地放在上面,腳背沒有繃起,是很放松的姿態。 沒事了?阿童問。 沈淮閉著眼,胸口隨著呼吸細微起伏,聽到阿童的話他點了點頭睜開眼。 阿童給他披上衣服,扶他下來,兩人先一步離開這里。 何鶴注意到封凌手邊一個毯子,榻上明明有被子,何鶴想不到這個毯子是用來做什么的。 沈淮走了后,封凌伸手,衣服給我。 當他抬頭看向何鶴時,何鶴才看到他嘴角裂開了一點。 何鶴慢半拍地呆呆地把衣服給他。 當封凌站起來穿衣服時,何鶴又看到他被凌虐了一般的喉結。 何鶴神情恍惚地跟在封凌身后向外走,連封凌停住腳步都沒注意到,腦海里一直在想這場戲到底是怎么拍的,差點撞到封凌身上。 封凌看向不遠處正盯著他的徐郡賢。 他舌尖從內盯住唇角,面無表情地用拇指擦了一下嘴角上的一絲血跡,勾唇揚眉看向他。 向來演技絕佳的影帝,差點控制不住怒氣,陰狠帶著警告地看向封凌。 封凌嗤笑一聲,又給他怒火加了一把柴。 封凌,你過來!導演在監視器喊他。 封凌沒再看徐郡賢走到導演身邊。 導演把探頭探腦想看剛才拍的戲的人趕走,只讓封凌過來看,他看了一眼沈淮所在的方向,壓低聲音,好像怕沈淮聽到,你得補點東西。 什么? 需要一聲更急促的喘息。 這個到時候你去錄音棚補就行了,今天要補臉上的神情。導演指著監視器里的一幕說:你這里反應有點急了。 說完他懷疑地看向封凌:劇本圍讀時,你說你是大直男? 導演想到木屋里的一幕,直男反應那么大? 封凌摸了下鼻子,低低笑了一聲。 導演挑眉,他發現封凌心情非常好,這種開心不是以前那種零散的,愉悅里有堅定的光。 導演樂呵呵地笑了,他也非常非常的開心。 沈淮是他的夢寐以求,封凌是他的意外之喜。 越拍他越覺得封凌外形和氣質真的絕,想到剛才他藏起來不給人看的戲,他敢保證到時候一定讓人看得嗷嗷叫。 清冷的沈淮勾起人來氛圍感十足,張揚凌厲的封凌不管是隱忍還是發狠都性感到發蘇。 走,我們再去補兩個鏡頭。導演拍他的肩膀說。 封凌臨走看到徐郡賢走到沈淮面前,他皺了皺眉,說:導演,讓沈老師來搭戲帶帶我吧? 導演:? 余奕辰重拍的戲您都讓沈老師給他搭,我拍就不給?我才是正宮cp。 導演: 那能一樣嗎! 導演:行啊,你去跟沈老師說? 封凌: 他看向旁邊的演員副導,要不然讓王導去說? 導演:我看行。 演員副導:? 沈淮從木屋里出來后就坐在遮陽傘下喝紅參水。 阿童問:拍得滿意啦? 這場戲沒有拍得很好。沈淮說。 嗯?阿童疑惑,這可真難得。 沈淮慢慢轉著手里的杯子,拍戲時帶了點私人的怒氣,戲不夠純粹。 阿童:哦,他去夜店你要懲罰,小氣鬼。 小氣鬼樂意。 阿童正要嘲笑他,看到徐郡賢向這邊走過來。 他明顯不是很開心,也很明顯地想跟沈淮單獨說話。 阿童仿佛沒看到,站在那里一動不動,拿定注意要做木頭人電燈泡。 徐郡賢張了張嘴要說話,又過來一個人打斷他想要的私聊。 可憐的副導戰戰兢兢地說:沈老師,封凌有兩個鏡頭要補拍,他想讓您去給搭個戲。 沈淮:? 他看了看門神一樣站在旁邊的徐郡賢,垂頭時微微勾了下唇,他指著自己搭在椅子上的腿,對副導說:麻煩王導跟封凌說,我小腿抽筋,動不了。 唉好!副導以為沈淮這是拒絕了,也不敢多說,忙去跟導演和封凌說。 徐郡賢也以為沈淮這是拒絕,身上的氣壓沒那么低了,聲音還算溫和地問:怎么不接我電話也不回我微信? 沈淮舉起手里的杯子,慢悠悠地喝了一口紅參水。 徐郡賢在拍《罪臣深海》時,就發現沈淮在劇組只喝杏汁和紅參水,他不覺得紅參水有什么好喝,澀澀的,于是每次都給沈淮杏汁喝。 以前沈淮也是這樣,總是慢悠悠的,他喜歡沈淮這份不慌不忙的淡然,現在卻恨不得扣住沈淮的下巴,讓他立即開口。 沈淮喝了兩口水終于要開口了,嘴巴剛張開,看到封凌朝這邊走來,又閉上了。 24歲的封凌不僅身高比徐郡賢高,氣勢也不輸。 他走過來后看都沒看徐郡賢一眼,只低頭看沈淮。 沈老師小腿抽筋動不了? 沈淮手指慢慢摩挲著杯子,抬眼看他,嗯。 得罪了。封凌說。 他拿走沈淮手里的杯子放到桌子上,彎腰一手伸到沈淮的膝蓋下,輕輕松松將他抱起來。 就這樣抱著他從徐郡賢身邊經過,徑直走向木屋。 不僅看過來的工作人員驚了,連阿童都懵了一下。 被封凌公主抱起來的沈淮愣了一下,嘴角微揚,摟住封凌的脖子。 趁著還沒走遠,沈淮趴在封凌肩膀上,對徐郡賢勾唇露出一個笑。 涼薄而嘲諷。 就和剛才要拍戲時,沈淮回頭對他露出的那個笑一樣。 他最能激出一個人的憤怒,目光先落在他的雙眼上,再忽然揚到他的額頭上,和向下看向嘴巴相反,這本就是會讓人生出不悅的一種凝視方法,再配上他的笑,沒人能平靜。 徐郡賢用力握了握手指,用盡全力才忍住沒上去把沈淮扯下來。 沈淮被抱進小木屋后被放到了軟塌上,導演很不好意思,過來先關心沈淮的身體,沈老師,小腿還抽嗎,疼嗎? 沒事,可以忍。 他說著時,封凌已經熟練地按在他的小腿肚上,使得沈淮的話停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