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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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燃引線。 帶來溫暖熱度的火苗、濺射燃燒的一頭,火花不緊不慢的、向量子二腳踢的本體那端移動,它渾然不知蔓延而至的災禍,即將無情叩響此生的臨終之音。 呯 體內的爆炸、精巧設置的反沖擊力,使綻開的煙火無畏上升,最后在天空的擁抱里、迅速凋零敗落。 W。 細微的腳步聲從背后響起,到來的一片陰影遮蔽了灑下的光。這份呼喚她的聲音,穿透了她的內臟、在震動的胸膛處安置。 啊啊他呼喚的、究竟是我的名,還是單單只是、這個代稱呢? 對了,我的名字是@#*% 來訪者的外套,在地面摩擦發(fā)出輕響,他就這樣輕松的來到她身邊坐下。只是輕手輕腳的,仿佛并不想打擾到她。 但是這點外行人的響動,對于一位還未歇業(yè)的傭兵頭子來說,已經足夠了。足夠她伸出手,擁抱,摟住,折斷... 一臉想殺死我的表情啊,W。他開口了,但...如果是你的話,我感覺可以接受哦。 什么話啊,這都說得出來。 【太過分了。】 真過分啊,博士~ 以第三方視角看去,只是在簡單發(fā)呆的W,此時搭理了一下對方。她鮮活起來的表情,依舊是那副笑嘻嘻的模樣,讓人渴望摘下她的面具,發(fā)現其下真正的表情。 不過,就算希望所有人都放下尖刺,對彼此坦誠相待,那也是不可能發(fā)生的事。好不容易才擁有了足以保護自己的堅硬外殼,要拋棄它去接觸他人... 如果因此而獲得疼痛,豈不是自討苦吃的代價嗎? 【愚蠢。】 W才是過分,明明邀請了我來看煙花,結果卻一個人悄悄得來了!你自己說,這種行為是不是很過分? 博士裝作生氣的抱怨著,在干員的身邊蹲下。 他撩起外套,在天臺的沿角處席地而坐,腳下是空懸著的、距離水泥路面幾百米的空地,再往外,是城市中車水馬龍的一派繁忙景象。 博士晃了晃腿,迎面吹來的風很舒適。如果從這里向下看去,會發(fā)現世界是如此的渺小與不可思議,在視網膜中模糊成小方塊、小墨點的車輛與行人,似乎繼續(xù)重復著每一天的辛勤勞作。 不分善與惡。 在這座城市中,在每一座城市中,黑與白都是無法徹底分割的。因為無論是去除哪一方,都會導致徹底的不平衡產生。實行絕對的正義,或是推動絕對的邪惡,不管是哪種舉動,只是對于當前的世界來說,都還太早了,太早了。 它們單純的理念,無法適應生命的復雜循環(huán),最終也只得淪落成灰色的混雜物。但哪怕是切除了意識的腦前葉,去剝奪箱庭內的一切反抗意識最純凈的希望,也一定會從麻木的人群中生長出來吧。 當然,對腐爛的傷口視而不見,掩耳盜鈴的宣稱拯救,為了利益而行駛一切手段...那就是另外的一個故事了。 是嗎,啊之前好像是有這樣說過~博士還記著呢,真?zhèn)X筋唉,誒嘿~W俏皮得吐了下舌頭,將自己那份早已過期的邀請函,就這樣萌混了過去。 呯 說話間,她點燃了第二顆。 炸開的本體,用力將煙火送上了更高處。只是,這份犧牲沒有在藍色屏障上、留下哪怕一點痕跡,就不可觸摸的、消失在空氣中了。 這里,什么都看不見啊。博士仰起頭,除了剛剛火藥燃燒后剩下的末端氣味,眼前的景色遠遠不是網絡視頻中拍攝的那般絢爛。 看得見的煙火,看不見的煙火。 ...喂,我知道,我知道你做得到,因為你是博士。W在此時,突然開口道。 那雙鮮紅的、尚未凝固鮮血的色澤中,混著金黃色的眼眸,牢牢地、目不轉睛地、盯著他。她貪婪的目光,像是攀巖上了洪水中的浮木,又像是尋找到了唯一的可能性。 所以...我開口的話,你會幫助我吧。 【不能說出來。】 博士。 【我可不像那種蠢貨,需要抱著虛假的仿冒品哭泣。】 我 【我想要的,我所期望的時代,已經不可能再被復制呈現了。】 讓她 【所以,別再像個該死的小女孩一樣!為了找到自己丟失的小熊紐扣,向大人嬌蠻地耍著賴皮!】 我可不是萬物皆許的神明啊,W。他看著吞吞吐吐的干員,有點苦笑著的樣子,眉毛也有些微微皺起了。 但是,那雙褐色的眼睛,卻還是很溫柔的看著她。 雖然這么說...不過能告訴我嗎,W你想要的,是什么? 可他還是答應下來了。 我想 【住嘴!!!】 她倉促間點燃了第三顆。 呯 聲音,將聲音遮掩。 什么剛剛你說了什么嗎?我沒聽清...面對突如其來的爆炸聲,博士反射性的捂住耳朵,錯過了信徒重疊的祈愿。 W沒有回答。 她白色的發(fā)絲被風小心地吹拂著,眼神呆呆得盯著天空。她好像在尋找什么,是妄圖想找到、剛剛那顆煙花,存在過的證明嗎? 果然,看不清啊。她嘆息道。 煙火,已經在空中短暫的燃盡了。 這是最后一顆了啊。博士看著散落在地上的殘余,除了消散的火藥味在鼻尖縈繞,紅色的碎紙片被風輕輕卷起,推搡著在天臺上轉圈圈。 嗯哼~好,這樣就算是看過了。下次,就輪到博士來邀請我了哦~ W說著向后倒去,抬起腿漂亮地翻了個身,姿態(tài)完美在天臺邊緣落地。 欸?!這樣也算...你可真是狡猾啊,W。博士還沒起身,他好像有什么話未說的樣子,喊道。 等一等。 薩卡茲的雇傭兵壓下被風吹起的飄逸裙角,有些意外的發(fā)出、關于疑問的短音。 嗯? 博士轉過身體,臉上表情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 如果...哪天你真心想殺了我,或者我因為意外失去了生命...可以請你、把我吃掉嗎? 什么啊? W睜大了眼睛。 【過分。】 什么啊,我可不是溫迪戈那種食親... 不是開玩笑。 我可不是... 他是認真的。 W明知道,卻無法控制自己勾起的嘴角。 好狡猾啊,博士!明明知道你一旦死去,我們也會消失在無論哪處吧?這樣的約定,這樣荒唐的約定...一點意義 嗯,我知道。 他居然承認了。 越發(fā)活潑的心跳,使W陷入沉默的旋渦里,蜜糖融化進她扭曲的鮮紅色眼眸中。 啊,可以哦。 她卻無法克制自己咧開的嘴角。 啊啊,無法克制貪欲的自己...她現在的表情,一定很丑。 早在那天,我就已經、支付了我的那份(骨rou)。那么作為代價,博士你的身體、也將是我的所有物了。在萬物終結的那一刻,我會一塊塊、一塊塊的吃掉,一點骨髓、一滴血液都不會留給別人。 她情不自禁的伸出手。 博士,你會后悔的!招惹上一個貪婪的薩卡茲雇傭兵,你知道將會付出什么樣的代價嗎? 太好了。他聽到這里,卻也只是不在意的笑了起來,我很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所以不用再露出,那樣寂寞的表情了】 博士起身拍了拍灰塵,天臺只是看起來干凈,其實風吹日曬,地上還是滿臟的。只是,過去摸爬滾打過來的他們倆,都不在意這點。 下次,晚點再來放煙花吧。 他伸出手。 這是我的邀請內容。那么,我可以有幸得到您這樣美麗的女性垂青嗎? 欸這樣的花言巧語就想約女孩子出來,想得也太簡單了吧,博士?沒有鮮花、鉆石和燭光晚餐的話,我可不會答應你哦? 啊,這些就饒了我吧,凱爾希看見會殺了我的(笑)。 切,沒辦法,那就只能看你表現了。提到凱爾希后,W立馬別過了頭,像是放棄了一些明顯刁難的條件。 果然,看不見呢,這里。她抬頭看向天空。 是啊,白天放煙花...果然還是太超出普通人意識的常規(guī)了,明知道夜晚的煙花更絢爛?博士歪頭問道。 是啊,我明知道... W放松下肩膀。 我明知道啊,卻還是有些不死心。 雖然是不可見的煙火,但她是確實存在過的景色,W。博士開口道,她會在你的記憶中,永遠的存在著。 哪怕我看不見? 哪怕你看不見。 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關于,【放棄】的一則故事。 有些妄想與強求,是絕不能說出口的,你不這么認為嗎? 尋求代替品的舉動,也太爛了吧。 她雖然是這么想的,可接下來的第二位主人公,卻好像并不在意這點呢。 感謝在20210825 21:32:32~20210826 22:02:5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人< 11瓶;八月叭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80章 80火焰無法被熄滅 不要問篝火該不該燃燒, 先問寒冷黑暗還在不在; 不要問子彈該不該上膛, 先問壓迫剝削還在不在; 不要問正義事業(yè)有沒有明天, 先問人間不平今天還在不在。 《切格瓦拉》 》》》 合作愉快,塔露拉。 眼前銀發(fā)灰瞳的龍女,冷冷看了幾秒博士攤開的手掌,最終還是選擇握了上去。 挑起的方式由我自己選擇?你的那些干員們可不是我的戰(zhàn)士,我不會因為你、就對他們手下留情的。 說不定哦,小瞧他們可是會吃大虧的。 博士低頭看著兩人相握的手心,意味深長的說道:水至清則無魚。橫濱的這灘死水、需要被人攪亂,攪得越亂越好,而我認為你可以勝任這個職位。 就像你曾經做的那樣,不是嗎,前整合運動領導人,塔露拉。 你! 塔露拉下意識的用上力氣。 博士卻不顧手上的痛感,繼續(xù)說道:凱爾希投了反對票;阿米婭選擇相信我的判斷,也選擇了相信你;而我,提出并實施了啟用你的提案。 唔,雖然我的干員們也愿意幫我實現這個計劃。但我不想讓他們像小丑一般起舞,特別是在這樣危險的...主人家中。 塔露拉啊,塔露拉。難道你不覺得,【不死黑蛇】這樣的頭銜,特別適合身為女主角的你,在此出演嗎?博士抬起頭,直視她瞳孔深處的倒影。 顫抖...你是在害怕?害怕歷史會重蹈覆轍?還是,害怕再一次擁抱起她? 仿佛被看透了內心,龍女不適得瞇起雙眼,卻倔強的不愿退讓。...你不像一個失去了記憶的人。 ... 難道,是讀取了女祭司之眼的資料庫嗎?我與過去的你見過幾面,關于那些曾經的片段,你到底還記得多少? 資料不多,但足夠我了解你了,女士。有道是見微知著、一葉知秋,從某一塊零碎拼圖推斷出部分整體,這并非是什么難事。 手被放開了。 唉,她的力氣可真大。 博士撇撇嘴,甩了甩捏地發(fā)酸的手掌。 雖然我們走上了不同的道路,但關鍵是,我選擇了現在的我。而你呢?現在的你是那位黑蛇的意志,還是那位塔露拉戰(zhàn)士? 龍女沒有回答他。 畢竟你們的精神,是如此的扭曲、糾纏在一起...凱爾希擔心你會虛與委蛇,脫離我們的監(jiān)控。原諒我們吧,人群外的異類總是需要多故慮一些。而且談起背叛,你比我更是有經驗,對吧? 那你為什么還 但我知道,知道你心有牽掛,塔露拉。曾經失去的...再也無法擁有的...心痛得難以追憶的...雖然說你們現在是活著的狀態(tài)。哈,這種講法可能有些奇怪,可人總要給自己一個盼頭,不是嗎? 博士笑著,笑容里卻充滿了縹緲的不真誠感,他在暗示什么? 龍女像是被戳到了痛處,抿平了堅硬的嘴角。我失去了一段記憶,它在安靜而黑暗的監(jiān)牢中戛然而止,博士你知道這一切? 不,是你導致了這份結果? 她在追求真相,她想追求真相,即使是無法承受的事實,她也早就經歷過最丑惡的地獄之景。 不要再思考下去了,塔露拉。博士嘆息道,只要你認為自己還用腳站在這里,用鼻子呼吸著空氣,用眼睛接收著信號,用思維在暢想中遨游那么,你就是活著的狀態(tài)。瞧,那個孩子已經在等你了,為什么不去看看她呢? 啊,阿麗娜。 塔露拉猝不及防的被這個名字,占據了全部的心房。 塔露拉。 一模一樣的音調。 啊...啊啊。 她放棄了一切疑問,一切不安,一切虛無縹緲的事物。 讓它們都見鬼去吧。 她轉個頭。 白色半長的發(fā)絲,淺藍色溫柔又安定的雙眼,小鹿就安靜的站在那里,也許該說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