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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偵探社里唯一的醫生與謝野晶子小姐,和梅一起共享無所事事的下午茶甜點。 唯一忙碌的,是新入社的職員。 聽聞是被社長很是期待的,國木田獨步先生。他正在辦公桌前整理文件,紙張堆滿了他的整張桌子。 自從這位認真負責的新人報道后,亂步終于能把工作全部推掉,專心做一個零食垃圾制造站了! 【加油啊,國木田獨步!社長看好你哦?!?/br> 社長福澤諭吉,和慕斯小姐現在則在他們腳下的下一層,也就是三樓。 自從三樓被財大氣粗的某組織承包后,一半用于給慕斯小姐的貓咪安家,另一半用于建設慕斯的烘焙廚房。 私人性質的。 從此之后,社長便經常逗留在貓咪樂園,快樂得消耗著小魚干儲備,今天也是如此。 慕斯小姐正戴著手套,在烤箱前等待,今天下午茶的最后一批餅干出爐。 咦,師傅怎么了? 梅端著紅茶,卻看見一旁的江戶川亂步鄭重放下零食袋,戴上那副,據說是社長送給他的寶貝眼鏡。 丫丫后退,離開窗戶!名偵探明白了什么,轉頭對梅大叫。隨后幾步逃離窗口,緊貼著墻角護住頭部。 ! 梅在慌亂中,不小心把紅茶灑在了辦公桌上。不過...現在也不是在意這個的時候了! 她來不及收拾桌上的狼藉,起身飛撲住身為醫生的與謝野晶子,在地板上借著慣性翻滾幾圈后,遠離了窗口。 下一秒,偵探社面朝馬路的那扇玻璃窗,猛地破碎! 一個黑影,伴隨著尖銳的窗戶碎片飛舞,徑直闖入了室內。 敵襲! 梅爬起半蹲在掩體后,一手護住醫生,一手摸出腰間的□□,對準眼前不知名的造訪者。 什么人! 入職的新人,從堆滿報告的辦公桌上抬頭,窗戶破碎與亂步先生的呼喊,讓他意識到可能發生了什么。 以桌子為遮擋,國木田獨步悄悄從懷中抽出一本筆記本,打開。 偵探社的文員在一陣sao亂后,先后從正門口撤離。身處三樓的社長,和慕斯小姐聽到動靜后,趕緊上樓來查看情況。 冷靜。 中年的白發男人福澤諭吉社長,大步從門外進來,短短兩字就迅速安撫了偵探社的成員。 大家仿佛找到了主心骨一樣,紛紛聚集在社長身后。 福澤諭吉直視無理的闖入者,手指虛搭于佩刀之上。 來者如此大動干戈,造訪偵探社所為何事? 哈哈哈,反應速度不錯!拉普蘭德四下環顧,粗略觀察了下對方的表情。 她雙手牢牢掌控著,那對東方風格的長劍,并抬起其中一把對準社長。 你就是這里的頭頭?港口黑手黨給的情報看來沒錯,的確是值得嘗試的對手。 福澤諭吉臉色凝重。 入侵者的話,在他腦海里自動轉化成某個頹廢黑醫的模樣,心中不好的預感明顯加重了。 福澤諭吉:我肯定又被坑了。 你... 拉普蘭德小姐?! 》》》 國木田獨步: 武裝偵探社成員,之前是中學在編的數學教師。認真而急躁易怒的青年,師從偵探社社長福澤渝吉,體術高超,但從未超越社長。 異能力「獨步吟客」。 能消耗筆記本的紙張,將寫出的東西具現化,不過,不能具現化比筆記本大的東西。 這些夠了嗎? 你我的命也就值這個價。 我說了,你從我生命里拿走的。 我會贖回來。 全部。 典雅噩兆 》》》 嚇死我了,怎么是你啊? 警戒著敵人的梅,大大咧咧的放下□□并插回腰間的槍套,在驚訝間打斷了闖入者與偵探社的談話。 也嚇到我了,拉普蘭德小姐下次還是走大門進來吧,雖然無論是爬樓梯還是坐電梯都有點費時間... 從三樓趕來的慕斯,也從門口聚集的幾人中探出頭。 玻璃碎了一地,打掃起來很費時間的啦。 小梅和慕斯都在?拉普蘭德無所謂的笑笑。 抱歉抱歉,這方面沒考慮到。等我打完,賠償費從我工資里扣吧。 偵探社的眾人:... 等等,什么情況,你們認識?國木田獨步無語至極,眼看硝煙逐漸散去,他也把本子重新塞回懷里。 喲,偵探社的各位你們好,叫我拉普蘭德就可以。女性抖了抖頭頂的耳朵和狼尾巴,隨意打了個招呼。 嗯,畢竟拉普蘭德小姐也是我們羅德島中的一員。慕斯說著脫下烘培用的手套,端來今天下午茶上的最后一盤烤餅干。 我們當然認識啦,博士肯定知道這件事! 梅生氣道:可惡,什么都沒告訴我,害我上好的紅茶都被浪費了! 這趟其實是我的私人請求。拉普蘭德爽朗的解釋道,和小梅沒關系,博士選擇不告訴你也是正常的。 當然,用博士的話說那丫頭臉上藏不住事,絕對不能告訴她。她笑嘻嘻得模仿道。 怎么樣,Surprise!一個驚喜~ 明明只有驚,哪有喜啊... 梅指著打翻在那邊桌面上,濕淋淋的狼藉一片喊道:還有,還我紅茶! 就是說,名偵探的零食汽水也要賠償,100包!江戶川亂步趁亂叼起剛出爐的牛奶味餅干,緊跟著亂開價。 燙!燙!燙! 哈,被燙到了。 啊剛剛才出爐,請小心慕斯貓貓來不及阻止。 亂步師傅你也真是獅子大開口...看吧,遭報應了!梅鄙視著趕緊跑去倒了杯涼水,來師傅,涮涮舌頭。 咕嚕咕嚕 么一額絲!江戶川亂步大著舌頭吐出幾個詞后,老老實實地閉嘴了。 哪里有傷者,放著讓我來! 醫生帶回她最愛的大砍刀正準備加入戰局,卻只見眼前歌舞升平的畫面。 她不由失望道:搞什么,這不是根本沒有打起來嘛! 難道打起來才好嗎?好歹有外人在,你們正常點??!國木田獨步推著眼睛,幾乎抑制不住自己的吐槽之力。 切~ 沒有干勁的與謝野晶子走到一邊的沙發坐下,看上去是準備繼續她的下午茶之旅了。 當然,打還是要打的。拉普蘭德笑瞇瞇的觀察完眾人的神色,話鋒一轉。 戰斗就是我此行的目的。請各位給我和這位銀狼先生,一個可以發揮的空地吧。 欸!還有打嗎?好像很有趣啊...社長! 銀狼,拔刀吧。 女性劍鋒所指。 那是別人過去給我的稱呼,雖然不知道那個男人(森鷗外)告訴你了什么。但現在的我,只是這里的一屆社長而已。 這間偵探社凝聚了我的一切,無論是成員還是其本身,都決不允許他人破壞。 福澤諭吉握緊愛刀。 來吧。 你這家伙...和德克薩斯有點像??!有趣,我開始有點喜歡你了!拉普蘭德如此宣告到。 剩下的,就用戰斗來證明你的態度吧! 》》》 與謝野晶子: 武裝偵探社成員,偵探社的專屬醫生,相當少見的治愈能力者。本職是醫生,見過很多生命的流逝,所以極其討厭不重視生命的人。 異能力「請君勿死」。 需要被醫治者重傷瀕死才可以進行的完全恢復治療,僅限外傷與沖擊性內傷,無法治愈衰老,中毒,等先天性疾病。 》》》 雖然大家都一頭霧水,但依據社長的命令,場地很快就騰出來了。 空地上,兩人對立而站。 這場戰斗,是刀與劍的戰斗,銀狼與蒼狼的戰斗,孤劍客與落單獨狼的戰斗。 也是福澤諭吉與拉普蘭德的戰斗。 旁觀中的與謝野晶子問道:喂,新來的,你們覺得誰會贏? 我不叫新來的,我有名字??!國木田獨步皺著眉頭,煩躁地劃去計劃表上,接下來所有的待定事項。 這對于,一個連先是左腳進門、還是先是右腳進門都安排好,記在本子上的人來說,報廢接下來的行程,無疑是非常痛苦的一件事。 啊啊啊,結果還是要打!今天的計劃都被這場意外給打亂了,我的計劃表又要重新寫... 嗯,還是不打擾他了吧。 抱著餅干的慕斯小姐,看著場上的兩人猶豫道:唔,氣勢都很厲害,勝負很難說呀... 不假思索的名偵探則馬上開口:那還用說,肯定是社長?。?/br> 同時,梅理所當然的說道:那肯定是拉普蘭德小姐啊。 嗯? ??? 你不對勁。 江戶川亂步激動地反駁道:社長是最強的,社長肯定能贏! 哼哼~梅裝作很有學問的樣子,推了下眼鏡。 師傅你是有所不知,拉普蘭德小姐戰斗的時候,可不像現在這樣彬彬有禮那是非常,非常,可怕的模樣! 我有幸見識過,才認為拉普蘭德小姐一定能贏! 我不管,肯定是社長贏! 什么...那絕對是拉普蘭德小姐贏??! 社長贏! 拉普蘭德贏! 【咱們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jpg】 噓!你們別聊了。 與謝野晶子拍了拍兩位小朋友的肩膀。 看,他們已經開始了! 如果有人借復仇的名義來殺你。 不要猶豫,干掉那個人。 當你一旦決定拿起武器。 殺人就不需要什么理由。 拉普蘭德 》》》 戰斗,就是無理由的搏殺。 無論是再冠冕堂皇的借口,在刀劍碰撞的那一刻,在你決定實施傷害的那一刻,一切緣由都如同鏡花水月,不再存在任何價值。 此時雙方的生命存余,就只在下一次攻擊的瞬間,接下來就看誰更勝一籌。 對于我來說,戰斗是滿足僅剩的生命,沒錯。這使我如活著一般,而不只是塊行尸走rou... 我愿意接受我的終局,如果他們有這個本事取走我頭顱的話。而作為無法解決我的獎勵,我會收走他們的生命。 現在,你有何感想,博士? 是否還要繼續與我 沉睡中的狼睜開眼睛,她獨自行走,舔舐傷口,她孤身一人,并永遠失去家族。 所以才危險。 落單的獨狼遠比抱團的族群,更奮不顧身地追擊著生死一線。 拉普蘭德周身懶散的氣勢,此時發生了說不明的改變。 如果說,之前的她是個令人畏懼的危險分子。那么,現在的她無疑因瘋狂而存在,因暴力而鮮活,因戰斗而沸騰! 隨意插進水泥地板的長劍握在手里,看上去奇特的半圓型劍柄與筆直的劍面,使其獨特而桀驁。 但拉普蘭德駕馭起來,就如同指使她的手指一樣簡單。揮舞兩下,雙劍幾乎破空的震鳴,足以令人感到警惕。 好劍。 福澤諭吉見此說道。 你的刀也是。 拉普蘭德挑了下眉,看著對方握住刀、擺開架勢。 狼咧開嘴角,露出內里猩紅的唇舌、與森白的齒縫。 這并非點到為止的切磋。 雙方都心知肚明。 他向前一步。 她也向前一步。 叮!叮!叮! 下一刻! 誰也沒看見...拉普蘭德是和福澤諭吉,是如何從原地消失的。 仿佛一瞬之間,兩人的身影便緊密撕咬在一起,刀刃產生了rou眼跟不上速度的數次碰撞。 叮! 這是單純磨礪的技巧,凡人□□的極限! 讓我見識見識你的能耐啊,銀狼! 就算是在戰斗中,拉普蘭德也依舊有著不錯的閑心,她暢快地笑著,再一步上前壓制。 插不上手。 旁觀的一眾人等,被刀氣與險惡的氣氛渲染,不由自主的想到。 卷進去,會死的。 交戰的兩人都沒有收力,以毫不留情的凌厲攻擊,劃砍過對方的門面、空隙、防守漏洞,刀刀直擊要害。 他們都知道,憑借著自己過往的本能就能明白。 退縮是敗北的前兆。 猶豫是己身的侮辱。 她的劍,曾斬下無數亡魂,飲血而無懼前路。 他的刀,曾滅卻國之障礙,聽從并從始至終。 無需留手。 拋卻怯懦。 要戰便戰。 福澤諭吉給出的答案,是堅定有力的一刀。 他的刀,是殺人的刀,他的刀法,是殺人的刀法,是在過去千百次戰斗中,毫無余地,不留憐憫的冷湛技法。 對對,就是這樣!拉普蘭德淺灰色的瞳孔,因為不斷提升的情緒波動而劇烈收縮。 她側頭躲過這一刀,反手削斷了對方的幾縷頭發。 令人熱血沸騰的廝殺,在往日殺手之間展開,武器與武器的碰撞之音,發出令人牙酸的尖鳴。 拉普蘭德用雙劍絞住對方的長刀,在刀劍的對峙中湊近福澤諭吉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