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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雪居向來很安靜,桃劍舒又尚未完全恢復(fù),同喻聞錚有一搭沒一搭說了幾句話之后,就開始困倦起來。 入睡之后,發(fā)絲有些凌亂的腦袋輕輕從喻聞錚手臂上歪了下去。 喻聞錚無意識將手掌落在那團(tuán)青絲上撫了一下,將她整個人挪到軟塌里側(cè),又蓋上一床涼毯。 桃劍舒整個人縮在軟榻里,愈發(fā)顯得嬌小了。 其實用嬌小來形容也并不準(zhǔn)確。 桃劍舒的身形在一眾女子中算是高挑的,看上去雖然瘦,可除了那一身清松門弟子服之后,便會發(fā)現(xiàn)她不是消瘦的那一類女子。 相反,桃劍舒四肢纖長,身材凹凸有致,可算得上是曼妙窈窕。 只是眼下的喻聞錚半分旖旎情思也無。 嗽月的妖力是壓下去了,然而他自己的妖力與桃劍舒的靈力還未完全相融,這也正是桃劍舒仍舊覺得身體發(fā)燙的原因。 不知過了多久,軟榻上的桃劍舒忽然開始夢囈,額頭上也又重新開始滲出冷汗來。 喻聞錚拿了帕子又替她去擦汗,只是手才堪堪碰到他發(fā)間,便被睡夢中的桃劍舒倏然一把攬了過去,貼在她掩在發(fā)下的脖頸邊。 喻聞錚的體比常人要低一些,桃劍舒這舉動并不意外。 只是一只手能夠帶來的涼意終究是太少了,桃劍舒越蹭越挨,越蹭越近,最后幾乎整個人都拱倒了喻聞錚懷里。 身子頓了頓,喻聞錚緩緩將粘在自己身上的桃劍舒扒了下來,而后寢殿之內(nèi)白光一閃,再不見長榻邊的人影。 取而代之的,是一條巨大到直立時幾乎能夠頂?shù)綄嫷钴浱旎ǖ难┌坐Q蛇。 高大的蛇身伏了下來,靠近軟榻邊,而后小心地將床榻之上的少女以尾巴圈纏了下來,盤繞在自己身軀之中。 喻聞錚的原身足夠大,足夠?qū)掗煟[片也足夠冰涼,本還受guntang熱度折磨的桃劍舒立時便安靜了下來,靜靜在他身軀之上重新歸入了夢境。 并不十分明晰的夢境之中,桃劍舒夢見自己坐在鳴蛇寬大的背上,透明淺金的四翼就在眼前,熠熠生光。 在廣大遙遠(yuǎn)的天地之間,一人一蛇,一小一大,形成了強烈的視覺沖擊。 那個夢中,巨大到能攪動天地的精致鳴蛇將她帶離凡間。 看似兇戾,實則卻是她的奴仆。 . 三個日夜之后。 烏雪居外的細(xì)雪已經(jīng)停了,桃劍舒悠悠轉(zhuǎn)醒,一睜眼,便對上了一顆漂亮的蛇腦袋。 喻聞錚原是闔著眼眸,察覺到面上有溫?zé)岬暮粑鱽恚従徬崎_了眼,用一雙清澈卻泛著淺金的眼瞳看著桃劍舒。 桃劍舒發(fā)現(xiàn)自己被圈在蛇身之中,不免有些訝異,畢竟她以為夢中所見不過是她杜撰的而已。 “師祖,多謝……” 睡了這么久,桃劍舒的腦袋似乎也有些混沌呢,原本最能拿得出手的那些討好的話,眼下是一句也擠不出來。 “好了?” 喻聞錚的蛇身太漂亮,也太優(yōu)雅,自帶一股慵懶的氣質(zhì),僅僅是抬了抬眼眸,便叫桃劍舒覺得眼前的白蛇美得不真實。 她呼吸一滯,直到喻聞錚再問一遍,才從恍惚中清醒過來。 “不會說話了?” “好了!多謝師祖。”桃劍舒落在喻聞錚鱗片上的手無意識收緊,有些忐忑的問:“師祖……你沒事吧?” 不怪她多想,喻聞錚只有在靈力受損時才會化回原身。 她真怕喻聞錚為了救她,把自己也給搭了進(jìn)去。 “無事。” 聞言,桃劍舒這才松了一口氣。 “那我爹他們……”她小心觀察著喻聞錚的神色,“我爹他們在哪兒?” 她是有些擔(dān)心他爹與喻聞錚的關(guān)系的。 而出乎她意料的是,聽到這話的喻聞錚沒有顯露出半分喜或怒的情緒,只是緩緩在她面前化回了人形。 指間擊出一抹光團(tuán),打開了合著的雕花木門。 寢殿的門才剛剛被打開,便有一個坐在門前的身影踉蹌了一下。 桃秉淵眨了眨等得滿是血絲的眼睛,瞧見寢殿之內(nèi)坐立的桃劍舒時,驚喜道:“ 舒兒!” 他這一喊,在殿外空地上的桃劍凜與青華也反應(yīng)了過來,連忙趕到寢殿中。 “ 舒兒。”這三夜以來,桃秉淵幾乎是時時刻刻都守在殿門之外,因此平日里向來注重形象的他連掌門制袍都散亂了些。 可微亂的儀容絲毫不掩他面上的欣喜。 桃秉淵將桃劍舒雙手都攏在了掌心里,緊張又激動的問:“ 舒兒,感覺怎么樣?還難不難受?” “我好了,爹,不必?fù)?dān)心。”桃劍舒說著,看了旁邊的喻聞錚一眼,“幸好有師祖幫忙。” 不必她暗示,桃秉淵也知曉這一次是多虧了喻聞錚的功勞,于是自發(fā)拱手朝喻聞錚鞠了一禮。 “多謝烏雪長老,此前桃某聽信流言,實在是失禮,還望烏雪長老莫要記掛于心,清松門此次必有重謝!” 清華與身后的桃劍凜也照舊拱了手,“多謝烏雪長老。” 喻聞錚不是圣人,如若說修真界的那些流言他半分不在意的話,那必然是假的。 之所以不追究,不過是因為懶得追究,且已經(jīng)習(xí)慣了而已。 是以此時清松門掌門雖在他面前低下了頭,喻聞錚也只是淺淺頷了一下首,懶得接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