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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南,什么時候休長假啊?” “今年的休完了,只能等明年。” 王建軍聽完看了眼池信,做他們這行的都明白,如果另一半沒有奉獻精神,根本做不成夫妻,即便柳山南各方面都很優秀,想找個他中意,又能相伴一生的也很難得。 “池醫生是哪兒人啊?” “南京。” “多大了?” “26。” 王建軍點頭,“比山南大兩歲,挺好。” 池信暗想,大兩歲怎么就挺好了。 “王哥,聽說趙海跑了。” “唉,說到這個我就來氣。” 王建軍搖搖頭,借茶消愁。 “這小子最好躲一輩子,別犯我手里!” 柳山南回憶之前那次狙擊的畫面,說:“我覺得趙海不簡單。” 或者道行遠在他哥之上。 “你說的還真對,他敢拿面粉糊弄老子!嘗第一口我就覺得是面粉,剩下的回隊里驗了下,全是。” 面粉?池信想起王建軍在廁所刮走的那些粉末竟然是面粉…… 柳山南說出自己的分析,“會不會袋子里是真貨,灑掉的面粉是故意混淆你們視線。” “也有可能,但還是那句話,沒證據啊!” 即便“請”他去配合調查,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也只能關他二十四小時,更何況現在連他在哪都不知道。 柳山南轉向池信,“公共廁所內沒監控吧?” 他是指門口。 池信搖頭,“好像沒有。” 這下麻煩了。 其實就算柳山南不說,池信也覺得趙海這個人不簡單,中槍被送來時一點慌亂都沒有,要不是常年過著刀刃舔血的生活,怎么會這么淡定,手術之后處于恢復期還在琢磨著怎么脫身,甚至給警察擺迷魂陣…… “不聊案子了,壓抑,說說你倆。” 柳山南端著茶杯剛要喝,聽到“你倆”笑了聲,“說什么。” “打算啥時候結婚啊?” 柳山南神色微斂,頭低下,說:“明年吧,看看。” 火鍋店里的燈光沒什么設計美感,好幾種混在一起,揉成一道曖昧的光線照在他臉上,襯得他的側顏多了一絲清冷。 池信緩緩轉過頭,打出一個問號,她還從來沒考慮過這個問題。 “先成家,再立業,挺好。” 不談公事的王建軍比平時溫和許多,眉間的印記也沒那么重了。 “你倆辦案時認識的嗎?”,池信問。 “不是。” 柳山南還是低頭,輕描淡寫一句。 倒是王建軍說了由來,“我以前是一名軍人,柳上校是我的領導,昂,柳上校就是山南他父親,叫柳毅。” 原來是這么一段關系,怪不得兩人會成為忘年交,不過……上校是什么軍銜?池信不太清楚,只知道不會是普通小軍官。 “上校是我這輩子最敬佩的人,只是他走得太早了。” 柳山南終于抬頭,把王建軍的茶杯斟滿,“王哥,喝茶。” “誒。” 王建軍接過去,一口喝到底。 池信看出來柳山南不想聽到他提父親的事,可能他的死對柳山南影響太大,即便過去很久還是走不出。 …… 飯局過半,池信起身上廁所,柳山南確定她走遠,跟王建軍講了晁尚受傷的事。 “我戰友他們前幾天端了一個團伙。” 所謂的團伙一般就是契合他們工作性質的那些人,柳山南不明說王建軍也知道。 “本來這事我們互相不打聽,但是其中一個人供出一些信息想將功贖罪,涉及到趙海,具體你問問刑偵的同事,看能不能聯動一下。” 王建軍捏捏鼻梁,“不是你的任務盡量別摻合,聽到沒?” “嗯。” 像今天這樣警告柳山南,王建軍不是頭一次做了。 “你家的事兒,池醫生了解多少?” “除了我爸的死因,基本都知道。” “你沒說?” “沒必要。” 那年柳山南剛高中畢業,接到南森的錄取通知時柳毅罕見說可以送兒子去報道,當時柳山南完全沒信,以為他爸只是隨口一說,畢竟在過去十幾年里,不管家庭還是學校,有儀式感的場合都是他媽陪伴或參與的,他爸一年回家的次數屈指可數…… 直到機票訂好,柳山南才相信大忙人柳上校終于能陪他一次了,可就在臨出發前一天,柳毅因任務緊急趕回軍營,這一走就是一個月,而柳山南再見到他,是在追掉會上…… 雖然因執行公務而犧牲被追為“烈士”,但人已經不在了,說與不說還有什么意義。 從那之后,不管柳山南在哪,在做什么,每年在他爸忌日那必回青海掃墓,一次都沒落下過,就連轉到帕市工作后,一年中唯一的一次休長假,也選在他爸忌日那幾天…… 以前不懂柳毅所謂的家國情懷,不懂他忙碌的意義,自從做了警察,總算能站在他的角度回看一些事情了。 但之所以不告訴池信,一是沒什么合適的契機,二也是因為柳山南不想刻意把他父親搬出來,用一些所謂“非普通人”的經歷來凸顯優越感,大家一樣活在世上,活在這個國家,不分高低貴賤,所以在池信沒主動問的情況下,沒什么好說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