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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此行帶回來的,從前那個竹笛用久了變了聲,此后便用新的吧。” 慕柔點了點頭,收下了竹笛,轉(zhuǎn)頭就走,卻被人拉住了衣袖。 白羽自己都愣了一下,松開了手,想說什么,卻最終只不咸不淡開口: “今后遇見什么危險,喚我便是。” “嗯。”慕柔鄭重著點頭,將竹笛妥帖收進了懷里,卻沒瞧見他微閃的眸光。 白羽靜靜看著她離去的身影,沒說出口的那半句化在了心里。 不管什么地方,我都會第一個出現(xiàn)在你身邊…… * 唐永一個人渾渾噩噩走在街上,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絲毫沒有顧忌街旁人的指指點點。 他自然曉得,自己就是個笑話。 永安侯,永安侯,就是要他永遠安安分分。 都怪他,當(dāng)年輕信了那個人的話,讓兄弟們?nèi)饬硕臼帧?/br> 可恨他偏偏無能為力,只能每天醉生夢死,渾渾噩噩。 他本以為自己本要就這樣懷著愧疚,一輩子事事無成,就這樣帶著滿身的傷痛死去,卻也無顏面對黃泉下死不瞑目的兄弟們。 可誰也沒想到,居然讓他遇見了蓉兒的后人。 他不會認錯,那樣的容貌,還有腰間的玉玨,就是最好的證據(jù)。 那是不是說明,蓉兒沒有死,他還有補償?shù)臋C會…… 那雙整日里因為醉酒而混沌的眸子忽然亮起了一點希望的光亮,然后就被一個從天而降的黑影整個兜住了頭,頓時眼前一黑,整個人失去了意識。 * “誒,猴子,你不會是下手太重把人打死了吧,怎么這會兒了還不醒?” “老大你別說,你那一巴掌的可真不算輕的,咱商量商量,以后別揍我了,成嗎?哎呦,不說了別揍了嗎……” “哼,跟你爺爺我討價還價,你小子張臉了不是——” “哎哎哎,老大手下留情,快快快快看,他醒了,燕子快看——” 唐永摸著自己隱隱作痛的后腦勺,看著眼前蹦跶的倆人,有些摸不著頭腦。 立在窗邊的白羽聽見猴子吱哇叫喚著,只皺了皺眉,沒有搭理倆人,徑直走到唐永跟前,亮出了老爺子常年隨身帶著的牌子,段十三。 唐永自然認得這牌子,蓉兒也有一個一模一樣的,當(dāng)即亮起了雙眼,剛想要往前傾,便被梁山猴子倆人給摁住了。 唐永眼里卻只有這塊腰牌,神情急切,嚷嚷著: “蓉兒!蓉兒她在哪兒,她為什么不肯見我,蓉兒——” 梁山抄起一塊抹布塞進了人嘴里,將人五花大綁在凳子上,才起身拍了拍手,看著跟前奮力掙扎的人,不屑說道: “我家小姐的名諱豈是你這個小人能喚的?你可老老實實待在吧。” 唐永此刻管不了旁的什么,只急切盯著拿著腰牌的白羽,只盼著人能給他個答案。 白羽將腰牌妥帖收進腰里,才掀起眼皮冷冷看了人一眼,言簡意賅: “她見不了你了。” 唐永呆了片刻,瘋魔似的瘋狂掙扎起來,滿眼通紅。 見不了是什么意思,為什么見不了,什么是見不了了,她為什么見不了他了,她,她為什么見不了了…… 唐永慢慢安靜下來,像是終于明白了他的意思,一雙通紅的眸子極慢極慢恢復(fù)了原來的顏色,又變得極淺極淺,絲毫沒有先前了光亮,甚至比從前還要混沌,就像徹徹底底失去了希望,只剩下茫然不知所措的空洞與絕望。 原來,她見不了他了啊…… 他再也沒有彌補的機會了啊…… 淚水毫無征兆從眼眶里落下,他卻依舊毫無察覺的模樣,只愣愣待在原地。 白羽冷著臉,看著人從憤然掙扎到心灰意冷,再到終于安靜下來,才示意梁山給人松綁。 白羽看著眼前這個失魂落魄的男人,眼里是不加掩飾的厭惡: “既然你認得這塊腰牌,那自然也聽說過段十三爺?shù)拿^吧。” 跟前的人沒有絲毫反應(yīng),白羽并不在意,繼續(xù)說著: “正如你今日所見,那位正是你所念故人之子,更是尚書府嫡女,梁遠侯之妻,如今的侯府夫人。” 跟前的人聽見梁遠侯的字眼,才終于有了一點反應(yīng),動了動眼珠子,茫然看著面前面容凝重的白羽。 “所以,如果你還想做些什么補救的話,就永遠不要說出你所知道的一切。” 白羽擰著眉,靠近了人身畔,聲音落在人耳邊: “包括你的那些舊部,以及那第三位活·著·的領(lǐng)袖。” 唐永猛地一顫,抬起的眼神里似乎有什么一閃而過,最終卻垂下了眸子,用同以前一樣的失魂落魄的聲音答著: “我……什么都不會說……” * “你打算躲在這侯府里躲到什么時候?” 慕柔無奈看著饒有興致盯著小白嚼白菜的寧溪,問道。 寧溪撇著嘴趴在桌上,可憐兮兮看著她: “我好不容易逃出來的,小女子已經(jīng)無處可去了,你忍心把小女子趕出去嘛?” 慕柔十分頭痛揉了揉額角,實在招架不住這位戲精: “行吧行吧,只是恐怕你也待不了多久,長公主可不是什么好糊弄的人。” 寧溪才不管這些,只要眼下能賴在著就行,繼續(xù)逗著一身雪白的小家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