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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風(fēng)滿面春風(fēng)抱著小黑走進來,款款施了一禮,客氣話還沒說完,就被寧溪一個箭步?jīng)_上去揪住了衣領(lǐng)。 “穆玄峰那個臭小子到底死那兒去了!說!” 只見人兇神惡煞威脅著,大有不說今個就不讓人走的架勢。 顧風(fēng)苦笑著擺手,懷里的小黑趁機溜下來,繞著阿沐走了一圈,還嗅了嗅阿沐的手,將他懷里的小白嚇得不輕。 “這……在下確實不知穆小將軍行蹤,想必是有什么要務(wù)在身……” “什么要務(wù),連個信兒都不會回嗎?!” 眼看著寧溪不依不饒的架勢,慕柔只得上去打圓場。 “阿溪,還是先聽聽顧大人今個來的目的,今日顧大人造訪,可有什么要事?” 慕柔拉開了寧溪,顧風(fēng)才喘了口氣,從容不迫說道: “今日顧某來是給梁遠侯府遞信兒的,宮里來了消息,今日二皇子與梁遠侯想必就能回京,那穆小將軍說不定也會去接風(fēng)——” “你怎么不早說——” 寧溪還沒等顧風(fēng)辯解就一個箭步?jīng)_了出去,慕柔笑著搖頭,帶著阿沐跟了上去。 * “人呢,我咋沒瞧見人呢?” 寧溪扒著窗戶探出去半個身子,被慕柔拉了回來: “大軍班師回朝,信兒才傳到宮里,哪有那么快。” “慕小姐說的是。”一旁顧風(fēng)笑道。 “你是不是早就料到他們會回來,所以早早定了這個位子?” 寧溪瞇起眼,盯著顧風(fēng)。 這個位子是醉仙樓二樓視野最好的一個位子了,不提前個幾天可沒那么容易訂到,要說這人對她小姐妹沒意思,她可不信。 “那平川郡主這不是也跟著沾光?”顧風(fēng)笑得狡黠。 “你——”寧溪說不過他,趴在桌子上生悶氣。 小黑不知什么時候上了桌子,圍著小白轉(zhuǎn)圈,最后干脆圍著它臥了下來,悠閑舔著爪子,被迫待在天敵懷里的小白瑟瑟發(fā)抖,求助的小眼神被一心一意瞅著窗外的慕柔徹底忽視。 阿沐乖巧坐在慕柔身旁,好奇看著正舔爪子的小黑。 夏日悶熱,一室無言,還是顧風(fēng)開口: “顧某聽聞,先梁遠侯是跟隨先帝打天下的,想必梁遠侯也不會差。” “是啊,李伯伯跟國公府當(dāng)年都是跟著外祖父一起的,侯爺當(dāng)年不到十四就跟著上了戰(zhàn)場,”寧溪悶悶說著, “不過后來,梁遠侯家不知道怎么回事招惹了仇家,在江南一帶被人滅門,只剩如今的侯爺一個人回到了京城。” 那么說來,他是在十四五歲的年紀,就經(jīng)歷了這些事嗎…… 慕柔心中一窒,父母雙亡,虎狼環(huán)伺,那他這些年一個人從龍?zhí)痘ue爬到如今的地位,又該是如何的步履維艱…… 正想著,就聽見窗外一聲叫喊: “伐北大軍進城了——” 第23章 街頭還未見大軍蹤影, 街坊都窗門大開,不少姑娘們揮著手帕,街旁早早站滿了人群, 個個喜氣洋洋,一眼望去紅綢彩束滿地, 熱鬧得很。 “快瞧快瞧, 他們來了!”寧溪比小崽子還興奮, 抓著慕柔的胳膊使勁晃著,生怕人看不見。 “知道啦。”慕柔無奈將小姐妹的手放下來, 跟著人一起往窗外看。 浩浩蕩蕩的大軍緩緩前行,迎著百姓熱情的呼喚, 器宇軒昂踏進京城這片土地。 戰(zhàn)士們黝黑的臉上洋溢出自豪之情, 在百姓崇拜的目光中走得鏗鏘有力。 當(dāng)頭一人騎著高頭大馬,馬額一只繡花, 神氣十足, 正是凱旋的二皇子蕭翊。只見人往那兒一站,悄然勾起一笑, 便成了多少閨閣姑娘們夢里頭的風(fēng)花雪月。 寧溪狠狠翻了個白眼,對二哥哥拈花惹草的行徑十分不屑, 一轉(zhuǎn)眼看見了他身后那人, 趕緊抓住小姐妹的胳膊: “快看快看, 是梁遠侯!侯爺!阿柔在這——” 慕柔自然看見了,那個在二皇子身后駕著白馬,仿若一步一步朝她走來的人。 他著一身戎裝, 眼里盛著笑意,整個人仿佛都在發(fā)光。 她從來沒見過他這般模樣。 不是初見的冷然戒備,不是戲弄他時的懶散淡然, 那雙埋著她所不知道的苦痛的眸子,一掃而凈,盛著單純的喜悅,純粹的像個初上戰(zhàn)場,殺敵歸來的少年。 那些她未曾參與過的時光里,他可也是這般模樣? 帶著屬于少年的意氣風(fēng)發(fā),在眾人的歡呼聲中,凱旋。 沒有什么陰謀詭計,沒有什么風(fēng)云詭譎,只是一個少年的如愿以償,堂堂正正,不問歸期。 那雙屬于少年的眸子一閃而過,快得仿佛是她的錯覺。等她回過神來,他早已恢復(fù)成她熟悉的模樣,唇邊掛著淡淡的笑容,笑意不及眼底,永遠一副吊兒郎當(dāng)?shù)哪樱路疬@世間從沒有什么事,能讓他動容。 等她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盯著他許久,他已經(jīng)望了過來。 那雙黑的純粹的眸子直直望進她眸里,驚得人心中一顫。 慕柔猛地躲開他的目光,從窗子旁縮了進去。 躲在窗戶后府慕柔依舊驚魂未定,又回想起了他那個眼神,止不住的心顫。 她認得他那個眼神,就像他從前無數(shù)次看她一樣 ——那是對她志在必得的眼神。 而這一次,她大概再也躲不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