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顆星 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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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蔚點點頭。 陳鶴森低下眼睛:“那你的答案?” 梁蔚抬起頭,一字一句道:“我覺得我應(yīng)該要學(xué)會珍惜眼前的人。” 陳鶴森眉心展平:“不退縮了?” 梁蔚輕輕地嗯一聲。 陳鶴森:“說話算數(shù)?” 梁蔚沒有回避他的視線,輕聲開口:“算數(shù)。” 陳鶴森露出笑容,伸手將她攬入懷里,梁蔚的臉貼著他身上的布料。他沒抱太久,片刻后,就放開她。 車子開出地下停車場,又駛上車道,梁蔚看著方向,眼神困惑:“這不是去我家的路。” 陳鶴森:“嗯,是去我那里的路。” 梁蔚扭頭看他,陳鶴森接觸她的目光,笑笑問了句:“不想去?” 梁蔚:“不是。” 陳鶴森說:“那去我那里。” 車?yán)锏膹V播在放一首德文慢歌,節(jié)奏舒緩,街道兩旁的路燈在眼前延伸開,好像這條路沒有終點似的。 梁蔚靜靜聽了一會兒:“我們什么時候去看黎老師。” “明天,明天我剛好休息。”陳鶴森眼睛盯著前方的車況,“原本想著你今晚要是沒回來,我明天過去接你。” 梁蔚心思微動:“那我是不是回來太早了。” 陳鶴森說:“不早,回來的剛剛好。” 一個小時后,車子到達(dá)陳鶴森小區(qū)樓下。陳鶴森下車,從后備箱里拿出她的行李箱,帶著她往單元門里走。 兩人進(jìn)入電梯,梁蔚的手機(jī)響起來,是李菀打來的:“回雁南城了,剛才看到你發(fā)的朋友圈。” 梁蔚:“對,剛到。” 李菀問:“用我去接你嗎。” 梁蔚頓了下:“陳鶴森已經(jīng)來接我了。” 李菀:“他現(xiàn)在是不是就在你身邊?” “嗯。”梁蔚想起了那天陳鶴森來找她的事,說,“謝謝你,菀菀。” 李菀:“跟我還客氣,掛了,其他事過兩天見面再說。” “好。” 梁蔚拿下手機(jī),陳鶴森揚(yáng)眉:“李菀?” 梁蔚:“是她。” 陳鶴森握了握她的手:“她對你挺好的。” 梁蔚笑笑:“嗯,她是對我很好,不過那天你來接我,菀菀除了提及我爸媽的事,是不是還說了別的什么。” 陳鶴森靠著身后的電梯墻壁,歪著頭看她:“她說你初中的時候就抽過煙,是真的嗎?” 梁蔚怔了下,有些不太自在道:“嗯,那個時候確實抽過。” 陳鶴森側(cè)了側(cè)眸:“因為周阿姨和梁叔的事?” “算是吧,那個時候年齡小,看他每次和我媽吵完架后,都會抽煙,也就偷了他的煙試一試,抽的第一口就被嗆出眼淚。” 現(xiàn)在似乎已經(jīng)能毫無心里負(fù)擔(dān)地和他講這些事了。 他意有所指:“那后來呢。” 梁蔚明白他指的是在醫(yī)院樓道撞見的那次,輕聲解釋:“其實畢業(yè)后很少碰了,唯一一次就是我姥姥做手術(shù)那次,還被你撞見了。” 陳鶴森開了門,先讓她進(jìn)去,梁蔚在玄關(guān)換拖鞋,聽到他在身后說:“那是我來得不巧了,給你道個歉。” “怎么——” 梁蔚回頭,話還沒說完,他就低下頭,一手扣住她的后腦勺,吻住了她。梁蔚腳步后退,脊背貼著墻壁,仰著頭承受他在唇上或輕或重的吮吸。 第79章 摟緊了,別摔下去 玄關(guān)處沒有開燈, 黑暗里,感官被放大。陳鶴森的吻落在她的頸側(cè)的那塊皮膚,濡濕的熱意漫延在皮膚上, 冷不丁激起一股電流。 梁蔚的臉埋在他的頸窩,他的手掌落在她腰后, 隔著一層布料,像一塊炙熱的烙鐵。梁蔚覺得自己就像枝頭簌簌欲落的花骨朵, 一陣風(fēng)掠過,處于欲落不落的煎熬狀態(tài)。 臉埋在枕頭上, 不敢往后看, 直到一種陌生的感覺從心底最深處浮了上來。像是被在暴風(fēng)雨中的一帆小船, 最后一個浪頭席卷而來,頃刻間被掀翻, 一切歸于沉寂。 房間里是彼此清淺的呼吸聲。 陳鶴森摟著她腰,額頭相抵。梁蔚享受著這片刻的溫馨,過了會兒, 她小腿蹭了蹭他的腿:“我口渴,想喝水。” 陳鶴森喉結(jié)滾了滾, 克制道:“別蹭。” 梁蔚倏地縮回腿,陳鶴森喉嚨里溢出一聲短促的輕笑,掃了她一眼, 掀開被子,下了床。 梁蔚裹緊被子,轉(zhuǎn)了身背對著他。 陳鶴森見她這樣, 低頭笑了笑,語氣調(diào)侃:“剛才不是都看過了?” 梁蔚臉熱發(fā)燙,嗓音還是有些啞, 小聲嘟噥了句:“現(xiàn)在不想看。” 他一只手撐在床沿,壓下身子,在她耳邊說:“吃干抹凈就不認(rèn)了?” 梁蔚轉(zhuǎn)過臉,對上他居高臨下的視線,她一時有些心虛,清了清嗓子,叫他的名字。 “陳鶴森。” “嗯?” “我真得很渴。” “這就給你去倒水。” 陳鶴森沒再逗她,走出臥室,很快,他手上拿著水杯折返回來。 梁蔚聽到漸近的腳步聲,裹著被子坐起身,就著他的手喝了半杯,便推開說不喝了。陳鶴森低眸看她:“看來是真渴了?” 梁蔚瞪他一眼,陳鶴森眼底都是笑意,將她剩下的水喝完,放回床頭。彎下腰,手指穿過她的膝彎,連人帶被抱了起來。 梁蔚身體驟然騰空,低低地尖叫了聲,下意識抬手緊緊摟著他的肩頭。 陳鶴森抱著她,掂了掂,聲音帶笑:“摟緊了,別摔下去。” 梁蔚抬眼看他:“不重嗎?” “不重。” 等兩人洗完澡出來,已經(jīng)是一個小時后的事了。梁蔚累得連手指都懶得動一下,躺在被窩里想想剛才浴室里他說的話,不由忿忿抬腳揣了他一下。 陳鶴森不解地偏頭看她:“怎么了?” 梁蔚沒說話,一瞬不瞬盯著他:“不是說只洗澡嗎?” 陳鶴森了然,沉沉笑了聲:“第一次,所以有些沒控制住。” 梁蔚眼睫微顫:“你們以前沒?” 陳鶴森搖頭:“沒有。” 梁蔚心思微動,不免想起剛才的事,頓了頓,又說:“你看起來一點都不像第一次。” 陳鶴森挑眉:“這是夸我了?” 梁蔚臉紅了:“我又不是這個意思。” 陳鶴森倒沒遮掩,坦然說:“以前和鄔胡林看過一些片子。” 梁蔚眼眸微抬,有些詫異,雖然知道男生應(yīng)該對這方面的事多多少少有些了解,但一想到他高中的樣子,就覺得他應(yīng)該不會看這些。 梁蔚眼尖地捕捉到他的耳朵有點紅。 陳鶴森拳頭虛虛抵著唇角,清咳了一聲,側(cè)目:“這樣看著我做什么?” 梁蔚誠實道:“就覺得你讀書那會清風(fēng)霽月,沒想到也會看這種小電影。” 陳鶴森關(guān)了燈,躺下來,將她拉入懷里:“男生多少會接觸一些。” 梁蔚閉上眼睛,輕輕地嗯一聲,額頭碰到他的下頜。睡意朦朧間,一呼一吸是彼此身上沐浴露的淡淡的清香,只是不知道是他的,還是自己的。 翌日醒來,外頭下起了雨,雨滴噼里啪啦砸在玻璃上。 梁蔚被吵醒,一睜開眼,映入眼簾的就是他白皙清雋的側(cè)顏。梁蔚呼吸一緊,克制著動作輕輕翻了個身,眼睛盯著他看。 即便高中那會偷偷喜歡著她,大概也沒料想到,有一天兩人會躺在同一張床上。她從來都沒想過她的暗戀會有結(jié)果。畢竟年少的暗戀,大多數(shù)都無疾而終。 梁蔚望著眼前的這張臉,忽然想起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 其實她第一次見他,并不是他來班級找鄔胡林的。在更早之前,在那個漫長暑熱的兩個月長假里,梁蔚見到了他。 那是距離中考分?jǐn)?shù)線出來前兩天的事。她參加完初中同學(xué)的生日宴會,結(jié)束時,步行回家,路途中,經(jīng)過一家便利店。 盛夏的夜晚,空氣里悶熱寂靜。 先前吃了甜膩的蛋糕,又走了將近十分鐘的路燈,路上一絲風(fēng)都沒有,碎發(fā)黏在頸后,喉嚨干澀,她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抬腳走入眼前的便利店。 便利店里燈光大亮,里頭沒有其他的客人,只有一個坐在結(jié)賬臺后面玩手機(jī)的中年婦女。 梁蔚繞過貨架,忽然聽到一聲狗吠,眼皮一跳,循聲看去。桌角后蹲著一只白色的小狗,正盯著她狂吠,看不出是什么品種。 婦女低聲呵斥了狗:“狒狒別叫。” 或許是她臉上的懼意太明顯,中年婦女又朝她笑笑:“拴著狗神呢,別怕。” 梁蔚點點頭嗯一聲,挪動腳步往冰柜走去,因為溫差的緣故,冰柜蒙了層淡淡的水霧,梁蔚握住把手,指尖觸碰到霧蒙的玻璃上,便是一個清晰的指印。 她低頭挑選,手指滑過一瓶飲料,忽然察覺腳踝處有毛絨絨的觸感,低頭一看。她整個人瞬間后退了一步,脊背貼著身后的玻璃冰柜,小狗一臉無辜地盯著她。 梁蔚手心出了層汗,身體緊繃,直到視野里出現(xiàn)一雙白色板鞋和藍(lán)色的褲腿,來人蹲下身子,伸手抱住了小狗。 梁蔚稍稍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