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顆星 第5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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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菀伸手在她眼前揮了揮,梁蔚回了神,若無其事地看向李菀:“什么?” 李菀古怪地打量了她兩眼:“你在想什么呢。” 梁蔚掩飾地牽起嘴角:“沒想什么,你剛才說什么,我沒聽清。” 李菀稍微停了停:“沒說什么,就是陳鶴森的mama看起來還挺好相處的。” 梁蔚淺淺一笑:“陳阿姨是很好相處。” 李菀撩了撩頭發:“怎么說的,你好像見過她似的?” 梁蔚解釋:“我高二的時候見過她,陳鶴森他的父親和我爸認識,以前大學是同一個宿舍的。” “你們還有這一層關系啊。”李菀很快就抓到重點,“那他家里人是不是知道你父母的事情?” 梁蔚眼神一黯,聲音放低:“應該多多少少會知道點。” 李菀察覺到梁蔚情緒的低落,她語氣一松:“知道了也沒什么,畢竟只是你父母的事,和你也沒什么關系,而且陳鶴森的父母看起來也不是不通透的人。” 梁蔚淡淡一笑。 晚間,梁蔚和李菀在外面吃飯時,李菀接到了朋友的電話,喊她去酒吧玩。李菀掛了電話,順口問了句梁蔚去不去。 梁蔚猶豫了兩秒,開口:“去吧,我這幾天一直待在家里寫劇本也有點累了,出去透透氣。” 梁蔚不是個喜歡這種場合的人,李菀聽到她的回答,明顯怔了怔,但她無意戳破,粉飾太平道:“行,姐妹帶你放松放松。” 李菀開車帶梁蔚去朋友的酒吧,說是酒吧其實只是清吧,統共有兩層。剛開業不久,人流量不多,不過現場氛圍很好,特別適合下班后和朋友過來小酌放松。 整個清吧光線昏暗,舞臺上的駐場歌手抱著吉他深情演唱。 李菀因為工作的關系,認識的朋友各種行業的都有,年齡有比她們大的,也有比她們小的。 梁蔚點了杯雞尾酒,有個看著年齡比梁蔚小的年輕男孩,多看了梁蔚兩眼:“菀菀姐,這個美女是誰啊?” 李菀拿起酒杯喝了口:“我親姐妹。” 黃子左右打量了兩人一眼,傻里傻氣道:“親姐妹,你兩看著不像啊?” 李菀一字一句道:“親如姐妹。” 黃子撓了撓后腦勺:“我就說呢,你兩這長相明顯不像親姐妹。” 李菀:“你埋汰誰呢?” 黃子拍馬匹:“得,菀菀姐,你誤會我的話了,我這話的意思是你們兩各有各的美。” 李菀撿起桌上的一包煙就砸了過去:“滾滾,我姐妹有男朋友了,別打她主意。” 黃子夸張地嘆口氣:“得,我來晚了。” 李菀氣笑了:“有你什么事啊,你還來晚了。” 樓下的駐場歌手又換了首歌,是一首慢調的抒情歌。 “記得吃早餐,記得帶雨傘,你的關心總是那么平淡,當我回頭看,曾奢侈的享受你的陪伴,也許是因果的循環,我對著鏡子,勸自己理智,只是自我保護的機制,有兩個靈魂,在一副身體里爭執。” 一首歌完畢,梁蔚的手機適時響了起來,是陳鶴森打來的電話。梁蔚拿了手機,走到安靜的走道處接了電話。 陳鶴森:“在外面?” 梁蔚輕輕地嗯了聲:“你到家了?” 陳鶴森環視了一圈空蕩蕩的客廳,笑了一聲:“還以為我到家,某人會在家里等我。” 梁蔚沒吭聲。 陳鶴森又說:“今天是不是見到我媽了?” 梁蔚:“阿姨來家里給你送水果。” 陳鶴森說:“她給我打過打電話,你在哪里?” “我和菀菀在清吧。” 不知為什么,在說這些話時,她聲音莫名虛了幾分。 陳鶴森:“好玩嗎?要不要我現在去接你?” 梁蔚沉默兩秒,平靜地說:“好,你來接我。” 梁蔚拿下手機,給陳鶴森發了定位地址。李菀見她遲遲沒回來,出來找她:“和誰打電話呢?” 梁蔚轉過臉:“陳鶴森打來的。” 李菀同并肩靠在墻壁上,歪頭瞧她 :“蔚蔚,自從下午見了陳鶴森的mama,你狀態不太對,要和我說說嗎?” 梁蔚抿了抿嘴唇。 李菀猜測:“是因為陳鶴森父母知道你家里的事?” “不是他的父母的原因。”梁蔚深吸了口氣,“我只是不想讓他知道我家里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他父母的感情很好,而我家里。” 李菀嘆氣:“我看陳鶴森未必是會介意這種事的人。” “可我介意,我希望我自己在他面前,各方面都是好的,包括我的父母也是。”梁蔚自嘲道,“我是不是有點庸人自擾?” 李菀微微皺眉,拿肩膀碰了碰梁蔚的:“寶貝,我沒暗戀過人,說實話不是很能夠明白你這種的情緒。但我不會對你這種情緒妄加揣測,你有什么事都可以和我說,我永遠都是你堅強的后盾。” 梁蔚擠了擠笑,由衷道:“謝謝你,菀菀。” 梁蔚沒等陳鶴森發短信讓她下去,她就先到清吧門口等他。她今晚喝了不少,其實這會有點醉意。 今晚的霧氣有點大,陳鶴森的車子駛來時,車燈射出的兩道白色光線晃了她的眼睛。 梁蔚站在街角,靜靜地看著他下車,朝自己走近。直到他眉眼近在咫尺,梁蔚站了太久,腳步虛軟,像灌了鉛似的沉重,她慢慢蹲下身子。 陳鶴森眉頭皺緊,快步走近,也跟著蹲下身子,伸手按住她的肩膀,盯著她的臉:“喝醉了?” 梁蔚搖搖頭,莫名其妙說了句:“今天你mama來家里,我都忘記給她倒杯水了,是不是不太禮貌了?” 陳鶴森現在能確定她是真喝醉了,安撫她的情緒:“沒事,她不在意。” “可我在意。”她喃喃自語。 陳鶴森說:“她很喜歡你。” “是嗎?”梁蔚抬起頭,“她喜歡我嗎?” “她以前對你印象就不錯。”陳鶴森放低聲音,柔和地問,“怎么不在里面等我?” “想讓你一來,就能看見我。” 陳鶴森握著她的手帶她站起來,眼皮上挑:“你在里面,我也能一眼就看見你。” “是嗎?” 梁蔚抬頭去看他的眼睛,他深潭般的眼眸里倒映著她的身影。陳鶴森伸手將她落到眉眼處的發絲捋到耳后,她喝了酒,眼睛清亮,酒后泛紅的臉頰,也讓她看上去多了幾分嬌憨。 陳鶴森的視線落到她紅潤的唇色上,喉結滾了滾,只是他還未有所動作,她驟然抬頭吻住了他的唇角。陳鶴森眸光一怔,為她的大膽。不過很快,唇瓣上酒味的醇香就吞噬了他的理智。陳鶴森反客為主,長臂一伸,將她帶入懷抱里,手心貼著她的后腦勺,先是輕輕地啄吻,到了最后,唇齒糾纏,呼吸越漸濃重。 第63章 我和她在一起從來不是為了…… 兩人分開時, 梁蔚把臉埋在他的頸窩里。陳鶴森摟著她站了會兒,鼻息間是她身上淡淡的馨香。街道上經過的路人,不時有人朝兩人偷偷瞥來一眼。 他低頭看了看靠在自己懷里睡著的人, 心里浮起一絲無奈。他不是個會在外頭秀恩愛的人,但今晚這一出, 多少有些出乎意料。 她似乎覺得有點冷了,又往他懷里貼了貼。陳鶴森低嘆了一口氣, 把人打橫抱起,往停車的方向走去。 陳鶴森剛把梁蔚放到副駕座上, 給她扣上安全帶, 關上車門。一回頭, 李菀就站在他身后,陳鶴森挑了挑眉。 李菀說:“你好, 我是李菀,梁蔚的朋友,我們談談?” 陳鶴森看了眼李菀, 閑適地點了點頭。 李菀抬腳挪動了幾步,陳鶴森跟了上去:“就在這說吧吧, 她還在車里睡著。” 李菀順著陳鶴森的視線看去一眼,梁蔚靠著車窗,緊閉著雙眼。李菀收回了視線, 從外套口袋里掏出煙盒:“介意我抽根煙嗎?” 陳鶴森搖頭,一只手插在口袋里:“她抽煙的事兒,該不是你教的?” 李菀點了根煙, 語氣平靜:“這還真不是我教的,她初中就偷偷抽過了。” 陳鶴森神情微怔,李菀捕捉到他眼底一閃而過的情緒。李菀笑了笑, 她將手中煙盒轉了個方向,開口朝向陳鶴森:“是不是覺有點意外,畢竟她高中那會給人的印象不過就是一個好學生。” 陳鶴森不置可否,伸手取了根煙,就聽到她說:“聽梁蔚說,她父親和你爸認識。” 陳鶴森低頭點煙,含混地笑了笑:“是認識,他們是大學同學,一個宿舍的,不過畢業后沒怎么聯系。” 李菀吐了口煙霧:“她高二轉學的事兒,你知道為什么吧?” 陳鶴森眉頭微皺,掀起眼皮瞧她:“了解過一點。” “她高中那幾年過得不是很好,其實這么說也不太對。”李菀彈了下煙灰,“其實她從小到大生活都過得不太好,我不知道你有沒有從你父母口中了解到她父親的為人,反正不是什么好東西。” 李菀停了停,又繼續道:“她父母離婚后,她上大學的那四年,除了應付如常的學習還要負擔自己的生活費和學費。她那時剛入編劇這行業,給人當槍手寫稿,寫了兩個月,那人拿了她的稿子后,直接消失了。那一段時間,她幾乎每天都是一頓飯,就連感冒了都不敢上醫院去看。這事她也從來不讓她mama和小姨知道,也是有次我生日,她喝醉了才說出來。” 陳鶴森靜靜地抽著煙,李菀深吸了口氣:“直到前兩年,她的情況才好轉點。她和你不一樣,你一出生就拿了一手好牌,家境優秀,父母恩愛,天子驕子,不需要為生計煩心。而她除了要讓她和她媽的生活過得更好之外,還要和原生家庭帶來的那些情緒進行自我拉扯,和你這樣的人談戀愛,對她來說并不是一件輕松的事。” 李菀掐了煙,最后說:“我今天找你說這些,也不是為了增添你的心理負擔,更不是道德綁架。陳鶴森,如果你和她在一起,只是玩玩而已,我希望你們早點分手。” 陳鶴森手指間夾的煙的積了很長一截煙蒂。他彈了彈煙灰,重重地吸了口,胸腔里情緒翻涌。他側首,眼神越過她的肩膀,看向車上的梁蔚:“不管你信不信,我和她在一起從來不是為了消遣。” 李菀走后,陳鶴森又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才踱步走向車子。 開車回去的路上,梁蔚也沒醒過來。好在她喝醉后也算安靜,一路上都沒鬧騰。到了家門口,陳鶴森把人抱到自己的房間。床上的人睡顏恬靜,呼吸均勻。 陳鶴森替她蓋上被子,走出房間時,門外響起按鈴聲,陳鶴森去開門,楊鑫站在門后:“下班經過你這里,順便來拿東西。” 陳鶴森看了他一眼:“在書房,我去給你拿,你先進來坐會。” 楊鑫脫了球鞋,眼尖瞥到了玄關處的女士短靴,笑著說:“你和梁蔚進展挺快,這就住在一起了?” 陳鶴森回頭:“沒住在一起,她今晚喝醉了。” 很快陳鶴森手上就拿著兩盒柿子餅從書房出來,楊鑫嘴上開玩笑:“哎,怎么就喝醉了。小梁看起來不像是會借酒澆愁的人,還是你惹人家生氣了,她才去喝酒的。” 陳鶴森想起今晚李菀說的那些話,眉頭幾不可察地蹙了蹙:“沒吵架。” 楊鑫接過柿子餅,折身就往玄關處走:“得,哥先走了,不打擾你兩小情侶了。” 梁蔚第二天醒來時,太陽xue隱隱作痛。梁蔚在床上坐了好一會兒,直到臥室門被推開,陳鶴森站在門口:“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