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顆星 第3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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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喬是個機靈人,睨見她一瞬間黯淡的眼眸, 當下便沒多問,岔開話題道:“嗐,我原本還想著介紹你給他認識呢,他和上一任女友分了后,這幾年一直單著,我姨為了這事都愁死了。” 梁蔚看向前方的車流,想起了姚知伽說陳鶴森和陶之遙分手,是因為聚少離多矛盾積深,到最后感情淡了也就分手了。 梁蔚咬著唇:“那他一直單著,是因為還放不下他的前女友嗎?” 舒喬笑一聲:“那倒不是,他這幾年也忙確實沒什么時間。你別看他看著脾氣挺好,做事也細致周到。但他說分手,肯定也是認真的。如果他現在還惦念著他前女友,也就不會分手了。就像他打小認定學醫,高考分數線多出一本線那么多,最后還是報了q大的醫學院。他對于自己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都很清楚。” 不知為什么聽到舒喬這樣說,梁蔚心里那點不安消散了不少。 舒喬又接著道:“說句實話,其實那天我讓你來吃飯,也打算介紹你們兩認識的。那天鶴森不是送你和莊絮回去了嘛,莊絮后來找我讓我推一下陳鶴森的聯系方式。我推給了她鶴森的微信,不過鶴森好像沒通過。” 梁蔚不免又想起那天他在微信群里發的那個給老同學的紅包,以及他問她要不要去給他加油。他神色那樣自若,梁蔚生怕這一切不過是自己庸人自擾。 球場是在體育館里,舒喬把車停在外頭的露天停車場。兩人進去時,場館里不時傳來歡呼聲,已經打起球來了。 舒喬帶著梁蔚挑了中間的位置,她剛坐下,一眼就看到籃球場上的陳鶴森,聽到舒喬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別說,我弟穿這成這樣,還挺有偶像劇男主的風范。” 他今天穿著件黑色的籃球服,里面是件白色的半袖,看起來有點大男孩的明朗俊逸。即便大家都穿著籃球服,但他似乎永遠都是人群里最顯眼的那一個。 他似乎察覺到她的注視,隔著人群,抬頭遠遠朝她的方向瞥來一眼。 梁蔚立即別開眼,佯裝低頭去拿手邊的咖啡喝了口,余光里,他似乎低頭笑了笑。 梁蔚轉頭問:“另一隊也是他們醫院的嗎?” 舒喬看著球場:“穿紅色的籃球服是市醫院的,他們醫院每年都會有和市醫院的聯誼賽。” 梁蔚點點頭。 到了中場休息時,陳鶴森和隊友到旁邊的休息區拿水喝,楊鑫看見了梁蔚,用胳膊肘撞了撞陳鶴森:“這不是你那個高中同學嗎,她怎么出現在這里?” 陳鶴森擰松礦泉水瓶,喉結滾動,喝了大半,他擰緊瓶蓋,放回椅子上:“我讓她來的。” 楊鑫靠了一聲:“你什么意思?” 陳鶴森雙手插著腰,輕吐了口氣,眉頭皺起:“什么什么意思?” 楊鑫直截了當地問:“你是不是對你這個老同學有意思?” 陳鶴森輕笑:“嗯,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楊鑫罵罵咧咧:“cao,難怪那天在醫院,我讓你介紹人給我認識,你那不樂意的態度,原來自己早就看上了。” 這時哨子聲吹響,中場休息結束。坐在椅子上休息的球員,拍著手掌起身。 陳鶴森:“好好打,等會結束請你們吃飯。” 這場籃球賽一直到下午四點才結束。 梁蔚正要起身,手機突然震動了下,梁蔚切到微信,是陳鶴森發來的消息,讓她在門口等他一會兒。她下意識回頭去看陳鶴森,他低頭拿著手機,正和同事往出口走去。 舒喬見梁蔚沒跟上,回了下頭:“怎么了? 梁蔚搖頭:“沒事。”把手機放回口袋里。 梁蔚和舒喬走出體育館,舒喬說:“我是送你回去,還是你和我還有你鄭野哥一塊去吃晚飯嗎?” 梁蔚想起陳鶴森剛剛發來的信息,想了想說:“不用送我了,你和鄭野哥去吃飯吧,我就不當電燈泡了,我等會叫車回去。” 舒喬:“你一個人能行?” 梁蔚無奈地一笑:“怎么不行,我又不是小孩子,你快去吧。” 舒喬拿出鑰匙:“那我先走了,你到家給我發條短信。” 梁蔚站在原地,看著舒喬把車開走。過了會兒,身后的玻璃門傳來男人的交談聲,她扭頭看見了走在前面的陳鶴森,他手上拎著個黑色的健身包。 陳鶴森走到她跟前:“我姐呢?” “她有事先走了。” 陳鶴森一只手插在外套口袋里,朝她笑笑:“等會我們同事聚餐,要一起去嗎?” 梁蔚語氣遲疑:“你們同事聚餐,我去會不會不太好吧?” 陳鶴森挑唇:“沒事,他們的女朋友也會去。” 梁蔚心跳快了一拍,抬頭怔怔看著他,四目相對,他又問了句:“去嗎?” 梁蔚抿著嘴角:“去吧。” 第43章 我們這桌的就要鴛鴦鍋了。…… 身后有人叫他:“陳鶴森, 泡妹子呢,還走不走了,不是說請我們吃大餐?” 陳鶴森對這話沒太大的反應, 他回頭看了眼:“來了。” 梁蔚跟在他身旁,朝他的同事站著的地方走去, 陳鶴森自然給彼此介紹了番:“梁蔚。” 其他幾人也自報上家門,輪到楊鑫時, 他卻說:“梁小姐,我們見過一次。” 同事中有人起哄:“楊哥, 你這搭訕手段不太對啊, 正常的對話不應該是梁小姐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臺詞都說錯了, 走點心啊,哥。” 話音一落, 人群里有附和的笑聲。 楊鑫借著手上的健身包給了那人一下:“去去,我是真和梁小姐見過,什么搭訕手段。” 梁蔚彎了彎唇角:“我確實和楊醫生見過, 不過其實是見過兩面。楊醫生別客氣,叫我梁蔚就行。” 楊鑫神情疑惑, 陳鶴森替她解答:“上回那個張德來鬧事,她也在現場,她的熱水瓶還因為這事給砸了。” 楊鑫恍然大悟, 不太好意思地撓撓后腦勺:“那我該賠啊。” 陳鶴森:“不用你,我賠了。” “謝了啊,哥們。”楊鑫捶了陳鶴森的胳膊一下, “夠義氣,哥們。” 他的力道似乎有點重,梁蔚睨見陳鶴森眉梢幾不可察皺了皺:“別謝, 不是為你。” 楊鑫無語凝噎:“走吧,趕緊開車去吃飯,不然等會到了飯點,有得等了。” 楊鑫今天沒開車來,和梁蔚一起上了陳鶴森的車子。只不過梁蔚坐副駕駛,楊鑫坐在后頭。 楊鑫一上車,就拿出手機刷微博,過了會兒,他拿收拍了拍駕駛座的椅背:“覃玥給我發微信,問我們打完球了沒。我提了一嘴說打完了,正準備去吃飯,她好像要來,問我們在哪吃,要不要告訴她?” 陳鶴森的聲音從前方傳來:“讓她來吧。” 楊鑫看了看副駕駛上的梁蔚,不確定地再問了一遍:“你確定?” 陳鶴森淡聲:“你廢話怎么那么多?” 楊鑫噤了聲,心說老子這不是為你這著想的嗎,這覃醫生對你有意思的事兒,骨科里還有誰不知道的。 梁蔚覺得覃這個姓氏有點熟悉,她微微蹙眉想了想,但還是沒有頭緒,只好作罷。 幾輛車子開到了那家火鍋店。火鍋店不在商場里,位于菜市場附近的居民區里。停好了車,一行人下車。梁蔚跟著陳鶴森七拐八繞,走得她暈頭轉向的。反觀他駕輕就熟的,好像來過好幾次似的。下一刻,楊鑫就印證了梁蔚的猜想:“你別看這火鍋店位置不怎么樣,卻是開了幾十年的老店,味道還不錯,主要是氣氛也好。” 梁蔚笑著說:“不過位置這么偏,你們怎么發現的?” “我不是本地人,哪里能知道這個地方。”楊鑫笑笑,“這是陳鶴森這個本地人發現的,他高中的時候和他家里人來吃過幾次,后來我們科里聚餐時,也就時常來這里,算是一個老窩了。” 說著話,很快就到了地方。拐過一個窄小的巷子,視野就變得開闊,這家火鍋店的桌椅都擺在門口空地里,此時已經坐了不少人。墻的另一面便是居民樓,外墻凋敝老舊,看著有些許年頭了,幾戶窗口里透出白色的燈光,市井氣息十足。 桌上擺的鍋也是那種傳統鍋灶的火鍋,大理石桌面上還罩了一層透明的塑料桌布,不拘小節中又有幾分家常的溫馨,確實如楊鑫所說的氛圍好。 他們人多,拼了兩張長桌,要兩個銅鍋。一行人還未坐下,楊鑫就拿著菜單:“要喝酒嗎?” 陳鶴森替梁蔚拉開了張椅子:“我不喝,我等會要開車,你們點。” 明天是周日,有人說:“喝了叫代駕不就行了。” 楊鑫:“行了,陳鶴森不喝就算了,我們喝我們的。” 陳鶴森拿了張菜單給梁蔚:“看著喜歡吃什么,隨便點。” 梁蔚伸手接過,眸光低垂,仔細專注地瀏覽著菜單上的菜品。她的長發被她拿了發繩隨意編了個低低的辮子束著,但還有幾縷碎發因為她低頭的動作落在頰側,勾勒出她柔和淡雅側臉輪廓,陳鶴森挪開視線,擱在桌上的手指輕輕敲擊了下桌面。 這時有道女聲響起:“你們這么快就到了啊,我還以為我來了還得等你們一會呢。” 梁蔚的目光隨著桌上的其他人循聲看去,女人的面孔有點熟悉,梁蔚凝眉,想起了她是那個在電梯口問陳鶴森吃沒吃早餐的女醫生。只不過今天她的長發沒有扎著,而是披散在肩頭。 “吃飯不積極,思想有問題,況且還是陳鶴森請客。”楊鑫說,“大家稍微挪挪,給覃玥讓個位置。” 最后楊鑫身邊空出了個位置,覃玥也沒扭捏,坐到楊鑫右手邊,她看了眼楊鑫左手邊的梁蔚,低聲說:“這個姑娘瞧著面生啊,你帶來的啊?” 楊鑫說:“不是,鶴森帶來的。” 覃玥向梁蔚投去一眼,她的咖啡色外套搭在椅背上,此刻身上是一件黑色的貼身高領打底衣,領子處戴著一條銀色的項鏈,肩頸線條纖柔,自有一股淡雅溫柔的氣質,覃玥神色古怪:“以前也沒見過啊。” 楊鑫笑呵呵打了個啞謎:“以前沒見過不代表也沒有啊。” 覃玥瞪了楊鑫一眼,拿起邊上飲料打開,喝了口。 大家點好了菜單,店員過來問湯底要辣鍋,還是鴛鴦鍋。 陳鶴森淡淡道:“我們這桌的就要鴛鴦鍋了。” 坐在陳鶴森的對面的戴著眼鏡的男人說:“不是吧,鶴森,你這戰斗力下降了,你以前每回來不是都直接點辣鍋。” 陳鶴森:“她吃不了太辣的。” 眼鏡男一聲意味深長的哦,調侃意味漸濃。 梁蔚耳朵發燙,去看陳鶴森,陳鶴森微微偏頭看她,解釋了句:“這家的辣鍋沒有微辣的選項,都是重辣,你吃了會受不了。” 梁蔚臉上不露,輕輕嗯了聲。 覃玥有些不太是滋味,她喜歡陳鶴森有一年了,也知道他這幾年單著。但眼下突然冒出來的這個女生又是誰?覃玥不免胡思亂想。 楊鑫看著這一幕,忽然覺得自己在車上為陳鶴森擔憂,不免有些多此一舉。這一招連他都覺得高,一石二鳥。不愧是雁南城的理科狀元,楊鑫自愧不如。 點的菜品陸續端了上來,銅鍋里的湯底冒著汩汩的熱氣。不辣的湯底是骨頭湯,味道鮮甜,沒有一點腥氣。 梁蔚吃火鍋最頭疼的就是蘸料,她正打算胡亂調碗蘸料得了,陳鶴森似看穿她的心思,已經調好一碗放在她手邊:“嘗嘗這個。” 梁蔚下了片肥牛卷,蘸了下碗里的調料,她低頭咬了口,眼睛一亮:“好吃哎,你怎么知道這樣調好吃啊?” 陳鶴森說:“借花獻佛,我媽來這里吃都這樣調的蘸料,看來你和她的口味是一樣的。” 他們吃到一半時,客人陸陸續續來了一波又一波,人聲鼎沸的,頭頂便是白色的燈泡,火鍋的熱氣飄散開來,吃得人全身都暖融融的,就連夜晚的涼風吹來竟也透著一絲暖意。 陳鶴森說:“這地方會來吃的基本都是本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