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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每個劇本都要親一下[快穿]在線閱讀 - 分卷(5)

分卷(5)

    白阮甜在心里松了口氣,撒嬌似的將眼淚盡數蹭在男人昂貴的西裝上,小聲道:你不生氣就好。

    聶凱歌嗯了一聲,隨即,裝在西裝外套口袋里的手機震動了起來,他松開了白阮甜,拿出手機看了眼屏幕,抬眸看向對方低聲道:臨時有事,等我處理完再來陪你好嗎?

    好,等你。說著,白阮甜對聶凱歌展露出了一抹燦爛的笑容,并目送男人遠去,直到消失不見,渾身都松垮了下來,腦中只有一個想法:幸好這個男人足夠愛我,幸好走廊那里是個無法被監控器監控到的死角

    可他并不知道

    由于聶凱歌的性格和工作關系,古堡里其實還有很多裝在暗處的針孔攝像頭。

    任何人只要踏入這座古堡,所作所為皆無所遁形。

    第7章 劇本一(七)

    三樓會客室。

    陽光擦過窗楹投落在米白色的大理石地面上,折射出一片刺目的白。

    身穿白色絲綢襯衣的男人單手拿著手機站在窗前,他看著屏幕上的舞蹈視頻,時不時抬起手臂扭轉身體,做出幾個流暢的古典舞動作,并試圖將它們完美的鏈接到一塊兒。

    很顯然,他正在編舞。

    如何?松了兩顆襯衫紐扣的邊霽月走上前來問,將袖口緩緩挽到了肘臂,眼神落在慕之蟬手里的手機屏幕上。

    難。慕之蟬停下動作,看向他無奈的笑了笑道:為什么不把舞伴跳的部分也編了?

    因為沒有靈感。邊霽月捏了捏鼻梁道,眼中浮現出幾絲倦怠。

    那讓我這個業余的編舞真的沒問題?慕之蟬語氣調侃,直接靠在了身后的落地窗上,任由陽光落在他的發梢和眉眼之間。

    嗯,我信你。邊霽月緩聲道,笑意匯聚在了那雙烏黑的眼中。

    這可真是迷之信任。

    慕之蟬在心里嘀咕了一句。

    本來半個小時前他在【是否該安靜的走開】這一問題糾結了將近有五分鐘,最終他還是決定偷摸走人,但剛要付諸行動,余光便掃見了邊老師對著手機屏幕眉頭緊皺的模樣,就沒忍住問了句怎么了?

    然后邊老師回答他說:由于最近一直在思考金舞杯的事,以至于想的有些頭疼。

    隨后他們就圍繞著邊老師怎么找合適的舞伴而展開了話題。

    聊著聊著邊霽月就坐到了他身側,并拿出手機給他傳了先前看過的那個舞蹈視頻,一邊看一邊跟他探討著這個動作和那個動作組合到一起的美感張力等等問題,等慕之蟬回過神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不僅應下了當對方舞伴的邀約,而且還立刻積極的開始幫忙編舞。

    慕之蟬:我記得我和發小是來宴會釣猛男的來著:)

    【#論邊霽月,一個能不動聲色將人無限帶跑偏的男人。】

    邊老師慕之蟬用屈起的食指指骨摩挲著下唇,思忱著問:你要不要考慮一下白阮甜當你的舞伴?

    白阮甜?他會跳舞?邊霽月不明所以的看向慕之蟬,沒等對方回話就沉思片刻道:就算會跳也不行,太年輕了。

    慕之蟬沉默片刻:那萬一他是個舞蹈天賦極強的天才呢?不試試的話錯過不就可惜了?

    有一說一,白阮甜在舞蹈方面的天賦造詣確實非常優秀,他莫名有種預感,如果是白阮甜來跟邊霽月搭舞的話說不定會取得更高的成就。

    沒必要嘗試,我對他沒有興趣。邊霽月抬眼看了他一會兒緩聲說道,但我倒是很好奇,為什么你會跟我建議他?我可不認為你是多么大度的人。

    慕之蟬噎住:就,突然靈光一現。

    好吧他承認邊老師說的對,他的確不是什么大度的人,更別說白阮甜那貨前不久才污蔑過他,可是他還是想為邊霽月多考慮一下。

    不過你怎么知道他會跳舞?之前認識?邊霽月接著問道。

    慕之蟬聞言一頓:不認識,是我之前在x站里看見了他投稿的舞蹈視頻,感覺挺不錯的。

    慕之蟬,你是不是喜歡我?邊霽月打斷了他的話,壓低了嗓音驀地拉近了兩人之間距離,清淺凜冽的香水味爭先恐后的竄入了慕之蟬的鼻腔,令他錯愕的后退一步,背部抵上了落地窗的鋼化玻璃,腦中只有一句話

    【艸啊為什么突然要問這個問題!!?】

    慕之蟬嚇裂開來,怔怔的看著面前近在咫尺的男人,目光從對方淡紅色的唇,挺直的鼻梁,最終落進那雙黑如深夜的眸中,然后他深呼吸一口氣。

    我我我確實喜歡你很久了,但,但那是作為粉絲的喜歡!喜歡了七年啊!慕之蟬說的結結巴巴,心臟不爭氣的開始加速,腦中想著做粉絲做到他這個份上就是巔峰本峰!啊啊還有邊老師是不是看出來他是他粉絲了!?

    那既然喜歡我,又為什么要把我推給別人?邊霽月神情一冷,問的毫不客氣。

    沒,我沒有,我只是覺得你應該會有比我更好的選擇,我到底怎么說都是個業余的。慕之蟬急忙解釋道。

    沒有就好。邊霽月抬手按住他的發頂輕輕揉了揉,又看著他的眼睛緩聲道:只是我認為你就是我最好的選擇。

    這驟然襲擊過來的表揚和摸頭殺讓慕之蟬臊得慌,不禁干咳幾聲道:好的,那繼續吧。說完他就滑溜的從邊霽月手下鉆了出去,然后拿起手機認認真真的開始觀看。

    邊霽月看著因自己的幾句話就變得極度不平靜的人,緩緩捻了捻指尖,感覺上面似乎還殘留著發絲的柔軟觸感,令他的心口發燙。

    白阮甜一邊甩著手上水珠一邊從衛生間里走出,就在他剛走到宴會大廳入口時腦中突然閃過了一張令他討厭的臉,于是腳步一轉就上了二樓。

    他想找一下先前那個他看上的結果竟然對他不為所動甚至還不愿意護著他的男人!

    那個人真是太差勁了,還好他當時留了個心眼,確定那個走廊拐角處沒有監控攝像頭才付諸行動,萬一聶凱歌真去調了監控,那他優渥富裕的生活將在頃刻間分崩離析。

    一想到自己差點折在一個老男人身上,白阮甜在后怕之余又有些怨恨,自己的魅力竟然在那個人身上不起作用,這簡直不符合常理。

    這般想著的白阮甜找到了三樓,在剛路過會客室幾步時聽見了里面隱隱傳來的音樂聲,于是他立刻退了回去,小心翼翼的透過微敞的門縫往里看,但只一眼他就忍不住屏住呼吸,睜大眼睛

    那是一位舞者。

    當他伸展雙臂在半空中施展一字馬大跳時,淡金色的陽光交疊在他身后,就像是為他展開一對巨大而透明的羽翼,緊接著他又在腳尖點地的同時旋轉身體,再度起,落,跪,似乎重力于他而言毫不存在,很快就要飛往浩渺無垠的蔚藍天穹。

    「他是自由的骨骸,

    是純真的血脈,

    是人性中最遙不可及的一曲天籟」

    節奏明快的曲調與清亮的男聲交織在一起,化作利箭直擊人的靈魂深處,摧毀所有的骯臟陰霾。

    「初心不在,該如何去愛」

    「這人生幾載,理應去愛」

    慕之蟬停下動作抹了把額間溢出的汗,抬眸望向了門口。

    怎么了?邊霽月從角落里走出,并不動聲色的保存下來剛錄好的視頻,隨后,他將手機按了鎖屏后塞進口袋里,拿過放置在茶幾上的濕巾向慕之蟬走去。

    啊,沒什么,就是剛剛門口好像有人。慕之蟬接過紙巾不甚在意的擦了把臉回答道,被汗水浸濕的襯衫貼上了身體,襯得月幾月夫若隱若現。

    Bravo。邊霽月眼神暗了一瞬,鼓了鼓掌贊嘆道,這么短的時間能編出這么棒的舞,很厲害,尤其是那長達三秒的滯空就像是天使張開了翅膀。

    謝謝,不過你說的也太夸張了,我就是天生彈跳力比常人好一點。慕之蟬抓了抓頭發笑道。

    而且這一小段其實是我十八歲那年來靈感的時候即興編的,當時找了很久都沒找到合適的配樂,最后只好錄了個無聲小視頻傳到了某個舞蹈網站里,看廣大網友能不能推薦出合適的曲子來。慕之蟬端起邊霽月給他倒好的紅茶一飲而盡,大刺刺的坐在了沙發上。

    然而直到那個網站倒閉了我也沒找到合適的曲子,遂不了了之。慕之蟬哂然一笑,有些感慨:但沒想到時隔多年,它最終還是等來了知音舞曲。

    你很開心。邊霽月看著他緩聲道,眸色深邃猶如深海。

    聽此,慕之蟬歪頭粲然一笑,任由陽光蔓延到臉頰之上,道:當然。

    邊霽月笑而不語的凝視著對方,在心里也回答了一句:

    嗯,我也很開心。

    時間過的很快,尤其當一個人有事可做的時候,就會發現時間過的更快。

    所以等慕之蟬坐邊霽月的車回到賓館這邊時,已經是下午四點。

    打開車門后,慕之蟬沖著坐在車里的邊霽月道:謝謝邊老師送我回來,那我先上去了。

    好。邊霽月笑著應道。

    拜拜邊老師。慕之蟬對他揚了下手,轉身邁步離開。

    邊霽月從敞開的車窗望著男人走向賓館大門的背影,直到再也看不見才緩緩收回目光,隨后,他閉上眼靠上了椅背,腦中浮現出五年前的種種過往,內心深處翻滾著的情緒在瘋狂的侵蝕理智,令他的面容扭曲了一瞬,手指止不住的痙攣。

    【戮哥,你抱我過去吃飯吧,我真的好懶啊】

    【嗯?你沒到家我為什么要獨守空房先睡?被窩很冷的好嗎。】

    【怎么又受傷了?疼不疼啊,我吹吹,誒不是我說,你一將帥級的人物為什么非要跟那些新兵蛋子們打架啊?好好,是實戰指導,你說的都對。】

    【我真是球球了戮哥,你每次出征回來這軍裝就不能直接送到軍方后勤處去修補嗎?尋常衣服我縫沒問題,但這可是特制的軍裝,要是縫劈叉了我看你好不好意思穿到下屬面前去。】

    【戮哥,早點回家啊。】

    第8章 劇本一(八)

    下午三點半,奈爾布莊園,三樓書房。

    厚重遮光的暗紅色天鵝絨窗簾將陽光擋的很嚴,只能依稀憑借著從電腦屏幕上發出的光亮看清周遭的物體。

    金發藍眼的男人坐在書桌后,他的面前除了開著的電腦外,還有一大攤散落的照片和調查文件,里面呈現的內容,無疑都是一位面容清純的少年在與不同男人親吻,擁抱,同進同出一家賓館

    而電腦上播放著的,則是在某處走廊里,少年撲向男人求愛的一段監控錄像。

    聶凱歌已經把這些東西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了,像是自虐一般,冰藍色的眸中彰顯出的情緒,能讓他的任何一個下屬都為之膽寒。

    親愛的,我進來咯。輕快的語調陡然打破一室寂靜,身穿襯衣黑褲的少年走了進來,在適應了書房內黯淡的光線后不由嘟囔道:怎么不拉窗簾呀?好暗。

    嘩啦

    聶凱歌一言不發的凝視著來人,抬手將桌上的照片和文件甩向白阮甜,紛紛揚揚的散了一地,嗓音低沉道:解釋。

    白阮甜的臉上的血色瞬間退去,他死死的盯著地上的照片和文件,嘴唇囁嚅著,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我給你三分鐘組織語言。聶凱歌雙手交叉抵住下顎,神情冰冷,語氣平靜。

    寒意在頃刻間襲上白阮甜的四肢百骸,恐慌與害怕化作一只大手狠狠攥上了心臟,而腦中的那些狡辯之語卻怎么也說不出口。

    因為,眼下的這些東西都是鐵錚錚的事實,狡辯已然無用。

    三分鐘過去,聶凱歌仍未等到對方開口,他看著白阮甜的那張臉,卻越看越陌生,越看越嫌惡。

    以自己敏感多疑的性格,完全不應該對枕邊人的出軌毫無察覺,要不是今日有那人提醒

    聶凱歌站起身緩步走向白阮甜,從他的身前踱步到他的身后:你知道我是如何處理背叛者的么?

    白阮甜不敢看他,身上的襯衫已經被冷汗浸濕了一大片,垂在褲縫邊的手抖個不停。

    氣氛在此刻顯得無比壓抑,聶凱歌在走到他身后時,直接抬腳踢向他的膝彎,令對方咚的一聲跪在了大理石地面上,疼的少年立刻哭了出來。

    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都是,都是那幫人誘惑我的白阮甜的話語猛然消失在塞進嘴里的木倉口里,他瞪大了眼,望著男人瘋狂的搖頭,淚水和冷汗順著下顎流下。

    聶凱歌面無表情的俯視著那張他曾經無比珍愛的面龐,手指一動拉下保險栓,眼睛不眨的扣下扳機

    嘭。

    是空木倉。

    結束了。聶凱歌松開手站直了身體,對癱軟到地上哭泣不停的人看都沒在看一眼就離開了書房,在與下屬擦肩而過的同時輕聲吩咐道:帶他下去。

    是。下屬恭敬應道。

    面如死灰的白阮甜將塞進嘴里的木倉拿下扔到一邊,臉頰貼在地面上傳來的冰涼觸感在提醒著他

    完了,一切全完了,不應該是這樣的

    為什么?

    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

    【不妨看下監控啊,頭頂上的綠光要從根本上消除!】

    驟然閃現過的話語猶如驚雷般炸在白阮甜的腦中,他臉上的神情逐漸扭曲猙獰起來,恨意如毒蛇般啃咬上心臟。

    對啊

    這一切,可全都是拜他所賜。

    ***

    慕之蟬回到賓館房間先花了十分鐘沖了個澡,然后舒適的癱在了床上放空自己,只感覺這一天過得如夢如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