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少年又搶走和親的九郡主啦 第5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哥哥的人形玩偶、每個劇本都要親一下[快穿]、千嬌百媚(艷情故事合集)、當(dāng)末世女穿越np文、大肚孕夫生子故事集、不可說、宋玉東墻、你的眼睛(骨科)、第十二顆星、撿到反派崽崽后[穿書]
小王爺打著嗝:“我撐死了。” 少年一手摁在九郡主腦袋上,將她的笑臉轉(zhuǎn)向另一個方向,總之不要對著自己,瞧見她不舒服地揉了下脖子后又微微松開手,由著她將臉轉(zhuǎn)回來坦然地望著他。 少年錯開目光,眉心微蹙,打算速說速決。 “玉琉原最多還有三日可活。”他語氣反而顯得不緊不慢,“再提醒你們一句,賊喊捉賊的聲音最大。” 云瀾和小王爺都聽不懂后面那句話什么意思。 少年嘲道:“你們中原武林這位聲名顯赫的武林盟主,他會用蠱。” 蠱? 武林盟主季炎鶴會用蠱? 云瀾震驚到兩根雞翅膀掉了下來。 九郡主不可思議地望著少年,顯然都沒想到季炎鶴竟會玩蠱。 “知道為何他討厭苗人么?”少年松開手,任由反應(yīng)過來的九郡主因慣性而一頭扎進自己懷里,“因為他怕有苗人會看出來他用蠱。” 他屈指蹭了蹭九郡主的側(cè)臉,她突然撞進他懷里,臉自然也壓到他頸前的銀飾上,壓出幾條細不伶仃的印子。 銀飾被撞得叮當(dāng)響。 九郡主下意識伸手捂住叮當(dāng)響的銀飾,一時竟被他這幾句話中的信息量震得久久回不過神,便也忘了收回手。 少年垂眸瞄了眼她搭在他胸口上的手,視若無睹般抬起眼,輕笑著反問對面那兩人道:“堵住一個人的嘴,最好的方法是什么?” 自然是讓那個人永遠說不出話。 云瀾僵直在原地,腦中風(fēng)暴席卷。 武林盟主妻孩都被苗人的蠱蟲所害,所以他極其厭惡苗人,可他偏偏又會用蠱,甚至因為害怕被懂蠱的苗人發(fā)現(xiàn)他用蠱而對苗人趕盡殺絕。 這其中的深意,稍微細想一番都會令人不寒而栗。 少年對此不以為意,中原震蕩與他何干?他不在乎。 只要不耽誤阿九與他的旅途,隨便他們?nèi)绾螖嚺L(fēng)云。 少年抬手將九郡主摁在他胸口的那只手扒拉下來,懶懶抬眉,呵笑道:“阿九,便宜占夠了沒?” 回過神的九郡主緩緩低頭,看了眼被他反握住的那只手,一言難盡地哽了下。 你好意思說,那你倒是先松手啊。 第45章 “你幫外人來坑我?” 云瀾給無極客棧的掌柜的留出三天時間讓他準備好收拾東西走人, 客棧里的長工短工很快換成駐守內(nèi)島的守衛(wèi),住客們倒是依舊住在客棧里,只是多少會有人對季炎鶴側(cè)目。 季炎鶴臉色陰沉, 索性搬回外域長租的僻靜小屋, 下屬們繼續(xù)外出打聽夫人的消息。 天很快黑了下來, 外域一片萬家燈火, 紅燈籠高高掛起, 興高采烈歡迎著不久后的下一任武林盟主。 季炎鶴在小屋的床上調(diào)息打坐,屋中空寂,窗戶緊閉, 外面有人忽然敲了下鑼鼓。 他驀地驚醒,瞳孔泛著青白, 略顯滄桑的半張臉上青筋密密麻麻地鼓動著,血管中有東西在掙扎、跳動。 “我就打到你做不了這個盟主!” 少女清凌凌的嗓音近在耳畔,像催命的刀。 季炎鶴想起云瀾說的那句話,無極島的貴客。 十年來,無極島從未出現(xiàn)過所謂的“貴客”,那少女是什么人, 竟會被與世無爭的無極島待為座上賓? 除非她與失蹤的無極島主戚白隱有關(guān)系, 她知道戚白隱在哪里,她有戚白隱的下落。 戚白隱果然還活著! 季炎鶴雙目瞪大,突然嘔出一灘血,紅色的蠱從血中爬出。 季炎鶴渾身抽搐一瞬,緊閉雙眼無聲無息地仰倒在床上,好似死了一般。 窗外偷看的九郡主猛地吸了口冷氣,手指緊緊抓著少年的袖擺,努力將他拉離窗戶幾丈遠, 找了個安全無人的位置才敢吐出那口憋了許久的氣。 “都是玩蠱的,你的蠱這么可愛,季炎鶴的蠱為什么就這么丑?”九郡主拍拍胸口,心有余悸地摸摸少年的手,又摸摸他耳朵上冰冷的耳飾,接著捧住他的臉眼也不眨地注視著他,碎碎念道,“讓我洗洗眼睛,快讓我洗洗眼睛,我感覺我快要被剛才看見的東西弄瞎了。” 少年從兜里摸了片薄荷葉,捏起她下巴:“張嘴。” 她想也沒想就“啊”地張開了嘴。 少年將薄荷葉塞她嘴里,合上她下巴,指尖的觸感溫滑舒服,他收回手時略帶涼意的指尖不經(jīng)意掃過她下顎柔軟的肌膚。 九郡主舔了口薄荷葉,沒察覺到他的動作,時不時掃向季炎鶴打坐的屋子:“阿月,他的蠱會不會失去控制攻擊其他人?” 少年無所謂道:“也許。” “那有辦法讓他的蠱不聽他的話,只聽你的話嗎?” “有啊。” 她充滿希望地望著他,少年抬手捂住她雙眼,故意低下頭湊近她鼻尖,惡劣道:“但我嫌臟。” 為什么會臟? 少年道:“別人的血養(yǎng)出來的蠱,我嫌臟。” 他的蠱也嫌臟,倘若他當(dāng)真接手了別人的血蠱,屆時第一個不愿意的反而是自己身體里那些叛逆的蠱,折騰起來很煩。 “好吧,這個方法我也覺得成功實施的可能性不大,如果是苗疆的那個月主也許能做到。”她嘀咕了一句。 少年:“他能做到也嫌臟。” “瞎說,說得好像你就是苗疆月主。”九郡主想了想又自己駁回了這個說法,“不過你說過你見過苗疆月主,那你這么說應(yīng)該也是有理由的……也許你們擅蠱的人都有潔癖。” 她在看不見的視野中抬起手胡亂摸了下他的手背,無意中摸到他袖口的銀飾,冰涼涼的,不知怎么那個銀飾牢牢扣住她手腕上的靛青色繩子。 她扯了下,沒扯掉,少年松開捂著她眼睛的手,兩雙眼睛同時看向勾在一起的袖口。 “你的袖子不聽話。”九郡主說。 少年抬了下手,她也不得不跟著抬手,可她比他手短,他抬起一半她就已經(jīng)抻直了胳膊,少年嘲笑道:“明明是你的小短手不聽話。” 于是她不聽話的小短手一把攥住他的手。 少年低眸看她。 她指指自己的手,理直氣壯道:“是小短手自己不聽話,不關(guān)我的事。” 少年低笑著偏開頭,眉梢染著淡淡的愉悅。 解繩的過程中,季炎鶴醒了過來。 九郡主拉著正在解繩結(jié)的少年藏匿于暗處,親眼看著季炎鶴走出去。 “他走了。”她從暗處走出來,回頭,“阿月,我們進去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有用的東西。” 兩人悄悄帶上門,轉(zhuǎn)身便瞧見屋里零星的蠱蟲尸體。 九郡主臉色微微變了,第一時間踮腳去捂少年的眼睛。 “我們還是走吧。”她帶著點安撫地說,“阿月,你不要不開心。” 少年拉下她的手,神色無波反問道:“我有什么好不開心的?” 九郡主遲疑:“因為蠱死了?” 畢竟他也是養(yǎng)蠱的,而且他的蠱那么可愛,看多了他的蠱便覺得全世界的蠱都應(yīng)該這么可愛。 “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少年納悶,“你會因為討厭的人弄死他自己的寵物而不開心么?” “……” 九郡主語塞:“你說的有道理。” 云瀾聽說季炎鶴養(yǎng)蠱后就開始琢磨該如何應(yīng)對這件事,最后決定想辦法將真相公之于眾,只是目前缺少決定性證據(jù),不能光憑少年的一句話就給武林盟主定罪,江湖中人不會服氣的。 除非找到能把武林盟主摁死的證據(jù)。 云瀾和無極島的人不方便前來打探消息,一旦被人發(fā)現(xiàn)無極島的人夜間探訪武林盟主的住處,那么江湖中人可就有的想了。 小王爺沒有武功,更沒有腦子,顯然也不適合夜間打探消息,這便只剩下武功高強的九郡主和那位神秘的苗疆少年。 九郡主原本是打算一個人來的,畢竟在她的認定中阿月不會武功,潛入的話可能有些危險。但有關(guān)蠱的事她也不夠了解,云瀾仔細想了想,還是讓他倆一起看看情況,他甚至給他倆想好了借口。 “一旦被人發(fā)現(xiàn),你們就說是去挑戰(zhàn)武林盟主的,江湖人不拘小節(jié),常有半夜去挑戰(zhàn)其他人的事情發(fā)生,你們白日才與季炎鶴產(chǎn)生矛盾,晚上去找他麻煩倒也說得過去。” 目睹屋中零星蠱蟲尸體的九郡主覺得這趟出來只是打探消息還不夠麻煩,她想搞出個更麻煩的事。 “阿月,如果我們把人叫來看見這些死掉的蠱,你說江湖人會相信我們嗎?” 那自然是不信的。 季炎鶴有的是借口說是別人栽贓誣陷,更有甚者,他還可以栽贓少年說他想暗殺自己。 九郡主決定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搞個大的把所有人都吸引過來讓他們親眼所見。 兩人離開的時候,季炎鶴房內(nèi)冒出滾滾濃煙,直沖天際。 · 隔天一早,整個無極島貼滿了“武林盟主賊喊捉賊”“武林盟主私下養(yǎng)蠱”“季炎鶴以蠱殘害妻兒”的畫報,大街小巷全部都是,天上飄的,水里淌的,全是武林盟主的丑聞。 最初是沒有人相信的,直到越來越多人說昨晚武林盟主的住處冒出濃煙,眾人趕去一看發(fā)現(xiàn)只有煙沒有火,原來是有人借此把他們吸引過來,之后所有人都看見武林盟主房間里的蠱蟲尸體。 三人成虎,眾口鑠金,哪怕最初不相信的也會因為聽得多了而漸漸動搖。 武林盟的人氣得臉都青了,花了大半天的時間才回收全部的畫報,只是偶爾也有零星被人藏了起來私下傳閱。 外域與外島開始流傳武林盟主賊喊捉賊的言論,不得已,季炎鶴只得站出來正氣凜然否認這件事,并且對天發(fā)誓他此生極恨苗人,他若養(yǎng)蠱,天打雷劈。 九郡主和少年從頭到尾就沒摻和過畫報的事,他倆一回來就鉆進房里睡大覺了,早上起來才曉得流言甚囂塵上。 九郡主默默給雷公上了炷香,誠懇祈禱道:“今晚下大暴雨。” 少年也湊熱鬧跟著上一炷香:“今晚電閃雷鳴。” 兩個陰陽怪氣的人上完香,轉(zhuǎn)頭互相擊了個掌,順便從對方手里交換了一份零嘴,之后兩人又同步地一撩衣擺,輕松愉快地坐進椅子里吃零嘴,端的一副與我無關(guān)的隨意姿態(tài)。 云瀾看得滿臉無語:“你倆這默契程度是練了多久練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