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3)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沒有再說下去的必要。 五條悟只能看著他走。 強扭的瓜甜不甜他不知道,只是覺得事情好像確實和他想象中會有的進度有較大差距。 但沒有關系。 沒有人會不喜歡五條悟,只要他主動他們就會有故事。 他完全可以從剛才那群人嘴里問到太宰治的身份,然后來個正式見面。 正式見面之后正式戀愛和結婚就不遠了。 太宰治并不知道某人的天才腦回路,他回到港口黑手黨之后發現,本應該去救他的中原中也被森鷗外臨時派去了國外,后派去救他的人看見警察,就按兵不動,等警察走了才進去收尾。 在首領辦公室里的太宰治聽著聽著就感覺哪里不對味,立刻說:這樣啊,那我去監督他們收尾 話還沒說完,就被森鷗外親手配置的強效麻醉劑放倒了。 五條悟收到了一封信件。 上面寫著:人給你送去京都五條家本家,聘禮請送往橫濱港口黑手黨大廈。 世上竟然有這么好的事情! 第一卷 第71章 番外二 太宰治醒的時候, 看見的是穿著和服的五條悟。 他心里咯噔一聲,一扭頭看見窗外青翠的山間,聽見溪流和鳥鳴。這讓他不由想起, 關于五條家祖宅到底有幾個山頭的無聊討論。 世界上竟然有森鷗外這般惡毒的男人, 居然直接給他打包送到五條家的大本營了。 當初說要把港口黑手黨交到他手里的話果然都是假的,這把他打包送給五條悟的速度,比潑水都快。 等他出去了就弄死那個老狗逼。 午飯想吃什么?五條悟若無其事地問。 太宰治因為他的態度而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失憶了。怎么現在的這場面就像是直接快進到老夫老妻了? 他沉默了良久, 不抱希望地問五條悟:你有可能放過我嗎? 婚禮不如辦個西式的, 我們可以都穿西裝, 當然你想穿嫁衣我也沒意見。 五條悟在失去太宰治的這段時間里,咨詢了不少有相關經驗的其他總裁, 總結后制定了絕佳的方案管他三七二十一, 娶回家就是他老婆。 先婚后愛,現在老流行了。 太宰治強行鎮定:你不是有未婚妻嗎? 我通知那家退婚了。五條悟說起這個事還有點郁悶,小時候訂的婚約, 十年前說那女孩失蹤了, 兩家一起找了十年都沒有找到。 他之前覺得等著也無妨, 有個婚約也免得家里的老家伙們天天想著安排他相親。現在有真正喜歡的人,自然是要退婚的。 太宰治聽完他的話,臉上沒有什么表情, 心里卻又是咯噔一聲。 那據說你在我之前,也還有個出雙入對的男秘書。 他這次似乎是說到點上了, 五條悟一改剛才漫不經心的神色,而是沉下了目光。 我和杰,不是情侶關系。他是我唯一的朋友,不過現在已經死了。 太宰治心里又雙叒咯噔一聲,差點咯噔出心臟病來了。 午飯是由仆侍直接送到房間里來的, 那老仆動作麻利,性格沉默,放下東西就走,一句話沒說,也一個眼神都沒有給太宰治。 感覺自己是被關進深山老林了的太宰治食不知味地吃完午飯,對五條悟說:我手機呢? 五條悟:沒看到,我回來的時候你就這樣了。 被森鷗外的cao作搞無語的太宰治一手搭在窗臺上,頭枕著手臂,側著審視五條悟的表情,你有想要關著我不讓我接觸外界,眼里只有你一個人的想法嗎? 五條悟呼吸急促一會兒,口是心非地說:沒有。 太宰治:呵。 不至于。像是怕太宰治不相信,五條悟又補充了一句,我等會兒讓人給你買個新手機。 太宰治剛想著這人的道德水準比他想象中高,就聽見下一句這個月底就辦婚禮,這之前你就跟我呆著一起準備就行了。 呵,男人。 果然喜歡強取豪奪。 吃晚飯太宰治就叫五條悟滾了,自己則是在人送來手機之后顫抖著手給許久不聯系的人打電話。 喲,治子你終于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嗎?我還以為你真的當自己死了呢。 女人的話刻薄之中透著怨氣,顯然是在埋怨他的不聯系。 太宰治軟和了語氣:呀這不是不方便聯系您嘛,阿治心里很想綾子jiejie的。 你給我打電話總不是因為想我吧?讓我猜猜走進密室,從書架里熟練地摸出一張照片來。 照片里是一對手拉手的男孩女孩,穿著一樣的衣服,年紀大約在六歲。 是津島綾子和她的弟弟津島修治。 是津島綾和太宰治不可公之于世的過去。 她猶且記得自己從混亂的貧民窟來到這個森嚴到讓人喘不上氣的家里時,阿治對自己說的第一句話。 jiejie和我長得好像,我們果然是雙胞胎吧? 上一任津島家主有六個女兒,和年紀最小的兒子。 她是排名第六的,私生女。 僅僅比家主的第二任夫人生下的獨子大一個月,因為對方的那句話,才擁有了一個可以上臺面的身份。 太宰治久未聽到那邊的下半句,自己選擇了坦白:我想問問婚約的事情。 他現在的預感已經非常不好了,只是抱著垂死掙扎的心情在確定。 津島綾子回過神來,一開口不免帶上了看好戲的味道:那邊說想跟你退婚,你怎么想的? 我想問那家是哪家人。 他姐的答案給了他一個痛擊:五條家,好歹是持續了十幾年的婚約,你怎么這都不知道? 沒錯,未婚妻竟是他自己。 這個事情要從久遠的十六年前說起,那年他八歲,還是個雌雄莫辨,會被jiejie們抓起來穿裙子的可憐孩子。 那天他被換上了一套繪著錦鯉的振袖也就算了,綾子還拿著大姐的化妝品試圖給他化個妝,嚇得他躲進了花園。 卻被一個傻逼抓住了。 具體的過程他不愿意回憶,總之就是他被抱著帶到大人談話的地方,而那個傻逼用不容拒絕的語氣說:我要這個。 他父親也是個傻逼,沒認出來他是自己唯一的兒子,當場就同意了這樁婚事,雙方交換了信物,約定等他倆成年之后就辦婚禮。 后來他被檢測出有反社會人格,又有強烈的自殺傾向。對于政治家族津島家來說,是不折不扣的污點。 他父親就出了個餿主意:對外說他是雙胞胎里的女孩,綾子是男孩。 他十四歲的時候被安排到港口黑手黨做臥底的時候,就相當于被家族拋棄了。 他那個沒多久就因病早逝的父親一定沒有想到,他混成了黑手黨的干部兼繼承人,綾子成為了津島家的家主。 也不會想到他真的和五條悟搞到一起,還即將被迫結婚。 抑郁到心梗的他在聽見他姐問:聽說他好像要和別人結婚才退婚的,要拒絕然后上門鬧事嗎? 他:不,趕緊把這婚退了,別拉扯。 要是讓五條悟知道這事兒就大發了。 綾子:行吧,你那邊怎么樣了? 相比起搞事,還是弟弟更重要,她早就不想把弟弟留在那種混亂危險的地方,卻一直說服不了他。 太宰治冷笑:要不了多久,我就能結束了。 垃圾老板,毀我青春,蹲大牢去吧你! 掛掉jiejie大人的電話,又掛掉發來賀電的費奧多爾的電話,太宰治深吸一口氣,給另外一個人打了電話。 那個夏油啊,你有沒有朋友啊? 在短暫的沉默中,太宰治虔誠地祈禱能夠聽到否定的答案。 事與愿違。 夏油杰:連你都有朋友,何況是我。 那你有那種特別會惹人討厭的朋友嗎? 有。 太宰治閉了閉眼,沉重地問:他貴姓? 夏油杰有點莫名其妙,但還是回答了他:他叫五條悟。應該挺有名。 繼未婚妻竟是我自己之后的又一大噩耗:他藏起來的男人竟是未婚夫白月光。 夏油杰和五條悟的故事要從久遠的十三年前說起,那一年的他和五條悟都是十五歲,同上一所高中,同班同桌,同樣的優秀,很快就成了好朋友。畢業之后他也給對方當起了秘書。 但和五條悟這種缺德的人不同,夏油杰這孩子打小就善良。 因為眼睛細長狹小,耳垂大,平時走在街上都會被和尚攔住直呼佛祖在世。 他本身好像也很有普度眾生的慈悲。 在某次前往深山貧困區當志愿者的時候,意外發現一個邪惡的教派團體欺騙無知又兇惡的村民搞人口拐賣和非法祭祀。 他人單力薄,當時的情況又非常緊急,為了救下一對遭受長期虐待的雙胞胎姐妹,他假意加入了那個教派。 然后越是接觸就越是發現其中的罪惡像是虬結的根脈,互相糾纏,不停地將人拉入深淵。 他決心改變這一切,讓所有的罪人都得到應有的處罰,在此之前盡可能地減少受害者。為了達成這個目標,他在該組織中嶄露頭角,積極活動,給組織成員重新洗腦。 最后竟然當上了教主。 為了不牽連到其他人,他和自己最重要的朋友五條悟吵了一架,然后和所有人斷掉聯系。 太宰治也是意外接觸到這位著名的磐星教教主,發現對方居然真的是個菩薩之后,花了工夫幫對方把磐星教端了,又讓對方假死逃離。 目前夏油杰在津島家祖籍所在的津輕市,帶著雙胞胎姐妹一起生活。 夏油。 受到打擊之后越發冷靜的太宰治喊著對方的名字。 夏油杰切菜的動作一頓,心里升起不好的預感:怎么了? 太宰治:到你回報我的時候了。 五條悟抓著太宰治去試婚服的計劃被意外的人打斷了。 死而復生的朋友給他打電話。 聽說你要結婚了,可以出來談談嗎? 他心情復雜之余,沒有多想就去見了對方。 結果就丟了老婆。 連夜逃回津島家的太宰治摸著因為劇情需要只有三歲半的中島敦的腦殼,微笑著問對方:敦敦啊,要不給你換個發色吧? 第一卷 第72章 番外二 中島敦是太宰治從死屋之鼠這個罪惡組織手里截出來的走私人口, 據說原價是七十億。 太宰治研究了很久,除了眼睛顏色奇特之外,沒有看出來他到底為什么這么值錢, 就當價值七十億的寵物送給他姐養著。 現在仔細看看, 別的不說,這個白發就很矚目。 某人也是白發。 看著就值錢。 被他的眼神嚇到的敦敦收回搭在對方膝蓋上的手,邊往后爬邊胡亂搖頭:不要 我給你找了個爹, 不要謝我, 好好纏著他不要讓他瞎跑就行。 太宰治幾句話決定了中島敦接下來的命運, 著手找人偽造了親子鑒定。把中島敦和鑒定一起打包送到五條家去。 港口黑手黨已經不安全了,但他又不能不回去, 還得跟某些屑老板對線, 然后把他搞下臺子。 所以這期間得給五條悟找點事情做。 沒有搞太多的別的,五條悟肯定會承認。因為他給對方發消息說不承認我就給敦敦娶個后媽。 這白月光和孩子都有了,想必一時半會兒沒空想起他。 之后太宰治就投入了和森鷗外之間激烈的內斗中, 沒有再關注那邊的事情。 大約是年紀大了, 或者是黑手黨內部本來就沒有看起來那么團結, 事情很快有了定局。 隨著港口黑手黨首領意外重傷失蹤的消息一同傳開的,是身為少主的太宰治暫代首領一職的消息。 交接不太順利,發生了一些稍顯血腥的事件, 很是死了一些激進派,好消息是沒有敢觸犯他的權威了。 各方組織的人, 紛紛開始巴結起這位橫濱地下新的無冕之王,禮物如流水般往對方身邊送。 禮物當然也包括人。 太宰治沒怎么管這個事,都是能退的退,不能退的拉到他看不見的地方去干活。 他現在根本沒空整這些,就算有, 也沒啥興趣。 立原道造自從新boss上臺之后,就失去了小頭目的牌面,開始干一些奇奇怪怪的活。最近是檢查各種禮物的安全。 他懷疑新首領發現自己臥底的身份,但也只是懷疑并且上報。 目前來講,在上頭給出指令之前,他也還是只能拿著紅外線儀器掃描這些禮物。 當掃描到一個巨大的盒子的時候,他不出意外地掃出來一個人。 面無表情地敲了敲盒子外殼,他說:出來。 一位相當漂亮的美人掀開盒子,扒著盒子邊緣,神色哀怨地說:為什么不是直接把我送到他的房間。 美人的性別為男,這沒有什么,大佬都是男女通吃的。 重點是這位的美貌度大概可以位列這段時間所有禮物的魁首,并且把其他人都給遠遠地甩到身后去。 大概就是日月與塵埃的區別。 這人絕不可能是禮物。 但那又和他有什么關系呢? 臥底先生如此想著。 表面上卻是翻了個白眼:你是這個月第五個搞這種cao作的人,前面四個已經被打死了。年紀輕輕的就不要相信一些沒有邏輯的狗血小說,沒有捷徑可以走的。 那種大佬打開自己的房間,發現床上躺著預先不知道的人的劇情都是假的,安保工作這么差早就出大事了。 更不可能有走錯房間這種cao作。 要賭對方神志不清不識路的概率不如去買彩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