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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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哼。五條悟沒有再多說什么,干脆地問,那么第二療程的價格是? 太宰治開出了一個合適的價格:一千萬。 這么少嗎? 好哥哥,我不想再被查封了,還有貓得養(yǎng)呢~太宰治深沉地嘆了口氣,語氣頗為怨念。 五條悟假裝沒有聽懂他的話,帶著藥物走了。 在他走之后,中島敦好奇地問起這個病人得的是什么病。 太宰治用書遮住唇邊的笑:是一種覺得自己無敵的病。 并不是實力最強就無敵了。 無常世間,最擅長在你以為不會失去的時候奪走你珍視的東西。 在五條悟離開不久之后,診所里又來了新的客人。 一位穿著jk服裝,臉上身體上有縫合線的大胸咒靈,他帶著如花的笑容,嬌滴滴地坐在椅子上。 太宰治痛苦地捂住眼睛,讓他滾。 這一行為讓真人有些疑惑:我特意打聽了,據(jù)說你對女性客人會特別優(yōu)待,所以才這個打扮過來的。難道說我這個樣子不好看嗎? 第一卷 第6章 我喜歡的是美好且美麗的女性,你覺得自己占了哪一點? 按捺住打死對方的沖動,太宰治皮笑rou不笑地說著。 他真的要和這種家伙合作嗎?感覺會拉低自己的審美誒。 看出對方的嫌棄,真人很好說話地變回本來的樣子:我可以提供美好且美麗的女性,作為同類,我尊重你的飲食愛好。 太宰治:我不吃人謝謝。 真人震驚當(dāng)場:怎么會有你這種弱得要死,還不進食的咒靈,你怎么活到現(xiàn)在的? 因為我只是一個普通的心理醫(yī)生呀,沒人會想不開殺我。 對咒術(shù)師來說,咒靈的存在就是原罪。 對真人明顯挑撥但確實是事實的話,太宰治露出笑容:這里是橫濱,橫濱中華街。 這條街上多得是違規(guī)違法的非人生物和人類。他出去說自己是咒靈都不會得到太多的關(guān)注。 而在了解到這一點之后,五條悟連他的門都沒砸。不是不敢,是覺得沒必要在這種時候讓事情變得更加復(fù)雜。 那看樣子我們是沒法作為同伴共同努力了。 太宰治:不,我正打算加入你們。 誒?! 我對你們?yōu)榱颂娣N族獲得生存和自由,踏上封印五條悟之路的勇氣和熱血感到敬佩,所以打算給你們提供建議和幫助。 可是你直接讓宿儺沉睡了。 他是不會站在你們那邊的,因為我和他是一樣的,所以我非常清楚這一點。 從人類到咒靈目前有兩種途徑,其一,像祈本里香那樣被詛咒靈魂變成怨靈;其二,像宿儺那樣,被詛咒名字(即詛咒的是這個名字所代表的含義),然后從遺體中誕生出咒靈。 第二種身體和靈魂同時具備,并且具有理智和生前的能力。 宿儺對沒有認可過咒靈這個身份,他只認可自己是自己,只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就和他一樣。 你覺得你對我們來說,會是比他更好的選擇嗎?真人靠著座椅,懶散地打量他,你的術(shù)式對咒靈來說確實很棘手,但防不住物理攻擊,咒術(shù)師八成的人體術(shù)都有專門修習(xí)。你化解得了五條悟的術(shù)式,挨得住他一拳頭嗎? 太宰治聞言笑了:讓你們來找我的人,沒有說過為什么嗎? 此時夜無繁星,彎月避入云間,沒有開燈的前廳陷入黑暗之中,真人出色的視力讓他看見對方深色的眼底泛著紅光。 一年前,有著無數(shù)戰(zhàn)果,在異能力者中稱得上是最強那一掛的軍方異能者福地櫻癡死于家中,那個人告訴我,這是你的杰作。 報告上說他因為重度精神分裂而備受折磨,某日因酗酒后神志失常,拔刀自刎。可沒有我半個字,要是我真的做了這件事,我不會安然無恙地在這里當(dāng)心理醫(yī)生。 真人才不相信他的鬼話:正是因為你做了這件事且安然無恙,我們才打算邀請你。 太宰治等的就是他這句話:好的,我同意了。我將擇日前往東京,在此之前,我可以給你們一個善良的提醒:遠離那個建議你們來找我的人,他不是什么好東西。 當(dāng)然,他太宰治也不是。 第二天的東京街頭,丟失了飼主的小老虎拿著打印的太宰治彩色照片的尋人啟事四處詢問著有沒有人看見他。 四處問人沒有什么結(jié)果,他走到人煙稀少的角落里,干脆和附近的貓貓狗狗交流起來。 遺憾的是,沒有一只狗,更沒有一只貓見過太宰治。 中島敦開始懷疑偵探社的偵探說太宰去東京了的真實性,要是真的有打算來的話,怎么也該和他說一聲吧? 而且他還在診所里面發(fā)現(xiàn)了撬鎖和拖拽東西的痕跡。 搞不好就是被仇人綁架了。 汪汪。 腳邊的德牧突然叫了兩聲,咬他的褲腳,中島敦低頭看它,卻見它轉(zhuǎn)過頭對著遠處汪汪叫了好幾聲,像是在呼喚著什么。 正在追殺咒靈的伏黑惠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玉犬方向一轉(zhuǎn),撒丫子跑開了。 他:? 什么東西?小伙伴說有很重要的事情喊你? 伏黑惠突然對自己式神的生活產(chǎn)生了疑問,這難道玉犬真的是犬類嗎? 你們先去解決一下,我跟著玉犬去看看那邊的情況。 等他跟著玉犬到了目的地,看見那個和貓貓狗狗無障礙交流的少年,就更加疑惑了。 中島敦看見腦門上有符號,威風(fēng)凜凜的黑犬的時候,也是一愣,然后驚喜地說:沒想到在這里還能碰見同類誒,你有看見我家太宰先生嗎? 伏黑惠:什么同類?你好好一個人為什么要說自己和式神是同類? 玉犬和中島敦貓講狗聽,旁若無人地說了一陣,中島敦還拿出太宰治的繃帶給玉犬聞了聞。 啊你說附近沒有太宰先生的氣息,以及曾經(jīng)在你主人老師身上聞到同樣的氣味? 中島敦順著玉犬的目光看向伏黑惠,靦腆又禮貌地笑笑:你好,你一看就是特別好的那種主人,希望你能夠平安健康。 寵物店里的客人似乎很少有真正和寵物相處和諧的,能見到這樣和諧的主仆關(guān)系,實在是太好了。 伏黑惠:? 你是在找人嗎?善良的惠君決定無視對方不正常的地方,指著中島敦手上的紙問。 中島敦把紙遞給他:這是我的主人,今天早上丟失了。 紙上印著的頭像屬于一位年輕俊俏的男子,笑容欠打,脖子上纏著繃帶,寫著年齡22,身高181,繃帶浪費裝置加自殺狂魔,遇見請及時報警,千萬不要和他搭話。 尋人啟事來自武裝偵探社善良的國木田麻麻。 他表示非常擔(dān)心有無辜的路人被太宰治欺騙,希望中島敦可以盡早把人帶回去關(guān)起來。 伏黑惠:沒有見過。 我見過!處理完咒靈跑過來的虎杖悠仁站在他身后探頭看了一眼尋人啟事,這是五條老師的心理醫(yī)生。 他終于意識到自己腦子有問題了嗎?可喜可賀。釘崎從另外一邊探出頭,把伏黑惠的手臂往下拉看他手上的尋人啟事,咦,這個醫(yī)生還蠻帥的,就是看起來腦子不大聰明的樣子。 嗯?是五條老師的醫(yī)生?他什么時候去看過醫(yī)生了?伏黑惠問虎杖。 就是在老師去橫濱的時候,他最近不是經(jīng)常把眼罩換成繃帶嗎?就是在醫(yī)生那里拿的。 虎杖對這個了解的也不多,幾句話說明情況。 三只對五條悟居然會去看心理醫(yī)生這件事很好奇,反正任務(wù)也完成了,當(dāng)即決定要幫著中島敦尋找太宰治。 昏暗潮濕的牢籠里,橫七豎八地堆著人類的軀體,或生或死,或昏或醒,或哭或麻木。 太宰治恢復(fù)意識的時候,身體各處傳來密集又綿長的痛楚,讓他覺得自己好像被暴打過一頓一樣。 睜開眼,有腥甜的血滴落在他的臉上,順著臉頰往下流淌,滑過他的嘴角。 惡心感混著食欲填充了他的胸腔,咳嗽兩聲,太宰治伸手擦掉臉上的血跡,打量起周圍。 他被關(guān)進了巨大的籠子,這里面擠滿了人,像是菜市場里待售的雞鴨。 咒靈良好的視力使他看見了一位美好且美麗的女性。 女人抱著自己的膝蓋窩在角落里,低垂著眼,晶瑩的淚緩緩地滴落,有一種嫻靜的,柔弱的氣質(zhì),讓人很有保護欲。 第一卷 第7章 可以告訴我,這里是哪兒嗎? 太宰治學(xué)著對方的姿勢坐起,柔柔弱弱地望過去。 女人像是被驚嚇到一樣,纖長的睫毛顫了顫,抱著膝蓋的手指收緊,但她還是選擇了和他搭話。 這里是儲備倉,儲備給怪物的食物的。 食物? 我,你,這里的所有人。不管生死。 太宰治像是被她的話驚到了一樣,嘴唇微張,半晌無言,最終說:那我們來交換名字吧,這樣至少生前最后一刻不是和陌生人一起度過的。 女人驀然轉(zhuǎn)頭看他,似乎是想看清他的表情,但這里唯一的光線來自于十米外墻上昏黃老舊的壁燈,她只能模糊地看到他白色的衣服,和英俊的輪廓。 男人的聲音也很好聽,溫雅有禮,緩和的語氣帶著安撫人心的能力:我叫太宰治,是個心理醫(yī)生,偶爾會兼職開鎖,你想要出去走走嗎? 山下靜子,我叫,山下靜子。她重復(fù)了兩遍自己的名字,對他的提議感到恐懼,還有深藏的期待,外面有巡邏的人,和怪物。 萬一沒有遇見呢?就算遇見了,也只不過會被送回來關(guān)著或者直接送去給怪物吃掉,這對我們又沒有什么區(qū)別。 太宰治的話打動了山下靜子,她已經(jīng)在這里關(guān)了很久,每天都有不少人被拖走,籠子里的人也每天都換一批,除了她。 除了她一直在這里,所有人都很快走向了死亡。 她渴望著改變。 逃出去,或者早些死去,都好。 哎呀,我腳麻了,靜子小姐你可以拉我起來嗎? 男人的語氣俏皮而無賴,卻很好地中和了這里詭異陰沉的氣氛,山下靜子好笑地伸手拉他起來。 當(dāng)所有人都被拖走之后,會有人來給她送食物,她剛開始的時候還不敢吃,后來餓狠了便沒有顧慮地將所有食物都吃得一干二凈。 食物里似乎放了什么特殊的藥物,她感到自己精神充沛,力氣也變大了。 別說拉一個瘦弱的男性起來,就是背著對方爬十樓問題都不大。 小姐真是讓人很有安全感。太宰治贊美著她,走到籠子上鎖的地方,隨意摸了一下說,這個鎖對我來說,也完全沒有難度,請你相信我,我會把你帶出去的。 此時一直沉默著的其他人嗖嗖嗖爬起來,把山下靜子擠撞到角落,眼神渴望地看著他手里的鎖,眼睛里幾乎要閃爍起紅光。 請不要撞到美麗的小姐,這會影響到我開鎖的效率,只要打開了它,大家就都有離開的機會不是嗎? 人群把女人簇擁到太宰治的面前,用著各色的聲線,粗啞難聽地道歉著,用自己的可憐無助和恐懼來洗刷自己的過錯。 山下靜子漸漸地聽不見其他人的話,也不再為骯臟恐怖的環(huán)境而感到壓抑,眼里只有這個溫柔笑著的男人。 就像是受難的人在看救世的主一樣。 沉重的鎖鏈哐當(dāng)?shù)刈矒粼阼F籠上,躁動的人群爭先恐后地往外跑去,謾罵和痛呼的聲音混著逐漸濃重的血腥味散開。 而最初開鎖的那一個,被他們擠得撞在籠子上,發(fā)出痛苦的悶哼后靠著籠子坐下,靜靜地等人跑光。 最后一個出來的山下靜子沒有等他再次提出要求,就主動地把他攙扶起來。 我可能知道一些有用的消息。她低聲說著。 給她送飯的機器人會收到各種指令,她悄悄地記下了一些關(guān)鍵字眼,關(guān)于方位和地點的代號。 太宰治聽完她的復(fù)述之后,高興地說:太棒了,我可能知道出口在哪里了! 然后反手拉著她往外走。 等走到光亮的地方,兩人很驚喜。 重見光明的喜悅讓山下靜子恢復(fù)了冷靜,她感到自己還被對方牽著手,當(dāng)即就臉頰緋紅,低下頭說:那個可以不牽著我了,如果您可以自己走的話。 不好意思~太宰治不那么誠懇地道著歉,松開了自己的手。 在他看不見的角度,女人望著他袖口里露出的,纏著繃帶的手腕,心底發(fā)涼。 接下來一路順利,兩人沒有遇見任何阻撓地走到了怪物的巢xue。 森白的尸骨堆成巨大的窩,原本應(yīng)該在里面的怪物不知所蹤,像是蛛網(wǎng)一樣的白色布條胡亂地掛著,上面濺著黑紅的血污。 太宰治哦豁一聲,扯著頭上落下的布條,把自己變得臟兮兮的長外套丟到地上:看起來這里好像不是出口呢~ 身后的人一直沒有出聲,而當(dāng)他轉(zhuǎn)過身的時候,瞧見的是舉著碎玻璃,淚流滿臉的山下靜子。 你怎么了? 山下靜子看著仿佛什么也不知道的疑惑眼神和從始至終都沒有變過的從容微笑,紛雜的情緒涌進腦海,使她惡狠狠地反問他:你不知道為什么? 為什么呢?他依舊輕緩地問著,笑意含進話語尾端。 正是這分不正經(jīng)的笑意,徹底擊潰了她最后的冷靜。 你騙我!你根本不是要帶我出去,你是故意要帶我來這里的,你就是怪物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