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膏口紅 18cc.cм
少年的語氣不咸不淡:“沒事。” 她偏偏要做先走的那個人,在對方作勢要離開時率先留給少年一個背影。 【回】 她躲開他的目光,問到:“在哪兒?” 她低著頭尋找,在對方準備開口時看到了那枚唇膏,俯身撿起。 這是唇膏,不是口紅。 年少的時候總喜歡說一些無關緊要的話。 “你跟我過來一下。” “哦,好!”她跟著他,這一路都在平復自己的心情,他們走到走廊盡頭的一個類似于治療室的地方,里面有一個口腔科專用的治療床。 “躺下,嘴巴張開。”陶千漉很想問他要干什么,但是身體已經躺下,嘴巴也已經張開。他開始往她嘴里塞棉花,然后開始給她測牙神經活性。這些cao作她在門診的時候已經經歷了一遍,可對方是他,她沒辦法氣定神閑。YùYés?ù.cōм(yuyeshu.) 他已經帶上了口罩,陶千漉只覺得他眨眼睛的時候的眼尾格外好看,居然看得入神,對方似乎注意到她的目光,鑷子晃動牙齒的力道重了些,她隨即吃痛。 很快測試結束,許澈取出她嘴里的棉花,看她從口袋里摸出的唇膏涂抹。 他覺得她與從前的變化很大。 “你知道我是你的主刀醫生嗎?”許澈對著還躺在治療床上的陶千漉說。 “不知道。”陶千漉有些茫然,但也說了實話。 “你的其他幾顆牙齒神經目前都還活著,但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晃動,所以根據手術的情況也有可能會拔掉幾個牙齒。”許澈語調平緩,不再糾結于上一個問題,感覺是不像什么大事。 “拔牙?可是那個嚴醫生不是說后期可能是要根管治療嗎?”陶千漉的眼神一下黯淡下來,她知道如果牙齒被拔,后期還得安假牙。對于那樣的結果會讓她有一種病恥感,而對于安假牙又會產生一種未知的恐懼。 “這個具體得看手術結果和你囊腫物的性質,你也不必太過擔心,這只是最壞的打算。”許澈像是在安慰她,可是說到囊腫物的性質又會讓人忍不住遐想。 陶千漉現在的情緒很復雜,先是與他重逢,然后他給測試,現在他告訴她這些。雖然自己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也具備良好的情緒調節能力。但是在醫院這種地方還是會放大許多讓人失控的點,尤其是一個人的時候。 她先行離開這個房間,一步步走回病房,在病房外一個宣傳牌前面停了下來,她看到口腔癌叁個字后閉了一下眼睛,深吸一口氣,轉身繼續走,一股情緒涌上心頭,眼淚奪眶而出。她一邊走一邊哭,連肩膀都不聳動,身后的人看不出什么異樣。 “許醫生,你去給17床那個囊腫病人做了測試啊?這種事情我們做就好了呀!”嚴杭有些疑惑許澈為什么幫他完成了這個,這種小事不應該讓他這種副主任級別的醫生親自動手。 “順便。”許澈沒想說太多,對方也不敢多問。 許澈脫掉外套外套的動作停了下來,想著不如今晚留在醫院加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