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蛇蛇飼養(yǎng)以后 第18節(jié)
初念慌了起來,她大喊道:“不可以!” 大蛇能聽得懂“不可以”是在拒絕,它又靠近,蛇信子在她的額頭舔舐,向下是鼻翼,臉頰,下巴,甚至是嘴唇。 舔舐的過程中,它總是發(fā)出絲絲的聲音,然后繼續(xù)。 初念從中聽出了一絲溫柔安撫的味道。 一段時間過后,大蛇似乎是發(fā)現(xiàn)初念的流血現(xiàn)象并沒有停止,變得焦躁起來。它固執(zhí)地認為必須要舔舐傷口,傷口才能好轉。 初念知道動物受傷后都會舔舐傷口,因為這樣可以清潔傷口,有助于傷口的恢復。 但是她這個不是傷口。那種私密的地方如果被大蛇的蛇信子觸碰,這該多尷尬啊。 她邊扭動被禁錮的身體,邊說一些大蛇能明白的簡單話語:“不可以,這是不對的。你把我放下來?!?/br> 或許是初念掙扎太激烈,大蛇最終還是將她放了下來。她虛弱的躺在樹葉床上,把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 大蛇的尾巴甩在山洞的地上啪啪作響,顯然已經(jīng)被觸怒了。 她看到大蛇在洞口展開翅膀,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趁著大蛇出去的時候,她拿出了自制的姨媽巾換上。 在她剛收拾好的時候,洞口已經(jīng)傳來了聲音。 大蛇竟然這么快回來了。 看到初念站起來,大蛇很快又將她卷了起來,像給小孩子喂藥一樣,給初念強喂了那種青色的帶消炎作用的果子。 吃下去后沒多久,青果的藥效上來,初念開始昏昏沉沉得睡了過去。 她醒來的時候,依舊是在大蛇的身上被卷在正中央的。她的下面清爽了不少,應該是草木灰將血吸收了。 每次來大姨媽,初念都嗜睡且懶散,動彈都不想動。 但是一晚上沒有改變姿勢容易造成血液不通,她掙扎了一下,小聲說道:“我沒事了,放我下去好不好?” 這也是大蛇能聽懂的話,但是大蛇這一次沒有放她下來,而是又遞過來幾個青果。 初念拒絕繼續(xù)吃青果。 她也知道青果的消炎作用,是治療外傷的好東西。可是大姨媽又不是外傷,吃了也沒有用不說。她吃一次青果能昏睡好幾個小時,這種副作用對于一個已經(jīng)睡了一晚上的人來說并不友好。 見她不吃青果,大蛇又遞上來了熟rou。食欲不太好的初念勉強著自己吃了幾口。 她曾經(jīng)想過跟大蛇解釋大姨媽這件事,但是她不知道大蛇是公是母,也不知道蛇類有沒有大姨媽這種東西。就算大蛇的智商很高,她也無從開口。 昨晚昏沉著睡著的時候,她甚至想,會不會大蛇見她吃了青果也沒有止血,從而放棄她。 但是如今大蛇肯繼續(xù)投喂她,這說明大蛇暫時沒有放棄她這個儲備糧。她要自己讓自己看起來健康一些,盡可能的多吃點東西。 之后的幾天,初念每天都會被大蛇投喂食物,然后再硬塞兩顆青果。這是一個很微妙的量,吃了不至于讓人昏睡,僅僅是讓她變得更加懶洋洋的。 她曾擔心過這樣吃青果會不會產(chǎn)生副作用,很神奇的是,除了昏睡,青果沒有任何副作用,像純天然的帶消炎作用的安眠藥。 更多的時候,她是在擔心和防備,怎么讓大蛇打消了通過舔舐給她止血的這個念頭。她發(fā)現(xiàn),只要她某些時候突然涌出大姨媽,大蛇就會再次蠢蠢欲動的靠近想要幫忙。 在第五天的早上,初念的大姨媽終于走了,大蛇再次投喂的時候也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 它似乎很興奮,圍著她一圈圈的轉圈,像在跳舞一樣。 初念也很興奮,她終于不用擔心大蛇突如其來的關心,也可以自由的做一些事情了。 懶散了這么多天,她的小窩早就一團糟,獸皮上面星星點點的都是她側漏在上面的血跡,也不知道能不能洗干凈繼續(xù)用。衣服也因為連著穿了幾天已經(jīng)發(fā)酸,不用看鏡子她都知道如今的自己一定是蓬頭垢面的,像個老瘋子。 她去隔壁小山洞接了水清理了一下自己,又拿著脫下來的衣服準備去水潭清洗一下。 沒想到剛入水,她突然聽到了嘩啦啦的水聲。 原來大蛇一直泡在水里,因為她的到來,大蛇探出了身子,金黃色的鱗甲在夜明珠的光下散發(fā)著柔和的光。 她眼尖的發(fā)現(xiàn),大蛇身體上的一部分鱗甲竟然出現(xiàn)了淺粉,又很快消失不見。 想到洞口那個巨大的蛇皮,初念不由得猜測,大蛇是不是又要蛻皮了。 來到這個世界已經(jīng)半個多月,現(xiàn)在的時間應該是七月上旬。 不過她又不太確定。她從前非常怕蛇,對這種生物的習性知道的寥寥無幾,不清楚大蛇是不是在秋季蛻皮的。她只是憑直覺覺得今天的大蛇很不對勁。 她想,只要她不觸怒大蛇,只是簡單的洗個衣服而已,應該不是什么大事。她一向不都是這樣。 只是沒想到這一次有所不同,她不犯蛇,蛇偏要犯她。 初念剛洗完自己的外套和內褲想先晾曬出去,還沒有離開水潭邊,就被大蛇用尾巴尖卷入了水中。 她驚呼一聲,最后一件穿在身上的干衣服也在一瞬間濕透。讓人難為情的是,她渾身上下就穿了一件白襯衫,水浸濕襯衫后,衣服整個黏糊糊的掛在身上,與身體的輪廓貼在一起,穿了還不如不穿。尤其是下身空蕩蕩的,十分沒有安全感。 大蛇的尾巴尖一直在游走,似乎是在尋找什么。 滑到初念這幾天一直流血的地方,她夾緊雙腿,握住了它想要繼續(xù)探索的尾巴尖。 它似乎是在確認自己是不是真的已經(jīng)沒事了。 又好像不是。 一時間,初念完全猜測不到大蛇的目的。 她只知道,在她抓住大蛇的尾巴尖后,大蛇纏住了她的手腕,將她送到水潭邊以后,又潛入了深水處,不知道游去哪里了。 驚魂未定的初念斷斷不敢繼續(xù)久留,簡單的清洗了一下獸皮,就抱著東西去了大山洞洞口晾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