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3)
聊就聊啊,干嘛這樣?! 話畢,昇珉周身皆被拔地而起的冰墻擋住去路,只露出他的上半身,還非常好心地給他變了個冰凳讓他坐。 請他來聊聊? 你也終于坐不住了。 昇珉從善如流地坐下,舉起雙手表示自己什么也不干也不跑,非常配合他。 人既然來了,向來嬌氣的江太子也不是自虐狂,任由昇珉處理他的耳后的傷口,順便給了他一道綠訊,下次找我不要用這種可怕的方式了好嗎? 要不是他有免死金牌,再來一次怕是真要折褚暝手上了。 這筆賬記你頭上了。江危聳肩,誰讓他一直躲著自己,還不給聯系方式。 昇珉: 這兩口子一個比一個可怕! 江危收起嬉皮笑臉,冷著一張臉坐昇珉對面:當初你要我養他也沒說個期限,那我自作主張決定了結束關系的時間,你不介意吧? 昇珉噌得站起來:什么? 你你 江危垂下眼皮擋住眼底的失落:他現在長大了,有自己要做的事,我也該做我要做的事。 昇珉問:你要做什么? 果然!他就知道江危這次來肯定沒什么好事! 我要找我的父母。江危認真道,之前不找是他慫到不敢面對只能拿黑崽當借口,可他總要長大,學會接受。 這個節骨眼兒上江危撂挑子不干可怎么行,昇珉從來都沒想過這么關鍵的時候問題會出在江危這兒,不行,絕對不行! 昇珉急了不假思索地說:你父母不是早就神魂消散了怎么 不不是我說錯了昇珉說出去才發現自己說了什么更要完蛋的話,褚暝要是知道了那就真完了。 神魂消散?江危走到昇珉面前,揪住昇珉的衣服拉近自己,什么意思? 我竟從來都不知道他們已經不在了,我我爹娘他他們 不是的,我說錯了江危,對不起,是我說錯了,你就當沒聽見昇珉瘋狂否認。 不可能的他們怎么會 你說清楚。江危紅著眼松開手中揪著的衣領,我記不清的這十萬年,到底發生了哪些事,你跟褚暝還要瞞我多久? 江危后退了兩步,身形晃悠著差點站不穩,他心里不是沒有那種猜測,不然他為什么會感受不到一絲父母的氣息。 不管做多少心里建設,聽到那句話心里防線還是崩了。 褚暝這個讓他心動又心痛的名字,好熟悉。 江危壓下涌上心頭的情緒,盯著昇珉的眼睛問:他就是我夢里的死神是吧? 不然怎么會長相名字都一模一樣。 昇珉的瞳孔一瞬被放大,他下意識想否認,可是已經遲了。 原來如此。江危懂了,難怪抱著黑崽睡覺的時候會經常做那些夢。 難怪自己不自覺地會在意他、依賴他、信任他,就連自己管不住的沖動、心動都是因為他。 我那么早就喜歡他江危自言自語無奈地笑了,他還真是到哪兒都逃不過,這個永遠是他心中最特殊的存在。 江危,我們倆瞞了很多事沒告訴你,這事賴我,是我不讓他告訴你。 你可以生氣可以打我,但我保證,最多再有一個月,這件事就會徹底結束,到時候欠你的都會還給你,你再等等 可我不想等。江太子任性起來也是個軟硬不吃的。 江危:你不說有你的理由,我可以不問你。 但你別擋著我查,就算我現在沒了龍珠,咱兩誰贏誰輸還不一定。 昇珉無奈地捋一把綠發,現在的江危天天被龍珠滋養著,與前一個月的江危相比都有了質的變化,何況他巔峰期能跟褚暝打平手,他跟江危打不是找死嘛? 江危看了一眼昇珉,他身邊的冰墻全部消失,他想知道的已經確定了,圈著他沒必要:我剛剛說的話是認真的,褚暝我不養了,你讓他愛待哪兒待哪兒。 昇珉:? 不是,為什么啊?昨天你們倆不還? 既然我這個兒崽不把我的話當回事兒,我也沒必要繼續做他爹!江危送了昇珉一對好自為之的眼神走了。 只留昇珉杵在原地跟空氣干瞪眼,江危這是真生氣了? 不對啊,我當初要你養著他,也沒說讓你當他爹 你們倆玩這么大的嗎?還玩父/子play。 江危強撐著走到海邊,赤著腳站在沙灘,腳面被海浪打濕的同時眼淚也跟著掉下來,雖然心里一直有個聲音告訴他,別找了,你父母早就已經 可他不信,也不敢去找。 只要我不找,就不會失落;只要沒有答案,希望就一直在。 他騙過了自己,卻也永遠無法與之前懦弱無能的自己和解。 我不夠勇敢,你們很失望對不對?江危白色的長發被發冠高高束起,藍色的發梢微微翹起,眉心的蓮花閃爍,過水的藍眸含著晶瑩。 他換回龍族的衣服,腰間的束帶勾出細腰,一雙筆直細長的腿踩著精致的白玉長靴,無論是十萬年還是多久,他仍是那個龍族最好看、最受寵愛的龍太子模樣。 這個世界也陷入了危機,海邊一個人影都沒有。 我是霉神吧,不然父母為什么會離開? 為什么我到哪兒,哪兒都會陷入危機。 江危朝著海浪走,他想回家。 想回到那個父王母后都在,有一大幫朋友陪著他的家。 江危。 江危手腕突然被只微涼的手抓住,下一秒他便被扯入一道熟悉的懷里。 褚暝用力摁著懷里的江危,感受到他的掙扎便更用力地抱緊,生怕下一秒他就不見了。 你放開我。江危說完背后的力量又加重了一分。 褚暝:不放。 江危想拿腦門磕他下巴,瞪著他剛仰起頭被褚暝貼過來重重親上去。 江危大眼睛瞪得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他他 褚暝本想輕一點親他,親一下就行了,可真親到他才發現自己根本做不到。 他所有的心慌害怕都要靠這種方式補回來,要確認他的白龍還屬于自己。 許久褚暝才放開江危,一雙藍眼直勾勾闖入他眼底,紅瞳藍眼互相瞪著,誰也不讓誰,黏上了就再也挪不開。 江危越瞪臉越燙,腳底跟踩著火似的,伸手想推開他。 褚暝抓住伸過來的手腕,摟緊江危盯著他:你欠我的還沒還給我,你不準不要我。 誰欠你了?我欠你什么了?!江危重點歪在前面,超大聲沖他喊,臉更紅了,被氣的! 江危扯不動手腕,氣得一腳踩上去:你別逼我動手! 你奶奶的褚暝,你爸爸我一天費心費力的養你這個大騙子,我還欠你的?! 我看你欠揍! 你把我老婆弄沒了,你弄沒了整整十萬年,你拿什么還?你還想跑?! 褚暝一手攬著他的腰狠狠鉗住不準他亂動,穿成這樣的江危完全就是在他的紅線上彈琴,他做不到忍耐,也不想再裝所謂的君子。 什么? 我才沒有!你老婆誰啊?我干嘛要弄沒他?江危叛逆勁兒上來偏要亂動,只要褚暝敢松手,他絕對一爪子就撓上來。 就是你,你就是我老婆。褚暝也被江危氣得重點全特么跑到溝里了。 兩個加起來快活了近一百萬年的幼稚鬼居然纏一起學小孩子吵架。 江危:我我才不是你老婆! 褚暝:江危你就仗著你什么都不記得了,你就耍賴。 我耍賴?江危氣得扭過頭不看他,差那么一點點就撅過去了。 我特么的什么都不記得了,你們又不告訴我,橫豎好賴話全被你們說了,你真當我是好欺負的? 褚暝見他生龍活虎地跟自己生氣,沒在傷心父母的事,暗暗松了口氣,伸手端起江危抗肩膀上往家走。 你干什么?江危剛準備動手下一秒就被連地拔起,他想也沒想一拳砸他后背。 快放我下來!江危亂晃著腳丫子,被褚暝一巴掌拍屁股。 你給我乖一點,別逼我在這兒動手。褚暝沉著嗓子警告他,他的火已經燒到嗓子眼兒經不起一絲撩/撥。 我 你敢打我屁股? 江危發現褚暝跟平時好像不太一樣,但他怒火上頭不管三七二十一。 江危:你現在反了想跟你爸爸我打架是不是?來啊! 還敢打我屁股!你爸爸我活了這么久還沒哪個不想活的敢動我屁股! 我怕你不成!褚暝,你放我下來!江危猶如一條瀕死的魚死命撲騰。 沒等他狠話說完,視線內的場景一換,他定晴一看這不是家里的地毯嗎? 你江危剛蹦出一個字,下一秒就被放在床上,褚暝緊接著壓過來,大掌扣住他手腕,橫起條腿箍住他亂蹬的腳丫子。 江危盯著眼前極近的臉,對上他異常發紅的眼睛愣了沒再亂動。 他眨了眨眼,呆呆愣愣地看著褚暝恢復夢中死神的樣子,黑袍前的銀發落到他耳畔,淡淡的冷香打著旋兒跳進他心里。 褚暝折跪起一條腿緩了下瀕臨爆發的欲/望,拉起江危的右手扣在自己胸口跳動的地方:你的龍珠在這里。 褚暝不想做江危不喜歡的事,可他想把欠他的還給他。 他望著江危震驚的小眼神,彎起嘴角貼著他耳朵蠱惑道:想要,就殺了我。 37. 第 37 章 他絕不投降! 江危感受著他強勁跳動的胸口, 掌心散發的淺淡藍光與褚暝rou/體深處的龍珠互相應和,同頻共振。 龍珠竟真的在他體/內?! 江危這才證實他說的話,別的可以做偽騙他, 但他自己的命根子還能認錯不成? 褚暝垂下眼皮繼續說:因為騙你得到龍珠,我才有機會多活十萬年 嘶說著褚暝脖子被重重咬了一口。 接著嘭一聲悶痛,江危一腦袋沖褚暝下巴處用力磕過去,你放屁! 他是記不得之前的事了,但不代表他就任由褚暝胡說八道。 褚暝下巴跟江危額頭各一道紅印, 足見他用了多大力,是真想一腦袋砸暈這大騙子。 我若不愿,就是死你也拿不到它。江危氣呼呼地說。 褚暝拿別的事兒騙說不定他還信了, 拿龍珠騙,真當他傻啊。 江危趁機抽回手腕推開褚暝坐起,他肚子餓了,搭理他不如去吃飯。 江危。 褚暝順勢坐過來, 我剛說了一個字瞥見他眼角的淚便再也說不下去。 你在害怕什么?江危抬起手背蹭掉臉上的水,我哪里做的不好讓你連這點自信都沒有? 江危:我身邊除了你還有別的存在嗎?是我表現的不夠?還是怪我沒說,我現在還是無可救藥的第二次愛上你? 你為什么要說這種話試探我?! 江危揪住褚暝袖子, 腦袋砸他懷里:龍珠都給你了, 還要我怎么樣? 他真是委屈極了, 褚暝跟巨樹兩個大混蛋之前瞞他這么久,現在快瞞不住了就開始試探他的態度。 這種一直被隔離在外的感受他再也不要忍受了, 憑什么他要被放置在被保護的地方。 江危:你要做什么事,我何時真正阻攔過你,可你為什么每次都要替我做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