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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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蕭然然就后悔了,手機突然結束了通話,跳轉到了桌面。 蕭然然嘆了口氣,前一秒她還在說原晨坦白太傻,下一秒自己也做了同樣的傻事。 方洛施這次真是氣狠了,大概再也不會原諒她倆了。 那夜,蕭然然難得沒有纏著顧夙夜夜間運動,輾轉反側了一整晚。 兩天后,原晨出現在了她家門口,依然戴著她的金絲眼鏡,除了顴骨瘦到凸起,竟然是精神矍鑠的。 你你倆和好了? 沒有。 那你怎么這么精神? 我想開了。 什么? 我這樣的垃圾,根本就配不上那么好的她,今天起,我眼里只有工作! 原晨看了眼腕表。 好了,沒時間耽誤了,現在,馬上,帶我去許女士家,你已經遲到六分鐘了,麻利點兒。 原晨不提,蕭然然還真忘了這茬。 工作室剛搬遷,顧夙夜還有好多事要cao心,再者她也不放心顧夙夜一個人出門,就把這事包攬在自己身上,她開車載著原晨去了許家,不知道改改的全名,權且稱做許家。 許阿姨等在家里,禮數很周全,就是一樣的不太熱情,不過茶泡得很好喝。 原晨進去給改改做心理疏導,許阿姨去廚房做飯,說留她們吃午飯,馬也和劉藝在客廳陪她。 劉藝已經跟她混熟,跟她有說有笑的,馬也一直在旁邊沉默地看著她。 蕭然然雖然和馬也不熟,可聽顧夙夜說,馬也這人很健談,怎么今天這么沉默?尤其看她的眼神,總覺得怪怪的,可也說不出哪里怪。 又不是第一次見她,總不會是對她的長相感興趣吧? 肯定不會,馬也親口說的自己喜歡改改。 原本還想趕回去陪老婆吃午飯,沒想到原晨這一個心理輔導,直接輔導了三個多小時,都十二點多了,兩人還沒出來。 許阿姨端了飯菜給她們送進去,出來后就招呼大家吃飯。 蕭然然刻意仔細觀察了許阿姨,她是典型的冷白皮,發絲柔而黑,嘴唇薄而紅,眼尾的朱砂小痣格外的嫵媚,盯著那小痣看,總有種下一秒她就會抬眸一笑的錯覺。 蕭然然觀察地并不猥瑣,她是正大光明看的,這樣明目張膽的目光,許阿姨自然不可能感覺不到。 她真的抬眸看向了她,也真的驚艷了她,不過,總覺得那眼神有點太過冷漠,比不過她親愛的老婆那么溫和。 果然她的老婆才是最棒的。 許阿姨問:怎么了?菜不合胃口? 蕭然然笑著搖了搖頭,不是,我就是覺得阿姨您長得實在太漂亮了,怎么看都不像是有那么大孩子的人,您平時是怎么保養的?能不能教我們幾招? 她這一開口,劉藝也特別期待。 是啊許阿姨,我也覺得您特別年輕,要不是知道您是改改的mama,我都覺得您跟我差不多大。 許阿姨微微笑了下,謝謝,其實我年齡確實不大,只是生孩子比較早。 蕭然然趁機問道:改改今年也二十歲了吧?您是幾歲生的她? 單看長相,許阿姨頂多二十七八,總不可能七八歲就生下這么大個女兒。 我十九歲生下的改改。 十九生,十八懷,這個年齡選的該說真好?還是真巧?反正剛好成年,一點兒都不犯法。 這么說您都三十九歲了?天吶,一點兒都看不出來,說您十八我都信!您到底是怎么保養的?我真的真的特別想學! 嘴里這么夸著,蕭然然可是一點兒也不信,四十長得像十八,美顏都沒她這么強大。 我 許阿姨剛說了一個字,書房門咔噠一聲開了,改改搖著輪椅出來,視線直勾勾落在蕭然然身上,臉上的白底紅紋狐貍面具暈著冷白的光,紅唇微動,突然蹦出一個字。 滾。 第62章 什、什么?讓她滾?! 蕭大小姐長這么大從沒讓人這么當眾侮辱過。 她微瞇了瞇眼,神奇的竟然沒有當場發作,更沒有出言嘲諷,這是顧夙夜的客戶,她不能搞砸了。 蕭然然站起身,忍著煩躁沖改改點頭致意。 我是哪里做得不好,得罪小姐了嗎?我向你道歉。 狐貍面具后的眸子沉沉地望著她,勾起的唇角帶著濃烈的嘲諷,再開口還是那毫不客氣的一個字。 滾! 蕭然然猛地攥緊了粉拳,那一瞬間,腦子里翻滾過無數個整死這丫頭的具體cao作辦法。 可想起顧夙夜,她到底還是忍住了,轉頭沖許阿姨禮貌地微笑道:謝謝招待,我還是去車里等原醫生吧。 許阿姨并沒有阻攔,而是看了改改一眼,起身送她。 抱歉,她只是怕生。 怕生?不怕別人就怕她? 這拙劣的借口,三歲小孩兒都誆不住,也就是敷衍她而已。 看來顧夙夜的面子上,蕭然然剛想客氣一句不用送,改改冷冰冰的聲音再度傳了過來。 讓她滾,不許送。 許阿姨站住了腳,嘴里說著抱歉,臉上卻并沒有多少歉意,始終都是淡淡的。 好啊,這母女倆這是在給她演雙簧呢?一個黑臉一個白臉,當她看不出來? 蕭然然咬著后槽牙擠出一抹笑,不要緊,我能理解。 理解個屁!一個毀了容的小殘廢,囂張個毛線?!要不是看在顧夙夜的面子,真較起真兒來,隨便三兩句她就能把她懟自閉了。 蕭然然一個人回了車里,剛才只顧著觀察姓許的,飯都沒吃幾口,這會兒是有餓又氣,簡直不能好了,她摸出手機就給顧夙夜打了過去。 老婆,我餓 餓就吃飯,給我說我又不能變給你。 你這直女發言,難怪二十好幾了都沒混上個女朋友。 我不想再重申我的性取向。 那我換個說法,難怪你二十好幾了都沒混上個男朋友。 顧夙夜: 顧夙夜:你打電話過來到底是要干嘛? 蕭然然把剛才的事添油加醋跟顧夙夜抱怨了一通,最末還總結了陳詞。 我猜她可能是不太能接受原晨的心理輔導,就把氣撒到了我身上,畢竟在她看來原晨是我叫過去的。她出來的時候,原晨并沒有出來,可能還沒輔導完,以前從來沒見她一次輔導這么久過,看來是真受了小施的刺激了。 失戀之后化身工作狂魔確實不算稀奇事。 那你先去吃飯,邊吃飯邊等原晨。 這就完了? 不然呢? 你都不安慰安慰我?我受了這么大的委屈。 對面傳來顧夙夜的輕笑聲:口頭的安慰有什么用?晚上給你做好吃的。 顧夙夜立馬熨貼了,她也笑道:不用做,你躺平了直接就是一道美餐。 晚上早點兒睡,夢里什么都有。 嘖,一點兒都不肯松動,難道我的技術就這么差? 蕭然然還想再膩歪兩句,顧夙夜那邊有工作要忙,只得掛了電話。 原晨還不知道什么時候出來,蕭然然給她發了條信息,車沒動,還停在路邊停車位,溜達著隨便找了家飯店吃飯。 飯吃完了又回到車里等了好半天,原晨才姍姍走出小區,神色和早上大相徑庭,眼眶紅得可怕,眼神木楞呆滯,她搖下車窗連喊了好幾聲,原晨才反應過來,正常走路硬是走出了同手同腳的錯覺,走到了車邊,拉門上了副駕駛。 蕭然然猜測她是用力過猛,一下子工作過了頭,這才成了這樣子,心里嘆了口氣,原晨這樣都是她一手促成的,她必須得想個辦法彌補才行。 蕭然然想說點什么安慰安慰她,可沒等她開口,原晨就歪靠在車門上閉了眼。從早上出門到現在,連續工作了整整八個小時,難怪累的黑眼圈都遮不住了。 蕭然然沒再多說,直接把她送回了家。 原晨雖然是本地人,可父母是再婚,很早就搬出了家里一個人住。 蕭然然停好車,隔著衣服拍了下原晨的肩。 原晨,到家了。 原晨隱約哼了一聲,卻并沒有動。 原晨? 蕭然然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原晨的臉泛著不自然的潮紅,眉頭緊鎖,呼吸明顯有些快。 蕭然然試著把手伸到了她鼻翼下,撲在指縫的氣息像是盛夏沙漠灼烤到扭曲的空氣。 原晨她該不會是發燒了?! 蕭然然收回手,只考慮了一秒,果斷插回鑰匙,一腳油門直奔醫院。 原晨果然發燒了,嚇死人的40.2℃,再多燒一會兒都能燒壞腦子的高溫,蕭然然想都沒想就給方洛施打過去了電話,怕方洛施不接,借醫院的電話打到。 所以就說,凡事都有因果,她給原晨出餿主意的因,果在了方洛施打死不肯再相信她上。 她把原晨高燒的消息告訴了方洛施,還發過去了一個現拍的短視頻,再三強調這次不是演戲,是真的!還特別點明了醫院名稱和病房號。這醫院不是她的勢力范圍,這也不是高級病房,就是最普通的單間。 可方洛施卻沒什么反應。 不就是發燒嗎?有什么大不了的,比絕癥還可怕? 雖然不至于要了命,可這真不是一般發燒,40.2℃,能燒傻人的知道吧? 我小時候也燒過四十度,也沒見我燒傻。 成人和孩子對于高燒的承受力本來就不一樣,她這次真的很危險,要不是我發現及時 及時了不就行了?反正現在不也傻不了嗎?再說,就算傻了又關我什么事? 這話幸好原晨聽不到,不然得多難受?蕭然然聽了都覺得很扎心。 蕭然然道:一切都是我的錯,跟她沒關系,她是被我趕鴨子上架的,你怪我一個人就行了,別怪她,她是真的很愛你。 呵,跟她沒關系?你拿刀架她脖子上了?還是你給她下了蠱?沒有的話就閉嘴吧!原晨就是個慫蛋,自己作的孽自己不承擔,還千方百計攀扯你出來收場。告訴她,我惡心她,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原諒她。 這誤會可大了! 不是,原晨真的高燒不退!她也沒讓我收場,她 啪,電話斷了,方洛施聽都懶得聽,電話掛的那叫一個毫不留情。 蕭然然嘆了口氣,窩著手機仰頭狠閉了閉眼,呆停了片刻,這才打起精神又給顧夙夜打了過去。 什么?是四十多度?!成年人高燒到這個溫度很危險的!你在哪個醫院,我現在過去。 別來回瞎跑了,你又不是醫生來了也沒用,再說,她還昏迷著,你來了也只能看她躺著,這兒有我一個人就夠了。等會兒讓小王領兩個保安送你回家,今晚誰敲門都別開門,我有鑰匙不敲門?;蛘呶医o時雯藍蘺她們打個電話,讓她們過去陪你。 顧夙夜哭笑不得,你別這么夸張好不好? 夸張?哪里夸張了?你的安全怎么可能夸張?好了,不多說了,我現在就給小王打電話。 別打了,我會跟他說的。 我不信,你肯定不愿意麻煩他,肯定自己溜回家,我不放心。 大白天的,不會有事的,再說出了公司就是家。 那也要走十來分鐘。 哪有十來分鐘?你是把坐電梯進小區的時間都算上了吧?出了公司到小區門口,頂多五分鐘。 蕭然然頓了一秒,突然變了音調。 就當是為了安我的心,求求你了~老公~ 顧夙夜: 顧夙夜:禁止隨便撒嬌。 好了!就這么愉快的決定了~ 顧夙夜真是拿她沒辦法,也不知道到底是她寵著自己,還是自己寵著她,總之最后還是顧夙夜妥協了。 送我可以,小王一個就夠了,如果再叫保安,我真跟你翻臉。 那就不讓小王送你,讓小劉,他是退伍軍人,一個頂三個。 行吧,那你陪著原晨,有事給我打電話。 好。 那我掛了。 等下。 顧夙夜收回了掛電話的手,怎么了? 蕭然然義正辭嚴道:你一定要記住自己是有婦之婦,千萬檢點點兒。 嗯?什么意思? 顧夙夜忙了一天暈頭轉向的,一時還真沒明白過來。 蕭然然輕咳一聲,毫不以為恥地解釋道:就是,別看著人家小鮮rou年輕力壯還有肱二頭肌,就春心蕩漾,你已經有我了。 顧夙夜深吸了口氣:你現在在醫院? 嗯,我在病房,怎么了? 那好極了,請直接下樓去門診部,讓醫生檢查下你的腦子,多半是有病。 蕭然然笑道:的確有病,相思病,我已經一天沒看見你了,想你。 這土味的油膩掛了,再聽下去我晚飯都不用吃了。 嘖,回我一句我也想你就這么難? 難。 毫不留情被掛電話2。 今天真是倒了八輩子霉了,先是莫名其妙被罵了滾,還飯都沒吃完就被趕出來,現在還被連掛了兩次電話。 關鍵是,她折騰了一天,心里也挺累的,老婆怎么就不能給她說句好聽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