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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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真是個好東西,不過不是我們店里的,你朋友入手的幾個數? 顧夙夜看了眼蕭然然,兩人默契的都沒開口,顧夙夜伸出五根手指,比了個五。 老板猜測道:五萬? 顧夙夜搖了搖頭。 老板皺眉又仔細看了看那香爐,道:如果這是真品,那五萬確實是打發要飯的,不過你說了撿漏,那最多也就是五十萬。五百萬基本上就是市場價了,這香爐頂多也就值這個價。 老板正說著,隔壁店主進門借充電器,聽了這話,突然來了好奇。 什么東西我瞧瞧? 老板遞過去手機,那人瞧了瞧,眉心越皺越緊。 這香爐怎么這么像少翁的招魂爐呢? 少翁? 齊人少翁以鬼神方見上。①說的就是漢武帝時期的異人少翁,傳聞他用皮影給漢武帝的老婆王夫人招過魂,也有野史記載他招魂時用的香爐非金非銀非銅非鐵,色烏而有澤,雕有忘川。② 隔壁店主兩指并攏放大香爐上的紋路,指給幾人看。 瞧瞧,這是黃泉花,這是引路燈,這是忘川河,這是奈何橋。 老板聽后連連點頭,我也聽說過這香爐,又叫少翁爐,這要真是,怕是五百萬都打不住。 隔壁店主嗤笑了聲,五百萬?五千萬都搶著要,拍賣的話,幾個億都是可能的。 作者有話要說: ①齊人少翁以鬼神方見上。出自《史記孝武本紀》。 ②少翁爐,純屬我瞎編,野史也沒有。 第56章 少翁爐這樣金貴的物件,干這一行的哪個不眼饞? 顧夙夜是打著撿漏的旗號來的,可老板這會兒卻想反過來撿漏了。 鄰居走了,老板趕緊先拉下了卷簾門,又關了玻璃門,這才示意她倆落座,先說了幾句客氣話,很快就表明了想親眼看看這香爐。 顧夙夜不露聲色地和他周旋了兩句,最后以幫他牽線為誘,拜托他仔細回想一下時雯買香爐那天的事。 這都兩年前的事了,老板哪兒記得? 幸好,店里有監控探頭,但是兩年前的視頻并沒有保存在店里,也不確定能不能找得回來,最終決定老板回去想辦法找視頻,顧夙夜確定了之后再幫他牽線搭橋。 離開古玩街,兩人吃了飯,這才驅車回了家。 一路上顧夙夜都沉著臉,直到洗漱完躺下還沒個笑模樣,蕭然然躺在她旁邊,點了她肩膀一下,又點了一下,小指頭不大,戳得倒挺疼。 顧夙夜無奈地瞟了她一眼。 你干嘛呢? 我才想問你,愁什么呢? 我沒愁。 沒愁眉毛都絞一塊兒了? 顧夙夜翻了翻身,側躺著,面對面看著蕭然然。 你不擔心嗎? 擔心什么? 你當初起死回生靠的可是這香爐和那共生鈴,現在共生鈴丟了,香爐又明顯有問題,你就不怕影響你? 影響我?影響我什么? 蕭然然探手想把她攬進懷里,想了想,改成靠在她懷里,摟著她的腰舒服地蹭了蹭。 你這么發愁原來是在擔心我?怕我死了你變寡婦嗎? 這還真是嘴沒個把門的。 顧夙夜攬著她的肩,懲罰似的故意緊了緊,氣她道:你要真掛了,我馬上改嫁,頭七都不出我已經在別人床上了。 蕭然然氣哼哼拿腿壓她,半個身子都跟著那條腿翻到了她身上,壓得嚴絲合縫。 你要敢,我死了變成鬼也得纏著你。 怎么?你掛了,還指望我給你守寡一輩子? 蕭然然嘟嘟囔囔道:那那反正你要是沒了,我肯定為你守寡一輩子。 顧夙夜無情戳破:那是因為你除了我誰也碰不了。 蕭然然不滿地抬眸瞪了她一眼。 你就不能把我往好了想?我這人其實挺專一的。 顧夙夜沒什么心情開玩笑,她沒接蕭然然的話茬,嘆了口氣,想起那兩個丟失的鈴鐺就煩。 你說這兩個鈴鐺會不會是同一個?長得那么像,又都丟了。 蕭然然道:這事其實好辦,明天查下走廊監控,要是確定沒人進去過,那就找顧縛槿問,她肯定清楚。 她是肯定清楚,但她肯定不會跟我說實話。 你怎么知道?她不是你親姐嗎? 她以前就騙過我,不然我怎么可能放著失散多年的親姐妹不要,非要自己硬扛這么多事? 她騙你什么了? 她騙我她 顧夙夜語塞了,她突然想不起來顧縛槿到底騙了自己什么,明明答案已經滾到了嘴邊,馬上就要脫口而出了,可就是就是想不起來! 蕭然然等了片刻沒等到回答,嘆了口氣,一個翻身罩在了她的上空,垂眸望著她。 不想說就別說了,咱們不想那些糟心的,長夜漫漫,老婆,我的手有點兒冷,你能幫我暖暖嗎? 顧夙夜: 顧夙夜:其實你可以更婉轉一點。 蕭然然低頭吻向了她覬覦已久的薄紅唇瓣,順滑的長發垂落,廝摩了兩個人的臉頰,涼絲絲的觸感越發顯得那吻熾烈又灼熱。 再開口,蕭然然的聲音帶著一絲缺水般的沙啞。 怎么更婉轉? 顧夙夜自下而上望著她,長發鋪陳在柔軟的鵝毛枕,漂亮的眸子半斂著,美目熒光,紅唇生暈,她微微一笑,鐘表聲、遠處的車輛聲通通都消失不見了,整個世界仿佛只剩下那微微勾起的唇角。 比如這樣 暗夜中,顧夙夜透明的指甲暈著微光,緩緩抬起,落在了自己的臉頰,指尖柔滑的順著臉頰輕輕滑過自己天鵝般優雅的脖子,再滑過自己精致的鎖骨,指尖輕勾了領口。 啪嗒。 布料彈在皮膚的聲音仿佛被放大了無數倍,只一聲就震得蕭然然頭皮發麻,神經末梢瞬間僨張到了頂點! 你 她這是在勾引我嗎?我怎么這么不信?不行,不能上當!認真我就輸了。 蕭然然撐在顧夙夜上空,按在兩側的手緩緩攥緊,攥得單子擠出褶皺,她的心臟噗通噗通劇跳著,她以為自己能hold住,這么點小場面算得了什么?可她她 管她三七二十一,先親再說! 蕭然然沉促地喘了口氣,低頭就吻顧夙夜。 老婆沒推開,好極了。 繼續繼續。 老婆還沒推開,難道她是認真的? 蕭然然一鼓作氣,剛想春宵帳暖,腦袋突然被扒拉了起來,推著推到了一邊兒。 蕭然然不得不抬起頭,幽怨地望著顧夙夜。 是她低估了她,一口不給吃不是最可怕的,只給吃一半才是最狠毒的! 果然是最毒婦人心。 說什么呢?我不過是給你演示一下什么叫更婉轉。一句話不說就表達了我的意思,比你直接開口要好多了吧? 顧夙夜微揚的眼尾繚繞著勾人的笑意,可再怎么勾人,只能看不能吃就很糟心。 是是是,你最厲害,這可太婉轉了!沒有點兒腦細胞還真看不明白,不知道的還以為你領口緊,想讓我給你換個松緊帶呢。 給領口裝松緊帶?你是想勒死我? 我哪兒敢啊,我這不是佩服你嘛,你看,你也演示過了,咱是不是咳,長夜漫漫 你的手冷?想讓我給你暖暖? 你看你,我是那種會說二手臺詞的人嗎?我想說的是,老婆我累了,想躺平當個花盆。 花盆? 花盆嘛,可以栽花種草,還得經常被日光照。 這臺詞有點兒污。 那是因為你思想不和諧。 顧夙夜笑道:那我們就做點兒和諧的事? 蕭然然點頭:好啊。 顧夙夜瞟了眼旁邊:那你躺平。 蕭然然猶猶豫豫慢慢躺下,剛躺平突然又坐了起來。 真就沒有一點兒商量的余地?其實我也挺會種花的,不然咱們猜個拳? 顧夙夜面無表情看著她,只有唇角勾著,笑得有點瘆人。 你躺不躺? 好嘛,我又沒說非要怎樣,我還是說話很算數的,答應了以后不跟你猜拳,那就不猜拳,我這不是怕累著你嘛。 蕭然然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卻意外的很適合撒嬌,隨便帶上點鼻音就好聽的顧夙夜指尖發麻。 顧夙夜俯身過去,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嬌紅唇瓣 一如顧夙夜所擔心的,第二天查了物業那邊的走廊監控并沒有發現任何可疑跡象,迎客鈴就這么不翼而飛了。 又過了兩天,古玩店老板總算翻到了積灰的監控視頻,可卻讓事情越發的撲朔迷離起來。 時雯買鈴鐺和香爐那天,老板就在店里,他幾乎一天都沒出去過,可從頭到尾都沒見到時雯的影子,時雯描述地逛古玩店和老板討價還價的場景根本沒有出現。 難道是時雯記錯了時間? 老板把那個月的視頻全部壓縮打包發給了顧夙夜,讓她自己看。 顧夙夜和蕭然然兩人分工倍速看完,也沒有發現時雯的影子。 時隔兩年,時雯記錯日期也是可能的,但是當時正值工作室開業當口,時雯就是那個時間買的東西,前后頂多錯個三兩天。 然而沒有,怎么查都沒有。 蕭然然懷疑時雯記錯了店,三問兩問的,時雯自己都糊涂了。 我我本來記得挺清楚的,這會兒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又想不起來了,感覺就在嘴邊,怎么就就出不來呢?啊,急死我了! 突然就想不起來了? 顧夙夜想起了自己,自己也是本來記得清清楚楚顧家人是怎么騙她的,可現在也是無論怎么也想不起來了。 別想了,就算找到在哪兒買的,也未必能查出什么,這鈴鐺丟得實在太蹊蹺。 時雯突然壓低了嗓音道:該不會是鬧鬼吧? 藍蘺瞪了她一眼:行了,別散播封建迷信了。 時雯繞過辦公桌跑到了藍蘺這邊,摟著她的胳膊晃了晃,可憐巴巴的。 我這哪兒是封建迷信?我是真害怕。你想想,如果真是玄學事件還好,好歹咱們還能求神拜佛,可要是人為的該多可怕? 半夜三更,無聲無息就能潛到咱家,咱們正在睡覺的時候,說不不定他就站在床邊幽幽地看著咱們,還說不定他手起刀落,直接就要了咱們的命! 時雯越說越怕,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不行不行,今晚我一定要跟你睡,我怕我半夜把自己給嚇死! 藍蘺無語地推開她靠過來的腦袋。 自己睡。 不要,我真怕,藍蘺~蘺蘺~你最好了~ 不行。 為什么? 你自己心里明白。 我不明白。 呵。 時雯摟著藍蘺的胳膊,歪頭死皮賴臉地靠在她肩頭,哭唧唧道:好嘛,人家知道錯了,下次再也不敢動手動腳了,你就讓我跟你睡吧,求求你了~ 我不相信你,你這人沒有信譽可言。 別這樣~你拿繩子綁上我,我隨便你綁,絕對不還手,求求你了,我真不敢一個人睡。 真綁? 真綁。 行吧。 顧夙夜: 蕭然然: 顧夙夜:咳,馬也那邊時間比較不固定,隨時都可能回來,你們自己注意點兒。 注意什么?頓了下,藍蘺微微睜大眼,不是,夙夙,你是不是誤會了?我和時雯 時雯笑容可掬地推著顧夙夜她們出了工作室。 行了,你們就趕緊走吧,新婚燕爾的,整天在這兒當什么柯南呢?快去享受生活吧。 這還嫌她們礙事了? 顧夙夜無語地搖了搖頭,不過查到這里也確實沒法再繼續了,所有的線索都斷了,唯一知道答案的顧縛槿也不會跟她說實話,她也沒必要去開那個口。 兩人走過陰暗的走廊,噠噠的腳步聲空曠地回蕩著。 叮,電梯到了,兩人邁步進去,按了負二層。 破舊的老電梯晃蕩蕩往下降,顧夙夜看著銀灰色的電梯壁倒映的模糊身影,像是腦海中那出現過無數次卻怎么也看不清的畫面。 顧夙夜閉了閉眼,鈴鐺聲又響了,她已經習以為常,不會驚訝,也不會再白費功夫去仔細地聽。 她張開,平靜地看著蕭然然模糊的倒影,身形不動,抬手朝一旁摸去,準確地摸到了蕭然然的腦袋,用力揉了揉,柔軟的發絲穿過指縫,透著森森的涼意。 被揉亂發型的蕭然然哭笑不得地歪頭躲開,一手挽著她的胳膊,一手理了理亂發。 我怎么覺得我一點兒家庭地位都沒有?以前明明不是這樣的。 顧夙夜收回手,轉頭看向她,眼底帶著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