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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劉念紅著一雙眼睛,淚如泉涌,哭喊道:“我什么都沒做……錯的是jiejie,你們為何都逼我?為什么!” 徐思溫見狀,忙推了徐寄柔送劉念回去休息,笑著打圓場,道:“許是姐妹之間鬧了矛盾,沒什么大事。人家姑娘家的事,咱們便不要摻和了罷?” 劉子寧見沈讓介入,早已嚇破了膽,生怕劉念真做了什么要命的事,惹惱了這位祖宗。 他見徐思溫有意避其鋒芒,便忙應和道:“是了是了,我這兩個meimei都是小姐脾氣,吵吵鬧鬧也是有的。” 沈讓知道云羨素來有分寸,她能當眾打劉念的臉,必然是劉念做了什么不可饒恕的事。他雖有意幫云羨出氣,可如今在丞相府,若是當眾為難丞相府的二小姐,只怕傳出去也不像個樣子,倒不如找機會弄清楚了,再徐徐圖之。 他這樣想著,面上也就和緩了些。 蕭敘白心知此事事關重大,若真把劉念逼急了說出來,反倒對相府和云羨不好,也就不再追問,只猛地坐下來,將手邊酒盞里的酒大口喝了個干凈。 徐思溫拉著劉子寧坐下來,又看向沈讓,笑著道:“沈大人不如一起坐下喝一杯罷。” 沈讓只怕喝酒誤事,便繃著臉擺了擺手,道:“世子客氣了。” 言罷,便轉身而去。 徐思溫淺笑著點點頭,他望著頹唐的眾人,不覺輕嘆。這酒,終究是浪費了。 * 徐寄柔大氣也不敢出,陪著劉念一路往她院子里走去。 她小心忖度著劉念的神色,見她面色不善,也就緊緊的閉了嘴,生怕說錯了什么惹惱了她。 徐寄柔雖是侯府嫡女,可自小性子柔順,事事又都有徐思溫這個大哥照拂,也就不懂后宅中那些勾心斗角的事,對于旁人的矛盾,她既不關心,也不懂得如何化解。 大哥既讓她送劉念,她便安安心心的把她送回去,也就罷了。 徐寄柔正想得出神,便聽得劉念的聲音響起。 “寄柔表姐。” “啊?” 徐寄柔有些意外,憑著劉念的性子,出了這樣的事,應該沒什么心情和她說話的。 劉念苦笑著搖搖頭,道:“我這個樣子,是不是很丑?” 徐寄柔知道她素來愛美,眸光也就一寸寸的軟下來,道:“你別擔心。”她說著,湊近了些,仔細打量著那腫起的地方,道:“幾天就能好的。” 劉念貼近了她些,道:“寄柔表姐,你真好。” 徐寄柔一怔,踟躕道:“你也是很好的。” 劉念嘆了口氣,也不知想起了什么,一心酸,眼中便涌起了一包淚,道:“我有什么好的呢?自從jiejie來了,這府中自我爹娘、哥哥算起,到小廝、丫鬟,哪個不向著她呢?我不過是略拂了她的意,她便將我打成這樣……表姐,你今后可怎么辦呢?” “我?” 徐寄柔不解的看著她,咬了咬唇,道:“我與云羨能有什么呢?” 劉念壓低了聲音,看著她的眼睛,道:“表姐,你喜歡蕭哥哥,對不對?” 徐寄柔雙頰一紅,掙開了她的手,道:“沒有……你別聽旁人胡說。” “沒人和我說,是我自己看出來的。” 劉念走近了她些,帶著蠱惑的意味,道:“蕭哥哥風神俊朗,出身好,家世好,人又聰明,喜歡他也是尋常事。咱們從小一起長大,情分非比尋常,若細論起來,你倒比我那個親jiejie還親上許多呢。” “表姐你是知道的,陛下要劉氏女進宮,他嫌棄jiejie的身世,十有八九是要選我入宮的。所以,我與蕭哥哥的婚事不過是鏡花水月,做不得準的。” 劉念說著,直直看著徐寄柔的眼睛,一字一頓,道:“若我們姐妹中有人能嫁給蕭哥哥,那我寧愿是你,也不愿是她。” 徐寄柔心里微動,面上卻不敢顯露,只低聲道:“這種事都是父母做主,哪能由得了我們呢?” 劉念也不急,見已到了院門前,便道:“表姐不若進來吃盞茶,我還有好多話想和表姐說呢。” 言罷,也不等徐寄柔開口,她便走進了院子,由著丫鬟們侍候著換了衣服,又打水洗了臉,取了雞蛋細細在臉上滾著,方屏退了丫鬟,拉著徐寄柔的手說起話來。 方才她的話,正如那星星點點的微末希望,在徐寄柔的心里綻開了。 徐寄柔自小便愛慕蕭敘白,只是礙于劉念與他的關系,并不敢把這種感情宣之于口,更沒想過自己今生會有幸嫁給他。 如今聽劉念說著,此事倒有了幾分轉機,她心里暗暗竊喜,早就等得心焦不已了。 “表姐可知道,今次jiejie為何打我?” 徐寄柔搖了搖頭,睜大了眼睛看著她。 劉念輕笑一聲,道:“表姐這樣和順的人,怎么會猜得到呢?算我白問了。” 她頓了頓,接著道:“是jiejie見我向蕭夫人說表姐你的好,她妒嫉了,這才發了狠。” “因為我?” 劉念見她漲紅了臉,極慚愧的看著自己,忙安慰似的握住她的手,道:“表姐你別在意,我也不過實話實說而已。” “阿念……” “表姐你是知道的,蕭夫人待我如親生女兒一般,即便我做不了她兒媳婦,我說的話,她也總會記在心里的。jiejie想嫁給蕭哥哥,此事她本是十拿九穩,可如今蕭夫人心下有了計較,她怎能不氣呢?打我也是應該的,我又有什么好反駁的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