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紙人只有巴掌大小,上面時而煞氣涌動,讓它收斂氣息時,神識都難以發覺,憑rou眼更是根本發覺不了。 難怪上車這么久,神識搜索了幾輪,都沒有發現車上還有著這么一個東西。 看來,那邪修的殘魂十有八九就是附著在這上面。 秦安安轉過身,雙腿跪坐在副駕駛位,伸出右手朝后座抓去。 就在靈力即將觸碰到紙人的剎那,紙人忽地消失,再出現時已經附在了后車窗上。 秦安安再度伸手,紙人也隨之再次消失,變換位置。 想要抓住“它”顯然沒那么容易。 邪修殘魂敢再次露面,定是做好了完全的準備。 但好在秦安安和晏君澤,也從沒有一刻掉以輕心過,早在當初他們懷疑邪修殘魂逃離時起,就開始為這一刻做起準備。 秦安安幾擊未中,便不再出手,反身跪坐在副駕駛位上,微閉起眼。 這里距離海邊已經很近,大量的水汽使這里比其他地方的水靈氣更加充裕,想要凝結術法,也事半功倍。 幾秒后,當秦安安再度睜開眼,車內的溫度已經下降了許多,四周的靈氣幾乎要凝結成冰。 就連紙人附近散發出的微弱煞氣,也像是被冰封住似的。 這時,晏君澤忽然猛地打轉方向盤,憑著記憶里的路線,將車子徑直開上海灘。 趁著這個時機,秦安安朝紙人所在的位置拍出一道靈力。 靈力將紙人包裹在內,讓它逃無可逃。 令秦安安和晏君澤意外的是,這一回,它似乎也沒想逃。 “桀桀……” 被靈力從車頂扯下,邪修殘魂寄身的紙人幾乎被靈氣凍成冰坨,卻紋絲未動,當秦安安將它提到眼前,它反而笑得更加暢快。 那笑里帶著幾分邪性。 “兩個小崽子還是從清輝手里學了點本事。” “可惜,你們今日落在本座手里。” 隨著話音落下,原本還在平穩行駛的車子忽然間,毫無征兆的熄火。 窗外的霧氣也變得更加濃重陰沉。 空氣中彌散著一股若有似無的血腥味,隨之涌現出濃重的煞氣,讓人仿佛一下從人間來到地獄。 紙人還被她的靈力封著,秦安安卻知道邪修殘魂早已從中脫困,而她此時,無論睜眼還是閉眼,眼前都只有暗色與血色交織。 “我在這。”晏君澤右手松開方向盤,緊緊抓住秦安安垂在身側的手。 掌心的溫熱,一下便驅散了秦安安手上的冰寒。 秦安安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顯而易見,邪修是借助陣法和陰煞之氣,將他們困在這里。 時間拖得越久,對他們便越發不利。 她嘗試著不去用rou眼和神識尋找邪修殘魂,而是憑借直覺,凝結術法,試圖尋找地面上的陣紋,破除眼前的困境。 “僅學了點皮毛,也想破本座的陣法?” 邪修冷笑一聲。 陰冷的氣息直接略過秦安安,鎖定住晏君澤。 “清輝宗主,再不現身,可就休怪本座要了這后輩的小命!” 在陰煞之氣的輪番刺激之下,晏君澤胸前的玉佛吊墜終于有了反應,忽明忽暗的閃爍幾下后,一道滄桑沙啞的聲音從中傳出。 “原來是你。” “你竟逃至此地,難怪正道各宗尋遍修真界,也尋不到你的蹤跡。” 這聲音和晏君澤先前描述的夢中聲音一模一樣,秦安安聽著再耳熟不過,正是當年見她那縷孤魂帶回御獸宗的清輝宗主。 許多細節串聯在一起,此刻都有了解釋。 晏君澤果然是清輝宗主的后人。 那他們又為何相隔兩界? 現在卻不是詢問這些的時候。 邪修殘魂顯然知道,清輝宗主留在玉佛內的僅是一縷神念,根本無法施展神通。 說話便愈發肆無忌憚,“清輝,當年你費盡周章將這后輩魂魄保全,料想如今也不愿見他死在本座手中吧?” “你有什么條件?”清輝宗主語氣聽不出情緒。 “定魂珠,你將當年護送這小輩魂魄平安來到此地的定魂珠給我,我便放了他們。” 邪修的聲音終于透出幾分急切,不想給清輝更多思考的時間,繼續加重籌碼,“我還可以將這些年研究的傳送之法教給他們,屆時讓你這后輩回到修真界與你團聚,豈不快哉?” 眼下邪修殘魂與寄托在玉佛中的宗主神念對上,兩方交涉之下,看似已經沒有秦安安和晏君澤什么插手的空間。 趁著邪修的注意力全都落在清輝宗主身上,秦安安悄悄分出一縷神識,附上地底一塊碎石,在迷霧中一點點摸索四周的情形。 很快她便明白,這陣法和普通的不同,根本沒有刻畫出實質的陣紋,而是通過四方煞氣,迷惑他們的神識,壓制他們體內的靈力。 秦安安只在修真界時聽聞過這種陣法,還是頭一次見到,更不曾聽說過破解之法。 但她還是想賭一把。 賭贏了,便能不受桎梏,真正主宰自己的命運。 既然沒有陣紋,無法從里面破陣,那便換個思路,通過外在,設法化解陣法。秦安安用食指輕輕摳了摳晏君澤的掌心,兩人無聲交流著。 “這小輩神魂早已穩固,定魂珠于他無甚用處,倒不如交于我手,我可以立誓,日后在此界絕不傷這小輩分毫,甚至可以幫你看顧一二。”邪修殘魂繼續說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