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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安安朝他笑了下,點頭說,“你沒猜錯,我是修真者。” 接下來的一下午,秦安安都在刻畫符文,先刻的是用來做鳥窩的一截木頭。她用靈力化作冰錐,先在木頭上做出淺淺一層印記,然后才在上頭開始刻。 侯逸陽和曹學長的目光不時向她那里瞟去,眼中滿是驚奇。 許教授見狀笑了笑,“等這周周末,部門會派人帶你們兩個去培訓。到時候修真者見得多了,你倆就不覺得新鮮了。” 秦安安幫許教授刻完那一截用作鳥窩木頭,就回了公寓。她打算趁下個周末前,把分割好的幾塊木牌,都刻上符文,做成全新的護身符送給家人。 晏君澤和臘月都陪著她一起。 自從前幾天被鷹雕闖入家中過一次,臘月也變得勤奮起來,這幾日秦安安和晏君澤修煉的時候,它就躺在一邊,吸納兩人不需要的木系靈氣。 月光從窗外傾灑進來,晏君澤和臘月,一個泡在泡池里,一個趴在秦安安身邊的軟墊上。屋子里靜悄悄的,只有靈氣在他們之間流動,卻也顯得有幾分溫馨。 到了清早,秦安安已經刻出一塊護身符,其實就是平安符的升級版。 正打算收拾一下東西,去學校上課,就聽手機鈴聲響了起來。 電話接通,里面傳出許教授急切的聲音,“安安,我們做的那個新裝置,已經引爆了!” 問清許教授現在在哪后,秦安安急忙趕了過去。 與此同時,YZ集團對面的高層住宅里,華裔貴婦背靠著厚重的窗簾,雙手掌心之間,凝聚出一團黑色的霧氣。 透過黑霧,隱約可見其中包裹著一塊,比手機略大一些的電子顯示屏。 顯示屏上布滿裂紋,上面還有電光流竄。 華裔貴婦陰沉著臉,死死盯著嵌在顯示屏下面的一個黑色方塊,就是這該死的東西,毀了她的計劃。心頭怒火上涌,她卻不敢掉以輕心,等待顯示屏里的電光全部消失,她才松開雙手,撤去黑霧,一把將已經毫無用處的顯示屏甩在了地上。 就在兩分鐘前,她才剛剛拿到斥巨資買到的“新裝置”,卻沒曾想這個裝置連接,開始使用之后,會突然將儀器引爆。 要不是她反應夠快,右手都險些被炸傷。 “該死。”華裔貴婦從牙縫里擠出這兩個字。 事到如今,她也知道自己的行動十有八九已經被人發現,不然哪有那么湊巧的事,偏偏在這個時候遭人算計。 她知道搜魂儀器出自華國,現在晏君澤的魂魄也藏匿在華國,用這個新裝置算計她的,定是那些多管閑事的華國修真者。 C國與華國相距遙遠,只要對方不踏上這片土地,她就不怕,可是……沒了這搜魂儀器,想要再找到晏君澤的魂魄,可就不容易了。 尤其是那老東西現在也在國內,她的人已經無法查到他的行蹤,也不知老東西有沒有和晏君澤相認,晏君澤的魂魄,現在又到底附在了誰的身上? 腦子里亂糟糟的,華裔貴婦痛苦地揉了揉眉心,正欲撥通下屬電話,就見一個電話先一步打了進來。 是她丈夫晏瑞打來的。 看到這個名字,她下意識地皺了下眉,猶豫了兩秒,卻還是將電話接通。 嘈雜的音樂聲和人聲在電話里響起,她的眉頭不禁皺得更緊。 “你在哪里?” “咦,打通了啊……”嘈雜的背景音小了一些,丈夫的聲音從手機里傳出來,聽上去有些敷衍,“莉莉,朋友約我去L城玩兩天,我這幾天就不回家了。他們喊我呢,不說了啊,拜。” 一聽就是又和那群狐朋狗友去賭場了。 華裔貴婦甚至懷疑,他是特意挑準了老東西不在的日子,才敢這么放肆去玩。 電話里響起“嘟嘟”的盲音。 她壓抑住火氣,冷著臉放下手機,腦海中繼續思索著剛才的事情。 就算老東西和晏君澤已經祖孫相認了,只要沒有換魂陣,沒有這具身體,任憑他們想破天去,也沒法將魂魄換回來。 晏君澤要是想回到自己的身體,勢必要回C國,到時她想要他魂飛魄散,豈不輕而易舉? 想到這里,華裔貴婦心頭總算松緩了幾分。 華裔貴婦深吸一口氣,平復下方才焦躁的心情,將破碎的電子顯示屏裝入一個布兜,拎著布兜,走進主臥衣帽間里隱藏的密室。 這間密室布置的風格,與外面的輕奢現代風截然不同,更像是東南亞那邊的風格。四個樣式不同的獸首銅像佇立在角落,看上去既神秘,又威嚴。 華裔貴婦將布兜鎖進一只木箱,從里面拿出個黃銅打造的葫蘆龍嘴壺,對著壺嘴深吸了一口氣。原本煞白的臉色,變得紅潤了少許,想了想,她沒再將銅壺放回去,直接收進隨身的手提包里,帶著離開了這處住宅,驅車返回家中。 這樣想想,丈夫不在,也有不在的好處,至少做事情時不需要特意避諱著他,方便不少。 到家時天色已暗,家里很安靜,只有兩名傭人在廚房準備餐點。 她換了鞋,走上二樓,輕輕敲了敲走廊右側盡頭的那扇門,門內毫無回應,她猜是斷了網以后,屋里的人覺得看書太過無聊,直接睡了過去。 可等一個小時,再喊吃飯時還沒人回應,她忽然意識到不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