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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子憑母貴,她不好,他又能好到哪兒去! 秦凌想著,板著臉,賭氣似的一字一句道:“你去告訴她,我沒胃口。” 第15章 . 提拔 誰不服你,來找我! 太陽落到了山的另一頭,天色漸暗。暑氣也褪去了不少,風從院子里吹過,有輕微的涼意。 蕪廊下的燈,漸次亮了起來,昏昏黃黃的光,灑在青灰色的地面上,暈染出一個個淡黃色的光暈。 陸相雙手背后,站在燈火之下。眼睛微瞇,一動不動的盯著墻角的一株海棠樹在看。 這棵樹,是陸微月出生那年,他命人從萬里之外的玉山移栽過來的。 剛栽下的時候,還不及臺階高。小小的一團,看起來亦是脆脆弱弱的。 一晃十幾年過去,樹早已長到了屋檐頂上。枝葉相交,如傘如蓋。 看著看著,他忍不住仰頭長長的嘆了口氣。 “爺,時辰不早了。夫人催著您,到風霜園里用膳呢。” 海藍逮著機會,趕忙快走了幾步,停在陸相跟前兒,小聲提醒道。 先前他去傳達陸相的命令時,剛剛好碰上孫氏,孫氏便叫他捎了句話回來。 孫氏是正夫人,她下的命令,他自然不敢違抗。只不過,回來時陸相一直在同陸微月母女說話,他不想擾了興致,所以,忍到這會兒才說。 想起孫氏,陸相微皺了下眉頭,淡淡的道:“我今兒就在明月園里用膳了,你叫她們不必等著了。” 陸相說話時,林氏正巧捧了茶出來。聞言,她猛地一怔。半晌之后,她才挪著步子踱了過去。一邊給陸相遞茶,一邊小聲勸慰,“爺,今兒到底是冷霜生辰,你要不還是去jiejie那兒?” “海藍,愣著做什么,速去回話。”陸相只當作沒聽見林氏的話,轉(zhuǎn)頭吩咐海藍,“順帶著將我的官服拿來,明兒我直接從這兒去早朝。” “爺……” 林氏緊緊抿住唇角,眼角泛紅,一臉不敢置信。 從她被納為妾的那天開始,他幾乎就沒夜宿過明月園。 這是陸老太太的意思。 陸老太太雖然應下她與陸相的婚事,卻不準陸相在明月園里住。是以,每次陸相點名要她的時候,也都是由海藍過來傳話,然后帶著她過去。第二天天還未亮,她匆匆地又趕回去。 這數(shù)十年,都是這么過來的。 不僅如此,就連簡單的晚膳,陸相也很少留下來用。除非是碰上暴雨天,或者下大雪。 所以,這會兒聽見陸相親口說要留下,她才會覺得吃驚。 欣喜是有,但她又害怕為此壞了陸老太太訂下的規(guī)矩。便垂下雙眸,張開兩片薄薄的嘴唇,勸道:“母親……” “噓。” 陸相伸出食指比在唇畔,溫柔地看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再說。而后,腳一抬走到她跟前,將她手中端著的茶具,放在廊下的石桌上。 然后,將她的整個身子,攬進懷里。頭靠在她耳畔,輕聲道:“我記得你房中的雪梨粥不錯,熬上一碗,我用一些。” 林氏的心臟“撲通”,“撲通”亂跳,潔白光滑的臉頰上,飄上了一層紅云。 縱然做夫妻做了數(shù)十年,但她仍然難以抗拒陸相難得溫柔的時刻。 聲音沙啞,低沉,像是細小的螞蟻一樣,鉆進她的耳朵。 酥酥癢癢的,一如她的心情。 她拼著最后一分理智,用力的從他的懷里掙脫。感覺到自己的呼吸恢復正常后,恭恭敬敬地同陸相行了個禮,:“妾身去廚房給相爺熬粥。” “叫金嬤嬤準備就好。”陸相開口攔住了她,“微月這會兒該醒了。” “那孩子也真是,跟個花貓似的,說睡就睡著了。” 提起女兒,林氏滿臉寵溺,語調(diào)也跟著高亢了幾分,發(fā)出來的聲音甜甜脆脆,格外中聽。 半下午的時候,三人正說著話,困意卻突然而至,像是潮水般一點點將陸微月淹沒。 先是她的眼皮,不聽使喚往一起靠攏。接著,四肢變得柔軟無力。最后,是大腦。渾渾沌沌的,像是一團漿糊。 再然后,她就失去了意識。 “小懶貓,快醒醒。” 掀開簾子,見陸微月仍在睡夢里。林氏笑了笑,伸手就往她的小臉蛋上摸。 她實在擔心女兒腹中空空的睡過去,到半夜里,再餓醒了。 畢竟,算起來,這一整天女兒只用了些早膳。 感覺到林氏輕柔的撫摸,陸微月用力的睜開了眼睛。 外面昏黃一片。 娘親的臉,在搖曳的燈火下,模模糊糊,時隱時現(xiàn)。 已經(jīng)晚上了么?她居然睡了這么長時間。 陸微月用手撐著床板,直起身子,敲了兩下昏沉沉的頭。 “娘,很晚了么?”舔舔干澀的唇瓣,陸微月瞧一眼窗外。窗外面,漆黑一團,什么也瞧不見了。 林氏點點頭,白凈的臉上隱著擔憂,“是昨兒沒睡好么?今天怎么睡了這么大一會兒。” 不。 昨天她睡得很好,一夜無夢,一直睡到了天亮。按理說,不該這么困的。 難道是因為上午她犯病,產(chǎn)生了新的后遺癥? 陸微月思索著,眸光一轉(zhuǎn),她爹那張瘦削的臉,立時映入了眼簾。 這個點兒,她爹居然還在這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