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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氏只好跟著點點頭,道:“微月到這會兒還未醒,妾身未免擔心。” “走,帶我去瞧瞧。” 陸相無比自然的一把握住林氏纖細的手,繞過屏風,往床塌的方向走去。 林氏的掌心發涼,有微微的汗珠。 知道她是緊張,陸相的心口一軟,轉眸看她,柔聲安慰,“也不必太擔心,微月舍不得你,自然會好起來的?!?/br> 雨過天青的帳子里,少女費力的撐起胳膊,將身子坐直。 “微月,你醒了?!?/br> 見她起身,林氏大喜過望,本想疾步沖過去,奈何手被陸相緊緊握著,只好改跑為走。 “夏荷,去拿涼茶來?!?/br> 金嬤嬤將帳子掀開,掛在兩邊的鐵鉤上。揉開眼睛,映入眼簾的居然是她爹陸相的臉。 陸微月吃了一驚。 林氏還在興沖沖地說話,“微月,你父親看你來了?!?/br> “父親?!?/br> 陸微月干巴巴的喊一聲,覺得頭重得足足有千斤重。 她只想的起來,她正在同秦清說話,然后,就沒了意識。 宴席大概是結束了吧?否則,她爹也不會到這兒來。 “你終于醒了?!?/br> 陸相笑了笑,用手輕輕地摸了摸她的頭。因為熱,陸微月的額頭上汗涔涔一片,連頭發也是濕漉漉的。 陸相的面色變了變,責問金嬤嬤,“大熱的天,怎么也不領些冰塊過來消暑?這萬一,再熱著了?!?/br> 這樣的父親,相當陌生。陸微月忍不住盯著陸相,看了又看。 金嬤嬤搓著手,小心翼翼地道:“相爺……冬總管說,要給七小姐準備生辰,庫中銀子短缺,要扣了五姨娘的月例才肯給?!?/br> “但是這一月,因為六姑娘生病,光是藥材的開支,就叫姨娘當了不少首飾。老奴……老奴……” 林氏直到這會兒才了解事情的來龍去脈,她覷著陸相漸漸變得陰沉的面色,瞪一眼金嬤嬤,搖搖頭,示意她不必再說。 “胡話!”陸相聲色俱厲,憤然道:“冰塊是從府上的冷庫里取出來的,又哪里需要花銀子!” 他記起來,管府中雜務的冬青,是孫氏一手安排的,想來這件事與孫氏脫不了干系。 陸相想著,心情起伏變化。才短短一天的功夫,他心里對孫氏的看法,就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從前,他覺得她知書達理,待人善良。雖坐著正妻之位,卻無一點兒架子。為人處事,穩重大方。是以,他對她素來滿意得很。 但今時今日,他的想法忽然就變了。不說別人,至少對林氏,她明擺著是討厭的。 還不是討厭,換用另外一個詞似乎更準確些,欺負。 這些年,她應該都是這么忍過來的。 這般一想,他歉疚的望一眼林氏,又吩咐道: “金嬤嬤,去叫海藍過來。” 海藍就等在門外,一聽見陸相叫他,飛快地進了屋。 “你叫冬青去書房里等我!” 話音剛落,在一旁默然不語的陸微月,突然插話道:“父親,你莫要怪冬總管。萬一日后冬總管心生恨意,再給明月園里的下人小鞋穿,那便糟糕了!” 陸微月永遠忘不掉,冬青那張趨炎附勢的嘴臉。 上輩子,因為冬青的緣故,她和娘親吃了不少苦頭。 撇過去,偶爾克扣月例銀子不說,凡是從雜務處送來的那些東西,一向都是最不好的。 冬日里,別的房用的都是銀絲炭,她們園子里,用的則是最差的黑炭。點也點不著,還冒著騰騰的煙霧。 碳用不了,只好改用湯婆子。冬日風很大,屋內冰冰涼涼。 她娘抱著她小小的身子,縮在薄薄的被子里。湯婆子熱的快,涼得也快。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變得也如窗外的風一般冰涼。 她凍得咧著嘴直哭。 她娘卻安慰她,“微月乖,娘趕明兒叫嬤嬤去街上買棉花,給你打被子,好不好?” 說這些話,自然也是騙她的。所以,她記憶里的那些冬日,全是蕭瑟而冰涼的。 不過,那冬青似乎有預見的本事,每次逢著她爹來,他一準兒將銀絲炭親自送過來。 因著這事,她娘從來不提,也不叫別人提。所以,她爹陸相根本不知情。 便是為了報仇,這輩子,她說什么也不能放過冬青。 她得叫他嘗嘗,被人欺負,是個什么滋味兒。 陸相聽她這么一說,臉色果然變得更加難看,咬著牙,怒氣沖沖道:“他敢!” 第14章 . 母子 都說子憑母貴,她不好,他又能好…… 瓦藍瓦藍的天空里,飄動著幾絲游云。潔白的云朵宛若輕紗一般,籠罩在金色的太陽之上,將那萬丈光芒完全的遮蓋住。 天色瞬間暗下來。 一個穿暗褐色長衣的男子,站在屋檐下,勾著頭,翹首以盼。 他看起來約莫有三四十歲的年紀,容長臉,小眼睛,蒜瓣似的鼻子,厚嘴唇。 單瞧他的五官,沒有一處叫人滿意。不過,組合在一起,倒多了幾分精明的味道。 他抬頭望望暗淡下來的天色,皺起了眉頭,轉身吩咐一個守門的小童,“去取把傘來,仔細一會兒再下雨了。” 那小童聞言,應一聲好,急急忙忙地就往府里跑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