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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棋局已經(jīng)布下去,待我成功時,便是你時家滅門時。”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結(jié)局不過還是如此。 時清不知道從哪兒順來個茶盞,掂在手里。 “我送你一句話?!?/br> 時清看向五皇女,五皇女抬頭看她。 趁她望過來的這一瞬間,時清一茶盞砸過去,正中五皇女受過傷的肩膀。 本就重傷的地方再受一擊,疼痛瞬間加倍。 五皇女措不及防挨了一下,整張臉都扭曲起來,再次一口血吐出來,眼神恨不得活吃了時清。 時清笑,“這叫反派死于話多?!?/br> “披著皮囊你就以為自己是個人了?” “你不是要算計嗎?那我們賭一把,我賭你希望落空,絕望而死。” 人之所以是人,就因為有無限可能跟變數(shù)。 五皇女定定地看著時清,“好?!?/br> 她就不信,沒人愛這滔天的權(quán)力。 五皇女寢宮里的動靜外面不可能聽不見,但這么久都沒人敢上前敲門詢問,可見平時五皇女在自己宮內(nèi)積威甚重。 她不開口,沒人敢主動進來。 直到時清把宮門打開,宮侍才慌忙進去。 畢竟皇女如果出事了,滿宮的下人都免不了被責罰。 今日之事,五皇女統(tǒng)一宮里口徑,對外一律聲稱舊疾復(fù)發(fā),才再次吐血。 而賭約定下后,時清跟云執(zhí)就出宮了。 路上,云執(zhí)問時清,“你確定能贏嗎?” 雖說關(guān)于秋闈一事皇上今天剛找她們商量過,但這中間涉及到兩位皇女,誰也不敢保證兩人心中是怎么想的。 就像五皇女說的,皇女之間不僅是權(quán)力之爭,還關(guān)乎性命。 兩者加持下,四皇女跟六皇女會怎么選擇,沒人知道。 時清搖頭,一臉坦誠,“不確定啊?!?/br> “那你還跟她賭,萬一輸了呢?!痹茍?zhí)拉住時清的手腕,語氣有點急,想兇她沖動行事。 畢竟那個“五皇女”雖說武功不行,但萬一有別的本事呢? 就像上次入他夢一樣入時清的夢,到時候自己可怎么救她。 但對上時清含笑的眼睛,云執(zhí)所有話又堵在喉嚨里,兇不出來了。 他憋了半天才憋出來一句,“輸了也沒事,有我呢?!?/br> 他肯定能為她報仇。 時清沒忍住,雙手捧著云執(zhí)的臉,在他輕抿的薄唇上親了一下。 “賭跟不賭都一樣,她左右都不會放過你我。咱們今天不過是把背地里的爭斗都攤到明面上而已?!?/br> 相當于下戰(zhàn)書。 “再說了,她要是敢入我的夢,我讓她見識一下什么叫做社會主義光環(huán)普照!” 既然是她的夢了,那還不是要什么有什么。 云執(zhí)沒聽懂。 云執(zhí)被親的耳廓一熱。 他眼睫煽動左右環(huán)視,伸手把時清的手扒拉下來,示意她矜持點,這還沒上馬車呢。 時清笑,兩人手牽手往外走。 “萬一賭輸了……” 時清沉吟著開口,云執(zhí)立馬看過來。 時清表示,“那我們就弄死她!” 她們贏,五皇女自己死。她們輸,那就送五皇女去死! 橫豎不虧,玩唄。 第89章 呵,男人。不是在乎長短就是在…… 秋闈又叫鄉(xiāng)試,八月份開考,九月份放榜。 時清上年參加秋闈的時候,還抱著“知識改變命運”的想法,同時又不能表現(xiàn)得太過于出類拔萃。 謹慎低調(diào)的模樣,跟現(xiàn)在截然相反。 時清拎著根草蹲在兔籠子旁邊,跟云執(zhí)說,“早知道常淑是個掛逼,我就認真考了。” “說不定現(xiàn)在就是狀元?!?/br> 她本來能靠實力當狀元,現(xiàn)在卻成了靠臉吃飯的探花。 小白云前些日子剛生了窩崽,一共六只。 小兔子顏色有白有灰,還有幾只灰白相間。 雖說現(xiàn)在還有點丑,但估計等毛再多一點就好看了。 小兔子剛出生沒多久,就已經(jīng)有主。 錢燦燦認養(yǎng)了兩只,李氏認養(yǎng)了兩只,剩余的兩只是云執(zhí)自己養(yǎng)著。 今天下午溫度舒適又沒有風,云執(zhí)就把兔子一家提到兩人的小院里,給時清看看。 時清捻著根青草逗小白云,看它三瓣嘴動來動去。 云執(zhí)側(cè)眸看她,很是不信她能說中狀元就狀元,于是也跟著道:“早知道我會比你矮——” 他蹲著用手在自己的頭頂跟時清的頭頂比劃了一下,本來三指的差距,硬生生被他手往上抬,比成了一指。 “這么一點,我就多吃點飯了?!?/br> 時清用草抽他手背,瞪他,“有你這么比劃身高的嗎?” 時清把草扔進籠子里,拍拍手,拉著云執(zhí)站起來,“要比就站在平地上堂堂正正的比?!?/br> 云執(zhí)站起來踮起腳尖,肩背打開腰桿挺直,盡量做出俯視時清的姿態(tài),“堂堂正正的比我也不比你矮多少!” 他語氣帶著點小得意,“爹都說我最近看起來長個了?!?/br> “我都不想拆穿你,”時清抬腳去踩云執(zhí)腳尖,“你那天下雨穿著個木屐,那底有多高你心里都沒點數(shù)嗎?” 好家伙,木屐的底跟清宮里的花盆底差不多高。 他美極了,硬生生在她身邊站了一整天,愣是不愿意坐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