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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懂,她都懂。 “?” 時清聽得目瞪口呆。 這是什么迷惑發言? 時清從后面的攤子上撿了顆白菜,掂了掂重量,撥開人堆,用力地朝陳筱栗的嘴砸過去。 “咚——”的聲。 陳筱栗措不及防,被白菜砸中臉,鼻血當時就流了下來,疼的哎呦一聲。 她捂著鼻子,四處看,“誰?誰打我?” 家丁們正好被云執撂倒,全都瘸著腿齜牙咧嘴地回到陳筱栗身邊。 時清拍拍手上的泥土,走出來,揚聲道:“我打的,怎么著了?” “你這張嘴也沒栓繩,在街上還亂叫,不就是等著挨打嗎。” 陳筱栗瞇著眼睛打量時清。 對方看起來還沒二十歲,但生了張好皮囊,容貌昳麗眉眼張揚,身上穿著顏色鮮艷的紅色夏衫,倒是將那身極致白皙的皮膚襯得越發通透。 陳筱栗印象里京城沒有這號人物,一時間只當對方是多管閑事,“你誰啊?少礙老娘的事兒,不然仔細皮給你扒了。” 云執看見時清過來,撣了撣衣擺,走到她身邊。 云執跟時清說,“教她做人。” 他嘴皮子不如時清利索,這事只能交給時清了。 時清卻是嗤笑一聲,語氣陰森,“教她還不如教只豬,這輩子沒救了,等下輩子投個好胎吧!” 敢調戲云執?真是上門求棺材,找死。 而對面的陳筱栗一瞧見美人主動靠近時清,頓時就炸了,反應比時清還大。 這不是當眾打她的臉嗎?傳出去多丟人! 陳筱栗先是低罵了云執一句“賤人”,又看向時清,“少給我多管閑事,耽誤老娘玩美人!” 這會兒她最先想的不是得到云執,而是狠狠地教訓時清一頓。 “美人?”時清氣笑了,她挽起袖子,手往旁邊一伸。 蜜合早就跟上來,這會兒就站在時清身后,瞧見她的動作,立馬將手里從攤主那兒要來的木棍遞上去。 “小主子,給!” 時清接過棍子,右手拿著輕輕敲在左手掌心里,看向陳筱栗的眼神已經像是在看一條死魚了。 她時清還是頭回碰到這么作死的人。 當著她的面喊云執是美人? 她還沒死呢,這就惦記起她夫郎了! “多管閑事?”時清偏頭掃了眼云執,語氣疑惑地反問陳筱栗,“這是我夫郎,你說我多管閑事?” 陳筱栗一頓,眸光閃爍,“你說他是你夫郎,誰能證明?” 她說這話的時候,時清已經提著棍子上去了。 家丁被云執打過一頓,面對來勢洶洶的時清,根本攔不住她。 “證明?我用得著跟你證明,我憑什么跟你證明!” 時清一棍子抽在陳筱栗的右臂上,隨即抬起一腳,將她揣倒在地。 “我倒是要看看是誰家養出你這種玩意。” 時清騎在陳筱栗身上打她,“當街開黃腔,我讓你棺材板都反光。” “還美人,這張嘴要是不會說話,我就替你把它縫上!” “狗東西,敢調戲老娘的夫郎!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吧!” 時清撲過來打人的動作太快了,幾乎是把陳筱栗揣倒就騎在她身上抽她。 別說陳筱栗了,就是云執都沒反應過來。 他頓了頓,朝前看時清打人,眸光閃爍,眼睫煽動。瞬息之后,沒忍住垂眸抬手抵唇笑了一下。 雖然時清氣到對陳筱栗亂打亂踹,說話時氣息都是亂的,全然沒有平時罵人時的那份利索,但不知道為什么,云執就是想笑。 心里好像有塊地方融化了一樣。 陳筱栗本來還想著還手,但跟時清比起來,她就顯得手無縛雞之力了。 現在只能勉強抱著頭,大聲恐嚇她,“你可知道我祖母是誰?!” 時清笑了,一巴掌呼在陳筱栗抱著頭的手臂上,“乖孫女,那你可知道我是誰?” “我管你是誰,”陳筱栗掙扎,喊身邊的家丁,“給我把她弄下去。” 陳筱栗的家丁都是她從老家帶回來的,強搶男子是一把好手,但是真正要說打架,那就有點不入眼了。 這邊她們剛要試圖過來拉時清,那邊就被云執一個眼神掃過去,頓時全都釘在原地不敢動彈,慫得把頭低下來。 打、打不過啊…… 錢燦燦拿著把青菜順著動靜過來,問云執跟蜜合,“這怎么回事?” 怎么一扭頭時清還跟人打上了? 蜜合蠢蠢欲動,想找機會過去補兩腳,“這玩意竟然敢調戲我家小主君!” 調戲云執? 錢燦燦倒抽了口涼氣,瞬間來了興趣。 “那我倒是要看看京中還有誰人有這么大的膽量跟勇氣。” 好家伙,真是京城大了什么人都有,還有嫌棄自己命長的! 她拎著把小青菜走到時清跟陳筱栗面前,歪著頭看陳筱栗那張五顏六色的臉,譏諷一笑,“呦,熟人啊。” 陳筱栗瞇著一只被打的眼睛往上看,就看見錢燦燦,頓時從鼻子里沒好氣的哼了一聲。 多年不見,依舊兩看相厭。 時清蹲坐在陳筱栗身上,疑惑地看向錢燦燦,“認識?” “不是巧了嗎,這是陳閣老的孫女。”錢燦燦雖然是紈绔,但是不沾男人,跟陳筱栗這種看見男子就走不動道的敗家女完全不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