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頁
哪里來的糟粕思想! “不用。”時清拍拍屁股站起來,“我去看看他。” 時清進屋把門帶上,“云大俠?” 云執躺在床上,背對著她,抱著枕頭臉埋在里面。 “肚子疼嗎?”時清脫鞋上床,盤腿坐在床沿邊看他。 她伸手輕輕拍云執手臂,故意說,“你別哭啊,又不是絕癥。” 云執聞言側頭瞪她,眼睛雖然紅,但并沒有哭。 在云執看來,這還不如絕癥呢。 絕癥說不定還能醫治,這個是無藥可醫,尤其是鴉青說每個月都會來一次,還不一定準時。 時清把他視線騙過來,彎腰湊過去親他唇瓣。 云執下意識地伸手握住她的腰撐著她,啞聲問,“我真不是中毒?” 還沒放棄呢。 “……” 時清笑,“不是。” 云執鐵骨錚錚一少俠,挨鏢受傷都沒吭過聲,如今被月事打擊的懷疑人生。 對于他來說,身體上的疼痛估計沒什么,主要是心理上的障礙。 他就沒想過自己能來月事,能生孩子。 云執坐起來,問時清,“怎么才能不來這個?” 褻褲里面多穿了件東西,怎么都不舒服。 時清想了想,“有兩種方法,一是等你年齡到了就不來了,估計要四十多歲。” 那時間是有點久。 “另一個方法呢?”云執期待地看著時清。 只要不是揮刀自宮,別的都好說。 時清眨巴眼睛,表示道:“懷孕后,可以有那么十個月不來。” “……” 還是自宮吧。 云執又躺了回去,伸手一把拉過被子蓋過頭頂。 時清眼里帶笑,“男子漢流點血怎么了?” 云執不怕流血,但就是心里別扭。 時清戳他后背,“我以前又不是沒經歷過。” 云執掀開被子扭頭看她,抿了抿唇,卻是輕聲問,“那你疼嗎?” 他可能是涼碗吃的太猛,小腹中像是綿里藏針,刺刺的。 同時又像是塞了很多石頭,擠擠挨挨地滾動攪拌,沉甸甸的墜疼。 時清沉默一瞬。 不疼,她活的糙,夏天吃冰棍,冬天吹冷風,完全沒感覺,身體倍棒! 時清一臉真誠,演的特別像,“疼,好疼好疼,疼的整宿都睡不著。” 云執伸手握住時清的手指,攥在微涼的掌心里,眼中終于露出些許笑意,“我不疼。” 他像是認命了,輕輕舒了一口氣,語氣輕快,“還好是我來這個。” 云執又坐起來,跟時清面對面盤腿坐著,手拉著手,開始嘚瑟起來,“我體質好,身體強,一點都不疼,就是有點不習慣。” 男子漢,替媳婦疼點怎么了? 云執說,“我就是沒經驗,以后就好了。” 時清笑著看他說話,心里酸酸軟軟的,沒忍住湊過去親他。 云執手搭在時清腰上,濃密的眼睫輕輕煽動,唇瓣分開的時候,紅著耳廓有些不自在地抬手摸了摸鼻子。 他清亮干凈的眸子直直地看著時清,滿眼都是她,輕聲跟她說,“不能做。” 時清點頭,“我知道,我就是親親你~” “那你少親兩下。”云執聲音有點啞。 他年紀輕,火氣旺,格外不經撩。 床帳重新落下,云執問,“會不會漏出來弄到被子上?” 可能是心里慢慢接受了,他問題多起來,“我怎么感覺怎么睡都不舒服。” 時清湊過去堵住他的嘴,帳子里才安靜下來。 翌日清晨,時清剛起床,云執就跟著起來了。 雖然來了月事,但該晨練還是要晨練的。 時清坐在床邊佩服地豎起大拇指,就這份自覺跟毅力,將來懷了孩子也還是能飛檐走壁的。 “別被我爹看見。” 時清嘀咕了一句,想想又否決了,“你這肚子這么平,他肯定心里也有猜測,你不疼就隨你練吧。” 她爬起來上早朝,鉆進時鞠的馬車里就開始補覺。 時鞠本來想跟她說點正事,看她這幅樣子猶豫了一瞬。 孩子大了,當娘的也不好規勸什么,只說,“雖然年輕,但還是要克制些。” 她困的原因是昨天晚上云執來月事折騰的,真不是在愛愛。 時清眼睛都不想睜開,含含糊糊的說,“不是您想的那樣。” 時鞠也不知道信了沒有,反正沒在這個問題上過多詢問,“今天早朝,錢大人可能會推薦你進戶部。” 時清嗤笑,眼睛睜開一條縫,“她這是要捧我?” 錢大人把戶部當成自家的,現在突然假模假樣的推薦她,只能是做給別人看,表示她錢大人有讓賢推薦人才的肚量。 時鞠看向時清,“你的意思是?” 其實皇上那邊倒是沒什么,從皇上讓時清一個御史去討要欠款、監督賑災銀兩使用的時候,就沒真正拿她當個御史用。 她不管在哪個部門任職都一樣。 全看時清敢不敢去了。 畢竟錢大人執掌戶部多年,里面上上下下都是她的人。 時清倒是無所謂。 “她敢推薦,我就敢去。” 時清睜開眼睛,“踩著她給的梯子爬上去,我活活氣死她!” --